第十四章 這生意，算批發吧（上）
槍王俱樂部的大門口外，一輛黑色的賓士轎車停在一邊，車內駕駛座上，一個中年男人一隻手把著方向盤，另一隻手拿著手機貼在耳朵，聽著手機傳來「嘟嘟」的忙音，中年男人的臉上滿是苦笑。已經好久沒有人，敢這麼掛掉他的電話了。
陳龍，約莫四十歲左右，中等身材，既不臃腫也不瘦弱，一頭精悍的板寸短，四方的臉，臉上隱隱帶著殺伐果斷的上位者氣息。
「德叔。」德叔正把玩著那把搖曳著銀光的s*m－5，陳龍向俱樂部大廳走去，進門一眼就看到了他，連忙疾步走上前去。
「坐吧！」聽到陳龍的聲音，德叔微微螓，把目光從手中的槍轉移到陳龍身上，臉色平靜，出聲示意陳龍坐下。說完，又把注意力轉回到手中的槍。
兩人相對無言，氣氛頓時為之一結，變得沉悶。陳龍坐畢，靜靜的看著德叔手上的動作，他到是沒現德叔手上的槍有什麼不同，只是覺得這槍特別搶眼，不禁多看了兩眼。
「說吧，找我有什麼事？」德叔拿著放大鏡仔細查看著s*m－5，沒有抬頭，不緩不快的語氣聽不出他的喜怒之意。
「呵呵，順道經過，來拜訪你老人家。」陳龍臉上恭敬依舊，泛著微笑說。
「哼，我還沒老到腦子壞掉，沒有事，你陳龍，龍哥會來這窮鄉僻壤的地方找我一個糟老頭聊天。」德叔的語氣突然變得沉悶，連手中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面對德叔質問的語氣，被戳破了心思的陳龍，恭敬的臉上尷尬一笑。「我收到風，石王幫跟日國的稻田會達成了協議，近期可能會完成一筆軍火交易。石王幫有了這批軍火，實力大增，肯定會有所動作。」陳龍的話音有點嚴肅，德叔臉上也是動容，也是一臉的肅穆的神情。
「你老交遊廣闊，我才特意前來，想請你出面，看能不能幫我聯繫一些軍火商，弄點軍火。」還沒等對面的德叔回答，陳龍開門見山，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哈哈，原來我這把老臉還是有點用處的。」德叔的笑聲頗有有點自嘲的意味。
「德叔……」
德叔打斷陳龍的話，「換做以前，也許我還能搞到點東西，現在我也沒什麼辦法了。這些年，隨著政府的打擊和摧毀，我的那些老關係基本都散的散了，進去的進去了。我這裡到是有些槍，但基本上都是些老古董，要麼就是些仿製的小火力槍支，用來打鳥還差不多。」
「真的沒辦法了嗎？」陳龍明顯非常沮喪，聲音也變得有點低沉。
「既然這樣，德叔，那我也就不打擾你老了。」陳龍沉默了一會，隨後站起身來向德叔告辭道。「等等……」正當他準備邁步離開時，德叔忽然大聲的喝止道。
「德叔，你老是不是有什麼辦法？」陳龍明顯一喜，飛快把自己已經轉過去的身子轉了回來。
「你看看這槍這麼樣！」德叔把手上的s*m－5遞給了陳龍。
「挺不錯的，有點像沙漠之鷹。」德叔的舉動讓葉楓摸不著頭腦，接過槍，敷衍回答道。「子彈在那裡，去試試槍。」德叔不滿的橫了他一眼。
陳龍拿著子彈去試槍，德叔也起身，離開了大廳。
「6環、7環、7環……」聽著電子報靶傳來的成績，葉楓心情舒暢，剛開始他的成績基本都是在四五環間徘徊，脫靶是經常的事。現在呢！都是六七環左右，基本不會脫靶了，偶爾還能打出八環或九環，甚至有一次還打出了滿環的成績。節節攀升的數據，葉楓心裡不飄飄然，那是假的。
山寨無好貨彷彿像魔咒般，噢，不，說好聽點，像定律一樣，這支仿製的步槍散熱性能實在差了點，半個小時的間斷射擊，槍管就燙的厲害，握著木製的槍托，隱隱有股熱流傳來。汗，木頭也能導熱。
「啪啪……」連續的射擊，鐵人也會頂不住，手有點麻的葉楓放下了步槍，讓自己休息也讓步槍冷卻會。剛把耳朵上耳麥扯出來，身後卻傳來一聲清脆的鼓掌聲。葉楓轉過身一看，卻是德叔，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他身後，帶著像鄰家大爺般的招牌式微笑鼓著掌。
「呵呵，好小子，成績不錯，最近有訓練？」德叔的眼神在8號靶位的電腦上與葉楓之間來回掃描，隨意的語氣帶著疑問。
葉楓的水平他是知道的，新手還沒入門，也就是菜鳥中的菜鳥，2o米的靶距還會經常脫靶，更不用說5o米的距離了，弄那麼遠純粹自虐。恰恰是這樣，現在看到電腦上顯示出來葉楓的成績，大多都是六七環，這成績，穩定的可怕啊。一個經常脫靶的菜鳥，彷如一夜間，變成了成績穩定的射手，這似乎有點天方夜譚。可問題是，就真的生在他眼前了。
德叔話里說的平靜，但是葉楓卻迅抓住了他渾濁的眼中，一閃而過的震驚，僅僅是瞬間的眼部動作，看在葉楓眼裡極為清晰。葉楓心裡暗暗罵了句，老奸巨猾。臉上卻是堆著笑，嘴上打著哈哈回答著「是啊，最近練眼力來著，眼神好多了，最起碼不會脫靶了。」沒辦法解釋，葉楓只能瞎掰著，企圖矇混過關。
小滑頭，葉楓搪塞的話，德叔哪能聽不出來。不過他也沒打算繼續尋根問底，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打累了吧，回大廳休息一下，順便有點事，跟你談一下。」德叔摩挲著說出了目的。
談事？葉楓犯了疑難，自己與德叔的交集僅限於一把手槍的交易而已，難道要談的話題是關於s*m－5的？心中帶著疑惑，背著槍，葉楓跟在德叔身後，往俱樂部大廳走出。
ps：額，酒喝多了，坐在電腦前，竟然睡著了。被外面的炮聲吵醒，一看，妹的，竟然1點多了。對不起，這章算昨天的二更。暈死，頭痛的要命，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