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是他的意思
寧夏回到房間剛一關好門之後便脫離了,任由自己跌坐在地上。
她吃力地將褲子的下擺拉到膝蓋的上面,期間衣料摩擦之下難免碰到膝蓋的位置,疼的冷汗都有些往上冒。
等到露出膝蓋的位置,果不其然,整個膝蓋已經徹底青紫一片。
「嘶……」
只輕輕碰一下,便是一陣刺骨的疼痛傳過來。
可是任由它這樣下去,肯定也是不行的。
寧夏咬了咬牙去抽屜里翻了一會兒,摸出一壺跌打損傷的藥酒來,咬著牙給自己上了葯。
隨後又吃了之前醫院醫生給開的葯之後,甚至連洗澡的力氣都沒有摸索著,倒在了床榻上,合著衣服沉沉的睡過去。
……
翌日清晨,天光大亮。
梁笑笑一大早化了個妝,便拎著包出門,然而在宋家別墅大門口的地方,卻被守門的保鏢給攔住。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她的臉色瞬間落了下來。
幾個守門的保鏢直接受命於宋逸塵,絲毫不將她的話當一回事,只冷冷道:「這是先生的意思。」
「你們!」梁笑笑氣急,立馬就要發怒。
「梁小姐。」這時楊伯的聲音不遠不近的傳過來。
梁笑笑一轉頭就看到他從旁邊的樹蔭里走了出來,老管家的衣服穿的一絲不苟,步伐緩慢,聲音平穩,也不知道到底來了有多久了。
梁笑笑勉強的穩住了心神,收斂了自己的表情,問道:「楊伯,這是怎麼回事?」
她朝著幾個保鏢看了一眼,對於自己被禁止出門的這件事情,顯然疑惑極了。
「他們說的沒錯,這的確是少爺的意思。」楊伯沖他微微一笑,委婉的提醒道,「梁小姐今天還是不要出門為好,您倘若有什麼事情要去處理的話,不如告訴我,我可以代您去處理。」
梁笑笑臉色微變。
真的是宋逸塵的意思?
他悄悄的去打量楊伯的神色,見老管家依舊一副笑眯眯的模樣,心中頓時有些忐忑。
難道說是宋逸塵知道了些什麼?或者是在懷疑自己?
畢竟仔細想一想,自己昨天的計劃安排也的確不夠縝密,也不是沒有被調查到的可能。
這麼想著,她只能夠歇下了那些心思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也不是什麼大事,今天不處理也沒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說罷,轉身就走。
老管家不遠不近的跟在她的身後見梁笑笑,果然老老實實的回了房間,砰的一聲甩上的大門稍微透露了一些她憤怒的情緒。
然而楊伯絲毫也不在意。
他湊近梁笑笑的房門,側著耳朵仔細地聽了聽。
果然沒有多久之後,裡頭傳來的乒乒乓乓的東西摔砸的聲音,還伴隨著女人低沉的惡狠狠的咒罵聲。
「賤人,我絕對絕對不會讓你好過!」
罵的什麼人都有,當然從她口中吐出的次數最多的名字要當屬寧夏的名字了。
又在外頭聽了一會兒,裡面的聲音才漸漸的歇下來,沒了動靜。
楊伯轉頭正要離開,正好看到了從樓上下來的宋逸塵。
男人此刻已經穿好了一身灰色的西裝,一邊往樓下走著,一邊漫不經心的挽著自己的袖扣。
「少爺。」
「備車。」宋逸塵撇了他一眼,繼續往前走,絲毫沒有詢問梁笑笑的意思,「去西林酒庄。」
西林酒庄是顧家名下的產業之一,今天宋逸塵就是受顧家的邀請,去跟顧家的掌權人談一庄合作。
宋顧兩家都是頂尖的大家族,既然顧家方面願意示好,宋逸塵自然是不會拒絕的。
車子一路開到西林酒庄的門口,宋逸塵拉開車門進了酒庄的餐廳,才發現往日里人來人往,賓客絡繹不絕的餐廳,果然被清了場。
此刻寬敞的餐廳內便只有中間的一個桌子前坐了一個人。
男人背對著自己,根本就看不清楚臉,但是看身段以及那周身的氣勢,估摸著年齡應該跟自己差不多。
直到走過去在他的對面坐下來,宋逸塵才發現這一次顧家派來的人居然是顧霖宇。
說起來也算是熟人了。
「沒想到顧家會派顧公子來跟我談生意。」宋逸塵神色疏淡,兀自給自己到了一杯酒,就杯子握在手中,輕輕的晃了晃,看著杯中的液體緩緩地滌盪著,卻根本就不喝。
對面顧霖宇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是毫不掩飾的憤怒與厭惡。
他也絲毫都不遮掩自己的來意:「我並不是來跟你談生意。」
啪的放下手中的杯子,宋逸塵的神色收斂了一些,只眉眼疏淡的看向顧霖宇,眼中有些莫名的意味。
顧霖宇一看他這副模樣,就會情不自禁的想到寧夏。
想到之前在醫院遇到寧夏時,她那副臉色蒼白,像是不知道受了怎樣輕慢的對待,又受了如何的羞辱與折磨的模樣。
他攥緊了拳頭,迫使著自己不要再想下去。
只怕再這樣繼續想下去的話,自己就會控制不住的揚起拳頭,狠狠的砸在宋逸塵的那張臉上去。
顧霖宇深吸了兩口氣,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之後,才猛的雙手一撐桌面站了起來:「今天來我並不是跟你談合作的,只是有些話要告訴你。」
「你不長眼睛不代表所有的人都不長眼睛,倘若你繼續這樣對待寧夏,那就不要怪有一天我會把她帶走!」
宋逸塵呵了一聲,面上有些嘲諷的意味。
他稍稍舒展了身子,任由自己的後背靠在椅子上,右腿壓著左腿,神色間越發顯得漫不經心。
勾著眼睛看了顧霖宇半晌,突然一挑眉:「就憑你?」
「就憑我。」顧霖宇的臉上沒有絲毫被挑釁后的不悅,「我說到做到,總有那麼一天,我一定會帶她走的。」
宋逸塵冷笑了一聲,突然就站了起來。
他的身高並不比顧霖宇要矮,兩人相顧而站著,頗有些針鋒相對的味道。
眼神陰鷙的盯著顧霖宇看了一會兒,他突然開口:「帶她走你就不要想了,他一天是我們宋家的人,這輩子就只能夠留在我們宋家,哪裡都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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