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不變的流逝

年輕氣盛么？

墨伸手摸了一下臉上的青銅面具，面具后的嘴角處，掛著一絲不明的笑容，但並沒有開口。

雖然記憶中有著關於趙括的事情，可那都只是他的記憶，並非是如今所真實發生的，是不是真的如他記憶中那般的不堪一擊？他不知道，也不好多說著什麼。

事實如何，還是需要接觸過，才能夠知道。

起碼，他所遇到的白起，嬴異人，嬴稷，都跟記憶中的有著一定的差別。

更何況，趙國可不是除了廉頗和趙括，就沒有其餘的大將了，沒有派其餘人前來，而是派一位新生將領前來，就能夠說明著很多的事情，還是得給予著重視，那穩妥進行謀划，才是最好的安排，激進那可不能成事。

「好了，先去休息吧！」白起揮了揮手道。

「是！」

墨並沒有拒絕，一拱手，便退了出去，雖然他的任務是跟隨在白起的身側，可不需要時時刻刻跟隨著，只需要待在軍營中便可，還是十分自由的。

而以他影衛的身份，還掛著一個有名無實的督戰身份，在軍營中，沒有著多大的權利，但除了白起，也沒有其餘人能夠約束著他，只是無法發出著任何的命令而已。

當然，這也符合著他的心思，要是真的給著他權利，還真的不知道應當如何做，他可沒有統領過大軍，可是真正的是紙上談兵，沒有一丁點的經驗，讓他去掌軍，那才是最大的錯誤，能夠給予趙國取勝的機會，至於用他所擁有的知識，運用在這裡，別開玩笑了，根本就不符合著實際，他還沒有那般的狂妄自大，按照記憶，再分析著現實，提點意見，那還可以。

抬頭看了一下漆黑的夜空。

「歷史長河還是如期的流逝著啊！」墨心裡暗嘆一聲，搖了搖頭，便在一名將士的帶領下，向著自己所休息的地方走去。

一路奔波的趕過來，他還是感到有些不適應，有些累的，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而現在也還沒有到決勝的時候，還是能夠修整一番的，若是到了決勝的時刻，那沒有分出勝負前，可是難以找到休息的時間，到那時才是最累的時候。

......

數天後。

在軍營中，墨平時也是無所事事的，在白起和一眾秦國將領議事時，他都是站在白起的身後，做著旁聽，沒有發表任何的意見，更不會插話進去，只是等到一眾將領離開后，才會在私下與白起交談一下，或者說是復盤，這同樣是白起教導他的時候。

有著之前的商議，後面復盤一下，也是讓墨學到了許多的知識。

而在這數天之中，秦國和趙國的交戰，每天都在進行著，如今趙國一反之前廉頗掌軍時的堅守態度，趙括每天都會率軍前來叫戰，反而是秦國這邊，卻沒有像之前那般的咄咄逼人的，並沒有跟趙軍正面對戰。

雖說趙括每天都率軍前來叫戰，卻並非是無腦的叫戰，率領著大軍一股腦的攻打，差不多就率軍退去，期間沒有著什麼的差錯，進退有度的，沒有讓人尋找到突破的機會，從這也是能夠看出趙括的本事，起碼不像一個送人頭的將領。

秦軍也並不弱，七國中最強的存在，那可不是說說的，沒有讓趙軍佔到任何的便宜。

軍中還是打著原主將的將旗，並沒有升起白起的將旗，而白起同樣沒有出面，隱藏在後面觀察著，只是墨會代替著白起出面，到交戰處觀察著，學習著，如同一個遊離在外的人。

這幾天下來。

墨不單單學到了許多的東西，也成長了許多，畢竟看著那血肉紛飛的場面，說沒有著一些成長，那就是假話。

只是有著多少的領悟，那便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至於白起沒有直接出面指揮作戰，而是交給原主將王齕指揮作戰，自己待在後方隱藏觀察趙軍，也正是為了迷惑著趙軍，不讓其發現他暗中來到前線，還取代了王齕接管了大軍，為了尋找著機會，給予趙軍致命一擊。

王齕，也正是原主將，之前換下白起，接管著兵權的秦國將領，但墨對於王齕卻沒有著太多的認識，也並沒有聽說過，只是白起提了一下，是秦國的大將之一，雖說沒有像白起那般，可差不了多少，若不然也不會被嬴稷派來接管著兵權，如今由白起重掌兵權，還是擔任副將一職。

這幾天中。

墨對於軍營中的一眾將領，有著一定的認識，可其中並沒有他記憶中所認識的存在，都是沒有聽說過，第一次認識的秦國將領。

因而，只是簡單的認識，沒有太多的認知，接觸的並不多，就他是影衛中的一員，王齕等這些秦國將領就不會跟他有著太多的瓜葛，就只是認識，見面點點頭，打個招呼罷了，這些秦國將領約束不了他，而他同樣約束不了這些將領，各司其職。

只要不犯錯，都是各過各的。

對此。

墨並沒有什麼的想法，而他同樣不想跟王齕等人有著太多的接觸，畢竟他沒有忘記自己為何前來軍營的。

更何況，人多耳雜的，他可不認為跟王齕等一眾將領有著接觸會是什麼的好事，特別是在軍營之中，若是私下，閑聊一下，倒還能說得過去，在不同的地方，也應該有著不同的對待方式。

...

這一天。

墨待在自己的營帳之中，手捧著白起給予他的那一份竹簡——白起多年的心得，認真的觀看著，這可是一份寶貝，用不用得上另外說，可學了總不會吃虧，這一份竹簡，他並沒有留在竹屋，而是帶著過來。

而在這幾天中所看到的事情，還有在夜裡白起的教導，再看竹簡，更加的容易理解，可不單單隻是死記硬背的。

在墨看得入迷的時候。

「大人，白將軍請大人前去議事！」守衛在外的一名將士走了進來，拱手道。

聞言。

「好！」墨應了一聲，便放下了手中的竹簡，站了起來，順手拿起放在一側的夜刃，掛在腰間，便向外走了出去，準備過去主帳，他可還是有著一個督戰的空頭身份，聚將議事，他可不能缺席的，而白起也並沒有想過讓他缺席。

在議事期間，還是能夠學到一些東西的。

只是不知道這次是為何升帳議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