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逐步靠近
這些人都是江湖上的風雲人物，行事間便讓這個風雲變幻的江湖更加難以捉摸，但他們之間卻沒有一人可以掌控這個江湖。
素還真傳來消息時，珞歸雪正窩在寒瑟山房，享受著某個萬年家裡蹲難得勤快時泡的茶。
「好傢夥，真就沒事靠邊閃，有事殷勤拖人落水。」
彷彿燙手一般匆匆看過飛書，心情頓時一個天一個地，珞歸雪鹹魚躺，對著某人大吐苦水。
「我這個好師弟啊，好事不見得聯繫，倒是只會給我找麻煩。」
「好友若是不願，拒絕了便是。又何必苦惱？」
沒想到，楓岫主人聽完話，卻是一副不嫌事大的樣子，看得旁人不由一陣火大。
「你答得倒是輕鬆，怎麼說也是我一手拉扯長大的師弟，就算他很屑，也輪不到旁人來欺負。」
珞歸雪換了個姿勢，將身形蜷縮在柔軟的座椅上，打了個哈欠，渾身儘是懶懶散散。
「這事真沒辦法，誰讓我是師姐呢，更何況吾這個人一向比較護短。」
「好友平日里的裝扮，倒是讓吾看不出，半分女子的模樣。」
屏風另一面傳出某人的輕笑。
但兩世為人都是女漢子的某人怎麼會在意。
珞歸雪撥開了遮眼的一抹劉海：「那又如何呢？有翎夜不見雪這份偌大基業作為嫁妝，我又不是沒人要。」
話鋒一轉：「再說了，單身它不香嗎？何苦去為難自己談戀愛，不知道什麼叫秀恩愛死得快嗎？」
「……」
屏風另一面，一片緘默。
幾許，才再度傳來友人有幾分咬牙切齒的聲音。
「這就是你這些年一直不讓書里的角色有一段好姻緣的原因？」
「一半一半吧。」
珞歸雪打著哈哈，默默在心裡泛著小嘀咕。
這年頭也是沒有什麼辦法嘛，故事都是從隔壁棚的『友情』與『君臣之誼』發展出來的。
過去刀子吃多了，也就比較精通這方面的寫法了，反正小甜餅的反響和銷量低。
為了生活，也就只能讓人從刀子里摳糖吃了。
「該出發了……」
珞歸雪萬分不舍的起身，一個轉身整個人就換了個模樣。
一身華麗的紫白色露肩宮式長裙，墨發盤起，金色流蘇髮飾燦然，白色抹額間的紫水晶更添華貴雍容。
未蒙面紗的絕美容顏清麗，桃花眸瑩瑩帶笑間似是脈脈含情，再添一份動人風采。
前後差距彷彿換了一個偶。
即是在屏風后的楓岫主人，也能細枝末節看出前後的差距：「好友，你打算就這麼一副打扮出去？」
珞歸雪笑的沒心沒肺，對他隨口胡謅道：「是啦，若我尋得如意郎君，就給你發喜帖如何？」
言語中半是玩笑，半是認真，聽的楓岫主人心中不是滋味。
仔細追究起來，竟有幾分自家白菜不爭氣要去被別的豬拱的心酸。
珞歸雪留下一句話，飄散風中：「我開玩笑的。」
……
公開亭之期如約而至，其中不知齊聚了多少想要看熱鬧的人馬。
珞歸雪現在是不嫌事大，難得她真身現於人前，更是擺足了排場。
仙樂開路，神秘而惑人，落英繽紛，雲霞滿天，一頂紫色紗幔與水晶寶石裝飾的小轎飄然落下。
珞歸雪安坐其中，絲毫不管自己引起的異動。
「這人好大的架子。」
「是啊，也不知道是哪一位江湖有名的先覺。」
「哈，也許是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娘子也說不定。」
這般引人矚目的入場方式自然也引起了素還真與談無欲的注意。
不過，對於現在的他們來說，更重要的，是眼下的事。
兩人相視一眼，揮手放榜，名人榜一出，四下啞然，珞歸雪悠然坐在窗邊，挑起一角紗幔。
卻見風雲錄上，赫然寫著：
天下第一智：歐陽世家
天下第一掌：玉聖人史艷文
天下第一拳：風火雷電霹靂公
天下第一刀：帝王刀管千岳
天下第一劍：劍妖墨九曦
天下第一辯：秦假仙
天下第一巧：隱蔽紅塵一線生
天下第一術：凍液成體蔭屍人
天下第一行：塵不染
而談無欲的文武貫與之差不多，除了天下第一劍是宇文天，天下第一刀是少爺刀。
上面剛貼了結果，下面眾人就齊齊炸了，各路匯聚而來的英雄好漢第一個反應就是不服，更有忿忿不平之人說這是胡說八道。
珞歸雪在轎子里笑著看熱鬧。
雖然說被自家師弟連個通知都沒有，就被拉了壯丁，但她還是很喜歡他的機智。
只不過，劍妖墨九曦都已經是她在兩百餘年前開的小號了。
如今事過境遷，新一代的武林人士都沒幾個人知道，就是貼出來，又是給誰看呢。
談無欲大笑道：「哈哈哈，素還真這就是你之眼光，若是宇文天勝過墨九曦，少爺刀勝過帝王刀，你便要自蓋天靈。」
素還真凜然不懼：「無論結果如何，你談無欲都要從此退隱啊。」
自蓋天靈？
嘖嘖嘖，賭的真大啊。
「阿素，你不怕死嗎？」珞歸雪忍不住出聲道。
她已回復原聲，素還真竟是一時之間認不出她：「閣下是？」
在場之人的目光投向轎子，一隻白皙修長的柔夷掀起紗幔，一張絕美容顏越入眾人眼中，紫白色華貴衣裙包裹著玲瓏有致的身段。
眼波流轉間風情萬種，顧盼生姿，許是她的模樣太過瑰麗，引得他人一陣失神。
「既然阿素舉薦了人家，怎能不識的我之真身呢。」
美人輕語吐氣如蘭，半似嬌嗔半似埋怨，輕咬朱唇蹙眉不喜。
眉目如畫，顧盼生姿，一舉一動牽人心神，魅惑天成。
素還真自然是見慣了自家師姐另一個模樣時的舉動，悄悄聯想，便已明白她的身份。
不過，卻因為眼下衝擊力過大，太過驚異差點說漏了嘴：「師…是你？」
「是啊。」珞歸雪手中摺扇展開，唇角微揚，笑得燦然：「阿素，你的反應有點慢了。」
然而，不等素還真繼續回應，她已是將目光一轉，落到了談無欲身上。
專註調戲自家師弟三十年的她自然不會放棄這次機會的：「這就是你這次的對手？」
兩天修修改改，啊，努力(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