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殺死男主的各種方式

論殺死男主的各種方式

「任務者請注意,目標任務出現!目標任務已被打趴!」

白彥之鬆了腳,往後退了一步,誹腹:剛才不確定,早知道應該再加一腳。

白勝華低頭看着地上的駱雲勛,又看了眼自己「柔弱」的女兒,一副被雷劈了的樣子:「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一向注重孝道的白彥之立馬端正態度,規規矩矩的往後退了一步,決定惡人先告狀,「爸,他欺負我!」

白勝華看着自個瞪着一雙無辜眼睛的女兒,有些懷疑剛剛把人踩在地上只是自己的幻覺。

駱雲勛抓准機會爬了起來,目眥欲裂的抬手就要扇白彥之耳光。

楚風眼疾手快的上前制止了,「駱總,你這三番兩次挑事騷擾前女友也太沒品了吧?」

白彥之看了他一眼,立馬接受了信息,諄諄教誨:「可不是,駱總您這樣咄咄逼人實在太損風度了。」

駱雲勛惡狠狠的瞪着白彥之,眼神跟淬了毒似的:「總比你跟人鬼混濫交要好得多?」

「濫交?」白彥之用那種看螻蟻一樣的目光回敬他,聲音飽含警告,「我勸你嘴巴放乾淨點!」

「怎麼鬧成這樣了?」白母左看看右看看,視線在駱雲勛身上的腳印上停留了會兒,最後看向自個女兒。

「彥之啊,雲勛是你男朋友,你怎麼能為了別人……」

「是前男友!」白彥之提醒道:「他羞辱我和我朋友,怎麼做我看的很明白。」

白彥之明白她媽的想法,柿子挑軟的捏,不管怎麼樣先說自個女兒准沒錯,可惜她又不是那個不爭不辯的小姑娘。

「彥之,你和駱先生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白瑤舟握住了她的手,溫言相勸。

白彥之努力忍了忍,聽着她說下去:「雲勛他肯定是因為怕你學壞了,一時心急說錯了話。」

「白小姐,你說話怎麼總是陰陽怪氣的?怎麼跟我就是學壞了?」楚風不爽的看向她,臉上是明顯的厭惡。

白瑤舟被梗了一下,語氣更加惡意,「楚少什麼人自己心裏沒點數嗎?」

「好了,都別吵了。」白彥之擺了擺手,迅速的在腦海里找了個由頭,打算靠着一張楚楚可憐的臉招搖撞騙。

「還是我來解釋吧。」她抿了抿唇。再開口時語氣帶了些憤懟:

「我是了受楚風的邀請來品酒的,可誰知道他莫名其妙的沖了出來,對着我劈頭蓋臉一頓指責不說,還動手動腳的。」

白彥之垂了垂眸子,說;「我前段時間不是學了會防狼術嗎?因為害怕,所以條件反射下就警告了他一下。」

霍壬晰的警覺性很高,第一時間發現白彥之不是個好對付的茬,立馬拉了自家未婚妻下來,「小舟,小妹她自己有主意,我們還是讓她自己解決吧。」

白瑤舟看了眼霍壬晰,立馬變身小媳婦,好脾氣的點頭。

一旁的駱雲勛看的分明,狠恨的看了眼霍壬晰,嫉妒和憎怨充斥眼眶,白瑤舟一副沒有看見的樣子,但攬著霍壬晰的手卻不自在的緊了緊。

白彥之靜靜的看着這三個人,露出個極其燦爛的笑容,「好了,既然沒什麼事情了,那就都散了吧。」

這句話是說給明裏暗裏圍觀的人聽的,但楚風也識趣的遛了,給這家人留些空間好好交流。

駱雲勛卻沒打算走,他向來記仇,這些年但凡只要得罪過他的沒一個有好下場。

白彥之現在可謂是「一戰成名」,蹭蹭蹭的直衝上了他的頭號必殺名單。

他有意發難讓白彥之難堪下不來台,可白彥之哪裏能讓他這麼做?

「好了,你一個大男人還氣什麼?」白彥之突然換了個畫風,語調輕了兩分,「如果你不砸我的酒,不一上來就辱罵我,我也不至於動手不是?」

「難不成你對我余情未了?」白彥之忽然展出個笑來,眉眼間流轉着自信,輕嘆了口氣,「那……這可就難辦了。」

駱雲勛立馬跳腳,「少在那自作多情!要不是看在伯父伯母的面上,擔心你被人騙了,我至於沒事找事做?」

「那就勞煩你以後少操心了。」白彥之一副受害者的樣子,「畢竟沒有那個姑娘喜歡被人指著罵墮落濫交吧?」

駱雲勛想要反駁,卻突然發現自己在她的三言兩語下已經失去了興師問罪的先機了。

對方現在已經把自己置於弱者的位置上了,如果再問難,倒顯得他過於計較了。

所以,就算心裏再恨,當着白家二老的份上,他還是裝模作樣的和白彥之友好言和了。

白勝華看着人都走遠了,才開口問:「彥之你給我說說,和楚風到底怎麼回事?」他可不認為自家女兒能看上那個扶不上牆的爛泥。

白彥之琢磨了下,打算找了個對自己最有利的理由把自己摘乾淨,順便把某位拉下水。

她半垂著眸子,看起來有些落寞,「駱雲勛和我分手那天,我差點出了車禍,當時是楚風送我去了醫院的。」

「差點出車禍?」白勝華皺起了眉。

白彥之靜靜看着他,知道他有些不滿,於是對自己的「過激」做了補充:「他說會和我在一起都是因為姐姐。」

「你姐?」白勝華拔高了語氣,看着自家小女兒抿著嘴巴,一副委屈要哭的樣子,突然就沒了問罪的底氣。

「是啊,他說都是為了氣姐姐,因為姐姐拒絕了他的表白。」白彥之側過了臉,像是在忍淚。

「畜生東西!!」白勝華立馬怒氣騰騰的罵道:「他真以為我白家的女兒是白菜蘿蔔,任由他挑挑選選?!」

白彥之連忙拉住要暴走的父親,貼心的安撫起來,「爸,事情都已經發生了,跟他吵反而顯得我們家計較,算了,怎麼說都是我自己要上鈎的。」

看着自己女兒這麼委曲求全,白勝華更加怒氣難平。

這時白母開了口,「彥之說的是,這談戀愛的事本來就是你情我願的,這事情都過去了……」

白彥之聞言神色一暗,眼底似有水光浮動。

「好了!別再幫他說話了!」白勝華看着女兒難過,立馬呵斥了白母。

白彥之是知道自個家裏的情況的,也知道該如何得到本就對她有愧疚之心的白勝華的重視。

「爸,其實我這一個月來也想了很多。」白彥之努力笑了下,說「其實駱雲勛他也沒錯,我啊,從小就不如姐姐,長得沒她好看,做人也沒她靈活,性子溫溫吞吞的哪裏會有人喜歡呢?」

她躲避似的把目光看向被眾人圍着的白瑤舟,以及陰沉沉關注白瑤舟的駱雲勛,抿了下唇:「你看,連你和媽也不喜歡我不是嗎?」

她語調綿軟,沒什麼力度,卻如同針扎一樣刺入聽者耳中。

「我……」白勝華啞了口。

其實他是喜歡彥之這個女兒的,只是因為她向來乖巧懂事,所以……他就會更多縱容白瑤舟,對她的關注卻越來越少了。

「彥之,你怎麼能這麼想呢?」白母焦急的握住白彥之手,努力辯解道:「你是爸媽的女兒,爸媽怎麼會不喜歡你呢?」

「是嗎?」

白彥之定定看着她,那雙黑寶石一樣的瞳子似望進了她的心裏,白母一下子慌張的忘了介面。

白彥之立馬抽出了手,卻加深了笑容,「沒事的,我其實……」

她的話沒有說完就眼淚掉了下來,然後又似害怕被人看着,連忙偏頭對着高高的酒桌,偷偷的抹了下眼淚,聲音啞的不行。

「其實我也有努力過的,我也想要像姐姐一樣受歡迎的。」

「有時候我在想,是不是……」她轉過頭來,眼圈泛紅,語氣帶着質問:「要是當年生病的是我,爸媽是不是就會更喜歡我呢?」

白勝華和柳寧神色震驚,半個字都說不出來,他們從未想過她會這樣想,把得病當做一種幸運。

那些本以為早就過去的事情,猝不及防的被人撕扯了開,鮮血淋漓到觸目驚心。

白家的兩個女兒不是從一開始就跟着白勝華夫婦生活的。

當年長馳集團處在風口紅利期,無數汽車企業爭相冒頭。

白勝華必須爭分奪秒的搶佔市場,每天忙得不沾家,照顧雙胞胎女兒的事情就落在了年邁的父母身上。

後來白瑤舟八歲那年發了場高燒,病好之後就落下了一吹風就頭疼的病根。

白勝華不得不將人接在身邊,讓白母悉心照料著,每天請醫生看護,用最好的葯養了十多年才重新養好。

白彥之則是在她上高中后,因為外祖母過世了,外祖父又年邁多病才被接回的家。

她性格內向寡言,不愛說話,上大學后更是難見幾面,這才會導致跟親生父母這樣生疏。

可說來說去,都是他們做父母的不上心,忽視虧待了她,其實她這種唯唯諾諾性子也是他們造成的。

想了半天後,白勝華就只能這麼說了句,「是我們對不起你。」

白彥之卻像沒聽到一樣,只顧看着向他們招手的白瑤舟,笑了起來,「爸,媽,姐姐在叫你們呢,我就自己好好獃一會兒。」

白勝華看了眼懂事她,又看了眼滿臉幸福向他揮手的白瑤舟,眼中愧意更深,卻也知道再說下去也只能讓女兒更難過。

只說道:「彥之,爸媽以後不會再讓你受委屈了。」

「好啊。」她緩緩笑着,那雙眼慢慢彎成了月牙。

這兩人一走,白彥之就收起了那副慘兮兮的樣子,恢復了一如既往的平靜閑適。

他重新找了個地方喝酒,打開了備忘錄,列出了一排任務完成可能性。

1,刺殺(工具:夜行衣,攀爬繩,短匕首)

2,毒殺(工具:老鼠藥,農藥,安眠藥)

3,設陷阱(工具……)

【任務者你在做什麼?Z國是法治社會!!】系統激動出聲阻攔。

白彥之覺得她說的有道理,並提出了解決方法:「不能直接殺?那我借刀殺人,去找個組織怎麼樣?」

【請任務者慎重!殺人犯法!請尊重該位面社會情況!】

白彥之只能惋惜的關掉了備忘錄,打開遊覽器搜索「如何殺人不犯法?」。

然後又刪除,改成了搜索「死刑有那些?」

結果這一頁頁篩選下來,就沒一個能實現的。

【請……任務者不要放棄。】系統覺得自己很難。

「沒。」銀色耳環折射出燈光,玻璃酒杯輕擊著,她磨挲著杯子邊沿,「看來只能逼的他自己求死了。」

【自己求死?】

白彥之點頭,目光溫柔的說:「在他覺得活着比死還難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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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都想男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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