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的蘭薩爾

倒霉的蘭薩爾

蘭薩爾登場,站上舞台,立即傻了眼。寶座無人,女帝並不在這兒。

司儀吃驚,並不該蘭薩爾出場啊!

比司儀更驚訝的是伊諾,要不是大殿上有這麼多人在,他已經吼向蘭薩爾「你為什麼出現」。

對面菲利卡呵呵笑起來,「蘭薩爾運氣真不好,陛下剛走。殿下,表演還要不要繼續呢?」

龍親王微笑回答:「陛下臨走時有交待,不用等她。表演當然繼續。伊諾不反對吧?」

伊諾尷尬笑回,「我反對什麼呢?」

「蘭薩爾這孩子自聰明,枉費你一番苦心。」龍親王嘆道。

伊諾默默難言,這回要被對手們嘲笑個夠。

接到繼續表演的命令,蘭薩爾不願意,女帝不在,演給誰看?「伊諾大人?」他向伊諾求助。

伊諾已經沒有能幫他的手段了,冷冷說道:「你自己選擇上台,就這麼下去了,不會再有第二次機會。」

順序是他自己選的,誰知會發生這種事啊,早知道就不換了。蘭薩爾懊悔,可再後悔,現在也得想辦法有顏面地下台,宮裡的人全看著他。

蘭薩爾咬牙,這次就忍了,宮廷算計哪有不失算的,伊諾大人當年也被女帝冷落過,下次加倍討還回來!他向司樂點頭,播放音樂。就算女帝不在,他蘭薩爾也要精彩表演,不能輸了氣場。

「這是什麼舞啊?」龍親王邊看邊發問。

伊諾已經默不答話。

蘭薩爾的舞曲節奏明快,他在舞台中央扭動身姿,台下不少男侍竊笑,甚至發出噓聲。

菲利卡回答:「殿下出身世家大族,對民間文化了解不多。這種舞蹈流行於煙花巷,舞男常跳此舞招攬生意,姿勢魅惑,十分俗氣。奇怪的是,蘭薩爾一個宮中長大的王子,到哪裡學的這種舞蹈?伊諾大人沒過問他的表演內容嗎?」

「菲利卡大人了解的東西真多,居然知道這種舞蹈的出處,進宮前沒少見識吧?有沒有跳過呢?」伊諾反譏。

菲利卡不會就些打住,繼續說:「我出身卑微,下九流的東西確實見過不少,不過進宮之後就脫離那些低級玩意兒了。宮廷有宮廷的格調,民間粗俗之物別帶進宮。幸虧陛下不在,不然看了這種艷俗舞蹈,還不污了陛下眼睛?獻上這類舞,把陛下當什麼人了?沒見到內侍們都在笑嗎?親王殿下,請下令蘭薩爾停止表演,避免當眾出醜。」

如果表演中斷,那才是讓蘭薩爾當眾出醜,菲利卡隔山打牛,明訓蘭薩爾,實則給他找難堪,伊諾怎麼可能讓菲利卡如願。蘭薩爾橫豎都丟臉,乾脆讓他跳完。

「反正陛下不在,看不見,讓他跳完吧。初到宮廷,給他留點顏面。我會教導他什麼不該做。」伊諾向親王建議。

「菲利卡,你認為呢?」龍親王讓菲利卡來作決定。

龍親王不下決定,意思就是放一馬了。菲利卡笑道:「說得也對,宮裡都知道,蘭薩爾是伊諾大人推薦的,蘭薩爾丟臉,伊諾大人同樣臉上無光。我給伊諾大人面子,不趕他下台。不過以後就沒這樣的好運,伊諾大人不可能長期保護他,他總得學會適應宮中環境。」

「我替蘭薩爾謝你手下留情。」伊諾冷笑回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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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叫什麼?聰明反被聰明誤,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馬修在後台哈哈笑,「我明白伊諾的安排是什麼了,把你的出場排前面,是因為他知道女帝會離開,無論表演什麼都看不到。而在別人看來,把你排前面還是照顧你呢,給了你個好位置。總理大臣這時候進宮,估計也是伊諾的安排。伊諾大人能量超乎想象,總理大臣都能聽他的。他做這些是為了給蘭薩爾創造機會,也就是說,女帝還會回來,時間應該在蘭薩爾原先的表演位置之前。現在那個位置是你的了,迪桑大人,好好表現吧!」

「我一點兒不樂觀。」迪桑反而憂心忡忡,「我這樣不等於搶了蘭薩爾的機會嗎?伊諾大人會罷休?」

「哪算搶?」馬修鼓勵他,「蘭薩爾自己的選擇,關我們什麼事?怪得了我們?」

這時,隔壁發出「砰砰」的各種物件砸地的聲音,蘭薩爾演完回來了,正大發脾氣。

馬修聽得一驚一乍,然後哈哈大笑。

突然,房門被一陣猛敲,聲音極不友善。

「誰啊?」馬修喊。

「開門!是我!」是蘭薩爾的聲音。

馬修給他開門,蘭薩爾推開馬修,沖迪桑叫嚷,「等會兒你不用上台了!」

迪桑嚇得說不出話。

「憑什麼不讓上?誰表演你決定嗎?」馬修替迪桑反對。

「因為我要再表演一次。」蘭薩爾說,「你那個位置本來就是我的,現在我要拿回來。你這個倒霉蛋,用你的順位連陛下的面都見不著。等會兒陛下回來了,正好看見我。」

「哪有你這種人?講不講信用?換了就別反悔!」馬修氣憤道。

「我就反悔,你們主僕能把我怎麼樣?」蘭薩爾十分霸道。

馬修真怒了,作者怎麼寫出這種小人?像蘭薩爾這種反派,正常宮鬥文能活兩章嗎?作者究竟要讓他活到第幾章?

「算了,馬修。」迪桑說話,「我不表演了,讓蘭薩爾上吧。」

「迪桑大人?」馬修極不甘心,迪桑太軟弱了。應該跟蘭薩爾爭,蘭薩爾明顯理虧,鬧出去,有親王支持的迪桑未必爭不過。

「就這樣吧,我們爭不過他。況且今天陛下生辰,不要鬧出不愉快。」迪桑示弱道。

蘭薩爾滿意地笑了,「這就對啦,掂掂自己的份量,別自不量力。還呆在這兒幹什麼?收拾東西出去,當個觀眾,還能看幾個節目。」蘭薩爾笑著離開房間。

「大人,你太軟弱了,以後他只會得寸進尺,更加欺負你。」馬修嘆道,他迫切地想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麼,迪桑有沒有好結局。

迪桑露出淡淡笑容,「沒關係的。」他離開座位,「我去如廁。」微笑著走出房間,關上房門。

馬修長嘆,像迪桑這樣的角色,如果不轉變,多半會成為炮灰吧?但願作者筆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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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上,氣氛異樣活躍,所有人無心看節目了,因為女帝返回殿內。

「陛下喜氣洋洋,一定聽到了好消息,對吧?」龍親王同樣面帶喜色地問。女帝高興,他就高興。

玄瑛少有如此開心,笑著說:「大好事!國務總理大臣親自來報告,花王黨魁首已經被逮捕。選今天來彙報,甚討朕歡心。」

「真的?」龍親王大喜。

「已經核實身份,確實是她。」女帝神色得意,「跟朕鬥了這麼多年,終究敵不過朕。」

菲利卡立刻道喜,「恭喜陛下,心頭大患得以消除。」

伊諾說道:「這件事應該立即告知小夏城裡的那位。他不一直等著宮外的消息嗎?」

龍親王不悅,「他已經輸了,別刺激他啦。」

「伊諾說得對,是應該通知小夏城。」玄瑛贊同伊諾,「阿虎必須知道,誰才是他的主人。」

龍親王只得輕嘆,無法反對女帝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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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桑大人!迪桑大人!到你了!你怎麼還在這兒?快上台呀!」安排節目的助理趕來催促。

「不是蘭薩爾又上嗎?」馬修奇怪了。

助理急道:「他上不了啦!蘭薩爾大人摔倒受傷,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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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作者斗其樂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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