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打斷你第三條腿
天蒙蒙亮的時候，顧青時和白楊推著一輛破舊的手推車，朝著縣城出發。
手推車是阿婆以前用過淘汰的，又被拿了出來，白楊修了修照舊用。
因為很重又不好推，白楊沒讓顧青時碰，自己推。
顧青時也沒閑著，背著放不下的東西。
動了半路，白楊就出了汗，但還是不讓顧青時推。
「重，你推不動，我來就行。」
顧青時拿下早已準備好的軍用水壺，「來，哥，你喝點水。」
軍用水壺很實用，去哪裡背著就可以走，是以前顧青時去下鄉實習時學校獎勵送的，被段靈靈搶走了一段時間，又被她拿回來。
水裡兌了靈泉水，白楊喝得眼睛一亮，「青時，你給的水就是好喝，是放在水壺的原因嗎？」
顧青時忍不住笑了，「對。」
歸功于軍用水壺可還好？
白楊喝了水感覺整個人都精神了很多。
等天亮的時候，兩人就來到了目的地。
明昌縣就一個菜市場，菜市場門口有個小市場，很多人在這裡擺攤子，賣菜賣雞蛋鴨蛋賣雞。
還有賣吃食的，有包子烤魚，還有米粉麵條吃食。
冬天賣湯麵，夏天賣涼麵。
這裡露面坑坑窪窪，並不是什麼好地方，不過還是有不少人來這裡買吃的。
大家很多攤位都是固定的，顧青時白楊也占不到什麼好攤位，就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停下了。
顧不得喘氣，忙將推車上的東西搬下。
兩個陶土泥爐，都用鐵線繞了兩圈，都是差不多被人淘汰被她撿回去修的。
一個上放著鐵鍋，鐵鍋是老式的，外面燒得黑漆，兩個耳朵把手，有一個已經壞了，是當初飯館老闆淘汰的。
另一個爐子上放著傳統老式土砂鍋，很大，是阿婆家以前用過後來擺著不用的。
顧青時廢物利用起來。
最新的就是舅舅給的摺疊桌和摺疊椅了。
全部擺好后，顧青時露出了微笑。
小攤子開業了。
顧青時白楊都開始忙活起來。
顧青時主要看著看著土砂鍋蓋子，切了蔬菜放進去攪拌。
這一攪拌，香味就開始往外飄，若有若無很是饞人。
白楊在鐵鍋里添柴熱油，做鍋貼。
「妹子，你這土砂鍋里是什麼東西？」
香味越來越濃，旁邊一個大叔終於忍不住問了。
他一問好多人都豎起了耳朵。
這年頭講究遠親不如近鄰，這小市場上賣東西的人大家或多或少都熟悉了，忽然見兩個生面孔，可不得關注。
更何況顧青時白楊和這裡格格不入，這裡很少有他們這樣的年輕人，都是三四十的或者老人家。
顧青時這麼年輕，還背著書包，像是學生，卻來市場賣吃的？
「鍋里是魚片蔬菜粥，好吃又營養，對身體好。」
魚是之前她往空間里試養的，沒想到適應得很好，長得也挺快，因為那湖也夠大，顧青時又捉了一些小魚進去。
養在空間里的魚，已經試吃過了，沒有腥氣，只有鮮美。
加上蔬菜也是用空間里種的，可不就香。
顧青時說的話，一點沒摻水，不過此時大家都笑了笑，以為是王婆賣瓜自賣自誇。
他們平時賣東西也說吃了對身體好。
「是魚片粥呀，聞著怪香的。」
附近的幾個人都被這香味勾得有點饞，但是又有點捨不得，正踟躕間，提著滿籃子菜的一個大姐，路過時也被香味吸引得停下了腳步。
「這是什麼？怎麼賣的？」
顧青時忙回答。
「怎麼賣得比其他家貴一分...」
大姐有點不滿，被香味勾得餓了就狠心道，「給我來一碗，我試試。」
「好勒，您稍等。」
顧青時麻溜將粥打好放到大姐面前。
滿滿的一碗，魚片白嫩，綠色的蔬菜，加上一點蔥點綴，好看有食慾。
大姐迫不及待開吃。
因為太急，差點燙了嘴，等那口粥放進嘴裡之後，她就眼前一亮。
好吃！
大姐顧不上其他，埋頭開吃。
她吃的時候，香味擴散，又引得一個客人駐足。
大姐吃到底的時候，才終於抬起頭來。
一抬頭，正好看到白楊在那翻鍋貼，一陣陣香味又襲來。
「那個...怎麼賣的？給我來三個。」
「您稍等。」
金黃的鍋貼，火候剛剛好，一放到桌上那正埋頭吃的另一個客人立刻被吸引，「也給我來三個...不，五個。」
「您稍等。」
顧青時給他們上鍋貼，也上了一小碟子泡蘿蔔。
兩人試吃了一下，眼睛就一亮。
這泡蘿蔔，清脆可口，好吃又下飯。
吃完，大姐感覺心滿意足，舒服極了。
「不錯，下次我再來。」
顧青時的生意就這麼開張了。
陸陸續續來了五個人，顧青時白楊一通忙。
不過很快就少了，他們到底是新人。
但是香味在那，所以旁邊的同行們沒忍住也試了試。
這一試香味又傳開了，又帶來了生意。
顧青時和白楊不知道第一天生意會怎麼樣，做了半鍋粥，遇上廠里下班的人，賣到中午就結束了。
還有幾個客人想買都沒了。
第一天就這麼順利，兄妹兩很高興。
「阿婆我們回來了。」
「賣完了？」
「賣完了，明天多做一些。」兜里有了錢，顧青時眼底滿是笑意。
她將一小包雞蛋糕遞給阿婆，「阿婆，給你。」
阿婆說她浪費錢。
「你吃了就不浪費，下次給您買核桃酥，你慢慢磨著吃。」
後面幾天，顧青時白楊依舊去擺攤，因為吃過的人都說好吃，回頭客多，口頭傳播之下，又帶來新的客人，生意慢慢穩定下來，後來滿滿一鍋也很快賣完，他們就改成早成一鍋，中午一鍋。
顧青時在這邊擺攤做生意做得紅紅火火。
另一邊，有人找她卻是要找瘋了。
第一個就是方文。
知道顧青時做的菜真的好吃又有助眠的作用，那是非常高興，都已經決定以為經常吃了。
別看他和顧青時吐槽時還挺調皮，實際上他很關心老大，知道自家老大吃了都能睡個好覺，那必然是好好吃呀。
結果再去飯館吃，顧青時不見了，菜的味道變了，還沒助眠效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