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給你扣扣子
「你怎麼變白的？」
因為太過驚訝，覺得都違背了醫學科學性，秦則名脫口而出問到。
看有人來，顧青時本來打算走了，沒想到又被秦則名攔住了。
她不耐煩：「我白不白關你什麼事？還是你又要說我不能白？」
旁邊的醫生滿臉疑問，「什麼白了？」
他仔細看顧青時，越看越眼熟，眼睛不由瞪大。
「你...你是那個黑姑娘！」
因為太震驚，他有些失禮的用手指著顧青時，「你怎麼變得這麼白了?以前不是黑黑的，還留了很長的劉海嗎？你怎麼做到這麼白的？」
「你認識我？」顧青時皺眉。
醫生聽了有些訕訕，「也不算認識，就之前你不是總來偷看秦醫生嘛，我們都有印象。
顧青時擰眉回憶，那時候她還覺得自己做得多隱蔽，沒人知道。
原來一切早就暴露在外了啊。
也是，那時候自己太單純，以為能騙過所有人，可在外人看來，那些愛慕很明顯。
想到這裡，她臉有些黑：「我沒偷看秦醫生，我和他沒任何關係，我只是來看看我未來可能會工作的地方。」
澄清后她話鋒一轉，「你剛才叫我什麼？黑姑娘？」
醫生面色有些訕訕，「啊，那個...你聽錯了。」
他說不出這是綽號，轉移話題追問，「你怎麼變白的？」
這是他最好奇的事。
越看顧青時越好奇，這完全就是醜小鴨變天鵝呀。
「我本來就這麼白，之前是吃了不該吃的東西才變黑的。」
他們不說，顧青時都沒意識到自己有多大的變化。
「原來是這樣，我都不知道，早知道我該叫你白姑娘。」醫生一聽哈哈笑著，脫口而出。
「黑姑娘，白姑娘...」顧青時眼睛眯了眯，「原來你們醫院流行這麼叫人，那我以後叫你小馬吧。」
醫生一聽撓頭，「我不性馬呀，怎麼叫我小馬？」
「這是小名呀，你們醫院風格這樣，我就入鄉隨俗也給你起個小名，你這馬不是姓馬的馬，是馬臉的馬。」
顧青時解釋著，面上帶著笑，眼底卻冰冷。
「喜歡嗎？你看你叫我黑姑娘，我叫你小馬。」
親切的小名沒事，可是這種帶著惡意性的小名，會帶來的傷害遠比想象的大。
聽黑姑娘這稱呼就知道是怎樣的意思。
讓她不由想起小時候被叫小偷的經歷。
小馬徹底僵住，臉漲得通紅，羞愧又羞惱。
秦則名無奈道，「大家只是開玩笑，你別斤斤計較。」
「我在學你們說話，怎麼就斤斤計較了？」
顧青時眼底沒有笑意，只有滿滿的冰冷。
她受了一輩子委屈，這輩子最不能受的就是委屈，她就要『斤斤計較』。
秦則名和顧青時冰冷對峙，誰也沒退後。
小馬在中間僵笑，「抱歉，之前是我錯了。」
顧青時這才看了他一眼，「知道道歉，倒是比自戀狂好一點，希望以後你真能記住吧。」
「自戀狂？」小馬奇怪，「誰是自戀狂？」
「還能是誰。」
小馬看看黑臉的秦則名，「為什麼叫秦醫生自戀狂？」
「因為他自戀到極點，以為全天下的人都喜歡他。」
秦則名暴怒，小馬卻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
「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他道完歉看著顧青時眼睛發亮，「你...真不喜歡他？」
「我又沒瞎。」顧青時翻了個白眼，「以後別亂說，我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顧青時忙著回去，懶得繼續廢話，說完直接走了，頭也不回。
秦則名臉黑如鍋底。
同樣被懟的小馬看著她背影卻噗嗤一聲又笑了。
「不得了，她太厲害了，小辣椒一樣...」說到這裡猛地閉嘴，「不行，我不能再隨便給人起綽號了。」
「秦醫生，她叫什麼名字？什麼人呀？」
小馬感嘆不已，「她太厲害了，變化好大，簡直醜小鴨變天鵝。」
這一次，他聲音里沒了戲謔貶低。
秦則名臉更黑，直接丟下他大步走了。
顧青時回來飯館后，對著水照了照臉。
「還真是白了很多。」
她遺傳了白貞一身好皮膚，或者說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一白遮百丑，本來白是好事，可後來卻成了她噩夢。
段人傑就是因為她的白和漂亮才盯上她。
段靈靈那時候有個喜歡的男孩子，可那男孩子不喜歡她，因為多看了幾眼顧青時，顧青時就此成了段靈靈的眼中釘。
她氣得想毀了她的臉，用燒過的鐵鉗來燙她的臉，她警覺讓了一下，火鉗落在了鎖骨上。
現在還留著醜陋的傷疤。
這醜陋的傷疤和黑了的皮膚，都有白貞的功勞。
當初事發后，她已經想辦法將自己變黑了，每天偷偷在臉上抹了黑炭，留了長長的劉海遮住半張臉，讓自己變得不起眼。
顧青時在大家不注意的地方悄然改變，讓人忘了她曾經多麼耀眼漂亮。
這是有效果的，段人傑不再注意她，轉移去看別的女孩，段靈靈比她漂亮了，也終於不再一直找她麻煩。
顧青時當年的選擇是對的，這樣才有效保護了自己。
不然以她的處境，不定什麼時候就被段人傑給毀了。
只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就住在一個家裡，防不了。
她想著就忍著，變成最不起眼的醜小鴨，平安成長就好。
可沒想到，她後來真的變黃變黑了，都不用特意弄黑了。
因為白貞出手了。
白貞覺得抹黑不安全，為了家庭和睦安穩，也為了讓段靈靈高興，她給顧青時弄了沒炮製好的中藥喝。
本是是有個鄰居一直變黑髮現是中藥出問題，她記住后就專門給顧青時喝，只說調養身體的，對身體好。
那時候的顧青時因為白貞久違的關心她，很珍惜很高興都喝了，等後來察覺身體不對勁，越來越黑再白不回去，才知道原因。
白貞不怕她吃死，因為她理所當然認為又不是毒藥，她做那一切都是為了顧青時好，變黑總比毀容好。
段人傑和段靈靈好不容易接受了她，她必須維護這一份親近。
可是葯三分毒，更何況顧青時當時根本沒病，吃壞了葯，顧青時身體出現問題，被白貞害得真的成了醜小鴨，她也沒錢去看臉去調養，直到這次喝了空間里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