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青天無意驚雷動,血雨腥風皆亂起(中下)

第二章 青天無意驚雷動,血雨腥風皆亂起(中下)

「有毒?」雪硯驚詫道。她早已覺得全身發輕,卻也只覺得因為是酒,所以很正常,可又問是什麼毒藥。

「是……春藥……」曹苦這時扭曲著自己難以忍受的臉,把這三個字憋了出來,蘇雪硯一驚,便未再說話,想要做什麼卻也只是兩手十指緊握,臉色發紅,氣喘吁吁。

曹苦這時忽然說:「姑娘快出門去,免得……」後面的話他未說出,只是怕玷污了雪硯的耳朵,雪硯聽到此話立刻向門口衝去,想要打開門才發現門已經上了鎖,無法打開,心中才知道是中了艷娥的計,決非花媽媽的計謀,艷娥想讓她與曹公子發生情事,激怒知府趕盡殺絕,心中苦惱不已,自己待她如手足,她卻……

正要向曹苦說門已上鎖,忽然覺得背後有一雙手已抱住自己的腰身,一雙熱唇在頸部放肆的摩擦,那雙熱唇慢慢從頸部移向耳背,臉頰、雙手在身上遊走,搜尋上衣的帶結,雪硯忽然轉過身去,回應他的熱情,自己也雙手緊抱住他,曹苦忽然抱起她,走向床邊,放她在床上,雙舌糾纏不清,解開雪硯的上衣,曹苦便放任雙手自由走動,雪硯不住的喘氣,忽然她停了下來,曹苦卻還在她身上親吻,隔着中衣她還清楚感受着來自那男人的熱情。

「公子……」雪硯幾經開始抽泣。雙手阻止著曹苦。

可曹苦卻愈演愈烈,雙手反按住雪硯,欺凌於她上。

「曹公子,停下來……」雪硯已淚流滿面。

曹苦完全沒有聽見,毒舌又侵入了雪硯的嘴中。

雪硯狠下心來,雙顎一合,曹公子慘叫了一聲,是雪硯情急之下咬了曹公子的舌頭,此時曹苦才清醒過來,看着淚流滿面,以衣襟不整的雪硯,自己打了自己一耳光。

「對不住姑娘了!」曹苦坐回了位置,「姑娘殺了我吧!」

雪硯止住了哭泣:「怎麼能怪公子,是艷娥的錯,不,是我的錯。」

曹苦未回話,只是忍着焚身的慾火,雪硯此時也好不到哪去,自己四肢無力,卻要忍住雨風**,雙手已抓破了床上的被單,想到自己的苦與曹公子的苦,淚又落了下來。

一刻鐘過去,兩人已快堅持不住,曹苦已用頭撞木桌許久,額已破爛,實在難耐,曹苦忽見東面有一扇窗,忽地一起,雪硯嚇了一跳,怕發生什麼,可見曹苦向窗邊衝去,「嗖」一聲,跳了下去,雪硯此時才看到桌上殷紅的鮮血,忽然心痛,又過去幾秒,**竟無由的消失了。此刻底樓的曹苦,已發現忽然一下子心火就消了。心覺十分奇怪。

雪硯正欲坐下,一個黑影忽然從窗口飛入,一支利劍已架在雪硯的脖子上,雪硯不知何人,又怕是曹苦卻不信曹苦想要殺自己。

「別動,不然送你去見閻王。」那聲音有點厚重,卻又有點俏皮。

聽到不是曹苦,自己就放了心。

「殺了我,倒讓我輕鬆些。」雪硯托著器腔,幾粒淚珠濺開在這發着寒光的利劍上。

這黑影聽到此話心中一顫,可看這一房的狼藉,卻有點看不起這青樓女子。

「我殺你有何用,你只要不妨礙我殺了知府,我便放你走!」

「正合我意!」雪硯的聲音第一次充斥着仇恨。

這黑影人已第二次受了驚。

(九)

樓下,大家依舊安靜得等待,花虹親自為知府打着穴位,活動筋骨,在外人全然看不出有什麼,這時另一隨從忽然大嚇到:「噬夢術,你到底是誰,快住手!」那隨從想要動,卻無法動彈,只覺全身如蛇纏繞,看到自己的影子已被花虹擁右腳踩住。

「這位小爺既然聽說過噬夢,大概也不會未見過椎影**吧?」花虹斜眼看住他,這公子立刻從花虹的眼睛裏見到兩人之間實力和經驗的差距,於是只好大叫知府大人。其他姑娘不知發生了什麼,也不敢動。

「知府已睡著了,只等我把這段記憶幫他吃掉,你並不用擔心。只是到時候你還是得死,以免漏了風聲。」這才是花虹的真正計劃。

忽然從天花板上墜落一黑影,花紅向上看到黑影手持利劍指向知府,速度十分快,便心出借刀殺人一計,可忽然大門迸開,晃眼間一人已手持長劍,平放在知府肚前,把那刺向知府肚心的一劍活生生擋住了,那人以劍軸為支撐點,雙腿一曲,手中用力便再次彈起,因為力氣過猛,知府所坐的長椅轟的一聲碎了,刺客此時已倒立於天花板上,正欲下樓的雪硯也吃了一驚。那持長劍的便是曹苦。

花虹見計失敗,立刻鬆了手和腳,頓時那名隨從架起知府,方欲奪門而出,那倒立於上空木板的刺客已將手中的利劍扔出,曹苦發現不妙,跑向利劍飛來的方向蹲下來用長劍豎立以擋住這飛來的暗器,可暗器忽然向右偏了一段,曹苦大驚,劍過眼時方才發現這刺客用了一條絲來控制暗器,心中才知這是赤鉛門的人,他立刻站起,用劍在後方搭起一偏離的軌跡,「嗖」一聲,那暗器飛過,射偏在門上,卻也划傷了知府,知府慘叫一聲,兩個隨從便都沖了過去。知府剛剛說了幾句什麼竟敢刺殺本知府一類的話語,便突然跪倒在地,用手抓扣傷口處,又立刻雙眼流血,口噴白沫,倒在了地上。

在場的人都驚呆了,艷娥坐在地上目光獃滯,雪硯在樓上一動不動,其他人與縣令目瞪口呆。只有花虹向雪硯那邊走了過去。

忽然一陣冷笑。

「哈哈……終於找到帝鸑之毒了!」聲音妖艷得讓所有人發抖。把原本熱熱鬧鬧的空氣也打得粉碎。

「雪硯,此時已大難臨頭了,媽媽以後再對你細說!」花虹用一夢遙暗中向雪硯傳話。雪硯忽覺腦中有話傳入,是花媽媽的聲音,看向她,花虹與了回應:「現在我無法給你解釋,等會你只要逃便可!在你的床榻之下有一個密道,可以通向城外。」雪硯不知道該做什麼,只是用手緊抓住扶手。

此時一陣風動,一女子已站在樓上的梯口,一看,正是沈絳妃。這個女人一身香氣,滿臉妖嬈。

「我已把了把知府大人的脈,已活不長了,定是那汞華毒娘的寶貝毒藥了,哎,等了太久太久,我一直以為一夢妖和她交情甚好也許會有秘方,沒想到啊,原來是在你這人手中,赤鉛門的人?不過想想自己也太不值了,在這裏傻等了七年,倒是你們赤鉛門是怎麼得到的呢?」聲音中充滿了戲謔,但自信的讓人發顫。

那黑影人已從房頂跳了下來,不過和沈降妃保持着一定的距離,說:「我們赤鉛門從未佔有過那種東西,你若不信來搜我啊!」自己也心想這自己從未聽掌門說過什麼地鸑之毒,現在卻一個不小心都會給門派帶來災禍,現在任務雖說已成功,但自己的形勢卻十分不樂觀。

「我可是婦道人家哦,再說我何苦要搜呢,你就等著本門的高手來送你上黃泉吧,我已將信號傳了出去,不過可能不會殺你,毒藥還在你手中呢。」話剛剛說完,一夢隔四面的大門便被推開,站滿了千足寨的人。各個凶神惡煞。

「在我死前,先殺了你!」那黑影人從腰間取出兩枚銅錢,雙手向沈絳妃扔出,只見銅錢從她身上穿出,打在了木門之上,嘩一聲,木門立刻裂了開來,可沈絳妃卻未表現出什麼痛苦的神情,卻在笑。見此景眾人大吃一驚。

「飄渺蠱仙,千足苦禪,沈絳妃,原來你是千足寨的人?」花虹看清了沈絳妃的身手,已暗自向後退了一步,「七年來我都未發現你啊,沒想到我引狼入室……」

「一夢妖你過獎了,我只是個收集情報的丫頭而已,僥倖而已,那個公子卻還與我動粗,實在逼我走投無路。當初接到消息說朝廷派官來一夢隔就覺得不對勁,一定是那賊婆娘知道有蹊蹺,我想時機已到便早已派兵重重圍住了一夢隔。花媽媽你也太粗心吧,一下多這麼多人都沒有發現,讓我們的計劃發展的異常順利。」沈絳妃笑道。

那黑影人聽到千足二字,才明白是千足寨的人。那避開了兩枚銅錢也就不算奇怪,那已經為知府把過脈的話也就不是胡言亂語,便說:「我只是奉命刺殺這知府,並不知道什麼毒藥,這千足寨與赤鉛門向來無恩無怨,姑娘可別傷了和氣!」

這時曹苦突然說:「你未用毒,知府是如何死的?」

雪硯聽到這聲音,忽覺**上涌,雙腿一軟,便倒在了地上,花虹見狀立刻錢去扶她,手一過腕便覺脈象不穩,花紅不知是何原因,正欲思索,沈絳妃卻笑到:「宋艷娥你還真心狠,這相思苦居然下在這苦命鴛鴦杯中!我還以為你給誰用呢。」艷娥早已暈得不知所措,根本沒聽進去。

花虹一聽相思苦三字,臉色大變,對着沈絳妃,又回頭看宋艷娥,不知說什麼好,立刻把雪硯的穴道封住,用一夢遙與黑影人取得了聯繫。此時,所有人只是未動,因為不知說什麼好,也從未聽過相思苦這東西。宋艷娥此時已是心灰意冷,臉上毫無表情。

「公子,現在這沈絳妃已纏上了你,我們做筆交易。」

那黑影人覺有人向他說話,便四處張望,看花虹看着他,雖然奇怪卻為保其身點了頭。

「現在千足寨已經掌控了局面,若想活命就答應我一件事,要拖住這麼多人,此處出來我以外大概沒有人能做到。帶着我身邊這女子一起走。她知道怎麼逃跑。她的安全就交給你了。」

那黑影人思索片刻點了點頭。雖說好奇她到底是什麼身份,但此刻保命要緊。

這頭一點,花虹已站在沈絳妃面前,忽然寒氣四溢。降妃深知自己絕非花虹的對手,如今只需盡量避戰,想到此處暗自向後退了一步。千足寨的眾高手也奪門而入,各個做好架勢隨時取對方首級。

花虹只是笑了笑,頓時那些掛在一夢隔房梁的帷幕便落了下來,裏面全部是桃紅色的花瓣,整個一夢隔也奇香無比起來。那些傻站着的女人們各個乾咳了起來,其餘會武功的人和千足寨的人雖不知到底是有什麼陰謀,但都不敢呼吸,屏住了氣息。沈降妃更是不敢輕舉妄動。

「你說我未發現你們這麼多人?我只是覺得焰遭府和千足寨已經盯上我,大概是我氣數已盡,不過,你們來的人越多,也就死的人越多。在一夢隔你們可是完全沒有優勢。」

「快走!」雪硯和那黑衣人同時聽到這句話時,所有的人都慌亂的跑了起來,雪硯終究是捨不得花虹,但卻被那人一手摟住向樓上飛去。雪硯還在晃神之中,直覺淚眼朦朧看不清楚了。降妃見那赤鉛門的人要帶着地鸑之毒逃跑了,便用盡全力用輕功去追,飛去一半覺腰間被什麼東西綁住了,花虹用力把沈降妃拉了回來,一腳踢在降妃肚子,這沈降妃便昏過去不省人事了。

「各位,閉氣是沒有用的,只要我擊你胸腹便會讓你吸入這盪花封,各路武林高手大概不是沒有聽說過吧。

夜色已深,天卻不暗,火燒似的燈火,亮着整個踏雁鎮,流浪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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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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