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夢中的詭異旁觀者
成功把陸琳氣走後，陸羽也陷入了沉思。
是這次狗尾巴草質量不高嗎？還是靈石有問題？
或者說，陸琳在這裡礙事了？
他不相信，自己的宏圖霸業還沒開始，這配方怎麼就沒用了？
這次，陸羽很嚴肅地還原了一下過程：
同樣的位置，同樣數量的原料，同樣的人，同樣的操作...
他將所有變數完全控制，連續試了十幾次，可是沒一次能成功將兩者融合，形成那團枯黃色霧氣。
究竟是缺少了什麼條件？
難道，這配方是一次性的？是因為「系統」？
陸羽看了一下手臂上被投射出的印章，而後用意識啟動系統，找到了那唯一有用的功能。
而這界面已經發生變化，進度條全部空了。
【分析進度：0%】【掃描】
從他上次點【提取】，然後出現西紅柿炒雞蛋還有那個神秘配方的時候，這個進度條就歸零了。
那意思是，進度條滿就可以獲得一個新的配方？
不過這個掃描又是什麼意思？
想起之前看到的那道光芒，陸羽心中一動，動用了【掃描】功能，用手臂上的印章對著碎掉的岩石掃了一下。
隨著嘀的一聲在腦子裡響起，他看到數值發生了變化。
【分析進度：0%→0.122%】
頓時，陸羽眼前一亮，再掃描其他東西，發現進度條在不斷增長：
【分析進度：0.122%→0.172%】
【分析進度：0.173%→0.251%】
……
萬物分析器！
原來是這樣。
接著，陸羽開始各處掃描東西，什麼落葉，青草，鳥屎，石頭……
他發現，幾乎所有的東西都能讓進度增長，但是不能重複掃描。
而且隨著掃描次數的增多，陸羽也發現了些規律：
活的東西比沒生命的東西能增加的進度更多。
不一定要用手臂來掃，用手指也可以。
甚至，他對著那個鍊鋼師傅屁股掃了一下，結果竟然爆出了+3%的值，直接秒殺大半個礦山！
這一下子就讓陸羽震驚了。
……
而就在陸羽滿世界摸的時候，黑衣縣令也開始了自己平生第一次閉關。
密室之內。
黑衣縣令驅散下人，一番沐浴，更衣，拜神之後，取出了金屬箱子，小心翼翼打開，綠幽幽的光芒照亮了他的臉。
「果然不愧是巫族的寶物啊，我早已突破塑形境，看到它居然都忍不住心中顫慄，耳邊大道轟鳴。」
他喃喃自語著，感知著體內的蛻變，驚喜萬分。
旋即伸出雙手，把這塊表面已經完全變黑的鐳-255捧在手心，仔細端詳。
這塊「雷石」很奇異，會自行發熱，摸久了甚至有些燙手。
放了這麼久，整個金屬箱子都是熱的。
而隨著「雷石」靠近，耳邊那種大道轟鳴聲更盛，如雷貫耳。
雷石，果然名不虛傳！
這一刻，他悟了。
盤膝，入定，凝神，運氣。
作為塑形境強者，他在修行方面的經驗自然要遠超陸羽，但心情依然非常激動。
看來，這次閉關實力必然暴增，震驚四方！
……
礦山上最近有個從傳言。
陸羽瘋了。
聽礦夫們說，頭兒的那個兒子，天天追著一群礦夫摸屁股，摸完還一臉滿足的樣子。
只是摸屁股也就罷了，這個傢伙甚至還摸鍊鋼爐，摸車軲轆，逮著小動物更是使勁擼，有幾隻狗子都快被擼禿了，附近的花貓都繞著走。
終於，這件事情驚動了陸常山，陸常山一臉嚴肅地詢問，但陸羽只是說他在研究那塊巫族遺物。
鑒於那個箱子不能被外人知道，而且看陸羽腦子也沒毛病，陸常山也就沒說什麼。
而陸羽卻一心想著還有什麼東西沒摸。
他發現，同質性的東西掃描多了就完全沒用了。比如剛開始摸幾個人的屁股，進度條增長趨勢很不錯，但後來就越漲越慢，最後完全不動了。
不過辛苦了這麼久，進度條也成功地漲到了78%。
按照這個進度，明天應該就能完成。他很期待下一次配方究竟長什麼模樣，而且一定要仔細研究一下，為什麼自己用這個配方就失效了？
作為一個理科生，他覺得其中一定有什麼規律。
而在忙活一天之後，陸羽晚上倒頭就睡。不過可能因為太惦記這件事，他做了一個夢：
他夢見自己又把那個鉛箱子中的鐳-255取了出來，然後取了一把狗尾巴草和10塊靈石，情形與破境那次的操作一模一樣。
不過這個時候，有一個人出現在身邊，看不清面容，分不清男女。這個人也不說話，就只是站在旁邊靜靜看著。
等枯黃色的氣體融入身體，他再次把陸琳喚來，然後用之前的方法把她嚇一跳。
然後就破境了。
一切都如同電影回放般，只是身邊多了個奇怪的旁觀者。
而在整個過程，那個人除了看之外都沒有任何動作。直到破境之後，才突然消失，然後陸羽從夢中醒來。
「真是個奇怪的夢。」
早上醒來，陸羽感覺有些頭痛，回憶起了這個古怪的夢。
他發現這段記憶在很快地忘卻，當時的場景很快就不清晰起來，像是起了一場大霧。
等等！
陸羽腦中光芒一閃，不知為何，突然感覺到一種莫名的寒意。
那個人，好像不是看不清面容。
他根本就沒有臉！
而且，陸羽發現自己正在飛速遺忘夢境，很多細節都迅速被大霧掩蓋。
他只能努力想起很多細節，比如那個人是飄著的，就像個幽靈。
再多的細節...記不住了！
很快，這段記憶就完全丟失了。陸羽只能記住大概發生了什麼，卻無法再回憶任何實質性的內容。
陸羽皺了皺眉，運轉靈力，發現還在，並且系統也還在，什麼都沒發生過。
奇怪了。
可能，是自己昨天執念太深了吧。
陸羽鬆了口氣，起床就準備繼續收集元素。老妹還在生氣呢，昨天一直都沒搭理過他，不過也沒把這事說出去，老爹也沒來打斷自己狗腿。
但就在來到埋著鉛箱子的地方，陸羽再次愣住了。
那個箱子是打開的，表面已經完全變黑的金屬環，正暴露在外，周圍還有一些狗尾巴草的碎屑。
昨天，明明放回去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