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替女兒出氣
「大夫，您先走吧，我抱著媚兒跟不上。」白箐對著楚煜說：「公子，就辛苦您走慢一點了。」
「沒事，我本來也不舒服，走慢一點也好。」
「那好，有事情你們就去水仙村找我。」
「大夫慢走。」
白箐抱緊白未央，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走。楚煜跟在旁邊，他雖然左手受傷，但是常年習武，這點東西根本不算什麼。
「姑娘。」
「你叫我白箐好了，不知道怎麼稱呼您？」
「我是楚煜，現在要你罩著才沒有流落街頭，你要是客氣起來，我就該臉紅了。」
白箐笑了下，又說：「楚公子，我得跟你說下我家裡的情況。」
「好，等會讓搬東西全讓我來，別擔心。」
「是，我二娘不待見我們母女，家裡的東西也不多，就是一些棉被和日用的東西，可是你現在受傷。」
「沒事，我一趟拿不完就分兩趟。」
「那辛苦你了，山上的房子是以前一位少年住過的，我本打算開春再去，現在顧不得了，還好離村裡不遠，就是要爬一小段路。」
「沒事，我有力氣，能爬。」楚煜笑了，沒人比他清楚茅屋的構造和上山的路。
白箐不說話了，她要顧著白未央，擔心她冷到。
走了好一會兒才到白家村口，白箐看著上山的路，也是白茫茫一片：「楚公子，我先送去上山看看。」
「你給我指路，我認路很快的。」
白箐看到上面露出一個房屋的角：「就是那個角，你上去，把東西放在裡面就可以下來了。」
「門上鎖了嗎？」楚煜希望她說上鎖了，但是白箐搖頭，他還以為白箐在裡面住過呢。
「那好，我這就去，你先回去，住哪裡，我等會兒就來找你。」
「白富家，從裡面過去第八家就是。」
「好。」
白箐擔心白未央冷到，臉貼著她的額頭，還好沒有燙，這才抱著她回去。
剛進院子就聽到楊翠娥和白富吵架的聲音，白箐先進屋，輕手輕腳地把白未央放在床上蓋好被子。
把門掩上，把藏著的錢和銀票都拿出來用粗布麻衣捆好，再裝進不起眼的木匣子里，放在背簍的底下，開始收衣服和做的針線。
連著她的包袱一起放進去，發現一個背簍就裝完了。她從來沒有想過，她和白未央的衣服，一個背簍就能裝完。
白箐把背簍背起來，再抱著白未央在懷裡，用小暖被包好，才把門打開出去。
白箐抱著白未央進大屋去，楊翠娥見她進來，把白瀾抱在懷裡。
白富起身看著她懷裡的白未央：「媚兒怎麼樣？」
「爹，大夫說媚兒要靜養，所以我今天要搬出去住。」
「冰天雪地的，天還有半個時辰不到就黑了，你傻啊，家裡也能養病。」
白富第一次覺得生氣，都是他娶了楊翠娥，現在連女兒和外孫女都保不住。
剛才楊翠娥說要回娘家去，在跟他鬧，還要讓他出錢。
「喲，一點小傷就跑出去，不知道的以為我們虧待你們了。」
「二娘。」白箐把暖被扯開一點，掀開白未央的衣服：「這是小瀾踹的，他要給媚兒道歉，這樣，醫藥費就不用他出了。」
白富看著白未央小肚子上的傷，拉過白瀾就狠狠打他屁股。
「哇！」白瀾大哭起來，楊翠娥把白富推開，護住白瀾。
「你說是白瀾踹的，有什麼證據。」
白箐臉上面無表情：「媚兒就是證據，你們不道歉，我就去水仙村跟張大夫說錢從白家出。」
「箐箐，多少錢，爹給了。」
「給什麼給，瀾兒的玉如意還沒有錢呢！」
「爹，多少錢我就不知道了，大夫用藥很貴，本來我打算開春出去做工還錢，現在看來，不用做工了，反正家裡出。」
「你！」楊翠娥氣急，她拉過白瀾站好：「快道歉！」
白瀾緊閉著嘴不開口，楊翠娥扇他的嘴：「啞巴了，快說。」
「對不起！」
白箐冷著聲音說：「說三遍，大點聲，不然我不會承認的。」
「對不起！」
「對不起！」
「對不起！」
白未央眼睛睜開了，她剛才就醒的，擔心白箐不硬氣，所以才沒有睜開眼。
「娘~」白未央聲音特別小：「媚兒不要和他們住一起，討厭，穿得又丑又臭，還會罵人，踹人！」
「好，娘已經找到住的地方，這就帶媚兒走。」
白箐眼睛里有恨意，直勾勾地看著楊翠娥：「二娘，出了這個家門，我就不會認你們了，這是白芷的舊衣服，本來我打算做一件比它大的衣服給她，現在用不到了，還給你。」
白箐直接把衣服丟去炕上，楊翠娥被她的氣勢嚇到了。
白富動了下嘴：「箐箐，你一個婦道人家能去哪裡？」
「當然是和我去山上住！」
楚煜腿腳很快，他很熟悉近路，擔心白箐回家受欺負，他用輕功上去的。
「你是誰，敢來我家！」楊翠娥見到一個瘦削的陌生人，當成出氣筒。
「我是和白箐合住的人，現在外面難民太多，還好白箐姑娘收留我，山上有空茅屋，是她的房子。我現在來給她搬東西，當然能進來。」
「箐箐，你要去住那間破屋子，裡面什麼都沒有。」
白未央只覺得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媚兒，你醒醒！」
「我看看。」楚煜給白未央把脈：「她是氣血太虛，又被這個小子踹成那樣，才會暈的，得趕緊上山，讓小姑娘好好休息。」
「好！」白箐對白富說：「爹，這間房子這些年有你打理，以後你要是想見媚兒，可以隨時上山去，其他人，我就不歡迎了。」
白箐抱好白未央，跟著楚煜出去，給他說要帶走的東西。
白富手捏緊，他也沒有怎麼照看，門上的鎖看著好，都給撬走了。裡面的花瓶和一些值錢的，也都順去賣了。
現在屋裡什麼都沒有，他們要怎麼過活。
「哼，狐狸精，搭上一個小白臉就硬氣了！」楊翠娥啐了一口。
白富心裡煩，直接扇了她一巴掌：「滾回屋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