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一大家子不省心
白箐心裡後悔，在家裡都能讓白未央受傷，她這個做娘的就知道讓女兒受苦。
「娘，您可不能心軟就後悔啊。」
「不會，娘跟媚兒說過，要給你一個好的環境，不會讓你再像以前一樣了。」
白箐左手心疼地抱著白未央的頭，她女兒太乖了，所以讓她很省心，她就理所當然的讓女兒受苦。
「嗯。」白未央肚子太痛了，緊抱著白箐，希望能緩解點疼痛。
白富進門就把白瀾拉了出來，準備打他手，楊翠娥急忙攔住。
「你瘋了吧，大白天不去籌錢在這裡打兒子！」
「你給我走開，你教的什麼兒子，白瀾，把手伸出來！」
白瀾第一次聽到白富叫他名字，顫顫巍巍地把手伸過去：「爹。」
「啪！」白富下了狠手，白未央剛才病怏怏的樣子，他看著都心疼。
「你幹嘛！」楊翠娥把白瀾拉回去：「他是你兒子，你什麼都不說就打。」
「我還想打你，剛才你在屋裡，白瀾踹媚兒的時候怎麼不攔住。他是孩子不懂事，你也不懂事！」
「哼。」楊翠娥冷哼：「我以為是什麼事情，不就是個賠錢貨的土灰孩子被打了，她們進門我就覺得不舒服，白瀾心裡不高興，踹她一下怎麼了。白瀾才多大，能踹得多疼。」
「你這個潑婦！」白富直接一巴掌把楊翠娥的臉打到一邊：「箐箐和媚兒都是家裡的人，你是長輩，女兒在外面吃了虧受了委屈，你還在落井下石。」
「我哪裡落井下石了，她們一來，家裡原本熱熱鬧鬧的，現在兒子被打，女兒膽小，根本就是喪門星。」
楊翠娥以前都是白富護在手心裡的，就算出點小事都不會被打，今日白富為了個土灰丫頭打她，她也不是省油的燈，直接拉著白富打。
白瀾在院子里哭了，白芷聽到聲音，靠在門口不敢出來，眼淚直掉。
村長從外面走過來，見他們打起來，急忙上前拉架。
「大中午的你們兩口子在孩子面前打架，快鬆開！」
「村長，您來得正好，白富瘋了，先是打兒子，又打我臉。」
楊翠娥開始撒潑，她嗓門大，把周圍的村民都喊了過來。現在冰天雪地的，大家都閑著，喜歡看熱鬧。
「你給我起來，別惡人先告狀。」
村長把白富拉開：「都給我進屋去，在外面給人看熱鬧，成何體統。」
楊翠娥邊罵邊抱著白瀾進屋去，村長讓大伙兒都散了，哪家都有本難念的經。
「你怎麼了，從來不發火的人，今天脾氣那麼重！」
「都是她，先是不管白瀾，讓他把媚兒踹了，現在箐箐抱著媚兒去看大夫，也不知道怎麼樣。小孩子不教好，以後就不成器了。」
「我還以為什麼事情，小孩子打架常有。」
「老哥，你不知道，媚兒可乖了，還幫著家裡做事情，她才六歲，個子跟三歲孩子一樣，在商府受盡欺辱，好不容易回來，還被小舅踹，她那身子骨哪裡受得了。」
村長嘆氣，白箐第一次回來的時候，他就瞧著白未央了，真的跟六歲的孩子不像，模樣好看，但是又瘦又小。
「你彆氣了，日子還是要過，孩子教一教就好了，跟我進去說。」
白富把扯開的夾襖穿好，才跟村長進去，還沒進門就見白芷靠在門邊，他心疼的抱起來。
「芷兒，你以後別總是靠在門邊，想出去就出去，別害怕。」
「哼，她還不是被白箐母女倆嚇到的，好心給土灰孩子送衣服，人家就給了一點零嘴，還不還回來。」
「那件衣服又舊又破，媚兒穿著我都看著冷，她是芷兒的外甥女，給她穿怎麼了。」
「你！」
「好了，先彆氣，都坐好，一家人沒有一家人的樣子，給村裡人看笑話。」
楊翠娥讓白瀾下地去玩，她就是討厭那個土灰孩子，長得好管什麼用，矮成那樣，賣也賣不了幾個錢。
她都打聽好了，她娘家的村子有個老光棍，雖然瘸了腿，但是不計較白箐是二婚，臉上又有疤，就是不能有孩子，嫌麻煩。
她想把白未央賣了，把白箐打發過去，都是嫁過人的了，臉上還有疤，能嫁個人安心度過下輩子，比什麼都好。
要不是看到她身上都是鞭傷，她才不出面賺這份辛苦錢。
「箐箐回來了，就跟你們是一家人，這個家還是箐箐拿錢回來修的。白大嫂，你別總是叫箐箐賠錢貨，她是這屋裡的女兒，她的孩子也是人，怎麼能讓白瀾隨便亂踹，女孩子本來就嬌氣。」
「她嬌氣什麼，穿著爛，白箐給她做得衣服也丑，賣都賣不了幾個錢！」
「什麼！你敢賣媚兒，我跟你拼了。」
白富把白芷放到地上，楊翠娥真是沒有天理，敢賣他親外孫女。
「你打，往我頭上打，這個家我也不想呆了，這兩天就帶兩孩子回娘家住！」
楊翠娥嘴上厲害，心裡還是怕的，抱著白瀾進屋躲著。
「好了，別動怒，一家人好好說話。」
「你聽聽剛才她說的話，呸，敢賣媚兒我就打斷她的腿。」
楊翠娥在屋裡聽著也害怕，白富雖然年紀比她大，但是打人還是痛的。
「娘~我討厭她，穿得灰土土的，年紀比我大，個子比我還矮。」
白瀾拉著楊翠娥的褲腿，要他給白未央道歉，想想就難過。
「別擔心，娘不會讓你受委屈，大不了我們回外婆家住幾天。」
「嗯，最好把她們趕出去，兩個都難看，真討厭。」
「放心，開春娘就趕她們走，別想呆在咱們家。」
「好。」
白瀾這才笑了，家裡來了兩個人，又佔地方又礙眼，吃飯都要少東西，還好楊翠娥給他煮了雞蛋，不然哪裡有力氣。
白富在外面罵，白芷靠著炕邊不敢動。村長在旁邊勸著，讓白富消消氣，這樣才能把話說話。
「老哥，千萬不能讓那些牙婆什麼的進村。」
「放心吧，我瞧著那個孩子挺乖的，不會讓不認識的人進村。」
「這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