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名家樂器
北淑對服裝和珠寶包包已經不怎麼感興趣了,她現在想要好好看看席寧章口中的名家樂器,究竟是怎樣的珍品。
好在席寧章的助理辦事效率不低,還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就將人和樂器都帶回來。
「小心一些,別碰壞了!」
助理招呼人將東西放在客廳,看向北淑,「太太,按照您的要求,我們在海城暫時只找到兩種樂器,還請您過目。」
北淑神情淡漠,合上雜誌走過來,在箜篌面前站定。
「這……是箜篌?」
跟她以前彈過的不太一樣呢。
助理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凝固,心想着這不是您老人家的要求嗎?搞了半天是連箜篌都不認識嗎?
席總安撫太太的招數還是一樣簡單明了,不過席家也不差買這一架箜篌的錢,落灰也跟他沒什麼關係的。
他正了正神色,「是的太太,這就是海城迄今為止最貴的箜篌了。」
還是他廢了好大的勁兒才買回來的,結果總有一種把藝術糟蹋了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北淑隨意撥了兩下,聽着箜篌發出來的聲音,勉強點了點頭:「行吧。」
助理:……
怎麼她還勉強上了?
他又趕緊介紹了另一架古琴:「這是一位古琴大師收藏的珍品,聽說在其他古琴店中,沒有一把古琴能與之相提並論。」
想想他容易嗎?老闆倒是只出錢,他可是磨破了一張嘴,跑斷兩條腿才得來這麼兩件寶貝。
北淑對古琴比較了解一些,看到這把古琴,眼中的滿意又多了一些,確實是一把不錯的古琴。
「古聲淡無味,不稱今人情。」
她撥動琴弦的時候,低聲念了這麼一句。
助理有些驚訝,為什麼他覺得剛剛太太是能彈出來一首完整曲子的?是錯覺嗎?
北淑決定留下這兩件樂器,但這不代表她就能跟席寧章過了這個坎。
「回去告訴你們席總,要想讓我安安分分的,就多去給我找樂器,要好的,這樣,以後他就算有再多的紅顏知己,我都懶得管。」
她只要自己的琴,這三個月她可以盡情彈琴,空閑時間就多了解一下這個世界,多美好的事情,最好兩個人再也不見面!
助理聽完她的話,竟不知道該不該答應,雖然他覺得有時候太太很可憐的,可她這樣忽然放手,真的沒有貓膩嗎?
「我會轉達給席總的。」
心中不信,但是助理的態度還是很不錯的,他微笑着詢問北淑還有沒有別的事情需要轉達,被告知沒有之後,就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公司復命去了。
北淑看向張嬸:「我的琴房在哪裏?」
她說了要一間很大的琴房練琴來着,席寧章應該是不會糊弄她的吧?
張嬸趕緊帶着她去了另一頭的房間:「這間房間本來就是留給您練琴用的,只是您進門這麼久,都沒有來練過琴。」
當時知道鳳家四小姐學了琴,她就將婚房的佈局想好,誰知道太太壓根就沒那個心思彈琴,她這房間也沒有作它用,還好她一直都在打掃。
北淑略顯挑剔地打量一番,「還算不錯,足夠了。」
她又沒準備在這裏多待,能放得下十把古琴的房間,已經很大了。
見她沒有別的要求,張嬸的心稍微放下來,就要去把古琴還有箜篌搬進來。
「不用了,你去忙吧,這些我來就行。」
北淑一貫不喜歡別人碰她的樂器,她自己來就好。
張嬸也唯恐犯了她的忌諱,只能在一旁瞧著,想着萬一北淑搬不動了,她就幫忙。
結果讓她大吃一驚,太太的臂力似乎有點超出她的想像。
更讓人吃驚的是,她竟然能一瘸一拐地,將古琴和箜篌搬進琴房。
張嬸一度以為她的腿傷是假的,要麼就是她瞎了。
「太太,您……」張嬸指了指她的腿,「好了?」
北淑在張嬸驚訝的目光中緩緩看向自己還受傷的腿,一股難以言喻的酥麻傳來,又慢慢變成鑽心的疼痛感。
她嘴角一抽,看着張嬸,「我,好像,傷口裂開了。」
張嬸急得趕緊將她的褲子撩起來,繃帶上已經染上一片紅色,可見北淑剛才是用了多大的力氣。
「快快,快坐下,我去叫醫生!」
席家有家庭醫生,趕過來的速度也不會太慢。
張嬸給醫生打了電話后,覺得自己應該再給先生打個電話,這正是小兩口增進感情的大好機會!
席寧章聽說鳳北淑又傷了,直覺是她的小把戲,便想着拒絕張嬸的建議。
張嬸握著電話解釋:「太太很喜歡那把古琴和箜篌,是將東西搬進琴房的時候傷口裂開了,沒有惡作劇。」
太太以前確實拿自己的身體開過玩笑,可是這次不一樣!
席寧章擰眉:「腿傷了就去找家庭醫生,我回去也沒什麼用,公司還有事,今晚上我會晚點回去,讓她好好休息。」
說完,他就將電話掛斷,徑直去做自己的事情。
就這?
張嬸簡直不敢相信這是她家先生說的話,以前他雖然不喜歡太太,可該盡的責任也會盡到,今天這樣從來沒有過的。
「張嬸,醫生什麼時候過來啊?」
北淑皺眉看着自己的傷口,現在已經不是太疼了,她一個人也能將傷口包紮好的,要是醫生來不了,可以不來。
張嬸以為她剛聽到了席寧章說的話,想要發脾氣,趕緊安撫她。
「太太,醫生馬上就到了,您可千萬不要亂動。」
至於先生,算了,她說不動的。
北淑其實並沒有聽到張嬸跟席寧章說了什麼,她也不在乎席寧章究竟會不會回來,回來也只會讓她看不順眼,還會讓她的心情變得不好。
為了大家的好心情,就沒必要在相互看對方不順眼的情況下,再有什麼交集了。
北淑對這個結果很滿意,她耐心等著醫生過來,然後給她重新包紮傷口。
「席太太本來是好得差不多了,如果沒有這次傷口崩裂,一周后就能拆紗布的。」
醫生看了北淑一眼,就好像是在看自己不成器的晚輩。
北淑理不直氣也壯:「依照我的恢復能力,這樣同樣能一周后拆紗布!」
醫生淡淡地「呵」了一聲,沒再說話。
北淑:我懷疑他在鄙視我,但是我沒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