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傷情(修)

位於南方經濟大省廣東省沿海的珠海市，風光明媚，風景秀麗，同時交通方便，空氣清新，以其花園城市之稱而聞名於全國，加上獨特的地理位置，在90年代初期中國改革開放時期，被鄧小平同志大筆一揮，列入中國經濟特區的名單裏面，和另一經濟特區深圳差不多同時開始了經濟高速發展。

時近10年下來，雖然說珠海市的總體情況與它的鄰居兄弟深圳市相比有所不如，但依然不能否認珠海市本身所取得的經濟發展以及產生的一系列巨大變化，尤其是珠海市與中國特別行政區澳門相鄰，連通著澳門特區與中國大陸的文化經濟交流，更使得珠海市成為了中國沿海重要的經濟城市之一。

羅戰峰，正是在這所美麗的城市裏面，度過了他人生旅途中佔了重要一頁的大學生涯的前三年，今年，也就是即將邁過大三，正式踏入了第四個學年，同時也是他大學生涯的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年。

大四的結束，也將標示著羅戰峰將正式踏入社會裏面，開始他另外的一個人生。

月，過完了春節，中國的特殊畸型產物――春運，也接近了尾聲，羅戰峰在回家過年再回校過寒假的同時也被「該死的」（羅戰峰語）春運狠狠地砍掉了身上的一塊肉，痛失了500大元的春運費。

還來不及心痛那筆「巨款」的壯烈犧牲，眨眼又迎來了號稱中國50年來最冷的一年，冷得他直叫娘親，往年廣東的冬天，什麼時候有今年這麼冷過的了，非常的不適應，加上被子的準備不足，以及某人吝嗇的守財奴性格，不捨得再花錢買多一張被，結果苦苦捱了十多天，每天晚上都雙腳冰凍地不知睡眠為何物，終於等到了正式開學，迎來了春回大地，揮淚灑別了五十年一遇的嚴寒，開始了大三的第二學期。

月的某一天晚上。。。

天地一片漆黑的，只隱隱聽到打呼聲，一間六樓的四人宿舍裏面，正有四條睡蟲在睡夢中奮鬥着，至於夢裏的內容，就不足以外人道也，只看他們彼此口邊流出來的一條如果在光源照射下將會閃爍著銀光的水線，就大概能猜到他們正在做着些什麼春天裏面應該做的夢了――簡稱「春夢」。

而其中的一條水線更是順着枕頭一直延濕到了床席子下面，同時，這條「威力」驚人的水線的擁有者，四條睡蟲之一，此時正四肢糾纏着死死抱住了被子，彷彿把被子當成了裸女一樣。

還好，即使是在寂靜的黑夜裏，也沒有聽到此條睡蟲嘴裏曾經發出過什麼聲音，例如夢話、打呼聲之類的，說明這條睡蟲睡覺的時候還是習慣比較良好的，至少還不會有什麼影響他人睡眠，破壞地球生態平衡，妨礙社會風化，醜化社會形象。。。（下省等等的醜惡行為。

最後來看看這條流口水很有長處的睡蟲是誰，仔細看他亂髮之下的睡臉，不用想知道，就是羅戰峰本人了。

此時熟睡中的羅戰峰，正在做着一個夢，一個如果在現實中發生了而讓別人看到都會感覺那是很幸福很甜蜜的夢，一個美夢：他在夢中，正和他心愛的女朋友幸福戀愛着，其中的甜蜜過程不足為外人道也，而隨着夢中故事劇情的發展，他和夢裏的女主角終於攜手踏進了教堂，眾多親朋好友在旁邊觀看着，熱鬧之處更是紛紛鼓掌，祝福他們白頭到老，早生貴子。。。

然後，是神父的莊嚴宣讀結束，兩個婚禮的主人在說完了「我願意」，互相為對方戴上昂貴的結婚戒指之後，他深情地凝視着已經一臉幸福的閉上了眼睛的「老婆」，在周圍的眾人哄叫着「親下去。。。親下去。。。」的吵鬧聲音里，對着可愛的「老婆」的櫻桃小嘴吻了下去。。。

「啊。。。。。」正在夢境裏面陶醉的羅戰峰突然驚叫一聲，從睡夢中驚醒了，整個人從床上「彈」了起來，坐在床上抱着被子不停地喘著大氣，額頭上冒了一絲冷汗。

原來，在剛才的美夢裏面，他正想親吻的心愛「嬌妻」，卻在他的大嘴正吻下去的時候，眨眼變成了一個正張大著血盆大嘴的怪物，一個從來都沒有看見過的怪物。

那夢中突然出現的「怪物」，它那長滿了鋒利牙齒的血盆大嘴，明顯是想把他整個人都吞進肚子裏，敢情是打着把他當成了餵飽肚子的食物的念頭。。。

總算他的腦瓜「靈光」，就在那生死一刻的瞬間，馬上就從原來顯得非常甜蜜的「惡夢」中嚇醒了過來，逃離了被怪物生吞的倒霉命運。

「我靠，臭老天，居然讓我做這種夢，還要先來個甜甜蜜蜜的婚禮，再來個被怪物生吞硬吃，這也未免太不給面子了吧！」羅戰峰的心裏正詛咒著老天。

然而，在事實上對於那看起來非常甜蜜，即使只是開頭非常甜蜜的愛情美夢，在羅戰峰自己的眼裏看來，卻是顯得那麼的諷刺，以及。。。悲哀，還有一種心碎的感覺在心裏，夢裏最後出現的那個怪物，也許，正是代表了他此刻的真實心情。

也許是因為剛睡醒過來的緣故，又或是僅僅因為心情的關係，羅戰峰只感覺嘴裏苦苦的：「媽的，可惡，又夢到她了，看來我還在想着她，時間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難道我這輩子就不能忘了她？？」

羅戰峰心裏所說的「她」，正是他在半年前曾經深愛過的初戀女友林琳，彼此雙方甚至都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雙方父母都已經同意了他們之間的婚事，只要他和林琳都願意就可以了，還約好了過年的時候一起陪林琳回四川老家拜年，順便拜見爺爺奶奶。

而這個時候，羅戰峰還僅僅是大學三年級，滿懷着希望的他，正期待着過去一年的結束，迎來新的一年。

只可惜，在半年前，他所深愛着的林琳，卻單方面的向他提出了正式的分手宣告，甚至連一個合理的分手理由都沒有給他，讓他因此而痛苦了長達半年之久，甚至放縱了半年的時間，過了一段他永遠都不願意回憶起來的頹廢生活。

一直等到了半年之後，他才從另外一個「朋友」那裏，間接地證實了他自己原來心中的一種猜疑：的確是林琳有了第三者。並且，這個第三者，還是他自己所認識的朋友，而最讓他痛恨自己的慘痛事實是，那個當了第三者的混蛋，還是他自己介紹給林琳認識的。

想起當初他在和林琳逛街談戀愛的時候，碰到了那個「朋友」，也是那一次，他正式地將自己的女朋友介紹了給那個朋友認識。而在那個時候，他的心裏已經「鬼使神差」的感覺到了一個可能性：那一次的相遇和介紹，很可能就是像那些電視劇老土的劇情一樣，被自己介紹的朋友搶了自己的老婆。

可惜當時這種感覺只是一閃而逝，畢竟這種無稽之談，事情都還沒有真正地發生，如果說了出來，那也只是徒讓別人取笑而已，大概會笑他看電視太多，得了妄想症吧。

因此，他最後並沒有把這種想法認真的記在心裏。

一方面，顧然是因為僅只是一種「荒謬」的預感，另一方面，更重要的一點是，從根本上他就不認為那個後來心裏稱之為「衣冠禽獸」的混蛋的各種條件能比得上他自己，同時，也有出於對他自己的女朋友林琳的信任。

結果就是最後導致了他自己的慘敗情場。

這就是他第一次犯了輕視「敵人」的大忌，極為深刻的一次，讓他痛失了最愛，這，也是他一生中唯一的一次輕視敵人。

最後證實了是被自己的朋友搶了女朋友，同時證實了一句話的真理：「朋友妻，不客氣！」羅戰峰在很多時候心裏都在扭曲著，悔恨著：「當初我怎麼就那麼白痴，他媽的早知道就該讓那個賤人懷上孩子，看她還敢不敢這樣背叛了自己，枉我當初對她一片深情，有了她之後，對於別的女人簡直就是視如糞土，不屑一顧，只是一心一意的對待她。

而更可笑的是，我居然壓根就沒有想過那女人會背叛自己，就那樣蠢蠢地被她原來所表現出來的所謂『愛』欺騙了個透，他媽的當初的時候就好像對我愛得要死要活的，彷彿沒有了我她的生命就已經不存在一樣，讓我傻得誤以為她不可能會離開自己

他媽的如果是我自己因為認為她不會離開自己而不珍惜她，對她不好，甚至讓她覺得我不再愛她而找了第二個男人，然後把自己給一腳踢了，我也認命了，是我自己活該。

可他媽的真正的事實是什麼？她當面向我提出分手的時候，僅僅說了幾個任何正常一點的人聽到了，都會感覺到好笑的白痴理由，還他媽的說出『我知道你很愛我，也許在你之後我也再找不到比你更愛我的男人了，但是，你不是適合我的男人。』

天啊，難道你認為我這個不信神不信天的叛逆者已經嚴重犯了你的天威，讓你老人家這樣子來懲罰我？聽到這樣的分手理由，只要是正常的男人，都不得不懷疑她是有了另外一個男人吧？

誰認為一個女人毫無道理的向一個曾經自己愛得那麼深的男朋友提出分手的？更何況這個男朋友還非常的愛她自己。除了有第三者之外，要是還能有第二個原因，我就把自己的頭一刀砍下來讓自己當球踢好了。

他媽的我當初還被一些小說裏面才有的事情給迷得變白痴了，以為她有什麼逼不得已的苦衷，也怪我自己的想像力太豐富了，結果，我一而再，再而三地放下男人的尊嚴，放下面子去求她不要分手，求她原諒自己的『過錯』，求她給自己再一次機會，我他媽的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錯了什麼，她還說我沒錯，是她錯了，不說我錯了什麼，也不說她自己錯了什麼，媽的。

我甚至在大街上當眾給她跪了下來，拉着她的手對她說，如果她不原諒我，我就一直跪着不起來。結果呢，足足跪了10多分鐘，她都沒有回心轉意，我他媽的這時候就是再白痴也該明白了，如果一個女人還愛着一個男的，是絕對不會捨得讓自己所愛的男人當着大街上對自己跪着的。他媽的又讓電視小說給耍了。

哈哈，可笑我自以為聰明絕頂，自認什麼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為了一個這樣的女人把自己的尊嚴，面子都丟掉了

男人膝下有黃金，我難道不知道？我他媽的還看過某個所謂的著名女大作家寫的一篇文章，裏面有一段話：如果一個男人肯跪下來求一個女人的話，那麼，請那個女人要小心這個男人，因為，這種男人要不是軟骨頭的話，那麼就是一個大奸大惡之輩，而不管是哪一種，這個男人都是不值得一個女人去託付終生的。

他媽的就是一點都沒有說錯，我就是不認為自己會是一個軟骨頭，就憑我羅戰峰名字裏面的一個我就要比世上所有男人的骨頭都要硬，所以我他媽的就是個大奸大惡的人渣，哈哈哈。。。」

羅戰峰的心裏在狂恨著，他的思緒回到了半年前的那一天早晨。。。

時間倒退回半年前羅戰峰在林琳面前當街跪了下來的那一刻，面對着正跪在自己面前、自己曾經深愛過的男人，林琳始終都沒有流露出哪怕是一點點不忍心的表情，面無表情、一動也不動的站在那裏，「承受」著羅戰峰的「跪禮」。

這個時候，羅戰峰總算明白了，女人的心已經徹底地變了，他也感到絕望了，不再繼續跪着，他站了起來，看着林琳，久久不說話。

林琳看到羅戰峰終於站了起來，彷彿鬆了一口氣一樣，看了四周一眼，總算是早晨，圍觀的人並不是很多，林琳甩開羅戰峰拉着她的右手，走到一邊坐了起來。

羅戰峰沒有動，繼續站在那裏，獃獃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周圍正在看戲的人看沒有什麼好看的了，漸漸散去了，現在正好是上班時間，要不是羅戰峰那麼「出位」，當街跪下，恐怕他們也沒有興趣停下腳步觀看一下。

最終，就這樣過了十幾分鐘，羅戰峰走前幾步，走近了林琳所坐的位置，盤腿直接就在地上坐了下來，看着林琳開始說話了：

「好，我知道你的意思了，這絕對是我最後一次求你回心轉意，以後絕對不會再出現這種情況，你給我的分手理由我暫且聽着，但我知道，你也同樣知道，這種理由拿來噓弄小孩子還行，我不是一個笨蛋，非常了解我的你也清楚這一點。

所以我敢肯定你有別的問題，以後別讓我知道事情的真相，你和我在一起這麼長時間，很清楚我的為人，雖然我平時性格很隨和，好像一點脾氣都沒有的樣子，也從來沒有對你生過一次氣、發過一次脾氣，但不代表我就是什麼好人，我也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會做什麼好人，要狠的話，我會比世上所有的人都狠。

我記得我曾經告訴過你的，我自認為是一條毒蛇，不會主動去惹別人，但若有人敢惹上我這條毒蛇的話，毒蛇的狠和毒，嘿。。。

我知道自己現在也許還配不上你，我知道自己現在是很窮，甚至連學費都交不起可能要退學，事實上，我大學打工賺錢的時間，比起我用來學習的時間還要多一些。

甚至你也知道，我為了你，還有過想直接退學的想法，那樣可以早點出來找工作，賺錢，和你一起存錢，然後買房子，為了我們以後的結婚。

是啊，沒錯，沒錯，你現在決定放棄我而不選擇我，完全是明智的，哪個女人會真的愛一個像我這麼窮的男人，可嘆我早就知道這個道理，卻還是會一廂情願地認為你是真的愛我，我也決定了會為你而付出一切的努力去賺錢，我從來都不相信我自己會永遠都是窮光蛋。

而我一直都是那麼的信任你，看來可笑的是我，你沒有錯，真的沒有錯啊，我和你在一起談戀愛，出去拍拖，雖然我是說很愛你，但是我更多時候卻很計較和你談戀愛的時候所花費的錢財，像我這種對點小錢也斤斤計較的守財奴，根本就不值得你託付終生。

你自己對我說的一共四個的分手理由裏面的其中一個，不就是說我在乎錢更多於在乎你嗎，說得太有道理了，看來你也是一個很聰明的女孩啊，怎麼我以前就沒發現呢（嘴角笑了笑）。

你前段時間在電話上，QQ上都告訴了我，我們已經完了，你要和我分手，我不也只是一直在QQ上和發短訊找你說話，都沒有真的很積極地向你表達出想挽回這段感情的態度。

一方面，我承認是因為我認為你只是在故意耍脾氣嚇我而不是說真的，但另一方面，同樣是因為我太窮了，捨得亂花哪怕是一分錢，所以沒有給你打電話，更沒有從學校那裏坐車過來你家，當面找你問清楚。

現在一直拖了足足有半個月，我才捨得花那麼一點小錢坐車過來找你，而最終，你說的是真的，你真的要和我分手了，已經是無可挽回了，這個也許就是命，我都認了，難道我以前就沒有這個預感嗎？就活該我家裏這麼窮，還想着找女人談情說愛呢，真是不知死活，不知所謂。

我也承認，我為了你，為了陪你，為了接你下班，為了幫你弄服裝店的事。。。等等一切，讓我浪費了足足半年寶貴的時間，一點都沒有去學習過大學專業課本的內容，大概這個學期的期末考試也是只有被當掉的份兒，反正這都已經成為了事實。

但我可以告訴你，我不後悔，這個所謂的大學畢業證，在我眼裏遠遠不及你的重要，當初既然是愛你的那我自然就會做到最好。要怪的話只能怪我自己眼睛瞎了有眼無珠了，看錯了人，是我自己活該。

最後一點想和你說的就是，希望你以後真的還能找到一個深愛你的男人，我自己是男人，我很了解男人是什麼東西，骨子裏其實都好色得要命，找女朋友，主要就是為了跟女人上床，什麼愛都是假的。

而且，記得以前我也坦白地告訴過你，我很在乎我的女人是不是**，所以，我也就不認為別的男人會不在乎自己的女人是不是**的，這是個事實，如果有男人敢說自己不在乎的話，這個男人就是在睜大着眼睛說謊，他喜歡的只不過是那個女人的身體而已，要真的到了結婚的地步，不是**就成了一個最好的借口。

甚至就算是結了婚的以後日子裏，如果夫妻雙方吵起架了，那男的也一定會用女的不是**的這個曾經事實來借題發揮吵起來，男的還會認為自己佔了理。

這，也可以說是我一直不肯放棄你，一直都在求你回心轉意的原因之一，我對你的愛，想來你也不會認為是假的，剛才我不也是承認了這一點了，嘿。

我自然擔心你以後第二個男人會不會給到你真正的幸福，也許你可以認為我太偏激了，不能一竹竿的打倒了一船的人，並不是所有男人都會是我所認為的那樣的，我也希望你說的對。

其實，我嘴上這樣說，實際上我愛你的話，不也不會介意你是不是**，唉，我就是這麼失敗，就像我本來就不相信愛情的卻愛上了你一樣。

反正你也不愛我了，這已是事實，以後你終歸還是會找別的男人了，但我可以告訴你，以後我肯定不會再結婚了，女人我一樣會找，玩了就甩，我唯一的愛就當送給你了，我也不準備收回來，就讓我當一個沒有了愛的男人。

其實這也是我一直所希望的，沒有了兒女私情，才是一個男人成大事的前提條件，這點在我很早以前就認識到了，但拋棄感情談何容易，我還以為我這輩子沒有機會做得到了呢，嘿。

古往今來中國那麼多傑出的皇帝，有哪一個不是心狠心辣冷血無情的，臉不厚心不黑，不足以成王，我覺得自己的臉不夠厚，至少也要做到心黑才行。

我對這上天算看透了，這世上壓根就沒有公平可言，我家窮了這麼多年，我丟掉了幾乎所有的自尊，對這個社會我根本不會有任何的感激之情，所以如果我對這個社會不擇手段的奪取我想要的任何東西，我都他媽的心安理得，認為是理所當然的，多少跟我同年齡的人，10幾歲家裏就給買了好幾輛小車，我到了現在連摩托車都不會，還因此被人笑。

我媽在家為了我讀大學的學費，一直都在過着苦日子，病了幾年連幾千做手術的錢都沒有，還好一直都只是良性的腫瘤，大概還能有幾年拖，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惡化。

我爸他更慘，被他那些相交十幾年的好朋友、老戰友、生意夥伴，甚至是所謂的親弟弟害得現在破產，現在臨到年老了，還要到處奔波辛勞，當年也可以說是個大老闆的現在卻淪落到在家裏那小地方開摩托車載客的地步，最後還被社會上的『白粉仔』給捅傷，把摩托車給搶了去賣錢買白粉。

你也別以為開摩托車載客會很舒服，每天都是風餐露宿的，你天天坐摩托車上下班的不知道開摩托車的辛苦，摩托車載客，不是一般人願意去受的苦，算了，跟你說還不是白廢話。

我爸這一生的失敗，就失敗在人太好了，心腸又軟，我要是以後像我爸一樣我就自殺算了。

我外婆家欠銀行十幾萬，天天被銀行上門催債，我那時候就發誓一定把那銀行收購了，然後把所有人都炒掉，因為我以後也不會知道到底是哪些王八蛋敢上門催我最愛的外婆的債，害得我外婆這麼大年紀了還要擔驚受怕，他媽的簡直不要臉，所以寧可殺錯都不可放錯了。

我以前自己在學校一餐只敢吃一塊錢的時候，那些有錢的傢伙就是三菜一湯，還要浪費一大半不吃而是倒掉了，我操他們全家，我以後讓他們所有人都破產上街當乞丐去，那時候在飯堂門口我他媽的就發誓，以後我要不擇手段的賺錢，賺盡所有人的錢，錢都讓我賺了，自然就有原來有錢的人破產了，想想我整個心都感到舒爽涼快。

你不知道，有時候我更希望這個地球趕快發生世界大戰，亂世中才更適合我這種大奸大惡的梟雄發戰爭財，嘿嘿，憑我的能力，也許我還能混個皇帝噹噹。

不用說我心理變態，反正我可以說就是一無所有的，就算整個世界都毀滅了，包括我自己都毀滅了，我也沒有任何的損失，我更不會覺得自己的小命可惜。

當然，我絕對不會是那些想毀滅世界的傻冒，那是電視和小說裏面才有的這種白痴。所以如果這個世界要毀滅的話，那還不如給我控制整個世界，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哈哈。。。

好了，我知道你沒話對我說了，我現在說的這些話，大概也嚇到你了吧？想來你大概也在想，看來我不要羅戰峰這個心理變態的傢伙的確是非常明智的。

是，沒錯，我就是讓你更清楚明白這一點，沒別的意思，反正都被你甩了，這也可能是最後一次跟你說話，乾脆就發泄一下說多點了，我一直都壓抑了很久了。

你以前不也是說我太深沉太少話說了嗎，現在我廢話這麼多，還讓你感到滿意吧？哈哈，可惜你也不需要我這種改變了。

不早了，你自己去上班吧，我坐一會然後再坐車回學校。」

在羅戰峰說着「瘋言瘋語」的時候，林琳一句話都沒有回應，僅只是靜靜地坐在地上的磚石上，聽着羅戰峰「臨死」前的「遺言」，對她來說，羅戰峰的一切都不再和她有關了，大概她也不認為羅戰峰這種窮光蛋有能力做到他自己所說的一切。

羅戰峰就這樣，像一個傻瓜一樣，對着一個已經對他沒有任何感覺的女人，腦袋一片空白的說了一大堆話。

最後，林琳不再理已經「瘋完」的羅戰峰，直接在街口招了輛摩托車，在羅戰峰的無奈的目送下，走了，林琳坐在那摩托車上，自始至終都沒有回頭哪怕是稍微地看羅戰峰一眼，她沒有看到羅戰峰此時因為控制不住而留出來的兩行淚水，因為，她已經不會再在乎這個了。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不到傷心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