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蕭成書的挑釁
一場單方面挑起的冷戰,在李不言的笑容中消失,蕭月山嘆氣,他真是拿李不言沒辦法。
「你出去吧。」
千面應聲退下,出門后默契的將門帶上。
將李不言攬入懷中,蕭月山低聲道:「說了下不為例,可得做到。」
「好。」李不言半靠在他懷中,突然抬起頭,「月山。」
「嗯?」
「我們好像,經常為這種事鬧矛盾啊。」
「有么?」
蕭月山反問的同時回憶起以往的事,發現還真如李不言所說,他們經常會彼此不在意自己身體的事而生氣。
不是他對李不言,就是李不言對他。
「得改。」
半晌后出口的兩個字讓李不言彎了眉眼,在寂靜中一言不發。
時間轉過,又是一日過去,次日天明,蕭成書尋到李不言的院子,直接將她和蕭月山堵在門口。
「來時父皇給了封聖旨,讓你在邊境將婚禮解決。」
一個明黃色的捲軸飛出,蕭月山接過,打開一看發現正是聖旨。
李不言瞄了幾眼,臉色倏然沉下,聖旨上竟讓蕭月山在邊境與蔣家姐妹完婚。
「你要答應?」
詢問脫口而出。
蕭月山眉頭微皺,將聖旨慢條斯理的合起:「不會。」
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將蔣家姐妹留在身邊,更別說娶作側妃。
九王府只有兩個主子,一個是他,另一個只能是李不言,除此外,誰都沒資格進門。
「嗖——」
聖旨連著兩邊的捲軸飛回,直奔蕭成書的臉,眼看著就要打中,那聖旨被一隻突然伸出的手接住,是蕭成書身後的護衛。
蕭月山平靜地看著那個護衛,一個眼神都沒給蕭成書。
時間一點點過去,蕭成書面不改色的開口:「聖旨已經給你看過,照不照做是你的事,不過孤不希望看見有人違抗聖旨。」
配合著之前的話,蕭成書已經將唯一的選擇擺出。
看著蕭成書遠去,李不言扭頭,一句詢問的話在嘴裡轉了半天,終是一個字沒說出。
就在這時,離開的蕭成書再次迴轉:「對了,與南蜀和談的事也得提上來,最多兩日,孤便會給那邊送信,到時候你不用來。」
「你在胡說什麼?」李不言毫不客氣的質問,「此地是邊境,是月山拼得一年的功夫才穩定下的地方,你有何資格讓他不去?」
「就憑,孤是太子。」
「你這個太子名頭怎麼來的,別人不說你自己心裡不清楚么?」
趁著所有人都在邊境到手的太子之位,蕭成書有什麼臉拿出來炫耀?
蕭成書嗤了一聲,高傲地說:「總歸是孤贏了。」
成王敗寇,在結果面前,誰也別想動搖他人的心。
留下話,蕭成書轉身離去,這一次他沒迴轉。
臉色變了幾分,李不言冷哼一聲:「小人得志。」
若非有個皇后嫡母,以蕭成書的能力誰也比不過。
「再替我生氣?」
蕭月山帶著笑意的詢問傳來,李不言斜了他一眼,甩袖從蕭月山身前。
「少說那些廢話。」
「是。」
話語里的笑意不減,蕭月山跟上李不言的步子:「沒我吩咐,不許任何人進來。」
「是。」
護衛退下,將四周看的更緊。
屋中,李不言望著在自己對面坐下的蕭月山,直接扔了幾塊寶石過去。
「畫稿在旁邊,照著那畫稿上的形狀打磨,大小你自己看著辦。」
聽出其中隱含的不悅之意,蕭月山扯了下嘴角:「好,我看著辦。」
這是惱羞成怒了,不過很好。
並不知蕭月山心中的心思,李不言望著手上的畫稿,抬眼就將幾個底片取出,而後又拿出了一些小珠子,打算串些流蘇出來。
屋中無人說話,氣氛卻不顯絲毫的僵硬,兩日的時間轉過,蕭成書照著他先前的說法,將和談的書信送去迎相城,可不過半日的功夫,負責送信的信使便趕了回來。
「太子殿下,十奉城那邊過不去。」
信使的回答不過片刻的功夫就傳到後院,蕭月山手上還在打磨寶石,聞言面容平靜。
「很正常。」
蕭成書只顧著和南蜀和談的事,卻忘了泗水城外還有個十奉城,那邊現在掌控在勤親王手上,起碼明面上是如此。
揮退過來報信的人,蕭月山將手上打磨好的藍色水滴寶石遞出:「有什麼想法?」
李不言接過,聞言輕笑道:「你問的是這寶石,還是別的事?」
二人的視線對上,蕭月山嘴角弧度加深。
雖未言語,李不言卻明了了,他問的別的事。
「他很快就會來找你。」將打磨好的寶石按在發簪的中心,李不言搖頭,「這個形狀小了。」
「那就重新打磨。」蕭月山從盒子中取出另一塊藍色的寶石,「我等著他來。」
「到時怕又是一番鬧騰。」搖搖頭,李不言臉上閃過一絲無奈。
「無妨,他不是對手。」
避過這件事,李不言又問:「先前你提到一些人有問題,可解決了?」
「得再過兩日。」
蕭月山神色並無多少變化,但其中的篤定卻極其明顯。
李不言看了幾眼,確認沒有問題,小聲的叮囑:「注意安全。」
「嗯。」
外間不知何時又起了風,呼嘯的聲音傳進屋中,李不言揉了揉手。
「這幾日風還挺大的。」
「邊境少雨,風再大也不會下雨,不礙事。」
次日午時,蕭成書帶著一群人闖進院中。
「蕭月山,你出來。」
吱呀——
緊閉的房門打開,李不言和蕭月山並肩走出,看著院門口滿臉憤怒的蕭成書,她微勾起嘴角。
「我方才還奇怪,是誰敢在此處大聲喧嘩,原來是太子殿下,怎得,這是遇著麻煩了?」
她一句話就將蕭成書激怒:「你滾一邊去。」
蕭月山:「你讓誰滾?」
他放在心上的人,豈是蕭成書能冒犯。
蕭成書心頭的怒火極盛,不假思索地說:「孤讓她滾,一個女子憑什麼插手朝事?」
「朝事?」李不言慢條斯理地重複,眼底帶著幾分譏諷笑意,「太子殿下,在這邊境你說的哪門子朝事?」
邊境從不存在朝事。
蕭月山沒說話,但看神色顯然是贊同李不言的話。
蕭成書瞳孔微縮,突然想到他之前說過的話,不該當著李不言自己打臉。
深吸口氣,蕭成書斂去方才的憤怒:「孤只是有些事要九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