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咬牙切齒
「這個賤人居然真的這麼做了，我要殺了她，一定要殺了她！」
月夫人在房間裡面咬牙切齒，那樣子看的寧兒都害怕，心裡暗自嘀咕，這麼可怕的臉怪不得獨孤成不喜歡。
只是這種話她也就只可以在心裏面說一說，要是說出來會死的很慘的。
水琴不知道下人們在議論什麼，她只是因為昨天一晚非常的疲憊，一個人在房間裡面睡覺到很晚。
獨孤成回來以後，她才剛剛起來，兩個人一起用了午膳，那和和美美的樣子看起來就跟新婚夫妻一個樣子。
一旁一起吃飯的夫人們全都黑了臉，礙於獨孤成在，無法開口，只能食不知味的安靜吃飯。
「相公，聽說昨天你跟妹妹圓方了，只是妹妹現在也沒有個名分，在府中身份很尷尬啊，為了避免下人亂說話，還是早日給妹妹一個名分的好。」
月夫人忍了很久還是開口了，不知怎麼居然賢惠的想要幫水琴還要一個名分。
水琴聽了忍不住笑出聲音，她怎麼這麼喜歡看月夫人裝成賢惠的樣子？真的很有趣。
「妹妹你笑什麼？」
月夫人忍著怒氣微笑著問，對於水琴突然起來的微笑她很像問問原因。
「沒什麼，想到了一些好笑的事情，姐姐你繼續。」
水琴連忙整理自己的情緒，她還想要聽月夫人說更多的話。
「相公，你認為呢？」
月夫人不悅的看了水琴一眼，繼續徵求獨孤成的意見。
既然她不能阻止事態的發展，那麼她就做一個順水推舟的人情，至少獨孤成不會討厭她，反而會認為她識大體，這也算是一件好事。
「你說的對，我已經想好了，過幾天我會去告訴父皇，讓水琴成為我的側妃，你們以後對她都要恭恭敬敬的。」
獨孤成笑著說，他早就想要給水琴一個名分了，只不過他想給的是正妃的位置，只可惜他無法做主，不過他相信水琴不會在意這些虛無的名分問題。
雖然水琴不在意，可獨孤成說的側妃還是讓水琴驚訝了。
明明皇上跟獨孤成說過，正妃跟側妃他都已經有了人選，可獨孤成現在還堅持要讓她做側妃，這對她來說怎麼可能不感動。
不是因為名分，而是因為獨孤成是真的在意她。
獨孤成的話也讓月夫人臉上的笑容徹底僵硬了，她本來也就是希望獨孤成讓水琴做一個侍妾，大不了跟她平起平坐。
可現在卻不一樣了，水琴要是成了側妃，就是這個府裡面地位最高的女人，以後她天天還要去給水琴敬茶，那還不如直接殺死她的好。
「姐姐，看你的樣子不是很開心啊，剛剛不是你說應該給我一個名分，現在他給我了，你怎麼不笑啊？」
水琴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發問，月夫人恨不得將面前的粥直接摔在水琴的身上。
這個女人一定是故意的，故意用這種當時打擊她。
「沒有，我怎麼會不開心呢，只是有些驚訝而已，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妹妹，真是恭喜你了……」
月夫人這一番話說的非常勉強，稱之為咬牙切齒也不為過，可水琴卻異常開心，她愛死了月夫人剛剛說話時候的樣子。
「你就這麼開心？因為看到周月不開心的樣子？」
用過午膳以後，水琴的好心情還是一直保持著，這讓獨孤成感覺有些挫敗。
他希望水琴因為他一個人喜怒哀樂，而不是因為周月就開心成這個樣子，那他算什麼？
「我沒有啊，我一直都是這麼開心的啊，你怎麼能這麼誤會我？」
水琴不承認，可她臉上的笑容還是出賣了她，她明明就是非常非常的開心。
「水琴，其實你沒有跟我說實話，寒雪的死你已經知道是誰做的了，是不是？」
看著水琴這麼開心的樣子，獨孤成真的很不想要提起這件事情，可他沒有辦法，他真的想要知道水琴心裏面的想法。
果然，聽了獨孤成的話以後水琴笑著笑著眼淚就流下來，這讓獨孤成慌了手腳，心裡非常怨恨自己多嘴，為什麼要問出來？
「你知道嗎？我恨死她了，她殺死了寒雪，我那麼善良的寒雪，可是她看到我以後居然還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甚至還在我面前談論寒雪的失蹤，我要怎麼不很她？」
水琴傷心的將頭靠在獨孤成的肩膀上，她本來以為自己已經堅強起來了，可是她發現是她錯了，她一輩子也做不到這該死的堅強。
「不要哭了，你還有我，寒雪也不願意看到你傷心的。」獨孤成安慰的說：「只是你怎麼知道是周月做的？明明我派出去的人都沒有找到任何的蛛絲馬跡？」
這是獨孤成覺得最奇怪的，周月看上去不是一個可以將事情做的這麼利落的人，但是他更想知道的是水琴是如何找到線索的？
「周月身邊有一個小丫鬟叫寧兒，她的頭上帶著一支很漂亮的簪子，是我賞給寒雪的，她平時都不捨得戴，那天她失蹤就是戴著那個簪子，天下僅此一支，是我在藍田青橙賞賜我的，我又怎麼會認錯？」
水琴笑著說道，要不是寧兒戴著那支簪子，可能她到死都不知道是誰做的。
雖然不知道寧兒為什麼會戴著死人的首飾，可是她還是很感謝，感謝寧兒讓她知道了誰是兇手。
「原來如此，居然是簪子出賣了她們，看來是寧兒看到簪子生了貪婪之心，趁著周瑜沒有發現將簪子偷偷留了下來。」
獨孤成無奈的說，怪不得水琴會知道是周月做的，原來是因為對寒雪的了解，知道寒雪戴的簪子。
看著水琴傷心的樣子，獨孤成的心裡也不好受，更多的是丟臉，為自己有一個這樣的侍妾而丟臉。
「其實你大可以直接告訴我，我是一定會相信你的，而且你還有證據證明，我可以殺死她們為寒雪賠罪的，你不需要自己一個人做什麼的。」
獨孤成有些不理解，為什麼水琴不直接說出來，如果早點說出來這件事情早就可以了解了，寒雪早就可以安息了。
「你不懂，我要親自為寒雪報仇，不能借你的手，寒雪跟了我這麼久，這件事情我得幫她做了，你明白嗎？」
水琴很堅決，她要用自己的方式幫寒雪報仇，就算以後獨孤成覺得她殘忍也沒有關係。
「好，我明白，我不幫你，你自己報仇，寒雪會很開心的，真的……」
獨孤成無奈的抱住水琴，心裡也很埋怨自己，要是他可以早點警惕一點，就不會讓寒雪死掉了，那樣水琴也不需要經歷現在的傷心。
「別說這件事情了，說說關於側妃的事情，皇上不是說已經為你準備了人選，你何必還讓我做什麼側妃，我不需要的。」
水琴很擔心這件事情會讓獨孤成為難，她知道獨孤成是在向大家宣布她的分量跟地位，只是如果這種方式會給獨孤成帶來麻煩，她寧可不要。
現在能有一個人真心的關心她，已經是她從來不敢奢望的，她很知足，不想要那麼多。
「這件事情我已經決定了，你不需要擔心，如果我連自己的事情都走不了主，這三皇子不做也罷了。」
獨孤成的態度非常堅決，讓水琴甚至可以預想到以後獨孤成跟皇上的爭執會有多麼大，只是她無法改變獨孤成的想法，只能接受。
三天後，獨孤成將這件事情告訴了皇上，果然龍顏震怒，皇上馬上一道聖旨，送了兩個傾國傾城的女人。
一個叫白妧，一個叫郭姍姍。
這兩個女人是皇上早就為獨孤成選好的人選，白妧為正妃，郭姍姍為側妃。
這麼一來側妃已經有了人選，水琴自然也就不能做了，只能是一個小侍妾，跟周瑜她們一樣。
「我不知道父皇會做這種事，我現在就把她們送走！」
在兩個人連同聖旨被被送過來以後，獨孤成的臉色都綠了，一個勁跟水琴解釋。
「你冷靜點，不要這麼衝動，聖旨已下，她們是你的妻子，你將她們送走是因為不滿意皇上的決定，可是你想過嗎？她們兩個人的臉面呢？以後如何見人？她們沒做錯啊。」
水琴阻止獨孤成，就算現在獨孤成進宮也於事無補，就算將人送走這兩個人還是他的妻子，這些都是事實，已經不能改變了。
「那你讓我怎麼辦？就這麼接受兩個根本不認識的陌生人？我也是個人，我不是種馬，不是隨便看到一個女人就喜歡的。」
獨孤成生氣的喊道，他費盡心思想要給水琴更高的地位，可是水琴卻總是在拒絕，根本不想接受，他也覺得委屈。
看著獨孤成的樣子，水琴只能在心中嘆息。
獨孤成曾經說過，做了皇上以後會讓她做皇后。
她知道這些事獨孤成的真心，可是真心早晚要被現實打敗。
如果獨孤成真的做了皇帝，那些大臣甚至騰龍國是不會允許一個她這種身份的女人成為皇后的。
就好像現在，她不過是要做一個側妃都要經歷這麼多的波折，如果不早點認命，以後真的會被命運捉弄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