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一直都在

那個人,一直都在

安城退場之後,烏野這邊的情況並不是很好,鷗台也不會對場上的敵人有任何的悲憫之心,反而就是要在這個時機里,運用一切的技巧和優勢,迅速扭轉不利於自己的局面,

被鷗台連續得分后,烏野的眾人神經都綳得非常緊,每個人都被無形的鎖鏈給束縛住了,再加上海鷗用樹枝佈置起的牢籠,讓失去了領頭的烏鴉一時之間連翅膀都展開不得了,

在壓抑的氛圍之下,鷗台這邊的ReadBlock的命中率將近提升到了百分之一百,即使烏野這邊有較強信念感支撐的澤村在,他最多守住的也只有一發的被動權,當站在網的同一邊的人各自思考着不同的東西時,他們的心依然亂了,

覺得賽點就是結束,只要打好最後一球的影山在隊友接連失誤下,再次亮出了黑臉,身上濃郁的黑煙幾乎籠罩了烏野的整個場地,日向也不甘落後,越想做好,拚命過頭的動作只是讓對面抓住了更多小動作進行反擊,

幾球下來,大家的出汗量增加了很多,身體和心理上的疲憊也成倍增加了,坐在場邊教練椅上的烏野也是急的眉毛皺的像極了自己的爺爺,該不該暫停呢,暫停之後該怎麼讓這幫小子正常起來呢,大家明明都是一個向上的狀態,最後的結果卻是相反的方向,

隊長的上場也沒有穩定軍心,反而整的自己都迷茫了,這樣下去不行啊,影山和日向的配合完全被鷗台破解了,大家又回到了原位,新奇的組合以及位置的變化在中樞的退場之後,很難再發揮出來,該怎麼辦呢。

在烏養思考着是否要進行到第三局的時候,破局的人出現了,鷗台這邊星海發起進攻,月島攔網封死直線,後面西谷接應,影山在場中托球,命中了竄在前面的日向的後腦勺,

「嗶——」

鷗台得分!

捂著後腦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日向轉過身,淚眼汪汪地看着始作俑者,但是影山心裏毫無愧疚,直直地看了回去,彷彿在說,就是我乾的,你能把我怎樣?

影山兇狠狠的目光讓日向頓時說不出話來了,倒是在一旁目睹了一切的月島壞笑着說了一句,「看來王者是覺得某個小兵表現的不行,開始『人身』攻擊了啊。」

「王者,王者,你到底還要叫我多少次王者,也不看看你剛才打的是什麼東西!」

「影山!」

以往影山被月島用「王者」激怒,前者也只會黑著臉說一些適當反擊的話,但是這次,任誰都覺得有些過分了,澤村大聲喊了影山的名字,走到了他的面前,說到,

「影山,不要這麼說,很不好,大家都是隊友。」

「我沒有這樣的隊友!」

「呵呵,正巧我也不想和你這種稍有不順,臉黑的跟已經輸了一樣的王者一起比賽呢!」

「月島,你也少說兩句!」

見自家後院起火的烏養教練趕緊起身跟裁判示意暫停,

「嗶——」

烏野請求暫停!

觀眾席

「烏野怎麼了?」

「拿到了賽點,怎麼反而感覺要輸了一樣。」

「那個十四號呢,還回來嗎?」

「我看這比賽就沒有必要進行下去了,烏野打的那麼爛,乾脆認輸算了。」

「就是,就是!」

鷗台

拿過水瓶喝着水的星海瞪着眼睛看着對面在教練面前排排站的烏野眾人,只覺得有些恨鐵不成鋼,難道就這麼結束了嘛。。。

「光來。」

「嗯,怎麼了?」

「我有種預感,就下來要不是暴風雨,要麼就是勝利的捷報。」

「你這不是廢話嘛!」

理了理劉海的晝神望着對面等著挨訓的一大幫人,露出了異常燦爛的笑容,本以為十四號的下場會讓失去了領頭的烏鴉們變得瘋狂,誓死都要啄傷敵對的海鷗們,沒想到對方還是太幼稚了,遇到點事情就成了一盤散沙。

烏野

「影山,你先說為什麼你要用排球砸日向的頭?」

「我想試試他腦袋是實心的,還是進了水。」

「影山,你這個!」

還沒等日向把混蛋兩個字說完,日向轉頭看見了站在場邊面無表情看着他們這邊的一個人,對方並不認識自己,可日向知道這個人是誰,也正是因為知道這個人的身份,日向對自己剛才的表演充滿了氣憤和惱怒,真是丟臉極了,

「怎麼了?為什麼不說下去了。」

突然關機的日向讓等著挨罵的影山覺得有些困惑,這個小矮子怎麼一下子熄火了,而且還調整了一個懲罰姿態的站姿,背挺得筆直,就是眼睛裏跟條死魚沒啥區別了,這是怎麼了??

此時,日向心裏的os:我可求你了,影山,少說幾句吧。

同樣注意到日向不怎麼對勁的月島回想了一下剛剛日向做過的所有事的細節,好像是在看了一眼那邊的方向就變身成為了乖乖貓似的,等等,那個方向剛才有這麼帥的人嗎?

(月島:安城家萬人迷光環拉滿了)

在弟弟倒下那刻,安城鶴一郎出於本能的就從觀眾席上沖了下去,只不過在他下來后,腦子裏竟然出現了赤司那小子的聲音,

「鶴一郎君,明澈我會來照顧,你幫忙看一下烏野的隊員們,日向君認識你,你站在場邊就可以了。」

「你是誰?赤司那小子呢?」

「你不用管我是誰,現在是你的戰場了,請代替你弟弟守望這最終的勝利吧。」

儘管有着太多的疑問,安城鶴一郎還是按照那個聲音說的話站在了場邊,看着自家寶貝弟弟所在的隊伍在弟弟退場之後被對面打的稀巴爛的樣子,他真的氣不打一出來,

這就是菲利克斯一定要回日本的原因嗎?這就是菲利克斯選擇的隊伍嗎?這就是菲利克斯過年都不回家的理由嗎?這就是菲利克斯口中那個有着很好的夥伴,大家在一起就能踏平一切坎坷,迎接屬於他們的春天的隊伍嗎?

他不理解。。。

這支叫做烏野的隊伍又什麼價值值得他弟弟把自己的命都賭上了?

靠一個身高連一米六五都沒有,基礎也賊差,頭腦也不行的小矮子?還是靠一個把球往隊友腦袋上砸到暴躁小伙?還是那個煽風點火技能拉滿的眼鏡boy?還是那個一看就很年輕,沒什麼經驗,像是不良剛剛洗心革面的教練?

(日向/影山/月島/烏養:你禮貌嗎?)

他不理解。。。

發現月島也看見了鶴一郎的日向側過了一點身子,擋住那邊的視線,私下偷偷扯了兩下月島的衣服,

「月島,別看了,快想想接下來怎麼辦?」

「哈?我就看怎麼了?」

看着月島一副聽不得勸,即將走向自我毀滅的樣子,日向感覺自己瞬間滄桑了幾十歲,在月島真的和安城哥哥大眼瞪小眼后,日向彷彿看見了生命的盡頭,

「日向,你怎麼了?是不是腦袋被砸壞了,怎麼開始抽搐了呢?」

「啊,沒有,只是看見了明澈的哥哥。」

——一陣安靜的分割線————

「什麼!」「什麼!」

「天吶!!!」

「真的嗎?」

「日向,你在說什麼????」

說完才捂住嘴的日向在聽見耳邊爆發的疑問聲后,一個沒站穩,跌坐在了地上,自己剛剛說了什麼?他是誰?他在哪?他要做什麼?

在經歷了狂風暴雨般的頭腦風暴之後,日向忍住哭的衝動,在大家十幾雙明亮的大眼睛下,點了點頭,說道,「站在那邊的是明澈的哥哥,我以前去明澈家看見他家的全家福了,明澈就和我說了一下。」

「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烏野的眾人不死心地再三跟日向確認站在那邊的人只會是安城的哥哥,不會是別人後,烏野本就不怎麼好的氛圍徹底陷處了一片看不見五指的深黑之中,

就連烏養教練都有點懷疑自己現在所處的這個世界是真是假了,甚至期盼要是假的,那該有多好啊~

沒等日向他們從地獄里爬出來,發覺烏野有人認識自己,且是那個小矮子后,安城鶴一郎的心情十分複雜,畢竟他這邊也認識一個小矮子,有事沒事都要纏着他家弟弟,還有那個小矮子的哥哥,說好環遊世界,一不注意,就會回一趟美國給自家弟弟洗腦,讓他一起去看看外面精彩的世界,真是讓人防不勝防。

用餘光偷偷觀察著安城哥哥的烏養,覺得對方後面也會一直在那看他們比賽,心裏倒是有了別的想法,按道理,這時候,安城在醫務室,安城的哥哥也應該去看一下他的弟弟,可是他沒有,而是出現在了這裏,那必然是有原因的,

如果,假設安城他是知道自己的哥哥會來的話,是不是有可能他提前跟他哥哥說了些什麼,比如讓他的哥哥看一下他所為之努力的隊伍,還有這一場比賽的結束什麼的。。。

「總之,打起精神來吧,就把這場比賽當成最後的一場,不要留有遺憾,」

「既然安城的哥哥在,四捨五入就是安城也在這裏,他並沒有離開我們,在場的人,安城,場下的人,組成的才是一個完整的烏野。」

隊伍裏面的幾個聰明人很快就想到了安城哥哥出現在這裏的一些原因,當然吵架還是難以避免的,

「話說日向你什麼時候去的明澈的家?」

「去了幾次?」

「為什麼不帶上我們?」

「就是,就是,日向,你這就很不好!」

「果然,傻人有傻福,聰明的人從來都沒有好的運氣呢~」

……

影山他們的酸言酸語讓日向的冷汗都冒出來了,磕磕巴巴地交代了這幾次去安城家的情況,勉強讓大家滿意后,才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暫停時間快要結束的時候,日向向前走了一步,走到了烏養教練的邊上,然後轉過身,伸出了手,大家也不用多想,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紛紛把手放了上去,

「一,二,三!」

「加油!加油!加油!」

喊著口號的大家都想像了最上面的一方還有一隻手,一如既往,冷冷的,沒有溫度,但是手的主人帶着淺淺的笑,說着,「加油,我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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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球少年)烏鴉終將展翅飛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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