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續2

「怎麼了？怎麼回事？」

盧梓樂著急地打開門，看我站在他門口抹眼淚不知所措，「怎麼了，我沒打你怎麼就哭了？誰欺負你了？」

「師父，亨亨，師父有病——我害怕師父死，師父我們去看病吧，亨吸亨，我害怕...」我一邊哭一邊說，他抱起我安慰地拍拍我的肩膀。

「師父沒病，不會死，你死了師父都不會死，放心，別哭了哈。」

盧梓樂抱著我滿房間溜達我這才止住了眼淚，趴在他肩膀哽咽。

「沒事，師父那是正常...正常身體，不是病，沒有病，好了好了，別哭了。」

「嗯。」我艱難地呼吸，哼出鼻涕擦到他肩膀衣服。

。。。。。。。。。。。。。。。。。。。。。

師父放下我，轉身好像在找東西，我一看他沖著小竹鞭去了，麻溜地回房插上門，他敲門我也不開，這一場小鬧劇直到晚飯才徹底結束。

雖然盧梓樂他挑明不讓我出去，當然也沒用，我總是在他出去教書的時候跑出去，帶著他教的五六個逃課小孩滿山的晃悠，他們問題很多，遇到什麼看起來可以吃的果子總是問我，我識字不多但是我能說上它有沒有毒，因為我腦海里有一本尋物書，跟一個仙女交換的，不過她沒要我東西，只讓我發誓永遠不當第一人，不然我就會死，不當第一人那很容易呀，死不死無所謂，所以我答應她，她就給我了一本書，存在我腦海里，誰都搶不走。

他們都很佩服我，五六個小孩子累了就坐在石頭邊啃著果子滿臉紅紫拉嘰，也怪嚇人。

「嗝～生哥，聽說我們村子最近要來仙者挑人，你想去嗎？」

弱猴在衣服上擦了擦狼藉的手，拍拍肚子也問我，「是啊，生哥，你這麼聰明必須要當仙人啊，據說能長生不老，永葆青春。」

「嚼嚼——不知道，不想當，我走了我師父怎麼辦，我也離不開他，再說他們說書的人都說神仙孤獨，當了多沒意思。」

我搖搖頭，繼續吃手裡的果子。

「當仙人多好玩啊，想飛就飛還不用被爹娘罵。」

「你以為當仙人很好？我看你就不行，聽說他們要挑人不是你想去就去，根骨不好的根本不要，你這麼胖肯定沒你的份。」

「你這麼瘦也肯定沒你的份。」

「哎，你過來，我們試試，就你還想成仙。」

「來就來，我怕你。」

馬胖子和弱猴打了起來，他們都在拉架，我沒管他們，只看著那個瑟瑟縮縮溜過去的那個小乞丐。

「喂，你吃飯了嗎？」

我朝喊了他一句，對食物的渴望和早就磨破的臉皮讓他一下子停下來，轉身看向我，眼睛很大卻只盯著我手裡的東西。

「我這裡有幾個麵餅還有一顆果子，這個要扒皮吃，給你。」

「嗯，謝謝。」

他小心翼翼地伸過他的臟爪子，見我的手白白胖胖，膽怯地放下那雙瘦脫骨頭的手。

「跟我回家吧。」

！！！！？！？！？？

「啥啥啥？大哥，你要帶他回家？盧老師能同意嗎？」

「是啊，他這麼臟，還這麼臭，你，盧老師肯定不同意，養你一個就夠讓老師操心了，我覺得老師不會讓你在帶一個回去。」

「切，我了解我們家盧梓樂，他就是個軟蛋，打我打很起勁要是別人打他腿早就軟了，反正我不管我就要把他帶回去。」

以後盧梓樂再打我，我就把這個小乞丐拉出來躲他身後，我看盧梓樂敢不敢連我們一起打，我掐起腰感覺前途一片光明。

「耗子，你平時話不是很多嗎？你怎麼不勸勸我。」

「這，我不曉得，大哥你喜歡就好，我沒意見，但是，那個小乞丐好像跑了。」

「啊？不說了，仗義。」我抱拳朝他一拜，轉身就開始追小乞丐。

「&*，他...怎麼跑的...這麼快！一溜煙...咳咳...就沒了。」

我累得氣喘吁吁，扶著樹大口喘氣，他們也追上來，跟我一樣累得扶樹。

「咳，是不是...是不是大哥你嚇到他了？」

「哎？」我揮揮手，「肯定不是，我這麼可愛善良那裡可怕了。」

「會不會，大哥你常常說傷到你的自准，大哥你是不是傷到他的自准了？」

「啊？有嗎，傷到他自尊，他這麼敏感嗎？我也沒說什麼過激的話啊？」我無奈地看著周圍空蕩蕩的樹，「算了算了，今天先回家了，老盧快回來，我得回去了，你們也快回去吧，不然明天上學堂又要挨罵了。」

「不會，生哥，明天我們休沐，我們去鎮上玩吧，聽說這幾天是聖上壽辰，都會掛上好看的花燈，肯定很好看。」

「呵，你覺得我能跟你們去？上次那件事老盧可是把我看的死死，我哪都去不了，算了，你們先回家吧，以後再說。」

「那好，我們回去了，回見，生哥。」

「回見。」

我揮揮手跟他們告別，看著他們散去，看天還不黑有些不死心，在山裡又晃悠起來。

「這裡的水真清啊，帶點回去給老盧看看。」

我跪在石頭上，拿出隨身帶的木罐俯身舀了一瓶。

噠噠噠噠——

我甩甩手上的水珠，看著一群衣著粗狂的男人騎著馬噠噠的過來，他們後面還跟著一輛做工精緻的馬車。

一個身材彪悍的漢子拽著馬繩走到我這邊，「喂，小娃娃，傲圖鎮怎麼去啊？」

「你這麼可怕，再把人家孩子嚇到，真是粗魯。」另一個有點妖媚的男人嫌棄地飛了飛手絹，「孩子，你能告訴我們傲圖怎麼走嗎？哥哥會你獎勵的。」

「謝謝哥哥，哥哥真好看，順著這條路一直走就好了，到了大路那邊就一條大路通到傲圖，我經常去不會錯的。」

我背著手，露出八顆閃亮牙齒的微笑。

「真乖，來，哥哥給你糖獎勵你。」

他伸手給了我兩顆藥丸，一個紅紅的，一個白白的。

「謝謝哥哥。」

我微笑看著他們離開。

「我說白蝴蝶，你說我粗魯，我看你才惡毒，給小孩子催奶丸和三毒丸，你做的可真是絕啊。」

「我只說給他又沒說讓他吃，再說這葯對小孩子又沒什麼副作用，成年男人吃了才會幻性產乳，再說沒有聖水滋養又不能真的變性，這兩個東西千金難買，他們還得感謝我，你瞎鬧騰什麼。」

「切，反正我覺得你做的太黑了，不仗義。」

「懶得跟你廢話。」白蝴蝶調轉馬頭朝後面走去，嚴肅地低聲對馬車裡人說，「大長老，您在忍忍，很快就到傲圖跟冥主子和祖師會合了。」

「嗯～」一聲纏綿幽轉的男音緩緩從裡面傳出，惹得馬車夫和外邊的騎馬守衛都顫了一顫，心猿意馬想見見帘子裡面的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