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劫獄
聽見柳魁的解釋，沈煉不禁搖了搖頭，這個解釋雖然荒唐，但是卻也不難理解。
沈煉收起這些東西，對司空無令道：「千戶所裏面的眼線們都清理乾淨了嗎？」
司空無令回道：「稟大人，已經全部清理乾淨。」
沈煉點點頭：「看來是時候出手，對付趙家了！」
司空無令和柳魁對視一眼，都能看出對方眼中的興奮。
這些年來，繡衣司內不是沒有找到過處理世家的證據，但是一旦找到一些證據，就在動手前夕就會莫名其妙的消失，甚至連千戶也都死了。
如今千戶所內最大的姦細也被沈煉清除了，他們終於能放手對付世家了！
「對了，我讓你調查的十三密殺令，你可有結果了。」沈煉看向一旁的司空無令。
司空無令道：「大人，屬下已經查清楚了。
十三密殺令乃是江南一帶極富盛名的一個殺手組織，相傳他們一共13人，老大自號人殺手，其餘十二人以生肖排列，其實力也是按生肖排列。他們殺人幾乎從不失手，也就遇上大人之後，這次一下子損失了四個！
人殺手神秘無比，沒有知道他的樣子，也沒人見過他出手，但凡是見過人殺手出手的，全部都死了。
至於其他幾位殺手，江湖之上有首歌訣，是這樣的：
鼠殺手，飛檐走壁，行如鬼魅，上天下地，來去無蹤；
牛殺手，銅皮鐵骨，刀槍不入，百毒不侵，水陸橫行；
虎殺手，其疾如風，其徐如林，潛行無聲，獵殺無行；
兔殺手，靜如處子，動若脫兔，心狠手辣，狡猾奸詐；
龍殺手，身高七尺，氣宇不凡，言出必行，一擊即中；
蛇殺手，陰狠險惡，一身是毒，七步之內，草木皆枯；
馬殺手，連環快腿，力有千鈞，招招奪命，步步追魂；
羊殺手，翻山涉水，如履平地，冒險犯難，百折不回；
猴殺手，大聖神功，跳躍騰挪，棲身奪命，人形獸心；
雞殺手，一身千變，殺機萬般，只求目的，不擇手段；
狗殺手，聞風辨色，過目不忘，死咬不放，辣手如狂；
豬殺手，五齒扇耙，斷骨分筋，面善心惡，笑裏藏刀。
十二生肖殺手，就如同以上歌訣一般，形容無誤。」
沈煉點點頭，雖然他只見過猴雞狗豬四位殺手，但是他們的行為和這首歌訣上的，也沒有太大的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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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夜晚，一封書信射入趙家府邸。
方道遠急匆匆地趕往趙穹武的住處，將趙穹武於半夜之中喊醒。
「大人，咱們的內線來報：沈煉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白天已經面色蠟黃，回天乏術了！」
「好！」趙穹武面色大喜：「沈煉一旦死了，就是我兒出獄之時！」
得知如此喜訊，趙穹武也是開心不已，說話間都帶着幾分輕快：「沈煉也不愧是潛龍榜武者，竟然以一敵四，能夠擊殺四大十二死肖殺手！可惜，他還是要死，真是大快人心！」
但方道遠面上卻沒有笑意，因為他話還沒說完：「老爺，內線還有情報。」
「說！」趙穹武也不怪方道遠大舌頭。
方道遠道：「內線說，沈煉病入膏肓，眼看時日無多，準備趁他還沒死的時候，就先除掉公子啊！今日要不是內線死命勸說，沈煉就怕已經殺了公子了！不過內線說，沈煉殺公子之心未決，全憑這份殺意吊著，而他在暗處打聽到，沈煉明日夜晚，就準備繞過所有人，讓人殺死公子啊！」
「什麼？他敢！」趙穹武當即一拍桌子，怒不可遏：「沈煉竟敢如此！他是要做什麼？置國家法度於不顧嘛？」
方道遠怎麼覺著這句話聽起來好刺耳呢？
不過他也不敢多說什麼，只是道：「老爺，不管如何，明天沈煉動手之前，必須要將公子救出來！沈煉時日無多，他已經瘋了，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啊！」
趙穹武恨道：「沈煉既然要殺我兒，那我豈能坐視不管？道遠，你去知會十二連環塢，許以重利，讓他們也一同出手！十三密殺令那邊，正好有兩大殺手在廣陵，調查四大殺手之事，可以讓他們一同出手！再加上我們趙家養的這些武林高手，明日天黑之後，立刻出手劫獄救人，順便擊殺沈煉！」
「遵命！」
「還有，告訴我們內線！一定要保護好公子，但有差池，他也別想好過！」
方道遠重重點頭：「老爺放心，公子定然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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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得到殷天賜消息的沈煉，淡淡一笑，將條子遞給司空無令：「交代下去，今天晚上，一切按計劃行事！」
司空無令也是笑道：「大人這一招真是妙。先是裝作受傷，查出內線，再通過內線，讓趙家知道大人如今的情形，他們害怕大人真就要和趙節同歸於盡，於是只能出此下策，劫獄救人！一旦他們動了，那麼就是劫獄，乃是大罪，更是人贓並獲，證據確鑿！趙家從此以後，就會在廣陵除名了！而大人之名，也將徹底震懾廣陵！」
沈煉聽着司空無令的吹噓，擺了擺手，「現在說這些還太早了些，只有等到真正滅了趙家，才算是暫時穩住了局面。接下來，王家和陳家，都不會看着趙家滅亡，所以我們仍舊要小心，不能大意。」
夜晚，月照當空，只能依稀地看見前面一些模糊的輪廓，幾隻寒鴉「噗通噗通」地在樹上鬧騰，凄慘的叫聲讓人有些寒冷。
廣陵郡繡衣司千戶所前，一行數十人，穿着繡衣司特製的繡衣，在千戶所前緩緩停下。
「諸位，今日是否能成，就全靠諸位的了！只要救出公子，殺死沈煉，我們老爺定會厚禮相贈！」
為首者自然是方道遠，趙穹武身為趙家家主，自然不可能做這件事的，只能由方道遠出面。
「行了，別多說的！」殷天賜望着繡衣司門前搖曳的火把，心中盤算著等會兒怎麼和沈煉瓜分趙家，嘴上卻道：「我已經迫不及待要殺死沈煉了！不要說這麼多廢話！萬一他現在死了，沒讓我親手殺手，怎會泄我心頭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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