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原配 12

第一個原配 12

簡單來說,就是百姓不能用明黃色和黃色。

事實上,外面的布莊中,除了淡黃色的輕紗,再找不到黃色。衣衫綉金線更是皇上獨有,銀線屬於皇子皇孫。

這人穿著這樣一身衣衫招搖過市,豈不是證明他是皇親國戚?

他跑到公堂上做甚?

眾人疑惑之餘,已經有人下意識跪了下去,很快,公堂內外跪了一片。

知府大人反應很快,急忙上前拱手:「微臣見過世子。」又疑惑:「世子前來,是有公務嗎?微臣這裡還有案子要審……」

男子三十歲左右,面容俊秀,氣質溫和,擺擺手道:「你審你的,本世子旁聽便可。」

這審案子有人在邊上盯著可不好,就像是上官下來體察民情,一個弄不好,就是錯處。知府大人心裡發苦,暗暗決定回頭整治一下城門口的護軍,這皇孫都到了,竟還一無所知。

知府大人不敢拒絕,只能坐了回去,一拍驚堂木:「林氏,此事可為真?」

林琴兮滿臉是淚,不吭聲。

算是默認。

這也沒法子,李家如今站在風口浪尖,若是李澤彥名聲被毀得不到助宜,前途就沒了。而她這個害了李澤彥前程的人,還能討著好?

說到底,林琴兮身如浮萍,只能緊緊依附李家。只要還有命在,她就不敢忤逆李家夫妻的意思。

上首的大人腦子轉得飛快,今兒這事有點太小了,他純粹是看在那兩千兩修路銀子的份上才接的。本來這也沒什麼,可現在情形不同,皇孫親自旁聽,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多閑呢。

一時間,知府大人只覺得天要亡他。他自認愛民如子,嘔心瀝血想要管好治下,誰能想到世子幾十年不來一次,來的時候他正審這樣的小事?

看著林琴兮委屈不已,知府大人心裡一動,板起臉怒拍驚堂木:「你是在何處被人欺辱?那人大概年歲幾何?身長多少?身上臉上有無特殊?」

有女子被欺辱,這就不是小案子了啊!

李母先是一愣,隨即一臉崩潰,她都說讓大人不要追問了,偏偏人家還非要問。

這怎麼答?

這個問題,林琴兮也想問啊!

李家在縣城裡不算多富裕,但也衣食無憂,家中還養著下人,雖然沒讓她吃多好,也沒虧待了她吃穿。所以,她出門的次數都能數得出來,大部分都是和李母或李澤彥一起,身邊還帶著下人……她要怎麼編出被人欺辱的前因後果?

情急之下也不好亂編,萬一說得錯漏百出,那才真的觸犯了律法。答不出來,哭就對了。

林琴兮彷彿當真想起了當初被欺辱的冤屈一般,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看她哭得傷心,大人不好追問,看向李母:「把你知道的說出來!」

李母:「……」她也不敢亂編啊!

可林琴兮只顧著哭,她也想哭。但她不是被欺辱的女子,怎麼哭?

「我不太清楚,琴兮她自小懂事,被欺辱后也沒跟我說。後來我們搬到府城,她寫信過來,我們一家人才得知她竟然被人欺辱,甚至還有了幾個月大的身孕。」李母拿帕子擦眼淚,傷心得真情實感:「這種孩子怎麼能生?當時我就找了大夫想要幫她落胎,可她月份大了,大夫說大人都有危險。她娘走得早,我答應過要照顧好她……所以,一咬牙,便對外宣稱她嫁過人。」

說到這裡,她還不忘強調:「只是我沒想到小時候乖巧的小姑娘,長大了性子左成這樣,為了不嫁人竟然勾引我兒。還有今日這事,她竟然買通奶娘,讓奶娘冤枉娉婷。早知如此,當初我就不該收留她!」她著捶胸口,痛心疾首哭喊:「我對不起表妹,我沒幫她護好女兒,也沒幫她養好琴兮……我錯了,琴兮不跟著我,或許能過得更好……」

知府大人為官多年,見識頗廣,有意無意聽說了許多人的慘事。這事情和那些比起來,算不得多慘,他腦子清明,再次問:「林氏,當初的事你還想得起來嗎?」怕林琴兮不搭理他繼續哭,知府大人聲音加重,很是威嚴。

林琴兮哭聲一頓。

李澤彥站在一旁,手心都急出了汗。他也怕情急之下林琴兮編得漏洞百出,急忙道:「大人,這是表妹的傷心事,還是先審奶娘吧?」

甜娘的所做所為方才她已經招認了一遍,又有李母佐證。事情已真相大白,大人看林琴兮哭得厲害,便也不強迫,道:「林氏,你故意污衊張家女兒,人證物證俱在。苦主報案時已經說了,不需要你賠償,只道歉就行。」

林琴兮怕他深問那個「欺辱」她的人,沒有多遲疑,擦著眼淚就對著張娉婷一福身:「張姑娘,我錯了,那時候我怕姨母太疼愛你會忽視我們母子,一時想茬,便做了錯事,我對不住您。」

道歉這個事,秦秋婉在告狀時就已經想到了結果。

甜娘一個奶娘,對著知府大人肯定不敢隱瞞,林琴兮算計陷害張娉婷這事,肯定能水落石出。她比較擔憂的是那邊旁聽的世子,若是沒意外,這位應該就是林琴兮的哥哥。

她微微頷首:「我知道你和李舉人從小一起長大,感情深厚,看他娶妻不憤之下動手也屬正常。查清楚了就好,我只是不想以後有人說我對孩子動手。」她對著上首大人深深一禮:「多謝大人還我清白,民女感激不盡。」

這邊案子審完,大人也沒忘了林琴兮被人欺辱之事。

畢竟,治下出現這種事可不能算小案,他沉聲道:「當初你是在陵縣被人欺辱,你要說出被欺辱的確切地方,還有那人大約的長相。」他吩咐道:「請畫師過來。」

林琴兮嚇得呆住。

大人語氣放緩:「方才是本官思慮不周,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讓你回憶那些情形確實是難為了你。這樣,你跟畫師去後堂慢慢回想,畫得越仔細,本官也能更快幫你找到兇手。本官拜託你,先放下傷心,努力回想一下把那人畫出來,為陵縣其餘無辜女子著想。」

林琴兮哭著道:「我不要!我不告他!」

知府大人面色慎重:「你不想讓那人伏罪?」

「不想!」林琴兮泣不成聲:「我不要再回想。」

做足了一副被欺辱過後害怕不已傷心透頂的姿態。

知府大人再三確認,只能無奈放她離開。退堂之前,表示會把此事告知陵縣知縣,由他多派人查探城中。

事情落幕,那位世子從頭到尾不吭聲,婉拒了知府大人的邀他去后衙小住,重新上了馬車,很快離開,好像真的只是來旁聽的。

說實話,秦秋婉有些拿不準王府對林琴兮的態度。

若是王府坦蕩蕩當著眾人的面認了她,對張家來說算是好事。畢竟,所有人都知道她和林琴兮有仇,如果張家出了事,王府也討不了好。

自古以來,皇子都被許多人盯著,壞事做得不夠隱秘,那就是妥妥送全家去死的把柄。

秦秋婉已經打聽過了,當今皇上年邁,底下幾個皇子爭得跟烏眼雞似的。也只有大皇子啟王當年來過柳州城。

也就是說,林琴兮親爹,很可能是這位啟王爺。

啟王爺占長,很可能是儲君,這樣的位置,他更不敢亂動。

至於以後,也得他當了皇上再說。

和皇子對上,秦秋婉也不想,但是,從張李兩家結親,張娉婷嫁給李澤彥的那天起。張娉婷與張家就得罪了林琴兮,除非像上輩子那樣甘願赴死,否則,林琴兮肯定找張家麻煩,張娉婷早晚都有被皇子清算的那天。

乍一看,張家似乎只有死路一條。

沒有路,秦秋婉就得踩出一條。如果啟王爺真幫林琴兮討公道對張家動手,那證明他本身也不是多公道的人,這樣的人做皇帝,對百姓可不是什麼好事。

「娉婷,你在想什麼?」

秦秋婉回神,就對上張夫人擔憂的目光。她笑了笑:「不知道那位世子來城裡做甚?看他那穿著,好像是皇室中人?」

張夫人笑容微斂:「這樣富貴的人,和咱們沒關係。過段時間,我就幫你議親,找門合適的親事。」

看到女兒羞澀,她笑著道:「這一回,我與你爹肯定擦亮了眼,家中有表姐妹久居的,一律不見!」

秦秋婉裝作羞澀:「娘,我不想嫁人。」

恰在此時,馬車一停,張夫人皺眉,一把掀開帘子:「何事?」

車夫還沒答,張夫人已然面色大變。

面前馬車中紗幔中坐著的,正是方才那位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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