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
兩年後。
寂靜的走廊里,黑髮的少年身著寬大的黑色長袍,雙襟微敞,露出一片蒼白冰冷的肌膚。他的腰間系著銀底紅紋的腰帶,過長的袍尾在冰冷的地板上劃出優美的弧線。
少年不急不緩的朝前走著,每當他走到一個金屬合金門前,門便會自動升起,這樣白色的通道似乎永無止境,長時間便會給人一種虛幻的刺痛感。
直到第十個門升起,實驗室的模樣逐漸出現在少年面前。幾台巨大的儀器正在運行著,一串串數據虛擬地浮於中央檯子上,穿著白色工作制服的男人狂熱的盯著前方實驗台上的女孩,手下不斷地操作著。
聽見門開啟的聲音,男人抬起頭,見到男孩,他眼中的目光更加狂熱了「少主,您回來了。」
「嗯。」哈利不咸不淡的應道。
男人指了指裡層被玻璃隔開的房間「老規矩。」
哈利漠然的朝裡面走去,路過實驗台時,他狀似無意的瞥了一眼昏迷的女孩。然後他的瞳孔猛地緊縮了一下,只是瞬息又恢復了平靜,這個過程極其迅速,沒有人看清他眼底一瞬間浮現的殺機。
「有意思,真是太神奇了!身體細胞自動修復力竟然是其他人的數百倍,不過我猜您這一次並沒有受傷吧。」男人抵了抵眼鏡,盯著男孩赤.裸的身體,他的神情陷入極度的狂熱「您這次的表現很出色,主人對您的表現很滿意。」
「嗯。」哈利淡漠的套上長袍,遮住蒼白的身體。
「真是可惜啊,我還想再更深層的研究一下。」男人頗為遺憾的收回手,貪婪的目光卻毫無掩飾地侵犯著他隱沒在寬大長袍下的身體。
哈利對這個研究狂人已經能夠熟視無睹了,他狀似無意的瞥了眼實驗台上的女孩,凈了凈手「這個孩子是新收的一批嗎?」
「是的。」男人的眼底劃過一絲瘋狂「這個小女巫的父母可是純粹的普通人,這樣特殊的例子雖然不是沒有,不過也很少見。明明祖上沒有巫師血統,卻擁有巫師的潛能。我對她做了一些測試,這孩子的細胞比普通巫師更加活躍,體內的能量結構……」提到實驗,男人興奮地開始解說。
哈利眯著眼,打量著這個沉睡中的孩子。
命運改變了嗎?還是說,因為他的蝴蝶效應,導致這個赫敏竟然會出現在這裡。
這時,一個巨大的虛擬屏幕憑空浮現在他頭頂前方,從裡面傳來一個機械的聲音打斷了男人的聲音「少主,主人請您去他那裡一趟。」
「我知道了。」哈利淡漠的應道,拉爾特臉上浮現一絲失落,顯然他更想要研究的是這個男孩。
「拉文特,這個女孩現在歸我了,我想你應該知道什麼事情不該做。」伴隨著這句話,強勢的威壓鋪天蓋地的壓迫著男人的五臟六腑,男人的臉色「唰」得慘白一片,瑟瑟發抖的跪倒在地上。
哈利在這個地方呆了兩年,但這兩年裡,他與塔納托斯真正相處的時間並不算長。
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哈利發現這個男人注視著他的目光變了。
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哈利走在永遠一成不變的白色走廊里,漆黑的長袍下擺凌厲的翻飛,他現在要去的地方是塔納托斯的卧室。
哈利走到依然華麗精緻的大門,抬手準備推開門,但他又頓住了,因為他想起來那人是什麼時候轉變了對他的態度。
那是他十歲生日那一天,男人送給他一個美麗的寵物,那是一隻迷人的獨角獸。
獨角獸熱愛光明,排斥黑暗。而從內心到外面黑的不能再黑的哈利明顯不在獨角獸喜愛范的圍內。
那隻幼小的,純白的獨角獸在靠近他的瞬間,哈利眼睜睜的看著它潔白的身體染上了污濁的黑暗。
僅僅是一個呼吸間,那隻可憐的獨角獸便死了,哈利當時覺得自己應該很難過,但是塔納托斯卻歡喜的有些詭異。
他說他喜歡他身上的死亡氣息,這讓他有一種回到最初的感覺。
而從那以後,塔納托斯看著他的表情變了,有的時候,哈利覺得他在透過自己看著另一個人,但有的時候,他覺得他就是在看著自己。
法則:「死神」哈利轉過身去,看向身後的人。
「法則」哈利的面無表情的說。
「那個叫赫敏的女孩,很重要。在這次事故中不能死。」
「明白了。」
法則又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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