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小允也非常害怕呀!

蕭小允也非常害怕呀!

「咳」

蕭允輕咳一聲掩飾的偏過臉,整了整憋笑表情,露出一個無害溫潤的營業笑臉,讓自己人設穩固一下。

原地躊躇,仰頭望一眼頭頂天空,不知道想到啥,不期然的額頭上隱隱的冒出點汗漬,一跺腳,她一個心理年齡跟人差不多的成年人總不會真跟一個十幾歲小姑娘一樣還瞻前顧後吧?

不行,太慫了!

她一決意,心裡默念,不慌,穩住,只要我穩如老狗,慌得一批的就是雲韻。

很好,她又可以了!

大踏步向前,到院子門前腳步放慢,抬手敲了敲門,清清嗓子,揚聲:「雲霄應約而來,請雲宗主開門一見」

沒一會兒,院門就打開了。

蕭允還準備她不開門,就喊蕭小允送溫暖來了的,門就從裡面拉開了,好像一直待在門後面等著她叫門似的,蕭允腹誹著,當然知道這想法不靠譜。

小院門吱拗一聲響,緩緩洞開,一抹清影,入眼的是一個纖腰散發,神色慵懶的持著書卷而來的白衣女子。

五官婉約的精緻,臉色微微潤澤的白皙無暇,眉目愜意,目光流轉簇擁霜雪,不經意間的便顯得有幾分難以接近的驕矜華貴。

蕭允呆了呆,沒想到能看到雲韻私下裡的模樣,她就很:「…」

「來了啊?」女人溫和聲音響起,沖她招招手,帶著蕭允心驚肉跳的熟稔。

白衣的袖子盈擺而過,恍如一陣涼意拂面而過,淺淺的好聞的木調冷梅香,又像長時間盈滿山風的清清淡淡林間草木清氣在鼻尖氳繞不散。

讓人情不自禁的站直了些,蕭允有些詫異有些好奇,從那一抹余白留空中瞥見女人含笑的眉眼,就有幾分說不明白的驚艷猝不及防的出現在眼底,野草一般蔓延瘋長,難以拔除。

雖然蕭允很快就回神了,還是忍不住讚歎一句,麻鴨,恃美行兇就很犯規。

不愧是雲韻。

蕭允按了一下心口,心有餘悸,一應遐思褪的乾乾淨淨,老老實實的打招呼:「雲宗主。」

雲韻自然捕捉到她一閃而過的目光,微微一怔,眼裡似乎有些意外,不過眨眼就看見裝模做樣的少年人。

頓時好氣又好笑,微微一笑,說的話就很扎心:「怎麼?小友現在叫我雲宗主了?」

蕭允一僵,一抬眼就撞進那意味深長的幽深眸子裡面,頓時頭皮都發麻,鎮定道:「我不知道雲宗主什麼意思。」

「雲霄先生真是貴人多忘事,外界如今可是都在傳你是本座本家侄子呢」她持卷負手,深不見底的眸子里沁著似笑非笑的目光睨著她,把侄子兩字咬字極重。

蕭允有點忐忑,扯虎皮被人抓包孽力回饋了,不由覷她一眼,試探道:「……那雲姨?」

雲韻輕吸一口氣,算是看出來了,這女扮男裝糊弄整個加瑪帝國的女孩,根本就沒什麼敬畏,不是缺心眼就是真的無畏無懼。

她輕輕瞥一眼蕭允,冷不丁牽了牽唇角:「我沒小友這麼大的侄子」想了想又補一句:「也沒有侄女!」

蕭允乾笑的揪了揪袖擺,轉移話題道:「……此前進階時,多謝雲宗主護持」

「呵~」雲韻一擺袖,眼角餘光韻味繚長,轉身徐徐入內,聲音傳來:「進來說吧,站門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本座不待見雲霄先生,畢竟雲霄先生還要借本座侄子身份行事呢」

明明女人語氣淡淡,溫柔又善解人意,怎麼讓人聽著就那麼不是回事兒呢?

蕭允嘴角一抽,反應過來,這是反諷吧?

心梗了,過不去了么?!這是過不去了么?!

你一個掌管數萬人宗門的宗主為什麼有這份閑工夫計較這些小事情!

好吧,蕭允知道自己巧立名目亂攀關係這事不算小事,往大了說,就「雲霄」這個馬甲跟雲嵐宗宗主牽扯上,還在庄綺那裡掛了號,都算是有幾分善惡不明的行為,讓雲韻盯上不算奇怪,她自己都沒辦法確定自己亂攀扯關係會不會帶出什麼奇怪的事。

可那不是……被庄綺那次嚇到了腦子進水了才脫口而出,然後又沒有機會澄清么……

就很難,她瞧一眼走在前面的雲韻,纖腰盈盈擺動,風吹撫過,裙角飛揚,像隨風搖曳的花枝,賞心悅目。

腳尖劃了劃地面,實不相瞞她現在也很想像鄭賀一樣轉身就溜,嘆氣:「怪不得當上了團長,是個明白人……」

蕭允最後想到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蕭和尚和雅妃廟關係還能瞞得住雲韻嗎?

她能跑,雅妃咋整,妻妻本是同林鳥,她怎麼能單飛呢。

可算了吧,雖然現在雲韻還挺善意的,沒什麼不友好的傾向,可若是自己真的把雲韻當傻白甜糊弄,她敢信對方立馬就給她來一場斗皇的毒打。

哎,庄綺誤我!

羅格城的故事二設第二版該怎麼編?

好急。

想到這裡蕭允一臉慘淡的捂了捂眼睛,就露出一個認命的表情,喪里喪氣慢吞吞的跟了上去。

雲韻注意著身後的動靜,黛眉輕揚,眼中笑意更濃,就不信這小丫頭真的滴水不漏,她總歸會有辦法問出自己想知道的事的。

之前蕭允不是溜得快,就是顧左右言其他,雲韻想問詢一些東西廢了那麼大勁兒,還被人警惕著,什麼都沒問到不說,還被迫收拾爛攤子。

算是多少摸到一些這人的脾性,沒牽沒扯的別想撬開這人的嘴,硬的不行,只能來軟的。

雲韻宗主在這些觀察蕭允的日子裡面,學會了一項新技能,對蕭允進行施恩圖報。

很顯然,她成功了!

到院內石桌前,腳下一頓,雲韻轉身在石凳上坐下,袖擺飄逸,書卷被隨意的放在桌上,桌上還放著一杯清茶,可見之前這人多清閑的在吃茶閱讀。

幾片零落的枯葉不知道從哪兒飄來,落在石桌上,莫名的荒涼冷寂,女人指指對面的石凳,給了少年人一個淡淡的眼神:「坐,我們慢慢聊」

蕭允僵持兩秒,在對方深邃且溫和的目光深深望來時,慫了,快速過去坐下,手放在膝蓋上,背脊挺直,漆黑的眸子明凈清澈,語氣特誠摯:「我先謝謝您的恩情……那麼,您想怎麼樣呢?我該怎麼報答您?」

何方妖怪!

你拓麻把我那個沒有威嚴的雲韻還回來鴨!!

蕭允在心中無能狂怒,面上十二分誠懇老實,就像個知恩圖報的老實孩子似的。

您?

雲韻一哽,雖然是故意這麼做的,但是這人這麼說怎麼還委屈上了?

她瞧了瞧蕭允眼睛裡面洶湧的小情緒,啞然,倒是這個時候能看出有幾分孩子氣了。

雲韻眼角一挑,輕笑一聲:「回答我幾個問題便可」

蕭允垂死掙扎一下,用一副看著我真誠的大眼睛賣萌:「回答怎麼樣?不回答會怎麼樣?」

「為敵,為友,你意可決」

雲韻沖她微微一笑,明明肩削薄,往前傾身時,眼眸那麼輕瞥,特別雍容大氣。

蕭允吸氣,心好累:「……」拓麻。

雲韻也不急,慢條斯理的觀察著蕭允的表情,見差不多到火候了,才開口問:「小友可考慮好了?」

蕭允還能怎麼辦呢?蕭小允也非常害怕呀!她倒是想愛誰誰去,我不幹了。

可是能嘛?!她不能。

蕭允之前都愁過怎麼解決雲嵐宗和蕭家的那個矛盾,雲嵐宗說白了就是魂殿工具人,以現在的發展,估計雲山已經和魂殿護法勾搭上了,全然摘出已經不可能!

她也不確定雲韻現在還沒有到劇情裡面的降智打擊時,對雲嵐宗和雲山的感情偏重有多大,自然不敢把事情說開。

但凡有一絲的不確定,蕭允就不敢賭,雲韻跟其他人不一樣,她先是雲嵐宗宗主,再是斗皇強者,對蕭允身邊所有人都具有極為強大的實力威脅。

這時期蕭允無法保證如果跟雲韻為敵,後果自己承受的起嗎?

加瑪帝國有她在意的人,所以她得小心翼翼,萬分謹慎處置這件事,況且現在為止一切局面都不算差,甚至於比蕭允心底預期要好很多了。

如果能爭取到雲韻的立場偏向,蕭允就有幾分把握借庄綺的手把魂殿對雲嵐宗的侵入割裂出來,徹底解決掉蕭家和雲嵐宗的敵對關係。

她想著看一眼雲韻,或許……

雲韻察覺到她的複雜目光,微怔,隨即再問:「想好了嗎?」

蕭允吐出一口氣,攤攤手,神情無奈:「想好了,您想問什麼?」

羅格城的事情還沒什麼,畢竟按照劇情發展,雲韻接觸魂殿的人也就兩年後了。

蕭允心中快速的權衡利弊,想著再不得罪雲韻的前提下怎麼編故事,最後憂鬱的發現這是逼著她親自去下場搞事情……

蕭允做好了心理準備,奈何雲韻不按常理出牌了。

女人眸光流轉,指尖按在茶杯上,聲音不大,雨落珠盤的清脆,卻偏偏帶著幾分蕭允迴避不了的認真疑惑:「那麼,你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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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行防毒勸退一波,好聚好散呀。

——比心心,愛你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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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破蒼穹]野生的人生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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