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戾氣衝天

第一百六十二章 戾氣衝天

軍人的氣魄,朔源於長江、黃河;軍人的品質,追蹤於崑崙、太行。那所向披靡的一往無前精神,那英勇頑強的硬骨頭作風,是中國軍人的風度。有人說,人只要上了戰場,尤其是一沾了血,不管是脾氣多好的人,也會增添一些戾氣。這話有幾分道理。戾氣,哪裏戾氣最重?是有死人的地方!哪裏的死人多?當然是戰場了。

越南「猴子」「影子部隊」四連那個少尉副排長阮晉勇交代得很準確。黎明時分,戰智湛來到了越南「猴子」「影子部隊」四連在河檜市郊的基地。山腳下的公路上,就是阮晉勇少尉所交代的路標。只不過上面的文字認識戰智湛,戰智湛不認識它。

越南「猴子」的基地依山坡而建,佔地大約四五萬平方米,被大約五米多高的磚牆圍起來。牆的四個角落各修一座大約七、八米高的炮樓,院牆外環繞着一圈水溝,水溝外是一層鐵絲網。沿着鐵絲網被踩出了一條小路,大概是越南「猴子」巡邏踩得吧。

戰智湛心中暗自嘀咕道:「嘿嘿……『乖乖隆嘚咚,豬油炒大蔥!』……越南『猴子』他娘的學啥不好,咋把電影《地道戰》裏邊啦的小日本鬼子山田隊長『高牆深溝』的一套學來了?……不知道炮樓裏邊啦的地面上埋沒埋上水缸,沒事兒的時候聽一聽,聽一聽高家莊的地道是不是挖到了炮樓底下。他娘的!……別說整幾個炮樓子、挖幾條溝、修一堵牆,就算真是銅牆鐵壁也擋不住老子!……凡是『影子部隊』的『癟犢子』都該殺!殺不幹凈這幫『不是人揍兒』的,就把老子的命賠給他們好了!……」

為了增加自己的隱蔽性,戰智湛特意繞到了越南「猴子」基地東南面的山上,這樣就可以使得越南「猴子」在觀察自己這個方向時,處於逆光的位置。戰智湛也是為了在使用「62式8×30」望遠鏡觀察時,不被越南「猴子」發現「62式8×30」望遠鏡的反光。

在越南「猴子」基地北側的圍牆處堆著一些原木,圍牆的東北角有一個黑色的鐵制角門,離角門大約十多米處是一棟中式三層建築,原來應該是所學校。看那建築的風格,一定又是中國援建的。戰智湛嘟囔了一句:「他娘的!……把中國老百姓勒緊褲腰帶援建的學校都改成兵營了,越南『猴子』不是窮步黷武又是啥?嘿嘿……」

中式建築被塗成黃色,相當漂亮,側面裝有鐵鏽斑斑的緊急用的樓梯直通樓頂。從「62式8×30」望遠鏡中望去,越南「猴子」的基地靜悄悄的,應該和戰智湛想像的差不多,基地留守的越南「猴子」不會很多。戰智湛手中的「62式8×30」望遠鏡移向了越南「猴子」基地鐵絲網的外面,兩座山包的凹陷處是一大片水稻田。隔着水稻田與越南「猴子」基地相望,是一處正飄着裊裊炊煙的村寨。都說越南「猴子」的婦女十分勤勞,果不其然,在水稻田裏,有一群戴着藍色頭巾的儂族婦女正在東升的旭日下忙着伺弄秧苗。

突然,一陣急促的哨子聲嚇了戰智湛一跳,他手中的「62式8×30」望遠鏡趕緊又轉回了越南「猴子」的基地。原來,是越南「猴子」「影子部隊」四連的留守部隊出早操。一群越南「猴子」伸著懶腰從四個炮樓和那棟中式三層小樓中走了出來。戰智湛在「62式8×30」望遠鏡中數了一下,加上四個炮樓頂上和大門口的哨兵,一共是十八個越南男「猴子」。從那棟中式三層小樓中走出來的是十三個越南女「猴子」。敵情基本清楚了。

戰智湛打了一個哈欠,關上「八一杠」的保險,邊欣賞越南「猴子」的早操表演,邊拿出自己泡製的野豬肉乾吃起了早點。自然了,戰智湛的腦子一點也沒閑着,他在反覆思考着怎麼才能把這三十一個「影子部隊」四連的男女越南「猴子」全部幹掉。他心中暗罵道:「他娘的!……梅子的仇還沒報完呢,又有『雕鴞』楊巴魯和『白尾鷂』湯正清、『斑尾鷹』萬志新三個戰友又犧牲在馮氏德英手裏。……和『影子部隊』這仇結的越來越大了!……」

戰智湛不敢小覷這三十一個「影子部隊」四連的男女越南「猴子」。可是,要是大白天闖進越南「猴子」「影子部隊」四連的基地,那無疑是飛蛾投火。戰智湛左思右想別無他計,還是等到晚上,用越南「猴子」送給自己的寶貝兒,配備萊瑟伍德九倍「ART」瞄準鏡和「Sionics」消聲器的「XM21式」狙擊□□,再玩兒一次「SilentDeath(寂靜射殺)」。

越南「猴子」「影子部隊」四連的留守部隊出完早操,又亂亂鬨哄的開飯了。過了好久,基地這才結束了喧囂,恢復了寧靜。

戰智湛躲在山上,不敢有絲毫的大意。還好,既沒有越南「猴子」「影子部隊」四連的留守部隊上山來,也沒有越南「猴子」的老百姓走到自己潛伏的地方。戰智湛耐著性子潛伏在草叢中,總算熬到了落日熔金、晚霞滿天。落日留下長長的影子,一片血紅。

忽然,戰智湛發現三個「影子部隊」的越南「猴子」拉着一頭水牛從山那邊走來,牛後面拉着一個踉踉蹌蹌的人。戰智湛急忙將「62式8×30」望遠鏡湊到眼睛上,凝神望去。只見牛後面的人是個女兵,戰智湛可以肯定,那是一個中國女兵。女兵很年輕,沒戴帽子,穿着草綠色軍服,腰裏緊扎著一根棕色的寬武裝皮帶。女兵的頭髮披散著,軍服和寬皮帶上都沾著半乾的泥漿,想必在被俘前發生過激烈的搏鬥。女兵的胳膊被反綁在背後,脖子被麻繩纏住拴在牛身上。她的臉上塗滿了泥污,但仍然可以看得出來,這是個漂亮女兵。女兵的身材很好,她腰裏緊緊扎著的寬皮帶,勾勒出她細細的腰肢和豐滿的乳胸。

尾隨而來的幾個歲數不算小的越南「猴子」男村民一直直愣愣地圍着女兵瞧,邊瞧邊品頭論足。其中一個大約五十多歲,只有一條胳膊,肯定是個傷殘退役的「老兵」。

「影子部隊」的三個越南「猴子」把女兵捆到基地大門口的一棵大榕樹上,和兩個哨兵打了一個招呼之後,匆匆忙忙的走進基地,似乎是去吃晚飯了。

那些越南「猴子」的村民紛紛湊上前去,圍住了那個女兵。開始用語言羞辱女兵,沒幾分鐘有幾個膽大的村民開始對女兵動手動腳。在女兵憤怒的罵聲,和劇烈的掙扎中,她的軍服被撕破了,雪白的□□從她破爛的軍服里暴露了出來。戰智湛的胸膛劇烈的起伏着,牙齒咬得「咯嘣嘣」的響。他彷彿看到了自己的三姑,八路軍的區長戰三妮在被「二鬼子」俘獲后,也曾剝光了衣服羞辱她。三姑雖然重傷后全身綿軟無力,無力掙扎,但三姑倔強的一仰頭,那蒼白的臉上浮現出朝霞般的紅暈,驕矜無畏的神彩。三姑竭盡全身的力氣喊道:「父老鄉親們,抬起頭來看着俺!……俺戰三妮是你們的閨女,是你們的姐妹!……俺就是光着身子來的,現在光着身子走,沒啥『抹不開』的,別讓鬼子看咱們的笑話!……老少爺們兒們,還記得俺教給你們的《國際歌》嗎?……」

就在這時,那個五十多歲,只有一條胳膊的越南「猴子」,在其他村民的鬨笑聲中走上前去,用僅有的一條胳膊摟住女兵,想去親她的嘴。戰智湛沒看清楚是怎麼搞的,一條胳膊的越南「猴子」居然讓那個女兵咬住了鼻子。越南「猴子」的村民們誰也沒有想到一個女兵被折磨這麼久了還會這麼厲害。越南「猴子」們一擁而上,對女兵拳腳相加,救下了那個一條胳膊的越南「猴子」。可是,那個一條胳膊的越南「猴子」的整個鼻子都要被咬掉了。

一條胳膊的越南「猴子」捂著臉,殺豬般痛叫着,跳着腳惡毒的咒罵着,氣急敗壞的衝上前去,抓住女兵的頭髮,向樹上撞去。其他越南「猴子」也蜂擁而上,有兩個架住了腳步踉蹌的那個一條胳膊的越南「猴子」,剩下的幾個越南「猴子」對女兵連踢帶踹。

「他娘的!……辱俺戰友,罪不容誅!……管你是老百姓還是啥『癟犢子』玩兒意!……」親眼目睹越南「猴子」的村民喪心病狂的羞辱、毆打被縛的女兵,戰智湛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全然不顧「不向老百姓開槍」的紀律,飛快的從「78式」背囊中解下「XM21式」狙擊□□,取出萊瑟伍德九倍「ART」瞄準鏡和「Sionics」消聲器迅速組裝好。

「不打女兵、不打軍工、不打老百姓。……」在南疆前線的西線,確實流行這一條不成文的規矩。誰都說不清楚,這條「規矩」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殺心再重的兵,也輕易不殺女兵,何況是老百姓。否則,大家會看不起你:「你也太殘忍了,她們都是寡婦,都給你打死了。……沒事幹了,打人家女兵幹什麼,沒出息!……」

這條「規矩」體現了我們的戰士們慈悲為懷,為人善良的一面。也體現了我們的軍隊是一支「文明之師」、「仁義之師」。然而,我們的文明與仁義,或者說「以德服人」往往被人視為軟弱可欺,「東郭先生與狼」的故事屢屢出現。

女兵徒勞地大罵着,掙扎著。幸好,大門口站崗的「影子部隊」四連的兩個越南「猴子」見事情要鬧大,急忙出來阻止住了暴怒的越南「猴子」村民。兩個越南「猴子」把女兵拖進了基地,才結束了這場鬧劇。戰智湛長出了一口氣,緊盯着「影子部隊」的越南「猴子」把女兵押進了那座中式三層黃色小樓後面消失了。

夜幕降臨了,戰智湛懷抱着「XM21式」狙擊□□,靠在樹上閉目養神,準備着即將來臨的血腥廝殺。忽然,一陣「悉悉索索」撥動草木的聲音自遠而近傳來。絕不會是野獸,肯定是人,而且還是兩個人正在向自己靠近。戰智湛吃了一驚,翻身伏在樹枝上,凝神傾聽起來。忽然,戰智湛眼前一亮,叢林中若隱若現的出現了一個火把。近了,漸漸的腳步聲也能聽到了。藉著火把的光,戰智湛也看清楚了兩個人正在向自己這個方向走來。前面的人頭戴越南「猴子」所獨有的「木製盔」,肩上橫擔着一支「AK47」突擊□□,手裏舉着火把。後面的個子略矮,肩上挎著一支「老毛子」的「PPSh-41」□□。戰智湛從她走路一扭一扭的姿勢,可以判斷這是個越南「猴子」的女民兵。

「也可能這是一對兒民兵夫妻。他們去的方嚮應該是越南『猴子』『影子部隊』四連基地對面的那個村寨。……」親眼目睹越南「猴子」村民折辱女兵,戰智湛此時余怒未息,殺心未眠。他不願意多費事,拔出大腿上的「□□」□□,旋上□□,溜下樹來。

戰智湛隱蔽在樹后,傾聽着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就在來人「嘰嘰咕咕」不知在說些什麼,走過他隱蔽的大樹的一剎那,戰智湛就像幽靈般悄無聲息的飄出。戰智湛站起身來,手舉槍響,「□□」□□「啪啦」一聲清脆的金屬撞擊聲響過,把走在前面的越南「猴子」打了一個「嘴啃泥」,手中的火把一下子扔了出去,熄滅了。幾乎就在同時,戰智湛猛地伸出左臂,用臂彎使勁將走在後面的越南「猴子」攔脖子鉗住,右手摟住她的腦袋想擰斷她的頸椎。

可是,戰智湛這個時候又遲疑起來:「他娘的!……這可是個女兵,當真要殺?……」

「啊……」就在戰智湛犯楞的瞬間,左臂的力量自然也就鬆了松,讓本來被他的左臂勒得喘不過氣來,難受得要命的越南女「猴子」突然一聲驚叫,叫了出聲。戰智湛怕這個越南女「猴子」再招引來敵人,右手向下一滑,飛快的捂住了她的嘴。不料,這個越南女「猴子」雖然是民兵,但是身手也不一般。她在危機中,竟然抽出腰間的一把匕首,反手向戰智湛的小腹刺來。戰智湛急忙後退一步,躲過寒光閃閃的匕首致命的一擊,輕抬右腿,「啪」的一腳踢在這個越南女「猴子」的太陽穴上。這裏,無論男人還是女人都是致命所在。只見這個越南女「猴子」踉踉蹌蹌的轉了一個圈,仰面朝天倒在了草叢中,昏厥了過去。

戰智湛不想多造殺孽,轉身撿起這個越南女「猴子」的「PPSh-41」□□,卸下撞針,扔得連他自己都找不到。然後,戰智湛走前幾步,蹲在被他擊斃的越南男「猴子」身邊,只見越南男「猴子」的「木製盔」掉在了一邊,腦袋已經被「□□」□□打碎了一半。

戰智湛的眼睛一下子落在這個越南「猴子」腰間的子彈帶上,心中不由得一動:「老子『八一杠』的子彈消耗的差不多了,就剩一個滿彈匣,正愁沒有地方補充。這要是遇到啥事兒,子彈就有點兒不夠用了。也不知道這個『癟犢子』的彈匣是不是滿的。……」

戰智湛邊嘀咕著,邊抽出了這個越南「猴子」腰間的一個彈匣。彈匣一入手,戰智湛憑經驗就知道這個彈匣壓滿了子彈。戰智湛大拇指一動,將一粒子彈推出來一半,定睛一看,果然是「老毛子」的「M1943年式」7.62×39mm子彈。這種子彈和戰智湛「八一杠」所用的「56式」7.62mm子彈是一樣的,完全可以通用。

戰智湛心中一喜,抽出這個越南「猴子」腰間的彈匣,插入自己的子彈袋中。就在這時,戰智湛猛然感覺到腦後生風,他本能地一個側滾翻,堪堪躲過致命的一擊。原來是那個越南女「猴子」,被戰智湛一腳踢暈了之後,醒了過來。她抓起身邊的「PPSh-41」□□,對着蹲在地上的戰智湛猛扣扳機,可是卸掉了撞針「PPSh-41」□□怎麼能夠打響?這個越南女「猴子」悍勇至極,她跳起身來倒提着「PPSh-41」□□,向戰智湛的腦袋砸來。

幸虧戰智湛躲得及時,不然的話,可真是「小陰溝裏翻船」了。這個越南女「猴子」一擊未中,又將「PPSh-41」□□高舉過頭頂,凶神惡煞般向戰智湛砸來。戰智湛怎麼可能再給這個越南女「猴子」機會?戰智湛的眼睛中驟然間戾氣大盛,手中的「□□」□□接連跳動了三次,這個越南女「猴子」一頭栽倒在戰智湛和那個越南男「猴子」中間。

戰智湛陰冷的目光盯着趴伏在他身邊,死不瞑目的這個越南女「猴子」,肚子裏嘀咕了一句:「嘿嘿……老子本來不想殺你,可是你『叮吧』想殺老子,老子也是沒轍!……老子沒打你的臉,那是因為你們女孩兒都愛惜自己的容顏。……你們家老爺們兒『眼目前兒』就在你身邊,你也就沒啥遺憾了,就在這旮沓陪着你們家老爺們兒吧。……」

藉著朦朧的月光,戰智湛左手舉著「80式」衝鋒□□,右手拎着日本軍刀,悄悄潛入了越南「猴子」「影子部隊」四連的基地。越南「猴子」都已經進入了夢鄉,戰智湛摸到那棟中式三層小樓後面,原來靠大牆還有一排磚房。關押女兵的房間很好找,因為十幾個房門只有一個房門前靠着一個正在打盹的「影子部隊」的越南「猴子」哨兵。時間緊迫,必須加快行動。戰智湛匍匐到那個越南「猴子」哨兵的身後,猛地躍起,左手一把捂他的嘴巴,右手的日本軍刀輕鬆割斷了這個越南「猴子」哨兵的氣管和頸動脈。為了使自己不被污血噴到,戰智湛用力向下扒這個越南「猴子」哨兵的頭,讓他的血液平緩的流下。戰智湛警惕的觀察了一番四周的動靜之後,這才把這個越南「猴子」哨兵的拖進了黑暗的角落。

戰智湛鑽進了屋,只見裏面掛着兩盞煤油燈,腳下全是稻草。那個衣不蔽體的女兵,被綁在角落的柱子上。女兵彎著身子側躺在泥地上,胳膊還被反綁着,身下有一灘血跡。女兵的鋼盔不見了,她的頭髮、身子和皮帶上都沾滿了泥土、血跡和痰一樣的粘粘乎乎的髒東西。

看到戰智湛進來之後,女兵立刻恐懼不安起來。戰智湛一個箭步跳了過去,捂住了女兵剛想哭喊的嘴巴。女兵仍瘋狂的搖晃着腦袋,嘴裏發過「嗚」、「嗚」的聲音,兩隻驚恐的眼睛極度仇視地瞪着戰智湛。戰智湛對女兵做了一個示意她安靜的動作,女兵看到戰智湛的裝束,這才明白過來,知道戰智湛是來救她的,不是來禍害她的越南「猴子」惡徒。

女兵的眼睛中立刻湧出大滴的淚水,渾身劇烈地抖動起來。戰智湛正要去解女兵身上的繩索,房門外突然傳來了腳步聲,戰智湛不能確定來了幾個人,立刻翻滾到陰暗的角落,先躲藏了起來再說。房門外一個喑啞的聲音用越語罵了幾句。戰智湛的越語是個「二把刀」,聽外面越南「猴子」的話大意是:「媽的,比我早到一步,該老子快活快活了。滾出來!……」

房門「吱嘎」一聲開了,一隻腳伸了進來。

為首的越南「猴子」身材不高,瘦骨伶仃的,說話的中氣卻很足。他佩戴中尉軍銜,長得毛茸茸的,真的就像一隻「猴子」。越南「猴子」中尉身後是兩個越南「猴子」男村民,他們一面相互說笑着,一面指著女兵比劃。越南「猴子」中尉邊不懷好意的笑着向衣不蔽體的女兵走來,邊解著褲子用漢語笑道:「嘿嘿……李二傻子這個王八蛋,不知道跑哪兒去了,活該老子先享受享受這個中國小美人。……」

戰智湛很奇怪這個越南「猴子」中尉為什麼這個時候要用漢語說話。他隨即恍然大悟:這個傢伙是要造成女兵極度恐慌,造成女兵精神崩潰,從而失去抵抗的能力。

越南「猴子」中尉來到了女兵跟前,伸出一雙魔爪向女兵抓去。劇痛讓女兵奮力掙扎著哭嚎起來。女兵的哭聲更刺激了越南「猴子」中尉這個惡徒的歹意,越南「猴子」中尉抽出皮帶,「啪」的一聲,朝女兵的大腿上抽了一記,女兵痛苦的聲音叫得更響了。

三個越南「猴子」「哈哈」大笑起來,他們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女兵身上了,居然沒有發現躲在角落裏的戰智湛。越南「猴子」中尉一手拎着皮帶,一手提着褲子,「嘿」、「嘿」的冷笑了幾聲,用越語「嘰哩哇啦」的對兩個越南「猴子」村民說了一番。戰智湛從兩個越南「猴子」村民的表情不難判斷出,三個越南「猴子」說的是如何糟蹋女兵。

就在兩個越南「猴子」村民興高采烈的去解捆綁女兵的繩索時,戰智湛右腳蹬住身後牆壁,讓自己像一隻弓箭似的射出,一個前滾翻來到三個越南「猴子」的身後。只見日本軍刀的寒光一閃,一個越南「猴子」村民的腦袋立刻飛了起來。另一個越南「猴子」村民聽到了異樣的聲音,還沒能反應出了什麼事,就被戰智湛如法炮製,一刀劈成了兩半。這個越南「猴子」村民的身子雖然斷成了兩截,但是仍然瞪着一雙迷惘的眼睛,十分詭異的咕噥了一句。

戰智湛連殺兩個越南「猴子」村民,只是電光石火之間的事。他雖然知道那個越南「猴子」中尉一定是最難纏的敵人,但是好在他一手拎着皮帶,一手提着褲子,行動不便。所以,戰智湛要先解決掉那兩個越南「猴子」村民,再集中精力對付這個越南「猴子」中尉。

戰智湛少了兩個越南「猴子」的村民,刀勢不緩,一招「梁氏刀法」中的「壯懷激烈」刺向越南「猴子」中尉的后心。實際上,這個越南「猴子」中尉已經認出來來人正是「影子部隊」人人談之色變的「大妖山魈」。但心中雖慌,求生的本能卻使得他放開提褲子的手,靈巧的一轉身,抖動手中的皮帶,竟然纏上了戰智湛的日本軍刀,躲開了致命的「利刃穿心」。

戰智湛用力一揮日本軍刀,恰在這個時候,這個越南「猴子」中尉也用力一扯皮帶,想奪下戰智湛手中的日本軍刀,結果就是皮帶「啪」的一聲斷了。皮帶一斷,二人都踉蹌著後退了一步,這個越南「猴子」中尉卻趁機跳出了自己褲子的羈絆。

戰智湛心急如焚,生怕這個越南「猴子」中尉叫嚷起來,招來幫凶,所以急切的想一刀殺了這個傢伙。讓戰智湛驚奇的是,幾個回合下來,居然沒能殺了這個越南「猴子」中尉。事後回憶起來,戰智湛才想明白,是他連續作戰,消耗過大,所以才顯得這個越南「猴子」中尉的力氣很大。再加上戰智湛急於求成,犯了武學上的大忌,所以才遲遲沒有解決這個越南「猴子」中尉。萬幸的是,這個越南「猴子」中尉居然沒有叫喊,才招來殺身之禍。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呯」的一聲,一根粗大的木棍打在這個越南「猴子」中尉的頭上。原來那個女兵已經掙脫掉繩索,揀起一個女人也會使用的武器幫了戰智湛。這一棍子打的力氣不是足夠大,這個越南「猴子」中尉只是猛的搖了搖腦袋,企圖使自己保持清醒。

但是女兵這一棍子卻幫了戰智湛的大忙。他一招「無影神仙腿」中的「孚號有厲」,重重踢在這個越南「猴子」中尉的後腦上。這個越南「猴子」中尉一時疼痛難忍,一隻手條件反射的空出來去撫摩痛處。戰智湛抓住時機,一招「梁氏刀法」中的「笑談渴飲匈奴血」,削掉了這個越南「猴子」中尉的腦袋。

戰智湛將日本軍刀在這個越南「猴子」中尉死屍的衣襟上抹乾血跡,插回鞘內。回身見女兵仍然拄著木棍靠在牆上喘氣,就走過去,極力調勻自己的呼吸,輕聲說道:「你……你現在沒事兒吧?……」

「嗯……」女兵點了點頭。

「俺得把你……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你……你能走不?……」戰智湛問道。

「行!……」女兵堅定的點了點頭,拄著木棍,走了出來。

戰智湛掏出一枚「67式」手榴彈,掛在虛掩的門上,做成了一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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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那紅紅的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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