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遇襲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以至於大部分人都沒反應過來。
祁予封有些恨恨的瞪了眼鏡男一眼：「挺好意思啊，三個男生欺負一個女生。」
「我……」眼鏡男自知理虧，故而語塞，強詞奪理：「男女平等嘛，你不是給我說，不能因為對方是女生就降低了技術的要求。」
「人都被你氣跑了，還胡說八道。」祁予封恨鐵不成鋼的罵了一句，不再多說，轉身追出了教室。
可惜等他追出去，已不見葉靈溪的身影。
……
林希馬不停蹄趕回小縣城時，葉靈溪的媽媽還在昏迷之中。
電話里大概了解了葉靈溪的媽媽是在網吧打掃衛生時被幾個混混打成重傷，好在網吧老闆及時報了警，又親自開車送她到了急救中心，這才撿回一條命，但因為頭部受到重創，一時半會還醒不來。
林希一直守在婦人的床前，他有些無措，眼圈有些發澀。
葉靈溪的媽媽雖然對他而言，只有兩三天的感情，但大概是因為這具身體和葉靈溪的媽媽母女連心的本能反應，也或許是因為林希自小無父無母從來沒有感受過母愛，看到婦人虛弱蒼白的面容，他眼眶止不住有些濕潤，握住了婦人的手，在心裏暗暗祈禱：「阿姨，您一定要快點好起來。」
等到葉靈溪的媽媽情況稍微穩定一些，終於清醒過來，且可以進食流食之後，林希不顧她的反對，隻身來到轄地警局。
這是林希從小到大第一次進警察局。
本來還有些緊張，但警察服務態度意外的很好，引他來到局長辦公室后，光是茶就喝了好幾杯。
但可惜的是，警方並沒有從網吧提供的現有的監控確認幾個人的身份。
甚至，警察還再三詢問林希有沒有懷疑的人。
他的心中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莫不是因為打人的人本身就並非生活在陽光之下，以至於警察也毫無線索？
似乎是看出了林希心中所想，擔心其猜出什麼因果，警察和顏悅色的下了逐客令：「小姑娘，喝完茶快回家吧，這個案子我們也很重視，等我們有了跟進一步的線索后，會早些將襲擊者緝拿歸案的。」
聽他這麼說，林希更能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敵明我暗，他已經不是容易衝動的年紀。
他決定暗中調查這件事，或許是因為直覺使然，這次的事件，總讓他不經意想起葉靈溪跳江的事，難道兩者之間有所關聯？
帶着疑惑，他打算先回網吧，再看一遍監控，看看能不能在多掌握一些襲擊者的信息，這些年在遊戲界也不是白混的，掌握了足夠的信息，通過發達的網絡，他不信襲擊者還能藏的多嚴實。
因為是在網吧老闆眼皮底下出的事，網吧老闆對葉靈溪非常關照。
一看到她就塞了張超市的購物卡遞到了她手裏。
「這超市購物卡你拿着，給大姐買點好吃的補補。大姐的事，我很過意不去，醫院那邊，差錢了你跟老叔說，大姐從我開網吧起就在這幹了，也算是網吧的元老了，她一直供你上大學也不容易，這次出這樣的事，哎……」
「謝謝老闆，我就不跟您客氣了。」林希也能理解老闆，當時那情形，老闆原本在外和朋友聚餐，得知葉靈溪的母親出事後，毫不猶豫的就趕回到了網吧，又是報警又是叫救護車，甚至在警察到來之前關上網吧的大門暫停營業，為此還給正在上網的顧客們賠了一大筆錢，作為一個老闆，他已經算仁至義盡了。
「這幾天店裏的衛生我自己搞就好了，你好好照顧你媽媽。」
老闆看林希低着頭，似乎在想措辭，他從吧枱拿了一瓶可樂遞給他。
林希搖頭推拒了。
離開網吧，他知道附近一站路外有一家超市，婦人頭部受了內傷，甚至有清微的顱內出血，他決定去超市買點補品。
從網吧到超市，路途雖然不遠，但要穿梭過幾個已經拆遷的無人小巷子。
林希跟婦人走過幾次，憑藉先天超凡的記憶力，到是把路都記了下來。
走到巷子深處，原本加速的他，刻意的把腳步漸漸的慢了下來，他摒住了呼息，果然有參差不齊的腳步聲傳來。
他連忙警覺的往路燈的前方加快步伐，突然身子一個踉蹌，一條麻繩毫無徵兆的勒住了他的脖子，他的整個身子也被人往回拖拽去。
林希只感覺大腦一片白光閃過。
完了！
就在林希覺得自己又要再死一次的時候，腦海中頓時出現幾個動態畫面，出於本能一般，雙腿向身旁小巷猛然一蹬，額頭狠狠撞在身後男人的鼻樑骨上。
那個襲擊者觸不及防吃痛，鬆開了麻繩。
如果他剛才的反應在遲那麼半秒，他會被當場勒死。
出了一身冷汗，林希的心卻莫名的平靜。
他的目光淡淡的掃過了那些圍過來的身影，腳下一動，一根被人遺棄的報廢拖把棍帶離了地面，卷到了他的手裏。
手臂一抖，一陣漂亮的棍法渾然天成間施展開來。
劈、掄、戳、撩、掛。
崩、點、掃、穿、攔。
挑、架、托、提、砸。
手法嫻熟，靈活，每一擊都準確無誤的避開了那幾人的要害部位，卻只幾下，就讓他們紛紛被擊倒，七仰八翻的倒在地上嗷嗷直叫。
「你們是什麼人？」林希蹙眉看着他們，這些面孔在網吧監控里並沒看到，但不代表，網吧襲擊的事情就和他們沒關係。
他篤定了，這些人背後的指使者，肯定還是那伙人。
沒等到回答，身後傳來清微的動靜，他的呼息一窒。
身子微微偏斜，一把帶着寒光的匕首錯開刺進了一邊的牆壁里。
撲了空，對方卻不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另一個持着匕首的人再次朝着他刺來。
幾個呼息之間，那五個人紛紛起身，掏出了各自的匕首，將他完完全全圍在了中間。
如果說，此時的這具身體是葉靈溪本尊的話，那麼多明晃晃的刀刃嚇都把她嚇死了。
但，換上了林希的靈魂之後，那麼便截然不同了。
在林希還沒正式當職業玩家之前的時候，因為身手敏捷，當過一年多保安。
而那個時候的他性格陽光，經常幫保安隊長的忙，很得那位保安隊長的重視。
保安隊長是一個六十歲花甲老者，總會在林希值夜班時悄然出現，閑來無事便一板一眼的傳授了他的棍法，還說那是武僧棍法。
原來保安隊長他是曾被一個遊歷武僧教授棍法，只是可惜，他生來身體不好，加上參悟能力不夠，所以這套棍法他只學會其型，卻沒領悟其神。
而林希沒和葉靈溪融為一體之前，也是和老保安隊長一樣的狀況，棍法使得標準，但是就是無法用於實戰，說白了就是個花架子，那保安隊長曾告訴他，習武多靠悟性，悟性好，無招勝有招。悟性差，再好的招數記得再熟練，施展出來也不過是舞台上表演的舞術而已。
林希從來沒想過，這套棍術會讓自己有機會以弱戰強。
而就在剛才，很多東西，似乎突然間茅塞頓開，彷彿那些被打了死結的屏障突然暢通。
哪怕被諸多匕首抵著，林希也沒有感受到半分威脅，反而前所未有的激動。
只是稍稍掃過那些人所站的位置和匕首間距與自己的距離，一些招式該怎麼用，就自然而然進入腦海。
「殺了她！」
其中一人開口，其他持着匕首的人紛紛響應。
「殺！」
匕首的寒意逼近，林希的身子卻並沒立刻移動，而是在那些人以為自己已經命中了的時候，突然他好像原地失蹤了一般，幾個晃神，幾人只感覺後腦勺一沉，有溫熱的液體從他們發間滑下，藉著反彈之力，棍子長了眼睛一般朝着其餘幾人腦袋上砸去，那些人一個一個悶哼倒下。
林希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手裏的棍子。
這是瞬間五殺？
都快和遊戲里一樣叼了。
心裏暗暗驚喜：葉靈溪小妹妹，你果然是不折不扣學霸，這大腦簡直無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