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大結局

第516章 大結局

「嘩啦啦」,是畫冊紙張翻動的聲響。

「噗通,噗通」,不知是誰的心跳,亂了節奏。

張姣姣微微仰著頭,望着黎墨逐漸靠近的目光,忘記了將手從他身上移開。

唇瓣貼在一起時,二人的身體同時一僵,本來只是淺嘗,漸漸變得一發不可收拾,張姣姣被放倒在床上的時候還在想,她怎麼就主動送上門了?

「呼呼……」

黎墨艱難離開張姣姣的唇瓣,躺在床上的女子,烏髮已經半散開,那件讓他看着很不順眼的黑衣緊裹着她的上身,不僅將那呼之欲出裹的緊繃誘人,還有那盈盈一握的腰肢,也吸引着他的手。

「你,你的手……」

張姣姣紅著臉,嗔怪地瞪着黎墨不肯移開的手。

黎墨耳尖微微有些紅,他不捨得移開目光,更不捨得移開那隻手,他薄唇微微開啟,藏着濃濃情誼的嗓音有點點啞:「來,來而不往非禮也。」

張姣姣「啊」了一聲,臉上更加的紅了,她不滿嗔怪:「我,我沒有捏你!」

「那你捏。」

黎墨說着,握著張姣姣的手,摁在了自己「怦怦」直跳的胸膛上。

「捏……捏……」

張姣姣被驚住了,舌頭開始打結。

「……好。」黎墨深深地注視着張姣姣的眼睛,聽話地捏了兩下。

「你!」

張姣姣再次叫出聲,無法忍耐般握住了黎墨的手腕:「你,你怎麼……」

黎墨換上無辜的表情,看看自己的手,磁性暗啞的嗓音透著委屈:「不是你說,捏么?」

太過分了!竟然用美男計!

好犯規啊啊!

這,這讓她怎麼往下接!

「姣姣,你為何會在這兒?可是,想我了?」黎墨不想讓自己難受下去,又不想這般輕易放張姣姣離開,俯身貼着她的耳朵,低聲問道。

張姣姣身體抖了一下。

黎墨側頭看她:「姣姣,你為何發抖?可是,不喜歡我這樣?」

張姣姣:……

「你,你離我遠點啦。」

這句話剛剛說出口,張姣姣便抬手捂住了嘴巴,臉頰爆紅。

天,剛剛那個聲音是她發出來的?

她竟然爹聲爹氣的同黎墨撒嬌!

她不要活了!

「不要,我想離你近點,再近點,就像……」

黎墨的腦海中不禁浮現出畫冊上的那些姿勢。

隨風翻動的打架小人兒彷彿近在眼前,那些最開始他不太理解的動作,深深地刻在了腦海中,他忍不住想要在懷裏的女子身上嘗試一下。

黎墨也不知怎麼就重新吻上了張姣姣的唇瓣,他輕輕吸著那嬌艷的紅唇:「姣姣,你,你真的想離我遠點嗎?」

「你,不喜歡我碰你么?」

「你來這兒,真的不是因為,想我了嗎?」

接二連三的發問,再加上黎墨時不時的挑逗,張姣姣覺得,自己太弱了!她穿梭了這麼多的世界,見識了如此多的美男,怎麼能被這隻沒見過世面的小弱雞「欺負」?

太給快穿女丟人了!

「不想,喜歡,對!」張姣姣雙手用力推開黎墨,直射著黎墨的眼睛,語速飛快地回答他的問題,然後一個翻身,騎坐在黎墨身上:「所以小美男,乖乖躺好,讓姐姐過過癮吧!」

「小?」黎墨抿唇:「我不小。」

「哦?」張姣姣摸着他的臉頰反調戲:「哪裏不小,這裏嗎?」

她在黎墨身上捏了一下,唇角上揚露出壞壞地笑:「這裏比着我的,可真的太小了,不夠捏呢。」

「那,那就捏你的……」

黎墨耳朵上的熱度染到了臉頰上,手上動作卻不停,直接捏了回去。

「嘶。」

張姣姣氣結,她可不能輸。

於是,二人你來我往,你捏一下我捏一下,直到……

「唔,姣姣別動,我,我難受。」

黎墨雙手捏著張姣姣的腰肢,眉心蹙起氣喘吁吁。

張姣姣傻了。

「我,我也不想動,可,可這……」硌得慌啊!

「別,別動……」

黎墨捏著張姣姣側腰的兩隻手緩緩收緊,可見已經難受到不行,但他卻不知道,這副模樣落在張姣姣眼中,有多誘人。

張姣姣呆愣愣地垂眸看了許久,緩緩俯身在黎墨唇上輕輕啄了一口。

「阿墨,我幫你吧。」

張姣姣此刻還不知道,這句話會讓她多「後悔」。

黎墨的身體徹底僵住,耳朵旁似有禮花炸開的聲音,他暈乎乎地感受了一場異樣美妙的感覺,而他整個人也越來越亢奮,目光囧囧地盯着張姣姣。

二人在床上顛鸞倒鳳地來回折騰,早就衣不蔽體。

果然,如畫上所描繪的那般,這個姿勢……

「你,你不難受嗎?」

黎墨微微抬起身體,貼近張姣姣,手掌扶上她細白的脖頸,柔聲問道。

「我……」

「姣姣,我想聽實話,你可是對我,沒感覺?」

黎墨再問。

張姣姣咬了下唇瓣,傾身上前勾住黎墨的脖子,拉近二人之間的距離吐氣如蘭:「夫君這般有魅力,我可是,快要保持不住了呢。」

夫……夫君。

黎墨所有的理智,在這聲比天籟之音還要美妙的嗓音內徹底瓦解。

「嘶。」

張姣姣倒抽一口冷氣,眼眸緩緩睜大。

黎墨額頭青筋微微凸起,艱難忍耐著,他們誰都沒有想到,進入的如此順利。

但是……

「不,不行,疼疼疼,你快停下來!」

張姣姣不停地抽氣,指甲掐進了黎墨的肌肉里,眼淚直接流了出來。

托馬的,她是腦子有泡才會騎在黎墨身上撩撥他!

這托馬怎麼辦!她可是第一次,第一次啊!

疼死老娘了!

停?

怎麼停?

黎墨想,他被捏住的時候都已經停不下來了,何況現在的情況?

這時候停下來的都不是男人!

可,怎麼動合適來着?

黎墨回憶著畫冊上的動作,開始比葫蘆畫瓢,漸漸掌握了「竅門」。

張姣姣:「你混蛋!」

「嗯,我混蛋。」

張姣姣:「我,我再也不搭理你了!」

「我搭理你。」

張姣姣瘋狂怪叫着,掙扎不對,不掙扎也不對,眼淚「嗶嗶嗶」地流,嘴裏一會兒罵罵咧咧,一會兒叫幾嗓子,好不熱鬧。

窗外,宋勝和邢鈉縮在一塊,耳根子發熱地聽着裏面的動靜。

「將軍可真厲害。」邢鈉結結巴巴地說道。

宋勝:「……那,那必須厲害。」

「這還未大婚都已經這樣了,大婚後,夫人,能,能受得住么?」

宋勝認真思索后回答:「要不說,將軍夫人乃神人也。」

邢鈉認可地點點頭,有感而發:「難怪軍中兄弟,有媳婦兒的不多,這能受得住的姑娘太少了。」

宋勝隨口接道:「也不是非得姑娘。」

邢鈉:!!!

宋勝愣住。

邢鈉驚恐地看着宋勝,舌頭開始打結了:「副,副統領,原來大家說得是真,真的。將軍都,都已經要娶夫人了,你,你可,可藏着些你的心思吧,若是被夫人知道了,你,你當心……」

宋勝:???

「我,我話已至此,副統領,三,三思!」

邢鈉說完,手腳並用地從地上爬起來朝遠處跑去,彷彿身後有什麼洪水猛獸般。

宋勝逐漸回過味兒來了。

好傢夥,他直呼好傢夥!他起身,飛快地朝邢鈉追去。

「你個臭小子說的是什麼話!給老子回來,老子根本就不是你以為的那樣!」

邢鈉聽着身後越來越近的聲音,嚇壞了,眼瞅著要回到自己屋子了,結果慌亂之下絆了一下,人朝前撲去。

「哎哎哎,你當心!」宋勝飛身躍過去救人。

但他剛才喝了不少的酒,邢鈉也是在軍中歷練多年的人,雖然個頭小身體瘦弱些,但怎麼說也是一男子,這一救可不打緊,兩個人都摔進了屋裏。

「嘶。」宋勝心裏咯噔一跳,只覺得自己的命根子被撞了一下,那奇怪痛感讓他暗道一聲壞事,生怕不能用了還嘗試着動了動。

「唔。」

邢鈉眼冒金星地抬起頭,才發現為了不讓自己摔著,宋勝給他當了肉墊子。

他張了張嘴想道歉,卻被宋勝打斷。

宋勝倒抽一口冷氣,臉上變幻著各種色彩,他看看自己,再看看邢鈉,指著邢鈉控訴:「臭小子,我好心救你,你,你竟然輕薄我!」

「我?」邢鈉指著自己的鼻子,滿臉不可置信:「輕薄你!」

「你自己看!」

邢鈉順着宋勝的視線下移,眼睛差點從眼眶裏掉出來,他,慌亂從宋勝身上翻滾下去,雙手連連擺着:「不,不是的,意外,都是意外,我,你,不是,我不是……」

這反應,也,也太可愛了吧!

宋勝想到之前邢鈉的誤會,升起了逗弄之心,故意垂頭露出惆悵之色:「你既然知曉,我和你們不一樣,就不該這般對我。」

「將軍娶了夫人,我已經這般難受了,還要被你,老天竟要這般折磨我,可是我做了對不起天下的事?」

邢鈉第一次見宋勝這副模樣:「不,不是的,副統領是很厲害的人!」

「我不是,世俗的眼光,讓我這樣的人根本見不得光,我,我不該是這樣的,對不起,你就當剛才的事情沒有發生,我不會說的,你,以後還是離我遠些吧。」

宋勝不看邢鈉,掙扎著從地上起身。

邢鈉嘴巴微張,看着宋勝這副模樣整個人都呆住了。

宋勝用眼角的餘光注意到邢鈉臉上的掙扎之色,心情愉悅,讓你剛才亂說話,臭小子,今兒哥哥就給你上一課,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做「時候未到」。

他背過身朝外走去,好睏,趕緊回去睡覺吧。

「等下!」

邢鈉起身,垂在身側的兩隻手緊緊攥著,好似做出了什麼重大決定。

宋勝轉身面對他的時候,又換上之前失落低迷頹然的表情。

邢鈉走近宋勝,仰頭看着宋勝的眼睛:「宋哥,我,我會對你負責的。」

「噗!」

宋勝在心裏噴了一下,震驚地看着邢鈉:「你,你說什麼?」

邢鈉神情認真:「宋哥,我,我對你做了剛才那樣的事情,我,會對你負責的!」

宋勝:……

「你不用擔心世俗的眼光,我不在意,我從小就是孤兒,你和將軍就是我的親人,我們以後繼續生活在一起,也不會有人說什麼的。」

宋勝後退一步。

邢鈉抬步走近,握住了宋勝的手:「宋哥,你不要怕,也不要擔心,更不要覺得自己一無是處,在我眼中,你就是最好的宋哥!」

宋勝對上邢鈉發亮的眼睛,看着裏面清晰倒映着自己身影的清透眸子,只覺得有什麼不對的情緒瀰漫在心尖。

乖乖咧,他,他不會真的彎了吧?

——

五年後,皇上和皇後為了歷練太子,決定藏身百姓中,暗訪大盛皇朝各處,將玉璽交給太子保管。

原尚書張故知早已經成為了太傅,輔佐太子掌管朝政。

護國大將軍黎墨輔佐在旁。

一品將軍夫人張氏,嫁入將軍后,與皇后創辦了女子學堂,經過三年,宮裏也設立了女官之職,張姣姣乃宮裏女官之首,接聖旨輔佐太子。

淑妃德妃二人,准垂簾聽政。

大皇子晏玉澤封王,人稱玉澤王爺。

二皇子晏玉暉封王,人稱玉輝王爺。

沒錯,看着王爺的封號就能知道,孤的父母和兩位皇兄有多敷衍!

年僅七歲的晏玉鼎穿着太子朝服,頂着腦袋上厚重的冠子,一本正經地坐在龍椅上,但內心卻在瘋狂吐槽。

見過為了出去蕩漾將一個國家都丟給幼兒的父母嗎!

現在你們就見識到了。

見過為了推卸責任,努力藏拙的皇家皇子嗎?看看底下站着的兩位王爺,你們也就了解孤的苦楚了。

冊立太子的時候,大皇兄那是只會舞刀弄劍,口口聲聲說文墨不通,隔日就和二皇兄因為一篇辯論爭個面紅耳赤。

到二皇兄那,體虛體弱連劍都拿不起來,只能看書,他說自己容易早夭,不易當皇帝。

然後呢?

然後,大皇兄弄髒了二皇兄的書,被二皇兄打了個措手不及,差點被打傷臉!

晏玉鼎想,他當時在幹嘛?

哦,真巧,剛好練完功父皇要考他文學,他還答了個滿分。

於是,他晏玉鼎就成了太子。

呵呵呵,原來被套路的,只有他一個人!

他或許是,第一個當成為太子就被爹媽因為「歷練」他為由跑出宮去玩,把偌大一個國家丟給他處理的太子了!

兩位王爺齊聲說:「自信點,把或許去掉。」

晏玉鼎:……

「阿修,我們這樣,真的沒關係嗎?」黎妤兒坐在馬背上,微微往後靠在晏修懷裏,小聲問道。

總覺得這樣吭鼎兒,不太好。

晏修單手摟着黎妤兒腰肢,單手拉着韁繩:「你不想出來玩?」

「……想。」

晏修:「你不想隨我走南闖北?」

「……想。」

晏修:「我早就想帶你出來了,之前他們太小,如今朝堂穩定,國泰民安,你同她推廣的那些政策在大盛皇朝實行的也很好,剛好趁此機會,讓我看看,這裏,同你那裏,還有多少不同之處。」

黎妤兒身體微顫,她偏頭看向晏修:「你,你都知道?」

「嗯,或許是南柯一夢,但我覺得,都是真的。」

他一覺睡醒,他的妤兒回來了,那些叛國身死,全都不復存在,他還是皇帝,晏子軒並沒有殺了他的妤兒。

「你,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黎妤兒結結巴巴地問道。

「什麼時候?你被晏子軒關押起來,要賜毒藥給你的時候,我記得,我們都死了,可再次醒來時,我好好的活在過去,我不敢相信便去尋你,然後看見,那日你推開晏子軒,你還拉着我說,要同我吃飯。」

黎妤兒張了張嘴巴。

原來,她真的穿來穿去,她小時候在這兒長大,後來回到了現實世界,再後來,在晏修明明逃走又回到牢裏救她的時候,她穿了回來,同晏修死在了一處。

所以他們二人,同時重生了?

晏修望着黎妤兒的眼睛,輕輕撩起她被風吹亂的髮絲。

「本來,我不太相信的後來,你的那些字,還有你的行為告訴我,你,也回來了。」

你,也回來了。

原來,她的阿修,一直在等她回來,等了她一生,又護了她一世。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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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偏執皇帝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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