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復仇鬼

「檢測結果出來了——這個是……？」

「羅馬尼，你看這個！」

「——這、這是……」

「平行世界嗎……拿到聖杯的，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啊……」

「問題在於現在怎麼辦——如果說現在就吧立香接回來，然後送去別的世界，大概也來不及了吧？！」

「而且那孩子大概也不會同意吧？」

「……也對。」

「既然如此，直接告訴她不是更好？與其等她自己問，不如我們主動說出來，還可以考慮透露多少，立香的倔脾氣上來之後也是很難纏的。」

「唉……你說的也有道理，總之，先去聯繫立香吧。」

「那個，真的不需要幫忙嗎？」

「不用，這是橫濱的事情，立香你已經幫了很大的忙了，就在偵探社裡休息一下吧。」

其實並不覺得自己很累的藤丸立香只好乖乖地看著國木田拖著太宰帶著幾個社員出發了，只留下了亂步和福澤諭吉在偵探社，幾個英靈也完全沒有打算隱藏自己，都紛紛現形出來在偵探社觀光x

此時的偵探社裡一個普通社員都看不到，據說是在社長遇襲的時候就被通知放假，避免被波及到了，與偵探社截然相反的是mafia幾乎調集了所有成員駐守來保證森鷗外的安全。

「這個時候就能感受到mafia和偵探社的區別啊……」藤丸立香坐在小沙發上，和對面抱著零食袋子像倉鼠一樣啃啃啃的亂步感嘆。

「mafia根本就是黑心公司，所以不管怎麼和他們來往，你可千萬不要過去啊！」亂步鼓著腮幫子說道。

「我不會的啦！」藤丸立香無奈，「亂步先生怎麼會覺得我會去mafia那邊啊……」

「因為你看上去就很有和危險分子相處的經驗。」亂步說著，難得主動將零食袋子向藤丸立香遞過去，「你要來點嗎？」

「謝謝！」藤丸立香摸出兩片曲奇，喂進嘴裡，「不過就算你這麼說，我也什麼都想不起來，在自己都不了解自己的情況下被別人看透還真是奇妙的感覺啊……」

「……只是感覺啦感覺啦！」亂步含糊其辭，「你根本就不是『這裡』的人，要說『看透』你的話，我大概還不到那個程度吧。」

「是嗎……」藤丸立香刻意擺出了委屈的表情，「我還以為亂步先生可以幫我恢復記憶呢！」

「做不到！」在貞德有些緊張的注視下，亂步直截了當地回答道，「再說，那是你自己的記憶吧，應該由你自己控制的才對。」

「嗯！我明白了！」藤丸立香一點都沒有失落，反而笑了起來，「我會自己去找回自己的記憶的！」

亂步一愣：「不，我是說……」

「滴滴滴滴滴——」

刺耳的提示音打斷了他的話，一時間，屋裡的所有人，包括本來在閉目養神的福澤諭吉社長和坐在一旁翻看報紙的織田，都將目光集中在了貞德的手環上。

「這是……迦勒底的緊急通訊？」貞德和燕青對視一眼，「這種時候？」

「大概有什麼急事吧……」燕青指了指旁邊的會客室，「你過去接一下？」

「嗯……」貞德猶豫地看了看藤丸立香，又看了看手環，最終還是點頭起身，「失禮了，我借用一下會客室。」

藤丸立香看著她離開之後，嘆了口氣：「那個迦勒底……就這麼不能讓我知道嗎？」

「倒也不是啦！只是醫生和達芬奇親想保持神秘感而已啦！」燕青信口胡說，「不過既然都在這個時候發緊急通訊，大概是出了什麼事神秘感保持不下去了吧。」

「……」亂步看著他，半晌過後嘆了口氣，也沒有繼續剛才的話題了。

過了一會兒，貞德一臉嚴肅打開會客室的門，回到了辦公室。

「怎麼了？」咕噠立刻坐直了身子，「發生了什麼嗎？」

「嗯……確實有一些不妙的情況——master，抱歉，但你還是自己了解吧。」貞德再次打開了自己的手環，「醫生？現在沒問題嗎？」

「啊、通訊沒問題——剛剛的會議室是有什麼信號阻斷裝置嗎？」藍色的投影閃動了幾下之後，隱隱約約可以看見一個粉橘色捲髮，穿著白大褂的男子出現了，「嗯嗯，現在畫面效果穩定——你好，立香，好久不見。」

立香愣了愣：「你是？」

「我是羅馬尼·阿其曼，醫療部門的負責人，也是目前迦勒底的代理負責人。」那個男子笑著說道，「可以叫我羅曼醫生（dr.羅曼）。」

——「我是羅馬尼·阿其曼，醫療部門的負責人，大家都喜歡簡稱我Dr.羅曼。」

「立香，怎麼了？」

——「迦勒底怎麼會停電？！」

「喂！咕噠子！咕噠子！！！」

——「前輩……能握住我的手嗎？」

「maser？master你還好嗎？」

——「冠位指定GrandOrder」

「等等，立香的狀態不對勁，檢測到魔力指數迅速上升！警戒！」

——「接下來就交給你們了！」

「……我……必須……」

——「還沒有，得到任何人的誇獎——」

黑炎自暗影中噴涌而出，夢幻般的鮮花紛紛揚揚飄灑起。

——「就像毫無價值的廢紙一樣，被燒的一乾二淨吧！」

立香抱住了自己劇烈疼痛的頭，發出了尖銳的吼叫：「啊！！！！！！！！！！！！！！！！」

「果然又落到了相當深的地方啊。」

一片漆黑之中，藤丸立香聽見了誰在說話，她困惑地試圖尋找聲音傳來的方向，但實際上因為周圍都是沒有一絲光亮的黑暗，她甚至無法感覺到自己是否已經睜開了眼睛——連是站著或是坐著都無法確認程度的混亂黑暗。

「你不該在這裡，雖說很顯然不是自願掉道這種地方的——靈魂已經破損到了這個地步，連這種程度的回憶刺激都能把意識抹滅嗎。」

「那個——」藤丸立香試探著開口，「雖然搞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但我對你的聲音有印象。」

黑暗裡沒有再傳來別的聲音。

「你是剛才救了我的人吧？」藤丸立香繼續問道，「這麼說，你也是英靈？」

「呵啊……」對方這才再次開口了，用不知是嘲弄還是什麼樣的語氣說，「就是這樣，我是英靈，是你原本熟知的東西的一部分——不過現在暫且就這樣吧？」

「欸？」藤丸立香懵了一下，「什麼這樣？」

「你就這樣——盡情忘卻吧！」對方頓了頓，發出了一陣笑聲，「將一切都銘刻在靈魂上的，唯有我這樣的復仇鬼而已！」

「avenger……？」

「對，就這麼稱呼我就好了。」那聲音這樣說道，「不過現在也不是閑談的時候，雖說時間對於這種地方來說根本就可有可無，但繼續落下去的話就會被那些已經沉澱為廢墟的黑暗殘渣給吞噬掉的吧。」

「……是、是這樣嗎？」藤丸立香有點摸不著頭腦，畢竟沒有在下落的實感，「那麼我應該怎麼做才能停止——」

「現在離開吧，接下來的事情交給復仇鬼來完成。」

有什麼溫熱的觸感貼上了額頭，藤丸立香覺得周圍的黑色開始逐漸變淡，明明沒有光源，但是某種濃稠的感覺在散去——

「等一下！」她本能地試圖抬起手去抓那隻抵在額頭上的粗糙的手掌，出乎意料的是，她確實抓住了，與此同時，周圍的黑暗頃刻間散去，周圍是青黑色的石磚牆、銹跡斑斑的鐵牢門和胡亂搭掛著的鐵索。

「你作了相當愚蠢的選擇啊，master。」

眼前果然是那個黑衣白髮，操縱著黑色火焰的英靈，拉著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回歸到安穩的夢境也好，在現實中醒來也好，不管怎麼樣你不應該停留在這裡。」

「謝謝你的關心，但我總不能讓你一個人留在這裡。」藤丸立香不贊同地搖了搖頭，「請問你知道這裡是哪裡嗎？你剛剛說了『相當深的地方』……」

「……這裡是你不該來的地方。」自稱復仇者的英靈擺出了拒不配合的態度，「快離開，然後忘掉吧。」

「做不到吧。」藤丸立香看了看四周，「這裡有出去的路嗎？」

四周只有牆和幾扇鐵牢門，門裡面似乎關著什麼，沒有聲音也沒有光亮，但總覺得彷彿有什麼在凝視著位於房間中央的兩人。

「可以告訴我這裡是哪嗎？」注意到英靈別過頭不再說話，藤丸立香再次問道。

「是殘念、悲傷、痛苦，和所有黑暗的負面情緒堆積的地方。」英靈幻視著四周，那些牢籠裡面似乎被他的目光刺激，傳出了幾聲沙啞的嘶嘶聲，「堆積在這裡的東西已經夠多了，長久地停留在這裡，只會使你變成其中的一部分。」

「……是嗎。」藤丸立香眨眨眼，「那些負面情緒都是我的嗎？」

「……或許吧。」英靈模稜兩可地回答。

「我為什麼會掉到這裡呢？」藤丸立香不解，「你說靈魂……」

「忘了你之前聽見的內容吧，你之所以會來這裡——是因為有些東西在覬覦著你的身軀啊。」

他將目光轉向了藤丸立香身後，於是女孩也跟著扭頭，就在她背後，距離兩米左右的牢籠縫隙里，悄然溢出了黑色的淤泥。

「那是什麼？」她驚訝地睜大了眼睛，「裡面關的就是那樣的東西嗎——」

「那是意圖吞噬你的靈魂，然後取而代之的渣滓。」英靈哼了一聲，語言含糊地回答，「你身上有他們想要的東西——也有他們十分厭惡的東西。」

藤丸立香有點緊張地盯著黑泥，然後她注意到，黑泥開始逐漸堆積，形成了一人高的不明物體，然後只是一瞬，就變化成了一個漆黑的「藤丸立香」。

「那個，那個是……？」她咽了咽口水，不安地問道。

「毫無疑問，是想要殺了你的存在。」英靈冷笑，「事到如今你應該已經感覺到了吧，你『掉落』於此處的並非□□而是靈魂，和□□不一樣，靈魂如果受傷，就不可能再恢復了——怎麼？露出那副表情，害怕了？後悔剛才傻乎乎地留下來了嗎？」

「這種情況沒人會不害怕吧……但我沒有後悔。」藤丸立香搖搖頭，「你也說了，這是想要吞噬我的存在吧，既然如此，我更不可能留著你一個人在這裡戰鬥，然後獨自回去了。雖然很感謝你來救我，但我必須戰鬥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愧是你啊！藤丸立香！還是老樣子——」

英靈發出了甚至有些狂亂的笑聲。

「不——應該說你意外地沒有丟失掉那些東西吧——哪怕失去了記憶也不會丟失嗎~哈哈哈哈哈——愚蠢可悲的殘渣，你們還妄圖吞噬掉這樣的人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太可笑了！」

藤丸立香有點懵懵地回頭看著捂臉大笑的英靈：「我說錯什麼了嗎？」

然後她猝不及防被用力地拉入了英靈懷中，整個人都被熾熱的觸感包圍了，臉頰貼合的布料上瀰漫著淡淡的煙草味。

英靈用一隻手環住她的身子，一隻手燃起了黑炎擋住了驟然襲來的「黑藤丸立香」。

「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可不能落後於人啊，master。」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戰鬥吧，將那些妄圖侵染你的黑暗統統燃燒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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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寫狛爵寫得挺卡。

是因為我沒有中二血統嗎，我寫不來狛爵，為了寫他把監獄塔的劇情反覆過了好多遍，但還是覺得寫的怪怪的，將就看看吧。

順便還有一點我挺愁就是噠宰，我左思右想覺得立香他們要是去解決了聖杯的問題，那理論上來說織田作大概率是不會留下的。這種情況下，織田作肯定是站在立香這邊的，但我覺得噠宰可能會不站在立香這一方，雖說他現在是棄暗投明的狀態，但如果是為了賭一個織田作可能可以回來的可能性，他很有可能拿世界存亡去賭。

如果這樣的話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寫。

所以我在思考怎麼能把他說服到這邊，但真的想不出來怎麼搞。這個時候我覺得就算是織田作去也不是兩句話能說服他的，而且他還很有可能假裝被說服然後臨時叛變。

愁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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