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伐木丁丁斷枯藤,收來一擔自逍遙]

第二回 [伐木丁丁斷枯藤,收來一擔自逍遙]

季禺擔着兩困柴,不一時,即到了自家院外,推開籬笆門,把柴堆在柴房,斧頭掛在牆上。

進了中門,在屋裏拿盆洗凈了手,揭開米缸,看着到底兒薄薄一層米,臉色一苦「又要揭不開鍋了喲,我自想逍遙,奈何人間煙火實是難為我這愛閑之人。」

從缸里舀了一碗米,用瓦罐裝了,到院裏打水洗了,放在灶台,卷了把干茅草塞進去,取燧石兩塊打火。

忙活半天終於打出火星子,引燃乾草,添火加柴,燒得鍋底兒紅紅,鍋中燒水,放竹格籬,格籬上放一盤乾梅菜,一盤泡黃瓜,中間方米罐子,蓋上鍋蓋。

吃過晌午,太陽正烈,歇息了一會兒,季禺在院中把斧子磨利了,放在柴房。

這次上山不帶斧子,只是取了八斗硬弓,背了壺箭,拿一圈麻繩,還依著原路上山。

季禺除了春夏砍樵,秋天採藥以外,還兼職打獵,逢進山也備者弓箭,套索。

見野兔,麝鹿,也打,看見雉雞,野禽,也在其路上設套。

雖然一年一打不了幾隻兔鹿,也套不著幾隻山雞,但季禺對此卻樂此不疲,能獵著固然好,抓不著也只是費些功夫罷。

也是年年等雁,夜夜盼夫,苦心人天不負,今個兒運道好,剛進山沒多久,沿着小溪走走停停,在溪邊就見着了兩隻野雉,只因天氣正熱,在林蔭下戲水。

季禺低身,貓著腰,輕手輕腳,走近前邊兒灌木后蹲下身子。

取弓抽箭,使全力把弓拉成半月,瞄準左邊野雉身中瞬間放箭,只聽「鐸!」一聲弦響,弓如霹靂弦驚。

箭失飛出,電光火石間,穿透野雉身軀,八斗強弓力如猛虎,百步之內透蒼穹。

竟是直接把這紅冠,溜藍頸,三尺彩尾羽,色彩斑斕的野雉直接從中間穿了個杯子粗的洞,連朴騰都沒來得及就去了。

另一隻野雉這才反應過來,瞬間撲騰起翅膀,「啪,啪,啪」得飛走了。這正是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季禺一臉無語,自從一夢黃粱后,對自己總有種陌生感,不過打只野雞,沒成想力使大了,也是殺雞用牛刀。

走近去,見四周石頭上,桃花點點,雞血一灘,把箭矢撿起插入箭囊,提溜起彩雉,翻看了下

「果然打廢了,一隻野雉連着毛攏共不過一斤多,打了個洞,這下只能取三兩肉了,可惜,可惜」雖說可惜季禺倒也不在乎,本來無一物,多少也無妨。

當下就在溪邊就者水,把雞毛拔了,內臟放在一邊,剝開洗凈之後,放在箭囊里。只把內臟用苟樹葉子包了,繼續出發。

走了一截兒見茅草中有一條小道,茅草倒在兩邊,中間點點巴掌大的腳印。

季禺看了看地形,把旁邊手臂粗的荔枝樹彎下來,使刀削了枝丫。

把樹尖砍了,只留一丈二三尺高,在頂上綁住繩頭,第地插上機門,機門上平搭一排小木棍,繩子結成活套放在木棍上。

正擺在獸路中央,使枯葉蓋了,弄成了個吊腳套,旁邊放上內臟,這個是套些獾,野豕。

一路在無波折,到了貫松嶺下,取了早上綁好的樹桿,套在肩膀,拖下山去了。到家之後把弓掛上,箭放下,拿繩子串了吊在房梁。

又以原路進山,如此三次,把三根水捅粗,丈許長的枯樹榦拖回。

饒是季禺,年輕力壯,腳力迅疾,也花了兩個時辰,累得漢如雨下,氣喘吁吁。

歇上一會兒,見已是日頭偏西。遂把飯燒上,大火架著,也不管它,自走到柴房,把這三截樹桿,一一劈成胳膊寬,三尺長的。

共碼成了三擔六捆柴薪,堆在柴房,看着柴棚里,柴薪堆積如山。

季禺滿心歡喜「這二十捆柴,明天給枯雲鄉白老爺送六擔,給青嶺集高太公四擔,總要換幾十個青蚨錢了。」

做完這些,飯也燒得差不離了,草草吃完,已是日暮十分。

在院裏逛了一圈,閑着無事,打了兩圈廣播體操,月上中天,映的滿地銀輝。

季禺望着月亮,無比思念夢裏那個世界,雖是同樣的日月,但異世卻是霓虹燈亮如白晝,車水馬龍,不愁吃穿。

尤其是馬華最愛去的KTV,酒吧,真是醉生夢死,萬般快樂,神仙般的日子。

而於此世,則乏味枯燥,天一入夜,在無樂趣,有家室的還好造小人,沒家室的如季禺,就只能數星星了。

一夜無話,轉眼間晨光升騰,燭龍睜眼,已是天蒙蒙亮。

一清早,季禺穿衣起身,打點行裝,洗漱過後,打了兩圈廣播操,用哨棒挑兩擔柴,碗口粗的梢棒,一頭挑一擔,一次挑四捆,上百斤柴。

先往南給青嶺集高太公家裏送了四捆柴,青嶺集裏此不遠,不過二三里路程,是十里八鄉,唯一的集鎮,逢一,五,九日趕集,十里八鄉山貨,米糧油鹽都有的賣。

季禺腳程快不過半個時辰就來回了兩趟,給高太公送了四擔八捆柴,高太公誇他每回來的準時,得了二十五文青蚨錢,太公心慈還給送了一葫蘆酒。

季禺給高太公送了好幾年的柴薪了,高太公是青嶺鄉三老之一,家中良田千畝,高牆大院,為人最好,德高望重。

對季禺也照顧有加,每回來送柴,都額外送些好東西,季禺也非常感激,每年如果打到好野物,也給高太公送塊腿來。

今天十一號,還未到趕集的日子,買不到米,高太公家有糧,季禺按市價兩個青蚨一斤。

買了十斤米,半斤鹽,二十五個錢轉手花光,季禺倒也不甚在意。

依舊給枯雲鄉白老爺送柴,這個年頭,靠買柴來用的無不是大戶人家,小家小戶溫飽善難,哪裏有錢買柴用,都是自家打柴。

枯雲鄉以枯松澗為名,在青嶺鄉北面十五里路程,距離國都昌邑二十里路。

昌國共有七個鄉,五十多個裏,青嶺鄉內有八個里,乃小鄉,枯雲鄉有十三個里,乃是大鄉。

大夏天下各諸侯方伯,以十餘戶為一里,十里為一鄉,十鄉為一邑。

傳聞在五帝之末,禹王定九州以來,天下都十禪讓制,唯大夏國朝四百年,天下之共主稱夏后,父傳子,子又傳孫,為家天下也。

自寒促竊國,太康聖后復國以來,數百載,各氏族逐漸歸化,東夷,三苗等紛紛歸入華夏。

蓋以天下逐漸有姓氏之分,國野之別,使氏聚為里,部落為鄉,氏族聯盟為國,一邑城,為一國。

枯雲鄉白家,就是昌國國姓,祖為昊氏,乃是黃帝麾下醫官,通百葯,后昊氏分數姓,數姓有分數姓,或吉,關,田,白,陽,數姓。

昌國伯長就叫吉鴻,枯雲鄉白家祖上與昌國君候乃是一脈,白家大子還是昌國大司馬。白氏勢力極大良田數千,家將,家臣,部眾數千,方圓二十里山場都是白家的。

走了近一個時辰,方過枯松澗,過了枯松澗,就到白家集,白家集正好今日趕集,街上人來人往,摩肩擦踵。

一丈來寬的街道,兩邊低矮的茅屋,街道兩旁賣葯的,賣酒的,賣罈子,罐子的,茶鋪子,鐵匠鋪子,木匠攤子,熬湯的,煮糖水的,不一而足。

季禺挑了兩擔柴,艱難的擠過人流,往前走,還有:賣筐的是蔑匠,賣油的油翁,賣牲畜崽子的,燒窯賣碳的老叟烏漆麻黑,宰牲畜的屠夫又高又壯。

走了越莫百十步,眼前一亮,只覺頓然寬廣,右邊是百尺寬用青石板鋪就整齊的一片場地。

四周十餘甲士批甲執銳三五步站一個,允許人過,卻不許擺攤賣買。

左邊是高牆大院,四周方圓數十丈,以丈許高牆圍住,牆以青石砌成,正當中一座門樓,高一丈二尺,青瓦蓋頂,頂沿向上翹起,

熟棗木築成兩扇大木門,以銅釘頂成一尺余厚,丈許來高,整門漆成大紅色,門檻一尺三寸高。

門樓前兩根立主,俱有一人粗細,向下鋪了三層青石階。門前也站了兩位甲士。

此間富貴逼人,乃王侯之家,諸侯之族,真是高堂大戶也。

季禺也不由感嘆,饒是昌邑國都,猶如此家者亦不過數家也。

左邊長臉甲士,見季禺挑四擔柴來,老遠便喊道:「挑柴的,這邊過來!」

季禺抬頭一看,忙回道「原來是祁暉大哥,今日又是你當值么!我今擔柴來矣,還請通過!」

長臉甲士撇嘴道「你這話說的,這廂全賴我等護衛,不是我當值,誰來值守?莫閑逛,進去放了柴,去賬房領錢,趕緊出來」

「知道,知道,尊將軍法旨,哈哈哈…」季禺笑着說

「哈哈哈,是守門將軍吧!」旁邊圓形的也笑道。

「你這廝貪閑愛懶的光棍漢,貫會打趣吾,你趕緊去吧,」祁暉先回了季禺又對圓臉的笑罵道「你這犬輩,在拿這事笑吾,小心吾刀利」

原來這祁暉也非是一般人,自幼就練些好武藝,也是十里八鄉的猛人當年的孩子王。

因身形高打把同鄉的小夥伴,光腚孩子,驅使成兵,自號衝天大將軍,說長大了要投軍,當大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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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之截教大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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