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暗通款曲
三十幾個人分成四組輪流練習，大約每個人練了三次之後，課程時間也就結束了。
高中生們三兩成群結伴離開。葉卡捷琳娜卻叫住蘇格聊了起來。
「蘇格，你還是不考慮當職業運動員么？」
這位年輕的女老師是真的很看好蘇格，在上學期還在練習技術動作的時候就不止一次說過這個事
「事實上，我們也談過很多次了，弓箭對我來說更多的停留在興趣上。」
蘇格微笑：「我從小的夢想就是成為一個科學家，為全人類的發展添磚加瓦。」
「得了吧，任課老師都說你雖然成績不錯，但從來也沒好好學習。」
蘇格略微有些尷尬，因為這個理由當初就是隨口一說，他也沒想到居然用到了現在。
葉卡捷琳娜也沒有多糾纏，拍了拍他的背：「打給我。」
蘇格笑嘻嘻的轉身離開。
走到衣櫃的地方，他發現自己的格子附近圍了一圈人。
「？」
靠近了些才發現，原來是彼得帕克觸發了被動劇情。
和一個橄欖球隊員起了衝突……
啊，這荷爾蒙的酸臭味！
類似的橋段可以說是阿美利加青春劇的保留節目了，一定會有一個憨憨的體育健將，以各種莫名其妙的理由，就是和主角過不去。
不止如此，這個體育健將也許還會泡走主角的夢中女神，通常是一個金髮碧池。
而痛定思痛的主角會在女主的鼓勵下，一路逆襲裝逼打臉，最後和醜小鴨女主在一起沒羞沒臊。
老爽文了！
要不是知道點內情，蘇格怕是會覺得自己穿越到了某個三流青春電影。
跟電影中為討好觀眾設置的臉譜化形象不同，現實中的體育健將……大多都挺聰明的。
和彼得帕克起摩擦的這位，用彼得自己的話說：「老梁子了。」
據說兩個人的過節要追溯到上高二的時候，那時候蘇格的前身還沒轉學過來。
嘛，這對蘇格來說不重要，這種時候該做的就是打一架。
青春期就得暴躁一點！
蘇格擼起袖子，直接將衝突從口角階段推動到拳擊。
當然，沒用全力……
事情的處理結果很簡單，彼得帕克一臉幽怨的加入了課後留堂的大部隊……
看著揉嘴角的彼得帕克，蘇格笑嘻嘻的說：「好兄弟啊！」
彼得張張嘴，一句「FXXK」已經到了嘴邊，但來自本叔叔和梅姑媽的良好教養又讓他把髒話啞了回去。
長出了一口氣，彼得選擇不理會身邊的混蛋。
摸了一天魚，沒事在旁人羨慕的眼光中和格溫斯泰西互動一番，時間不知不覺流動到了下午。
蘇格發現今天的課後執勤老師剛好是葉卡捷琳娜。
俏麗的高中老師甩著高馬尾，輕快地走到蘇格旁邊，咳嗽了一聲，敲了敲蘇格的桌子，調侃道：「大科學家，好好檢討哦！」
蘇格有些尷尬的扭頭看向別處。
中城高中校紀嚴明，所以每天被處罰的學生都不少。
其中自然有不少怪咖。
比如那邊就有一個在往胳膊上畫圖的少女。
小姑娘染了個特別吸睛的藍頭髮，表情有些乖張的味道，不時自己把自己逗樂似得低聲輕笑。
正所謂天生麗質難自棄，雖然身材很糟糕，但並不影響她小美女的本質。
嗯，蘇格很確定以前沒見過她，應該是個新生，
剛開學沒兩天就被罰，可以說很勇了。
見蘇格一直在看她，藍發少女朝他豎起一個中指。
蘇格微笑的回以一個同樣的姿勢。
不出意外的，因為本來就犯了錯，蘇格是被處罰留校最久的。
旁人走完之後，葉卡捷琳娜也沒再端那套負責老師的架子
坐在蘇格的前面，她一臉壞笑：「檢討的怎麼樣，跟老師彙報一下結果。」
紐約的十月溫度不低，葉卡捷琳娜小臂撐在蘇格的桌子上，順著體恤的袖口，好像可以看……
只能什麼都看不到。
……
地獄廚房，一座看上去普普通通的三層小樓，卻因它的主人而變得不再平凡。
威爾遜菲斯克，或者叫他：金並。
這位阿美利加的黑道皇帝此時就在這座樓里。
辦公桌前的他交叉著雙手，抵在自己的下巴上，那雄壯到不像人類的身軀散發出森嚴可怕的氣場。
被他注視的馬仔神色驚惶，滿頭大汗。
「所以，你什麼都沒查到。」
這冷漠無情的話語讓馬仔徹底崩潰，跪倒在地嚎啕大哭，乞求著不可能得到的寬恕。
這噁心的樣子讓金並極為不悅，他煩躁的揮了揮手：「拖下去喂狗。」
側旁走出兩個人，無視這倒霉蛋的哀求，一個拉著一條腿離開了。
金並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將身體靠在為他特製的椅子，右手虛托著臉。
似乎很愉悅的傾聽著倒霉蛋的慘叫聲。
思考了一番，他拿起桌上的座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菲斯克？」
「斯坦尼。」金並顯然和電話另一邊的人極為熟稔，簡單問候過便直入主題：「我請你幫忙的事怎麼樣了？」
「我已經向紐約警方和FBI施壓了，甚至還動用了一點私人關係。」斯坦尼的聲音稍顯老邁，但上位者的氣勢很足：「差一點就抓到線索，但他們很狡猾，可能還需要一點時間。」
菲斯克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顯然對這個答案並不滿意。
「你應該知道，那瘋子給我帶來了大麻煩，他每多活一秒，我的威信就少一分。」金並語氣很強硬：「這對你對我都不是什麼好事！」
而斯坦尼同樣很強硬：「注意你說話的態度金並，我不是你的馬仔。」
兩人迎來了似乎沒有止境的沉默。
僵持了一會兒，還是斯坦尼率先妥協，他語氣放軟：「好吧，我會敦促他們儘快抓到那個瘋子，但你也要兌現自己的承諾。」
金並：「為什麼一定要讓我親自走趟阿富汗？」
「你也知道，十環幫的人窮凶極惡，一般人可鎮不住這個場子。」斯坦尼有些無奈：「這件事對我非常重要，別人去我不放心。」
雖然知道這老東西暗藏心機，但他隱晦的恭維還是讓金並很受用。
「好吧，我會去，」金並保證后又強調了自己的需求：「希望當我回來的時候，那瘋子已經被抓到了。」
「那就這樣，菲斯克。」
「斯坦尼。」
掛斷電話后，金並將自己沉入到陰影中，凶光閃爍的眼睛里不知又轉動著怎樣邪惡的念頭。
「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