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46/出生

還未等沐亦玉安排好，默書敲了敲門喊道：「爺，該出發啦。」

沐亦玉忙在書房，將鍾離炎的鎧甲穿好，佩劍拿好，系好披風。

看著鍾離炎穿戴整齊，沐亦玉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爺，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我等你回來。」

鍾離炎親了沐亦玉一口，轉身離開。

晚上戌時出發。

在酉時的時候，沐亦玉讓默宣準備好酒，帶著默宣還有幾個小廝來到了點將台。

為大家倒了一碗送行酒。

看著鍾離炎帶著大家飲盡此酒，將酒碗狠狠摔碎。

鍾離炎喊了一聲：「開拔！」

我站在城樓上看著，紅色披風在風中飄揚。

我揚聲唱到：「君欲守土復開疆，血猶熱，志四方，我為君擦拭纓槍，為君披戎裝，君道莫笑醉沙場，看九州，烽煙揚，我唱戰歌送君往，高唱。聽，昨夜有戎狄，叩我雁門關，攀我十丈城牆，看，九州有烽火，江山千萬里，烽火次第燃，我，高歌送君行，掌中弓雖冷鮮血猶是滾燙，且，為君傾此杯，願君此行歸來踏凱旋。」

我站在城牆上，不知道站了多久。只是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

剛開始我還能幾天就收到他的信。後來變成了十天，半月。現在有時一個月都收不到他的一封信。只是能從父親的口中知道。捷報頻傳。

轉眼半年已過。

這一日沐亦玉心神不寧。

沐亦玉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就聽見默宣在門外呵斥小廝：「不長眼的狗東西，什麼消息都敢上這說嘴，不要命了。還不快滾。」

這時又聽默宣對默雙說：「你快去一趟，務必要見到我們爺，確定好爺到底怎麼了。你去找庫房，將人蔘多帶幾個。速去。」

沐亦玉聽到爺這個字就慌了。

忙把默宣喊進來：「默宣。到底怎麼了。快說。」

默宣忙跪下磕頭：「回奶奶的話，無事。」

沐亦玉將茶杯摔到了默宣身邊：「不要等我動氣。」

「奶奶，爺受了傷。昏迷不醒。聽說凶多吉少。」

沐亦玉聽完這句話，一口血噴了出去。昏死過去。

大夫忙扎針灸，將沐亦玉喚醒，沐亦玉就感覺到肚子一陣陣墜痛。

沐亦玉拼了命將孩子生了下來。

等沐亦玉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十天後了。

沐亦玉睜開眼睛，發現韶華坐在她的床邊。

韶華擦了擦眼淚：「姐，你終於醒了。」

沐亦玉第一句話卻是：「王爺呢，王爺怎麼樣了？」

韶華聽到這句話，噗呲的笑了出來：「你們真是兩口子。」

沐亦玉皺了皺眉：「什麼意思？」

韶華笑著回答道：「姐夫是被人刺殺受得傷，當時姐夫挺嚴重的。我也是那幾天從北疆逃出來的。剛進到大營，就聽說姐夫受傷了。還好他把還魂丹吞了下去。姐夫醒了第一句話就是，不許告訴你。第二句就是讓我來照顧你，說你快臨盆了。怕你有危險。讓我趕回來。」

沐亦玉這才發現，肚子空空的。抬眸看了一圈：「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