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十九）一步一步的進行

翌日，鍾離炎沐亦玉剛剛睡醒，就聽見默宣在門外喊道：「爺，奶奶。娘娘宮裡的嬤嬤來了，說今天一早皇上給娘娘晉了位份，晉寧貴妃。」鍾離炎應了聲。沐亦玉卻高興的不行。沐亦玉知道這才是最好的進展。

沐亦玉笑著說道：「爺，到了玉兒大顯身手的時候了。」鍾離炎挑了挑眉：「你說。」沐亦玉對門外大聲道：「默雙，去宮裡把九爺請來。等著，讓你家爺寫幾個字，讓九爺呈給父皇。」默雙應了聲：「是，奶奶。」沐亦玉連把鍾離炎拽起來，將筆墨拿過來：「夫君，我說您寫。」鍾離炎點了點頭，沐亦玉邊在屋中走。說道：「夫君，你就按我說的寫。父皇。今日得知母妃晉陞之喜，兒臣很是替母妃開心，但是兒臣卻不為自己開心。父皇，其實您知道，母妃她要的不是那個名分，只是想我們一家可以和尋常百姓家一樣，一家人坐下說說話，吃頓飯。兒臣不奢求父皇和皇祖母可以陪我們兄妹吃一頓飯，兒臣懇請父皇，今天應允母妃到兒臣的小家來吃頓飯。望父皇准允。兒臣叩謝父皇，不，是兒子謝謝爹，兒子希望爹健健康康，長命百歲。可以與我娘白頭到老。」

沐亦玉又拿起筆寫起給寧貴妃的話：「素錦，冷靜，蓮花。」沐亦玉將這六字折了起來，讓鍾離炎把兩哥字帖遞給默雙，沐亦玉大聲道：「默雙，那個有信封的讓九爺呈給父皇，那不帶信封的你直接送到怡情殿交給母妃。切記，不可讓外人看到此信內容，如果有人問你進宮做什麼，就說替我去給母妃道喜，去上連翹那裡，把我昨個給母妃預備的『蓮花襦裙拿去，送到母妃那裡。」默書道了聲;：「是，默雙告退。」

沐亦玉一邊伺候鍾離炎更衣，又對默宣說道：「默宣，去跟連翹把廚房收拾出來，然後讓默書找一個心靈手巧的姑娘，就說是我要的，要知根知底的，死契的，切記是死契的，你在跟默書說，就說，王妃說你知道怎麼回事，默書就懂了。」默宣應了聲退了出去。

鍾離炎笑著道：「玉兒，可是要大擺筵席？」沐亦玉點了點頭：「今天好好的讓你嘗嘗我的手藝。」

兩人剛剛吃過早飯，默書就把人領了過來。沐亦玉上下打量這個女孩，模樣還算乾淨清秀，可是眼睛里卻是那麼冷靜，跟她外貌乃至年齡都是不符的神情。

她是默書選的暗衛。她父親原是塞外東烏國的開國將軍，卻也沒逃得過狡兔死走狗烹。全家滿門抄斬，唯獨她外出遊歷苟活了下來，她試圖想過去為父報仇，可是怎奈自己是一介女流。卻鬥不過那東烏國那皇帝的手下將帥。她離開了東烏國，來到了南靖。遇到了默書，默書看著她長得與自己已經過世的妹妹有著幾分相似，就將她留了下來。她自詡自己為無魂！她卻忘了自己也才16歲罷了。

沐亦玉領著無魂來到了廚房，把自己會做的小吃都告訴了她，地瓜片，薯片，糖炒栗子，饊子，南瓜餅，貓耳朵各種小吃，都教與了她。沐亦玉邊教她邊說道：「無魂，你是有魂的，你的苦我理解，我也知道，開心就笑出來，不開心就哭出來發泄出來，別憋著自己，我只是沐亦玉，你可以喊我玉兒，可以喊我玉姐姐。我希望跟你做朋友。我知道你並不是真的無魂，看的出來，你對默書的眼神是不同的，你也不過是正當二八年華的女子不是么？何必這麼為難自己呢？雖然我不知道你經歷過什麼。我只知道，眼睛是長在前面是為了讓你往前看，在你身邊的人。看到你好好的生活，都會安心的。不要讓仇恨纏繞了自己，會害了自己一輩子。」無魂聽著沐亦玉說話，一下沒注意用刀切到了手，默書的眼睛一直是在看著這面的，看到無魂弄傷了自己，馬上衝過來，沐亦玉拿出自己的帕子遞給默書，默書細心的為她包紮了起來。

沐亦玉看著這一幕，邊走邊說道：「無魂，你是十心九靈的，以後別叫什麼無魂了，玖靈這個名字更適合你。」

沐亦玉環住鍾離炎的胳膊離開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