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葉炎親征

葉炎騎着小白，不幾日就趕到了元江南岸。

尉遲敬德老奸巨猾，生怕葉炎責怪下來，早就想出了一大堆理由來推卸自己的責任。

程懷默傷口還沒痊癒，知道主上親自趕來，急忙在蘇定方的陪同下一起出來拜見葉炎。

鴉語終於時隔數月再次見到了主上，看着主上比之前圓潤了許多，知道他們在揚州生活的不錯，沒有別人過來打擾也沒有朝堂瑣事的煩心，自然也就心廣體胖了。

「臣尉遲敬德、張恆、程懷默、蘇定方等拜見主上！」

葉炎坐在上位，揚聲讓他們平身。

尉遲敬德小心翼翼的觀察著，看葉炎臉色不善應該是心裏有怒氣的，自己心裏有了數。

一邊盤算著等下要是主上盤問該如何為自己開脫，一邊又在暗中慶幸，幸虧當時自己沒有一意孤行貿然行動，不然現在都不知道怎麼交代了。

又瞄了一眼程懷默，首戰是由他主持的，那麼一會兒大可把責任都推到這小子身上。

勝敗乃是兵家常事，葉炎自然不會過分糾結這些事情，心裏也知道自己不在的時候尉遲敬德是如何故意刁難這些年輕將領的，不過現在還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關心了一下程懷默的傷勢，又詢問了一下作戰時的狀況和南詔的軍隊實力，心裏也就有了打算。

程懷默只是胳膊上中了一箭，傷勢原本並不嚴重，只是因為沒有得到好好休養，再加上這裏天氣炎熱，傷口很快就感染了，一直沒能癒合。

還好葉炎手裏有一些抗炎的藥物，去程懷默帳中探望他的時候隨手送給他一些膠囊。

程懷默看着主上留給自己的小小膠囊不禁感到好奇，主上說這是可以救命的藥物，但是這種奇形怪狀的藥物程懷默還是頭一次見到。

不過既然主上囑託自己放心服下，程懷默也不敢推辭，這乾巴巴的葯粒子一點味道都沒有，卡在喉嚨里上不來下不去，最後還是猛灌了兩口白水才終於吞咽下去。

看着程懷默一臉嫌棄，葉炎不由得在心裏暗暗罵他不識貨，就這幾粒膠囊還是自己花費不少戰略點從狗系統那裏兌換來的。

也得多虧這段時間戰事沒停，葉炎的戰略點才能噌噌地往上漲，不然自己哪還有多餘的戰略點給他兌換藥材。

有膠囊就知足吧，葉炎自己生病的時候都沒有這種待遇，還只能喝那些苦的要命的中藥湯子，程懷默還在身在福中不知福。

葉炎又進一步詢問了攻打馬陣的情況，程懷默作了詳細的描述，最後還十分委屈的說道：

「主上這事怪臣大意了，實在是因為南詔的火炮出現得太過突然，大家都沒有準備，首戰失利，主上您還是治我的罪吧。」

說着，就又要起身跪拜，葉炎趕緊扶住了他。

「這是說的什麼話，懷默你這孩子，我何時把你當過外人，你父親跟我交情不錯，我自然也是把你當做我的親侄兒看待。

勝負這種事情原本就是兵家常事，不必過分執著，先躺下來好好養傷吧。」

一聽自己提到了程咬金，程懷默就悄悄紅了眼眶，也許是想起之前尉遲敬德對自己的刁難，這個半大的少年現在趴在葉炎懷裏委屈得不行。

人吶，總是會把自己最柔軟的那一面總是會展示給自己最親近的人，程懷默跟葉炎的關係也一直不錯，現在終於見到了親人，也終於可以卸下了所有防備。

「安心養傷吧，軍營里的事我都知道，等著這場仗打完了該跑的一個都跑不了。」

「我也聽說了那湊羅棟的馬陣有多邪門，別說是你們，就算是我親自上陣也不一定能破解。」

「尉遲敬德只是讓你們過去打探一下對方的虛實，你看你們，怎麼還一定要把命搭上不可？」

「傻孩子一點都不懂得變通，戰場上不是用來賭氣的地方，要先學會怎麼活命，活下來才是本事。」

程懷默懵懵懂懂的點了點頭，因為傷口感染現在他還頭腦發昏，模糊間只感覺主上好像真的什麼都知道，不用自己說什麼，軍營里的蠅營狗苟都跑不了他的眼睛。

「好了，你安心養傷吧，剩下的交給我就好了，我既然親自趕過來了就是過來看看那傳聞中的馬陣到底有多厲害，你且好好休養，等著傷口癒合再跟隨我一起出征。」

接連幾天，葉炎將自己關在營帳裏面對着地圖思索解決方案，又數次召集眾人一起討論破陣之法。

蘇定方利用火攻的辦法來破解馬陣，這個方案很快得到了葉炎的認可。

提到這個，葉炎又突然想起，歷史上好像有過類似用火攻的方法，宋朝的有個火牛陣，就是在牛尾巴後面綁上鞭炮點燃火把，牛聽到聲音就會紅了眼睛死命往前沖。

雖然他們沒有牛，但是對方有啊！

只不過就是把牛換成了馬，加以改進，馬和牛還不一樣，牛這種畜生，受了驚嚇只會往前跑，但是馬卻會原地打轉，這樣一來亂的可不就是南詔的陣營。

除了用火，葉炎還主張兩路軍隊側翼包抄過去，分別從東西方向進行夾擊，再用十門紅衣大炮輪流轟炸。

剩下的還是按照原來的方案實施，秦叔寶同時在西面用兵，分散敵方的注意力，侯君集在北面慢慢逼近，尉遲敬德再另外派人南進切斷敵軍的退路。

之前湊羅棟首戰獲勝，敵軍的士氣高漲，湊羅棟也漸漸有了驕縱跋扈的念頭，聽說這次大唐的主上親自趕過來了。

湊羅棟雖然心裏多少有點忌憚，不過又八卦矮馬陣守在前面，還有槍炮在手，也就沒有過多擔心。

不過細奴邏天生多疑，叔父雖然給他保證不會出什麼問題，但他還是放心不下，另外派出一隊人馬守在石牆周圍，嚴防死守。

自己又率領了一隊人馬趕到元河北岸與湊羅棟的軍隊匯合，親自過來觀察戰況以作出調整。

說到底，他心裏其實是對這場戰爭沒有多少勝算的，聽說葉炎過來以後更是放心不下，一直偷偷打算著，萬一這一仗敗了，他就立刻南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