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跌宕起伏的考核

第二十六章跌宕起伏的考核

靜靜的廣場北區,卻出現了一個如此不協調的聲音。

「什麼事?」霜玲不滿地看著墨書,這傢伙,不爭取點時間快點畫完,早畫完可以早準備管豪的挑戰啊。

墨書一指管豪:「這位同學,為什麼不用參加考核呢?」

管善臉色鐵青,這傢伙是故意的是吧,陰知道旁聽生是不能參加考核也不進入排名的,還多此一問。

而當事人管豪卻沒什麼反應,還笑笑說:「我是旁聽生,無須參加考核。」只是袖下的手早已捏得發白,狹小的眼睛里更是閃過一絲厲色。

墨書摸摸腦袋不解地問:「那你不是說要跟我比試嗎?你不考,這樣怎麼比呢?」他是真的不知道這年度考核的條條框框,這幾個月他連教室都沒踏足過,他還以為是管豪要一同參加考核,然後比較兩人最後的成績呢。

霜玲這時候接過話,解釋道:「旁聽生的挑戰將在考核結束后一對一進行。」只是加重了旁聽生三字。

管豪身邊一個大紅長袍的老者冷哼一聲,旁聽生,哼,當初若不是你們執意不讓我曾孫進,他會淪落到成為旁聽生嗎?

墨書瞪大了眼睛:「意思是,這遍畫完,我還要再畫一遍?」

「有什麼問題嗎?」霜玲挑了下眉說。

墨書點點頭:「有問題,當然有問題啦。」問題就是,再畫一遍,我撐得住,我的神識撐不住了啊!

「問題很大啊!」墨書又強調了一遍。

廣場北區的人都看著墨書,他的那些同學也停下了手中的筆,想看看這個不學無術,混進的書院的廢物能說出什麼高論。

墨書一臉嚴肅地說:「難道一直都是這樣的嗎?難道都沒有人發現這其中的問題所在嗎?」說著說著,他還站了起來,比手划腳地說:「眾所周知,畫一張高級符籙是何等費心勞神的事情,而被挑戰者竟然要在考核完,也就是已經十分辛苦、嘔心瀝血地畫完一張符籙之後,再接受別人的挑戰,可想而知當時的狀態必定會受到影響啊,那對被挑戰者是何等不公啊!學府向來以公正自詡,何以竟沒注意到這個問題呢?」

墨書走到霜玲面前,一臉誠懇地說:「為了避免讓有心人鑽了空子!為了考核的公平公正!為了學府的名聲!在此,我懇請學府,將考核規則改變一下,讓這位管豪同學一起參加考核,以考核成績作為挑戰成績,一決勝負!」墨書每說一句話,就走到一位考官面前一臉誠懇、嚴肅地說。

「這……」幾位考官面面相覷,一時說不出話來。

而眾人皆瞠目結舌,沒想到墨書竟然能夠說出這麼一番大道理來,講得這個學府如果不改就是不公平、就是不公正,就是偏袒挑戰者一樣。

「好!說得好,當初學府設立挑戰規則之時,確實沒有考慮周到,既然是不合理的規矩,那麼,就改了吧。」只見府主笑著捋著長須走過來。

「府主,這考核的規矩已經用了近萬年了,聽一個黃口小兒在這胡扯幾句,說改就改,府規的威嚴何在,何況就算是要改,也要提交到長老會,經眾長老商議后再決定吧!」管豪身旁的紅袍老者走到府主面前,針鋒相對,語氣蠻橫霸道。

這紅袍老者正是長老會的長老之一,管豪的曾祖父管橫。

府主笑笑:「管長老嚴重了,這不過是一件小事,又不是推翻府規重立,不過是修改一下其中不合理的地方而已,難道老夫身為府主,執掌學府百年,為學府鞠躬盡瘁,從未出過半點差錯,現在就連這點小事都不能決定,還要提交到長老會決議這麼複雜?」府主語氣輕飄飄,可是眼神里卻沒有半分笑意。

墨書差點就拍手叫好了,一府之主豈能事事受人鉗制啊!這才是一府之主該有的氣勢嘛!

「你!」管橫氣得滿臉發漲,卻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發作,何況他確實心裡存著佔小便宜的想法,想著讓墨書多消耗一點神識行力,這樣他的曾孫獲勝的把握就更大一些。

管豪走到管橫身邊,恭敬地說:「曾祖無須動氣,既然如此,曾孫兒也不願落人口實,那就一同考核,一決勝負吧!」

管橫平復了氣息,看著管豪眼神複雜,豪兒為人處事倒是比善兒圓滑甚多,只是可惜資質,唉,這次他為了家族,為了贏這場比試,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待我執掌學府,必定優待於他。

「那你去吧。」管橫背負著手,看著管豪走向考場。

管豪經過墨書身邊,垂下的眼帘中眼神狠厲,為了這場考核,他付出了極大代價,只為了贏墨書,不止是學府之爭、學員之位之爭,更是,美人之爭,若是墨書輸了,就會被趕出去,而他輸了,自然也再無面目呆在學府里,再無面目見她。

管豪到了座位那邊,早有人搬出桌椅放置好,卻不知是故意的還是怎的,正好放在了墨書的旁邊。

墨書待管豪坐下,打了個哈欠慢悠悠地走回了自己的位置,撇頭看了一眼管豪,他已經開始奮筆疾書了。

考核的規則是,每人決定自己要製作的符籙之後,列出所需材料,學府會一同發放,等考官宣布開始,就可以制符了,時間是半個時辰,逾時若是還沒成功,也作失敗論。

墨書交了單子,不一會材料、器具就到了手裡,隨著霜玲掏出一隻精巧的沙漏符器,用以計時,然後宣布考核的開始,墨書就無暇顧及別人在做什麼了,因為他要做的工序十分複雜,遠遠超乎別人的想象,這半個時辰他要爭分奪秒才能做好這張符籙,中間要是出一點差錯,恐怕時間就不夠了。

墨書研究出來的五行混合符籙,既然是五系混合,自然材料也要五行俱全,因為自然生長的行獸多系的也是十分少見的,墨書只能將單系的五行材料,按照比例混合,再製作出五行屬性的符墨,幸好符紙還有一種是無屬性的,否則他連符紙恐怕都要自己硝制了。

考核一開始,霜玲就緊盯著墨書,唯恐他出什麼差錯,可是越看心裡越嘀咕,怎麼這小子在耍雜技嗎?只見墨書小心翼翼地在硯台里,倒入一些綠色的長青木的粉末,細細灑了一層,然後伸手往懷中掏東西。

霜玲正要上前制止墨書的犯規行為,因為考核過程中,是一律不準用自己的東西製作符籙的,可是,一看?這傢伙掏晶珠幹嗎?靈力不夠用了?可是靈力不夠用,用晶珠也補充不了多少啊?

墨書從懷中掏出三顆,泛著瑩瑩紅光的火晶珠,先是把火晶珠放在木粉上,成正三角形,然後手掌覆蓋在硯台上,灌注火靈力,觀看的眾人無不瞠目結舌,只見火晶珠的能量釋放,通體燃燒,帶動了周圍木粉燃燒,本來純正的紅炎燃著燃著變成了青紅交接的顏色,不一會火晶珠和長青木粉都燃燒殆盡,只留下一堆灰燼。

霜玲看到墨書停住不動,獃獃地看著那堆灰燼,嘆了口氣,果然不該相信他,連製作符墨都失敗了,現在時間都過去兩刻鐘了,再弄符墨也來不及了,還談什麼畫符啊,唉,若是長老會發難,看來只好說出那個人的身份了,霜玲想到這,內心一陣激動,萬年的等待,終於要有結果了。

霜玲在胡思亂想的時候,眾人都以為他失敗的時候,墨書靜靜的等灰燼的余煙散盡,心中默數,一、二、三,然後拿過一管金色的血液就往硯台里倒。

幾個考核的老者無不嘆息,看來他是受不了打擊,已經是亂來了,都是一堆灰了,再倒東西進去又有什麼用呢?這不是白白浪費材料嗎?正有人要上前阻止這個已經失去理智的傢伙。

可是,再細細一看,誒?只見血液進入硯台,沾濕了灰燼,幾滴金黃色的液體,包裹著灰燼在硯台里滾來滾去,液體逐漸滲透進灰燼里,液體閃亮的顏色變暗了一些,墨書伸手觸碰了一下,液體竟然已經凝結成金屬珠子了!

考官看到這已經是納悶得不得了了,這製作一個符墨,還有幾般變化,讓人眼花繚亂,可是居然還沒有結束,墨書又緊接著拿過一個竹筒,竹筒里裝著的是無根水,由於無根水極凈、極純,經常用來稀釋符墨,可是水對金屬又能有什麼用呢?

墨書拿著竹筒,傾斜,無根水從筒口細細流出,沖刷出一條細線,正好落在一顆金屬珠。

考官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無根水落在金屬珠上,而有些早已畫完的同學也抬起了頭,盯著墨書手下的動作,只見金屬珠一遇到無根水,就像雪遇到火一樣,融化了,頃刻就土崩瓦解,化成了一灘黑色的墨汁,墨書動作不停,又移向下一顆金屬珠,如此這般,直到硯台里已再無金屬珠的存在,只有半個硯台的符墨已經成形。

待霜玲回過神,驚奇地發現,墨書竟然沒有失敗,他竟然已經開始筆走龍蛇地畫符了。

而此刻,沙漏已經流了大半,距離考核結束,大約只有一刻鐘時間,大多數的同學都已經製作完成了自己的符籙,陸陸續續交給考官了,只剩下墨書和管豪二人,還在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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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封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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