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百無一用是書生

第十七章百無一用是書生

無邊山脈連綿起伏,莽莽山林里,不時傳來幾聲鳥獸的鳴叫嘶吼,這一切都沒有打擾到墨書的雅興,墨書正在樹林里修鍊土系法術。

雖然不知道為何自己的第一行居然是土系,但是為了防身,他還是修鍊起了那天從藏書塔找到的兩門土系法術。

他正在修行的,是土傀儡術,運用土行力,製造出一具岩石傀儡。

土系傀儡,雖然攻擊不佳,但是防禦力卻是一等一,是當肉盾的不二選擇,雖然墨書現在是一轉下品,可是製作出的土傀儡將可以抵禦二轉以下的攻擊。

墨書一邊在心裡臨摹著土傀儡術的符文,一邊嘗試著將土行力注入符文中,但是行者境的符文畢竟較之行徒境的複雜許多,而且又是靠神識憑空臨摹,他已經嘗試了一上午了都沒有成功。

「又失敗了。」墨書嘆了口氣,盤膝坐下回復行力,閉目內視,只見其餘四臟吸收來的天地靈氣都進入到了黃珠子里,珠子滴溜溜地轉著,靈氣一絲絲地化成了土行力,珠子上那道模糊的符文也在一點點地逐漸變清晰。

墨書又在想著年度大考的事情,都過了三個月了,還是沒想出什麼辦法可以不暴露行者修為的情況下,贏那個管胖子,想了半天仍是一點頭緒都沒有,算了算了,還是先修鍊吧。

墨書又站了起來,閉著眼睛讓自己注意力更集中,手裡掐著法訣,神識為筆,行力為墨,一筆筆地勾勒著符文。

墨書大汗淋漓,雖然行力可以靠修鍊回復,可是神識卻不是那麼容易恢復的,到了一個特別複雜的拐角的地方,墨書手裡平穩地掐著法訣,神識則是小心翼翼地在意識的虛空里畫著,糟糕,又失敗了。

墨書抹了把汗,靠在樹上休息了一會,這修鍊法術怎麼這麼難呢,又要掐法訣,又要在意識里臨摹符文,還要注意將行力平穩地灌注在符文里,怎麼比畫符籙還要複雜啊,沒道理啊,怎麼會這樣呢。

墨書畢竟是第一次修鍊法術,百思不得其解,只好苦苦地修鍊了。

這一次,墨書更是小心,一點點地勾勒符文,勾勒到大半的時候,由於在意識里,符文被無限放大,他突然覺得這個符文,好像是兩個字組成的,墨書越看越像,可不是就是土行文的土、人字二字嗎?

對啊,土人,土人,土人不就是傀儡嗎?他一激動,神識一波動,完了,又失敗了。

可墨書找到了頭緒之後,信心滿滿,停也不停,就開始下一次嘗試。

這一次他不再一點一滴照著符文臨摹,而是照土人二字的寫法,開始書寫,一筆一畫,最後一捺了,墨書的神識流暢地畫下一筆,整個符文都亮了。

墨書面前的地面,開始轟隆作響,地面開始凸出,一具一丈高的土黃色的岩石傀儡慢慢形成。

墨書激動地跳起來,終於成功了,他指揮著傀儡,玩的不亦樂乎,一會指揮它向左,一會指揮它向右,「嘭」的一聲,墨書本想讓它跑起來,可是一個傀儡哪有那麼靈活,那叫摔的一個結結實實。

一個千斤的石塊砸在地上,那叫一個震耳欲聾,那叫一個塵土飛揚,墨書這下可是灰頭土臉了,可他毫不在意,繼續指揮著傀儡比劃。

「就是那裡,剛剛就是那裡傳出的聲響。」一陣嘈雜的聲音從樹林外傳來。

「咦?」墨書豎起耳朵聽了一會,發現有人正在接近樹林,這下可慌了,本來挑在樹林里修鍊,就是怕人發現,沒想到剛剛動靜太大,還是把人招來了,墨書忙不迭地把意識中的符文震散,土傀儡失去了光芒,也土崩瓦解地散成一地土塊了。

正在此時,已經有人進了樹林了,幸虧他動作快,不然就要被發現了。

「應公子,是墨書。」一行人陸續走進,走在最前面,正是入府大典時對月朧陰意圖不軌的的應堯庭,而在他身側的那人,三寸丁高低,可不是管豪的同胞兄弟嗎,他的名字叫管善,可是絕非善類,整日跟在應堯庭後面獻媚。

「喂,你在幹什麼,月朧陰呢?」應堯庭看了一下地面飛揚的塵土,不願走近,遠遠地喊了一句,

這應堯庭自從入府那天開始,就對著月朧陰死纏爛打,偏偏他雖然人品差,修為卻不差,每次月朧陰要下重手的時候,他就躲開,等下次,又過來騷擾,就像一隻打不死的蒼蠅,不時嗡嗡作響,糾纏不清。

墨書拍拍身上的塵土,對他的充耳不聞。

這正主還沒出聲,小廝倒是叫喚上了:「應公子問你呢,廢物,聽到沒有。」

墨書斜視著瞟了一眼,說話的還能是誰,還不是三寸丁先生是也,也不知道他年歲幾何,應該比墨書還要大些,臉是老氣橫生,可是這個子,「有五尺嗎?」想著他就問了出來。

「你!」管善氣得滿臉通紅,揭人傷疤,猶如殺人父母啊。

「看來是沒有,真是可憐。」墨書搖搖頭替他感到可惜,然後慢條不紊地就打算走,他打算換個地方繼續修鍊。

可是怒火中燒的管善卻不依不饒了:「誰允許你走的?」說著悄悄向身後的人比了個手勢。

墨書轉過頭:「腳長在我身上,要走,你管得著嗎?」沒注意到危險正在逐步靠近。

「哼,想走,還要問問老子同不同意。」管善冷哼一聲。

墨書不想起爭端,就要轉身走,可是一轉身,一片陰影遮住了墨書的視線,一堵結結實實的肉牆,已經在身後了。

原來管善剛剛打的手勢,是示意後面的人繞過去,攔截墨書。

「君子動口不動手。」墨書轉過頭對著應堯庭說:「還不看好你的狗?打人是犯府規的。」

「對君子自然是動口不動手。」應堯庭帶著貓抓老鼠的笑容,說道:「可是,你是君子嗎?你不過是一個弱書生。」

由於姓名中的書字,墨書得了個外號,叫書生,卻不是什麼稱讚的話,在五行界,書生泛指手無縛雞之力,沒有修為的廢物。

這邊,管善也逐步靠近了墨書,「今天,要讓你知道得罪應公子的代價。」

墨書低著頭,唉聲嘆氣地看著管善。

「知道後悔了嗎?來不及了!」管善冷嘲熱諷地逼近墨書。

墨書裝模作樣地一臉哀嘆,低頭看著管善:「不,我是替令尊令堂感到難過,辛辛苦苦養大的孩子,卻淪落成一條只知搖尾乞憐的畜牲,唉,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管善又被戲耍了,那叫一個氣急攻心,一腳就踢了過來:「死到臨頭,還嘴硬?」

可是無奈身高太低,這一腳他本想踢到腹部,可是卻只踢到了墨書的小腿。

一陣劇痛傳來,小腿就要隨著慣性向後拐,墨書牙關一咬,硬是挺住了,跪天跪地跪父母,豈能跪小人!

他對管善怒目而視,毫不妥協,他心知這些人最多只敢折辱一下他,要是敢真的傷到他,上善學府可要血流成河了。

管善手上一掐法訣,打算使出法術,教訓一下墨書,應堯庭制止了他:「月朧陰會生氣的。」

管善想象了一下,月朧陰一雙冰冷好像沒有半點人性的眼睛,盯著自己看的時候,那種感覺,如同野獸居高臨下看著獵物的眼神,頓時噤若寒蟬。

可是心下又有些不甘心,難得逮住墨書一個人在的機會,居然還不能教訓他?

管善鼠目滴溜溜地一轉,問了一句:「有沒有人會蔓藤術?」

蔓藤術是木系一轉法術,常用於捆綁束縛敵人。

「有,我會。」一個青色短衫的青年走了出來,應道。

管善冷笑著說:「把他給我掛到樹上去,讓他吹吹風,長長記性。」

片刻功夫,墨書就被倒掛在樹上乘涼了,可是他毫不在意地說:「這就是得罪應公子的代價啊,我真的好怕好怕哦。」

「哼,且讓你逞一時口舌之快,一個月後,讓你乖乖滾出學府,百無一用是書生,廢物!」管善不屑地說了一句,就打算走。

這時,墨書悠悠地冒出來一句:「對了,應公子,汝好男色,令堂知否?」

應堯庭本來走的平穩的腳下一個踉蹌,他回頭看了高掛在樹上的墨書一眼,還裝,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哼,總有一天我會揭穿你們的。

墨書可不知道應堯庭心中再想什麼,更不知道他們之間有個極大的誤會。他正在想要怎麼才能下去呢?

墨書動騰了一下,可是身上的蔓藤,越掙扎越緊,勒得墨書生疼,他便乖乖地一動不動了。

剛剛那些人說什麼來著?百無一用是書生?是啊,如果沒有那本書,沒有顏如玉,我想我這輩子也就如同井底之蛙一樣死在谷里,連這個世界是什麼樣的都不知道吧?

也許我會默默地死在封禁之下,然後我的仇人卻逍遙法外著,而我的父母,會死不瞑目嗎?墨書努力低頭想看到領口裡的那塊長命鎖,爹娘一定希望我長命百歲吧!

爹娘,你們放心,我一定會找出真相的,我一定會讓那些傷害過你們的人付出代價的,墨書的眼神越發堅定,而他沒看到的是,那本書里,五德裡面的禮的數值在跳躍著,從9變到10、11、12……一直到15才停了下來。

夫禮,天之經也,地之義也,民之孝行也。

當然墨書並沒有看到,他現在看到的是,樹林外面,好像有人經過,他連忙大喊起來:「有人嗎?有人嗎?救命啊!這裡有人被吊在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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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封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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