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黑白雙球
「這可如何是好？」一貫老道看著掉落地上的白球，心急如焚，這血篷子捨棄白球，化作血蟲進入成凡體內，准沒什麼好事，不過他又不能直接攻擊成凡，此時一籌莫展，獃獃地看著痛苦萬分的成凡。
話說血蓬子元神離開白球侵入成凡識海后，只顧著往深處走，卻不知前方一枚通紅鳥形玉佩，早已在識海深處等著他，待血篷子看見那光點全貌時，頓時大驚呼叫，「你這小子，怎滴這麼邪門，這是什麼東西！」
以成凡現在的實力，哪裡控制得住自己的識海，隨著鳥形玉佩突現，奮力一吸，那血篷子的元神化作點點星光，變成了鳥形玉佩的養料，一些黑色雜質則被鳥形玉佩順著成凡經脈排出體外。
十幾息之後，成凡識海中的巨疼停止了，自己識海內發生的情況多少有些印象，但也無能為力，這鳥形玉佩短期內應該對他無害。
「你居然沒事了？」一貫老道看著起身的成凡，有些不確定地說道，不過他手中的戒尺卻沒放下，顯然也不知道這醒過來的成凡本人，還是血篷子。
「唉，你這老道，對我有點信心行不行，把你的戒尺收了吧，這血老怪已經被我解決了。」成凡見老道緊握的戒尺，真怕他魯莽之下一尺劈過來。
「嘿嘿，這不是擔心你的安危么。」一貫老道尷尬地收了桃木戒尺，「你小子身上秘密挺多嘛，怪不得對我儒門傳承沒放心上。」
「誰人沒有個秘密，心靈保持一定距離，是人與人之間坦誠交往的基礎。」成凡自然不會將識海中那鳥形玉佩之事告訴一貫老道，「這後事該如何處理？」
成凡所說的後事，自然是血篷子已經掛了，那白球一看就是寶貝，如何處理是個大問題，外邊第一個石室擺放的各種箱子，想必是錢大富這麼多年積攢下來的家產，順走一些應該不過分吧。
「你看，我出力最多，那個白球便歸我如何？」一貫老道眼珠一轉，嘿嘿地說道。
「你確定？」成凡自然知道剛才鬥法中一貫老道是主力，只不過那白球一看就是道門寶貝嘛，他拿去未必有用。
「確定及肯定，你既然也同意了，那白球就歸我了。」一貫老道戳了戳手，很是滿意成凡的答覆，「不過你要是改變主意，拜我為師呢，不單這寶貝，我儒門傳承經典《大學之道經》以及浩陽寶葫，通通都是你的。」
「你再不撿起來，我可就拿走了。」成凡懶得搭理這老道，拍了拍身上鬥法留下的灰塵，徑直走了出去，他想翻翻外邊石室的箱子，看看有啥寶貝。
「唉，年輕人誤入歧途呀，繼承我老道的傳承多好。」一貫老道見狀，趕緊撿起地上那枚核桃大小的白球，邊跟上去邊觀摩起來。
白球質地如玉，一貫老道握在手心時覺得沁人心扉，一絲絲不明之氣由手心傳入他體內，讓他有一種暢快感，只不過那一絲絲不明之氣觸碰到一貫老道丹田時，卻又極速地縮了回去，一貫老道體內的順暢感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白球有古怪？」一貫老道覺察道異樣時，右手端著白球在眼前仔細觀摩起來，之時在他凝神觀察之際，一道白光飛出，沒入了他的識海里。
「那老道看啥呢，快來挑些寶貝，這下可不愁吃喝了。」成凡已經開始查探箱子寶貝了，見那老道愣愣地舉著白球看，好奇之下問了一句。
「成凡，剛才想起往事，出神了，我這就來。」一貫老道迷惘的雙目慢慢回過神來，趕緊快走幾步到了前室。
「嗯？」成凡聞言皺了皺眉頭，這老道怎麼直呼其名了？看著在一旁翻東西的一貫老道，覺得這傢伙似乎變了一個人。
「一貫老道，那白球究竟是啥寶貝，可否讓我看看？」成凡不動聲色地問道，雙手彙集靈氣蓄勢待發。
「這個嘛…給你看看吧。」一貫老道不知為何愣神一下，將手中的白球拋向成凡。
那一貫老道以為成凡會順勢接住白球，卻沒想到成凡直接閃身避開白球，雙手化作劍指，一道道米粒大小的火球術射向白球，那白球氣勢一緩，居然自行漂浮在空中，雖然躲過大部分的火球術，但還是被擊中，原本圓潤的白球暗淡些許。
「你不錯嘛，很是警…」一貫老道突然開口說話了，不過聲音卻不是原來那個低沉的老者聲帶，彷彿是一個幾歲小男孩的聲音。
「殺了我，別讓他奪舍。」剛才的話沒說完，一貫老道面目扭曲之下，另一個聲音出來了，正是那老道的聲音。
「你這老道，沒有元神，讓我白白浪費奪舍機會，解決這小子，有你好受的。」小男孩的聲音再次傳出，想來他應該是失策了，以為一貫老道如修士一樣有元神。
「鎮邪符!」
成凡一時半會想不多化解之策，先定住小孩的奪舍元神再說，甩出的鎮邪靈符，乃是化龍山大戰後從造化商會那些死去的修士儲物袋搜刮所得。
鎮邪符還未靠近一貫老道，就被白球射出一道紅光擊擊中，化作碎片散落一地。
「咦？！」成凡突然有所領悟，不再對一貫老道的身體進行攻擊，反而是對著白球不斷施展法術，火球術、風刃術一股腦地攻擊過去。
原來，這白球奪舍卻因一貫老道沒有元神而無法徹底控制起身體，加上一貫老道不是修習仙法之人，白球根本沒辦法發揮其真正實力，只用依靠本體進行攻擊，此時被成凡發現了它的弱點，白球卻是焦急萬分。
「你卑鄙！」躲在一貫老道體內的元魂怒罵道，此時也自然明白成凡的意思，但自己這白球本體現在能用的手段很少，根本不是成凡的對手，躲避攻擊之時，自己的反擊卻被成凡輕而易舉化解了。
成凡正想著這麼耗死這白球時，那白球一急之下躲到了一貫老道身後，成凡只得側身繞過去攻擊，這一人一球猶如躲貓貓般，圍繞著一貫老道的身體轉圈圈。
一盞茶之後，成凡始終拿不下這白球，吞服了一瓶補氣丹后，再次追那白球而去。
「我說你別追我了，我是小男孩，不喜歡搞基。」那白球見成凡的火球術又追了過來，躲開之際仍忍不住開刷成凡。
「你才搞基!」成凡怒道，手中的法術施展得更勤快了。
「真是晦氣，我說要不這樣，我也不奪舍這老道了，咱們就此住手如何？」白球覺得這麼耗下去很無聊，原本想將血篷子養肥了再殺，沒想到血篷子被成凡二人解決了，逼不得已才想著奪舍一貫老道，不過千算萬算還是失策了。
「我怎麼信你？」成凡聞言也不再追逐這白球，自己還是實力太差，不然豈能讓這白球如此囂張。
「唉，這事有什麼信不信的，我這就離開他身體。」那白球說完后，一貫老道突然定住身體，一道白芒飛回白球后，那白球便跑到通道處。
「怎樣，就此罷手如何？」白球浮在出口通道處，這二人若是其他想法，它立馬跑人。
「一貫老道，你怎樣了？」白芒一離開，一貫老道卻是站不住，顫顫巍巍地倒地，成凡急忙越步上前扶住他。
「我快不行了，把那白球趕出此地。」一貫老道此時雙眼渾濁，不過眼珠中仍有一點亮光，被成凡扶住身體后，低聲吩咐道。
「你這妖球，納命來！」成凡放下奄奄一息的一貫老道，儲物袋中甩出幾道攻擊靈符之後，一躍而起殺向那白球。
「你真是瘋子！」那白球怒罵道，卻也不再停留，在他看來並沒能把一貫老道怎麼地，按理他不該這麼快就掛了啊，但見成凡不顧一切擊殺過來，哪還敢停留半步，化作一道白芒飛出通道。
就在那白球即將越出枯井時，藏在枯井地面那堆鵝卵石中的黑色石球，突地飛向白球，而後一黑一白兩球在掙扎中緩慢地融合。
「你怎麼會在這裡！」白球被這一突來的黑球打了個偷襲，驚恐中想逃離卻不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