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我們要以和為貴
阮輕艾帶著兵馬趕去監獄。見青國已經派人把監獄幾個兩個出入口圍了起來。
聶妖也在,不過她什麼事也不幹,就窩在樹枝上看好戲。
阮輕艾吩咐道,「把門守死。帶七個弟兄跟我下去。」
「是。」
刷刷刷。
八個侍衛全部拔刀。
阮輕艾無語道,「幹嘛呢!下去談判,不是下去鬧事的,把刀收起來。咱們處事,都要以和平為貴,態度要好,能不動兵就不動兵。」
「是。」
一個個都低頭把佩劍收好,擺著一副大人教訓的是,我們受教了的表情。
阮輕艾帶著人馬下了監獄。
就聽見裡面傳來恐嚇聲,「把門給我打開!聽見沒有?」
獄管頭上直冒冷汗,「不可以的,太妃娘娘,沒有大人允許,您不能——」
「滾開——」納蘭榭親自動手,但扯不開那獄管,最後還是招了手,兩名獄管被強行壓跪在地上,唯獨鑰匙還被他們抓在手裡,「把他們的手給我砍了!」
聽到這話,牢里,肖艷縮在角落瑟瑟發抖,淚水不停地飆。
阮輕艾適時出聲,「太妃娘娘。」
納蘭榭沉著眸子膩視過去,冷聲道,「阮輕艾,你好大的膽子啊。我的人,你敢抓,我要殺的人,你還護!你這分明就是和我過不去!」
阮輕艾輕笑道,「太妃娘娘您說笑了,我阮輕艾,和整個大興都過不去,也不在乎您一個強權不是嗎?」
「你!」這上來就是公然的挑釁,納蘭榭哪裡氣得過,她指著牢里的肖艷,問道,「這個女人,你殺不殺?」
「不殺。」阮輕艾走到牢前,和她面對面站著,抬頭仰望高高在上的女人,「第一,你兒子沒死,這殺人案就改為傷人案,雖然案發情節嚴重,但在審訊過程中,她自首招供,態度還算良好,所以原判無期徒刑改為有期徒刑五十年。這判罰,沒毛病吧?」
「還說沒毛病?她刺殺的是我兒子!當今小王爺!罪加一等,死刑?誅她九族都不為過!區區五十年刑法,你就是這樣跟我交代的?」
阮輕艾眯眼道,「誰要跟你交代了?」
納蘭榭一瞪眼,「你什麼意思?」
「刑事責任,是公事。我秉公處理,不參任何私人感情。娘娘,我知道你生氣,兒子受傷,當母親的絕對有殺人的心思。但我身為局外人,自然是要攔阻的。要不這樣,我做個中間人,讓肖艷姑娘給你磕個頭,道個歉,誠心誠意認個錯。您稍微大肚一些,原諒她。五十年的判罰,已經很重了。可行?」
「行個屁!我不需要她的磕頭道歉,我就要她死!你給我讓開——」
這時,牢里肖艷嘶聲大吼,「冤有頭債有主,原本我與那小王爺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都是曾小姐唆使我這麼做的呀。要不是她的唆使,我也不至於刺殺他。太妃娘娘您就饒我一命吧!我真的知道錯了!」
肖艷不停磕頭道歉,納蘭榭心裡果然氣被消了不少,聽見冤有頭債有主這幾個字,矛頭一下子轉到隔壁牢房的曾紫燕那邊。
納蘭榭三步兩步趕到曾紫燕牢房門前大喝,「鑰匙拿來!把牢門給我打開!」
阮輕艾撓著頭皮繼續堵門,「太妃娘娘,我說了,您兒子沒死,殺人案改為傷人案,基於審訊過程中,曾小姐態度不好,不肯合作,死刑改判無期徒刑,這是最高的刑罰。」
納蘭榭哽著嗓子輕聲問,「可我聽說,你想讓她戴罪立功,給她減刑?」
「嗯,犯人是有給予改過自新的機會,只要她們表現良好……」
「你這分明就是包庇!你在包庇罪犯!」
阮輕艾嘆了口氣,「太妃娘娘,我們好好說話。曾小姐服役期間,不是在這兒翹著二郎腿,吃了睡,睡了吃,過大爺生活。她要服役,要勞改,要做很多臟活累活,她會為她當初犯下的罪孽受到懲罰。但這懲罰,也不能是一輩子。在她真心悔過之後,我覺得有必要給她減刑。」
「我不要聽你放屁,我現在就要她死!馬上給我把她賜死!還有她的家人!等我回京后,我都要把他們全部抓起來,凌遲,千刀萬剮!」
曾紫燕聽了急忙起身跪地,「太妃娘娘,一人做事一人當,您要殺我儘管殺。但懇求娘娘不要牽累我的家人!」
「你現在才知道錯了,太晚了!」
曾紫燕帶著哭腔呼道,「原本我也沒打算刺殺小王爺,我的仇人又不是他。您又不是不知道!」
「不要跟我說個中緣由,我只要結果!我只要你死!」
曾紫燕忙問,「那我若以死謝罪,您能放過我的家人嗎?」
「不可能!」
曾紫燕無助垂頭,轉身看向阮輕艾,「阮大人,我知道錯了,求您幫幫我的家人吧!求求您了!」
阮輕艾再度嘆氣,側頭道,「太妃娘娘,咱們講道理好嗎?讓她戴罪立功好嗎?我準備帶她們去災區,照顧疫病患者。」
一聽這話,肖艷急忙大叫,「不!我不去災區!要是得了疫病怎麼辦?」
阮輕艾眯眼道,「把你治好再繼續服役。」
肖艷驚恐道,「那要是治不好呢?」
「英勇犧牲,功過相抵。正好!」
「你說的是人話嘛!我不去災區!我不要服役。」
阮輕艾翻白眼,「我這是給你機會讓你戴罪立功,給你爭取減刑呢!」
「反正我不去!」
阮輕艾無語道,「行吧,隨便你,五十年牢獄,一分不少,你把牢底坐穿吧。頂多死後給你建個墓碑。我的人道主義已經到極限了!」
回頭,阮輕艾對著曾紫燕問道,「你呢?去不去?」
「我去!您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只要您肯幫我護下曾家上下。我什麼都聽你的!」
阮輕艾指指曾紫燕,對著納蘭榭說道,「喏,她這麼有誠意。太妃娘娘為了百姓福祉,原諒她了唄。」
納蘭榭猩紅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就這樣??就這樣???」
「嗯,對,就這樣!」
納蘭榭牙齒磨得嘎茲作響,「本宮若堅決不答應呢?」
「我定下的罪,您沒有權利說不答應。」
「我沒權利?本宮是當今太妃!是小王爺的親生母妃!本宮要賜死誰,還需要跟你討權利?你算什麼東西?」
阮輕艾鉤笑的嘴角慢慢凝結,「太妃娘娘今年幾歲?」
「問這作甚?」納蘭榭眼珠子瞪得銅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