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身死道消
第三十八章身死道消
燃燈古佛何等人物也,妥妥的佛門巨擘,實力未可知,排名卻是在如來之上。
燃燈出手,就是奔著弄死王洋來了。
「老禿驢,以大欺小,算什麼本事!」王洋脊椎骨法寒。
在燃燈一擊之下,必死無疑。
呼~
一道清風拂面而過,吹起王洋鬢間幾縷髮絲,順帶將那縷佛光也一併吹散。
有人在暗中救他,王洋心中大喜,第一個想到的人便是太上老君,道門果然不負他。
「觀音妖人,看打!」王洋興奮的大喝一聲,狂喜之下,感覺自己有使不完的勁兒。
一拳轟在觀音臉上,同時也挨了觀音一記窩心掌,倒飛出去。
「哈哈~」王洋忍著劇痛大笑,一拳換一掌,他不虧。
「死,死死死……」觀音瘋魔一樣,嘴裡念叨著,急攻王洋。
咔嚓!
王洋身上骨頭又斷一根,交手到現在,看似平手,實則王洋吃虧更多一些。
「孽畜,不管你用了什麼邪祟手段,初到准聖,可你當本尊准聖第六劫的修為是擺設嗎?」
戰至五十回合,觀音重新掌控戰局,對王洋形成壓倒性的碾壓。
「小嘴真甜,跟抹了蜜似的。」王洋垂頭喘著粗氣道,他儘力了。
雖然浪費了逃命的最佳時機,不過,他覺得值,忒值!
觀音的臉,是誰想打就能打的嗎?而且他還打了不止一下。
咔嚓!
又是一聲脆響,這一次,觀音直接硬生生撕下王洋的一條臂膀。
距離拉進,王洋猙獰一笑,揮起另一隻拳頭,直奔觀音紅唇而去。
嘭!
觀音滿嘴是血。
「幫你擦擦蜜,下次嘴可不能那麼甜了。」王洋後撤。
觀音嘴裡嘟囔出聲,只是銀牙崩斷,光聽見聲,聽不清話來。
「王洋,殺我徒兒,毀我仙府,受死吧!」
在這兩敗俱傷,王洋到了強弩之末的時候。
崇恩聖帝忽然殺出來,鋒芒直逼王洋。
「我到是誰呢,原來是崇恩老兒,你還真夠能忍的。」王洋肆意大笑。
砰砰砰!!
一連串的炸響之後,王洋反手一巴掌將崇恩聖帝抽飛出去。
同時打沒了崇恩半條命,沒個幾百年,怕是養不回元氣來。
「呵~」
王洋輕笑出聲,一咧嘴,血流如注。
身前,觀音的一條臂膀穿過王洋的胸腔,手裡抓著王洋的心臟。
「殺!」觀音嘶吼一聲,靈力爆發,直接將王洋身魂盡皆磨滅。
「我王洋還會回來的,爾等洗乾淨脖子……」
王洋最後的聲音,回蕩在大殿當中,久久不散。
「大哥!」猴子慘叫一聲,不顧一切的舉棒砸向觀音。
奈何修為差距實在太大,被觀音彈指震飛。
猴子還欲再上,但卻被哪吒從後邊抱住攔下:「猴哥,冷靜,你忘了大哥交待我們的話了嗎?」
哪吒好說歹說,才將猴子勸下來。
王洋死於觀音之手,佛門已然越界,儘管燃燈還想將猴子帶去靈山,但哪還敢繼續得寸進尺?
「送客!」太上老君露面,只簡單兩個字。
燃燈便不得不帶著觀音一行離去。
「大尊,我們就這麼走了嗎?千百年來,我們苦心竭力,在道門的布置,被攪了個稀巴爛不說。
我座下弟子善財,死於王洋之手,連混沌道基都弄丟了,這口氣我咽不下,混沌道基也必須找回來。」
觀音披頭散髮,滿臉烏青的咆哮道,氣死她了,真是氣死她了,殺了王洋,尤不解氣。
「你去找啊!」燃燈頭也不回的就是一句,語氣很不好。
觀音愕然,一時間被堵的無話可說。
這時,木吒忙上前大圓場說:「大尊息怒,師尊息怒,眼下咱們已失先機。
再糾纏下去,也落不著什麼好處,倒不如先退一步,重整旗鼓,日後再徐徐圖之。
那弼馬溫王洋,確實有些邪門,但也不還是死翹翹了。
至於說混沌道基,依我之見,那王洋不過一個小小的弼馬溫,哪裡能認得出來。
這背後,定有其他貓膩,回頭還得細查。」
觀音咬咬牙,知道自己剛剛是氣昏了頭,才那般不理智。
冷靜下來,忙補救道:「大尊恕罪,混沌道基是從我手裡丟的,我便親自負責此時,將混沌道基找回來。」
「不必了。」燃燈開口道,「此事我自會遣人去辦,西行量劫將至,我佛門謀划萬年,切不可有任何閃失。
這件事一早定下來,就是有你督辦的,這次可不要再出什麼漏子。」
燃燈豁然回頭,目光直視觀音。
觀音噤若寒蟬,忙躬身行禮道:「弟子遵命,定不遺餘力,竊取天運,最終一舉顛覆道門。」
——
天庭,九霄雲殿。
一切塵埃落定,哪吒被打入天牢,猴子則被太上老君帶走,大鬧蟠桃會,偷吃金丹,這罪過可小不了。
王洋這個主謀身死道消,猴子和哪吒各自落得那般下場,這個交待對於天庭眾神而言,還說得過去。
「唉,這場風波可算是消歇了,刺激,簡直太刺激了。」南天門外,順風耳的臉還腫著。
「誰說不是呢?到現在我都覺得好像在做夢似的。
那弼馬溫王洋,我平日里怎麼就沒發現,也太生猛了吧?猛地一塌糊塗。」千里眼說起王洋,一股敬畏之意油然而生。
「喲,真君回去啊!」順風耳見著二郎神一行人從南天門出來,忙打招呼說。
「嗯,回去。」楊戩依舊高冷。
手捧一杯酒,來到仙闕欄杆前,凌空撒下,這是在祭奠王洋。
「先斬慧能,后殺善財,你我之間的賭約,你贏了。
只可惜,唉!我楊戩敬你是條漢子,銀彈金弓我給留著……」
話罷,楊戩帶著哮天犬還有梅山六兄弟,駕雲而去。
「額,真君剛剛說了什麼,你聽到沒有?」千里眼問順風耳。
「沒,沒有,別光說我,你看到什麼?」順風耳反問。
「我也沒有,什麼都沒看到。」
話是這麼說,可兩人腦門上止不住的一個勁兒流汗。
全都是被嚇到,被楊戩的那番話嚇得。
斯人已逝,餘威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