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尼可勒梅

莉斯緹亞寄出的回信很快得到了回復，信中之人用非常熱情的回復邀請了莉斯緹亞與赫敏一同前往他的住所探討。

「所以…莉亞，你請教的人究竟是誰？」

「你這麼聰明一定猜的到。」，莉斯緹亞折起信件，滿面笑容地拍了拍赫敏的肩膀，「畢竟提示都已經這麼明顯了。」

活著的巫師界百科全書？這個秘密一直到赫敏跟隨莉斯緹亞來到了那個充滿異國風情的魔法莊園后才得到揭曉。

飛路粉爐火的傳送點是院中的一個露天烤爐，莉斯緹亞和赫敏卷著爐灰出來時，一個瘦骨嶙峋的老人正在樹下悠閑地品著花茶。他看到莉斯緹亞出現后，臉上的褶皺瞬間又多了幾條，「小娃娃，幾年不見都長這麼大了。」

「沒死可不就長高了嗎？」，莉斯緹亞揮了揮魔杖將赫敏與自己身上的黑灰清掃了一遍後繼續說到：「我感覺下次還是直接幻影移形過來吧。」

另一邊，赫敏則是吃驚地瞪圓了雙眼，她誇張地揮舞著右臂說到：「尼…尼克.勒梅？」

「不然呢，除了他，還有誰能配得上活著的百科全書這一稱呼。」，莉斯緹亞不置可否地笑了幾聲后才對赫敏說起她與尼可勒梅認識的故事。

「就是一年級時，」，莉斯緹亞抓了抓臉滿不在乎地說到，「我跟著一起見證了魔法石的銷毀，然後在這裡呆了兩天。大概是看我聰明又可愛吧，老爺子蠻喜歡我的。」

「可愛？」，赫敏心中默默地翻了幾個白眼，她可不記得一年級時那個傲慢刻薄的莉斯緹亞究竟哪裡有可愛之處。

尼克的臉上仍是那副慈祥的神情，他走到莉斯緹亞身前認真地比劃了一下少女的身高說到：「四年前，你才那麼點個子。那麼的年輕卻又那麼的有天份…」

從他絮絮叨叨的回憶中，赫敏逐漸理解到了尼可勒梅對莉斯緹亞喜愛的原因，當魔法石被毀滅后，那麼這個傳聞中的老人將註定有一日成為歷史的記憶，所以他在那一刻想在這個世間留下自己存在的痕迹。

他希望找到一個可以傳承自己畢生知識的弟子，而那時莉斯緹亞正以天才之資站在他的身旁。於是，他對鄧布利多和莉斯緹亞提了一個要求，希望莉斯緹亞離開學校成為自己的關門弟子。

「顯然地，我沒有答應。」，莉斯緹亞淡淡地說到，「我還是那句話，我知道這是天降豪禮般的機緣，但是我的人生不允許我將它都揮灑在鍊金術上。」

「我也說了，不管魔咒，變形，乃至草藥占卜，我都全然精通，畢竟人活了那麼久就是有這麼點好處。」，尼可勒梅嘆息了一聲。

莉斯緹亞搖了搖頭，「但我活不了那麼久…」，然後她在被赫敏狠狠地掐了一下后改口道：「不過我會努力地活下去的。」

「你…」，尼可勒梅轉過頭盯著赫敏反覆看了幾眼后問到，「就是那個赫敏.格蘭傑？」

「如果你們都同意的話，你倒可以收她為徒弟。」，莉斯緹亞說，「我並不介意。」

「說的好像我找不到弟子一般。」，尼克勒梅沒好氣地瞪了莉斯緹亞一般，「我已經找到衣缽傳人了，雖然不是你確實遺憾了些。」，他說著眼睛卻又開始不由地瞄向莉斯緹亞的左手。

「錯過赫敏，也許會比錯過我更令人遺憾。」，莉斯緹亞也在對話中順勢將左手擺進了褲兜。

「果然，小娃娃長大后就一點都不可愛了。」，尼可勒梅笑眯眯地回過頭重新看向赫敏：「你想在我這裡學習一些阿尼瑪格斯的知識？」

「是。」，赫敏有些恭敬地點了點頭，然後在尼可勒梅的指引下跟著老人慢慢向他其中的一間書庫走去，而莉斯緹亞則被獲准在這裡隨便逛逛的資格。

赫敏跟著尼可勒梅進到書房后，她的第一個問題卻全然不是關於阿尼瑪格斯的疑惑，女巫急切地問到：「對不起，先生。但我想問下，您是否也發現了莉亞…莉斯緹亞的左手有…」

尼可勒梅抬頭看了赫敏一眼，反問道：「那你說說你發現了什麼？」

「她的左手食指比以前僵硬了許多…」，赫敏吞吞吐吐地說到，「我還注意到她那裡應該不時地會刺痛一下…我剛才看見您盯著莉斯緹亞的手看了一會，莉斯緹亞也很快把手移開了。您一定看出什麼來了是嗎？」

「呵…」，尼可勒梅突然笑開了，他望著赫敏問道，「如果我告訴你我看出什麼了，和指導你…」

他話還沒說完，赫敏便斬釘截鐵地說到：「那麼，請您指導我阿尼瑪格斯的事項。」

「你…」，尼可勒梅愣住了，「你就不關心那個小娃娃的事情嗎？」

「莉亞很聰明，她真的很聰明。」，赫敏無奈地閉上了眼睛，「她左手的事…那天…」，赫敏說著想起來莉斯緹亞那一天若無其事地說出自己把戒指戴回手上的事情，「她不想對我說，但是如果我去問的話，她也應該會告訴我，因為我相信她。而這次跟您學習的機會，是莉亞給我爭取來的，我做不到沒有學習到任何東西卻欺騙她學到了東西，我也不想欺騙她。所以我希望…」，她說著低頭嘆息了一口，「您可以告訴我全部的答案，如果只有一個，那就是後者吧。」

這個回答讓老人吃驚了很久，他轉著身子圍著赫敏看了又看，突然問到：「你喜歡那個小娃娃？」

「是。」，赫敏坦然地點了點頭，「她也喜歡我。」

「那個小娃娃的事，你還是自己去問她自己吧。」，尼可勒梅卻又話鋒一轉重新討論起了阿尼瑪格斯的練習。

他在某些過程中的步驟與莉斯緹亞給出了相似的答案，由於阿尼瑪格斯本身的複雜與危險性，所以練習的人為了成功與安全因而堆積出了一系列繁瑣的步驟。

「是的，每一步都繁瑣都是為了安全。」，老人慢慢地說到，「但是確實也未免太繁瑣了。比如月亮光輝的力量，在你喚醒第二顆心臟時，即使你只是一個普通巫師，一個月亮由無到圓的周期也足夠了…」

「那從滿月到滿月？」

「因為那樣可以更好地保證把整個周期都覆蓋進去了，畢竟即使是再粗心的人也最多是晚幾天開始或是早幾天結束儀式。」，尼可勒梅隨意地揮了揮手，「而且這樣記載與傳承，也更有儀式感，就像有些咒語你在最初的學習時總是有各種節支外的語調和動作。它們中的很多，其實都是可以簡化的，只是你加上那些，會更容易學習和掌握一些，因為簡化后的咒語更難控制，雖然更快更直接。」

他一句句說著，赫敏也緊張地一邊點頭一邊記下，直到一個小時靜悄悄過去后赫敏才意識到一件事。

也許，尼可勒梅除了在對她傳授知識與經驗外，同時也正在對她進行一場測驗…一場對各個學科知識的記憶與理解的測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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