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原序的故事

聖誕來的就是那麼突然，當莉斯緹亞坐在海邊看著潮起潮落時，滿頭銀髮的格林德沃突然坐到了她的身邊，說到：「快到聖誕了，小娃娃。」

「所以你給我準備聖誕禮物了嗎？」，莉斯緹亞倒是隨口答道，「先生。」

格林德沃不動聲色地笑了笑，「我的禮物，你敢收嗎？」

「是苦味的巧克力嗎？」

沒等格林德沃回答，莉斯緹亞便雙腳一錯從石塊上跳下，然後化為一條銀色的東方龍潛入了洶湧的水中。

格林德沃在那塊巨石上注視著白龍的美麗，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東方的神獸啊，以神奇動物的標準來看，幾乎是完美的化身。」

白龍的身影很快在格林德沃視野中消失不見了，發須皆白的老人不緊不慢地從衣服中掏出一個沾滿了歲月痕迹的古舊懷錶，但想了想后他卻又搖了搖頭，「罷了，這個東西對於任何一個意志不夠強大的巫師來說，都太過危險了。」

他說著將懷錶的指針倒撥了一點，兩個格林德沃相互對視了一眼后再度將寂寥的目光望向海面的波濤。

時間又過了一段時間，莉斯緹亞從監獄的另一側上了岸，她一邊收攏著濕漉漉的長發一邊問問那個孤獨的身影：「怎麼，想好送我什麼了嗎？」

「我答應過嗎？」，他緩緩地反問道。

莉斯緹亞撇了撇嘴，直接躺了下來，「我在想，是不是不管我選擇哪一個方向從這裡游出，最後都會回到一樣的終點？」

對於赫敏等人來說，這也並不是一個愉快的聖誕節，他們在聖戈芒探望了韋斯萊先生后哈利便一直悶悶不樂地想逃離大家。

在幾天之前，哈利做了一個夢，自己在夢中變成了一條毒蛇，那條毒蛇襲擊了韋斯萊先生，在他醒后，他也確實確認了那晚韋斯萊先生被巨蛇襲擊的消息。

雖然他從赫敏那裡得到了一段並不算安慰的安慰：「哈利，我想我已經強調過無數次了，霍格沃茲範圍內沒辦法進行幻影顯形，他們沒有任何能力把你從格蘭芬多塔弄到倫敦。」

這個說法確實讓他開心了不少，這讓他可以放下煩心去享受一下假日的氛圍。

赫敏的忙碌似乎永遠停不下來，她習慣於時不時在一些信件般的紙上記錄一些事情，但是哈利從未見她寄出過任何一封，她的左手手腕牽繞著細細的紅線，紅線將一枚鱗片緊緊地貼在了少女白玉般的小臂上。

赫敏極少對人提起莉斯緹亞，似乎她在記憶中選擇了遺忘。但是偶爾的，哈利可以看見赫敏痴痴地摩挲著那片龍鱗，那片屬於莉斯緹亞的龍鱗，臉上浮著痛苦與思念。

她喜歡上了甜品，會在發獃中不自覺地將一塊塊糖果填入口中，她開始更頻繁地與他人頂撞和藐視校規，那是一種有些熟悉的傲慢。

赫敏走過一處走廊，拐角處，金妮正假裝著清掃蜘蛛網，目光卻偷偷望向了哈利，但一次偶爾的對視卻讓金妮害羞地避開了那個目光。

赫敏問金妮：「你為什麼不走過去告訴他你的心意？」

「我覺得你們更合適一點，」，金妮回答道，「你們黑魔法防禦都是那麼地優秀，還經常一起冒險，而且還有成對的飾品不是嗎？」，然後在接下來一個小時的時間內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赫敏一個冷冷的眼神堵住了她「嗚嗚」的含糊，然後放下魔杖向著樓上走去。

樓梯上，韋斯萊夫人有些生氣地對赫敏說到：「赫敏，我本以為你是一個不會亂來的好孩子。」

「很抱歉，夫人，我不是。」，赫敏悶悶地說到，她說著轉進了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翻看著一張張代表回憶的照片。

她看到了一張兩年前的照片，那是她們在一家影院前的合影。赫敏拉著莉斯緹亞去看了一部據說講訴東方故事的電影。

她以為那會讓莉斯緹亞開心一些，但是……對神秘東方文化不甚了解的她，選擇的那部電影叫做——哪吒鬧海。

她在做好了迎接憤怒的轟炸時，莉斯緹亞卻只是認真地張開了右手對她說：「唔，電影裡面那個，是四爪…」

直到晚飯時，赫敏才重新走出房間。在她走後，一縷清風吹落了桌上幾張白紙，紙上留下了點點黑色的印記，那是一條龍的印象，飄轉中，五爪威風凜凜……

聖誕之後，哈利本來稍微平復些的心情卻又開始慢慢變糟了起來，一切都源於一個安排——關於大腦封閉術的學習，為了避免哈利與伏地魔思維的相互共通，鄧布利多要求斯內普每周給哈利進行一次特訓，關於如何向伏地魔封閉自己大腦的學習。

於是，在回歸學校后，哈利不得不每周面臨著被斯內普一遍遍如暴風般摧殘自己思維的痛苦，暴戾的折磨讓他渴望從DA的課程中得到一絲寬慰和解脫。

不知不覺間，少年們違規行為的次數越來越頻繁了，這種瘋狂終於引燃了悲劇的火線。

在一個晚上的聚會中，哈利正在和赫敏分別對男女生進行指導時，家養小精靈多比尖叫著衝進了有求必應室，告訴了他們有人向烏姆里奇告了密，現在烏姆里奇正帶著她的爪牙們抓他們來了。

人們是這樣說，男學生會主席塞德里克向烏姆里奇告了密，他在對哈利等人的審判中細心地提醒了福吉等人這個組織的名稱叫做鄧布利多軍。

鄧布利多接受了一切的污名與黑鍋，他在福吉要對他聲討的咆哮中隨著鳳凰離開了學校。

古老學校的校長在這一天換了人，烏姆里奇成為了魔法部支持的名義校長，之所以說是名義，那是因為霍格沃茲的校長室封閉了對這位女「校長」的打開，這讓新任的校長只能無奈地將新增的牌匾加在自己的辦公室上。

哈利曾憤怒地跑去質問朋友的出賣，身為叛徒的塞德里克卻只是微笑地告訴他自己需要一份去魔法部的工作。昔日受人歡迎的男學生會會長成為了人人唾棄的叛徒，但是塞德里克依舊是那副溫文爾雅的模樣，似乎除了即將面對的N.W.T.S外沒有什麼值得他緊張的了。

在烏姆里奇當上校長之後，塞德里克的權力也得到了空前的提高，他成為了一個專門隸屬於烏姆里奇的調查行動組組長。

行動組的任務是負責找出那些仍對烏姆里奇懷有敵意的學生，然後以各種理由扣去他們的分數以及舉報。

理所當然，馬爾福一伙人也成為了行動組的核心人員，他們在得到權力的第二天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向眾人表示自己的所得。

正當赫敏與哈利等人無意在走廊談及對烏姆里奇的不滿時，馬爾福就那樣跳了出來。得意洋洋地向眾人宣布他們被扣除的分數，以及眾多無中生有的理由。

「……總之，調查行動組的成員確實有扣分的權力……所以，格蘭傑，因為你不尊重我們的新校長，我要扣掉你五分。麥克米蘭跟我頂嘴，扣掉五分。扣掉波特五分，因為我不喜歡你。韋斯萊，你的襯衫沒掖好，所以我要再扣五分。哦，對了，我忘了，你是個…」

一旁的輕咳打斷了斯萊特林的喧囂，塞德里克拿著幾本書從另外一個地方走來，他先是對著馬爾福說到：「馬爾福先生，請停止你的行為。」，然後才是轉過身對著憤怒的羅恩說到：「韋斯萊先生，也請你放下魔杖，這裡隨便使用咒語確實會違背校規。」

他說著領著不滿的馬爾福等人走向了別處，哈利看著那個背影不由冷冷地「哼」了一聲，「無恥之徒，我怎麼一開始沒看出來。」

一旁，羅恩也是跟隨著附和道：「哼，哥哥當年也那樣，男學生會主席，呵呵…」，他們說著繼續向前走去，但是往前走了幾步后，又再次轉回來，看著望著塞德里克離去方向思考的赫敏問到：「怎麼了，赫敏，你在看什麼？」

「沒什麼…」，她嘆了一口氣，把未竟的推論埋回心中，「走吧。」

糟心的事情似乎並沒有要結束的趨勢，哈利在當周的大腦封閉課課程中犯了他曾犯了多次的錯誤——再次未經允許偷看了他人的記憶，然後被憤怒的斯內普逐出了辦公室並永久停止了課程的教授。

事後，赫敏聽著少年的回憶以及對自己父輩傲慢的抱怨，她疲倦地揉了揉太陽穴說到：「哈利，我很慶幸你是先跟我說了，而不是直接去找小天狼星他們……」

「你想表示什麼？」，男孩有些不悅地問到。

「那是斯內普的記憶。」

「他的記憶又怎麼了，裡面的事情也是確實發生過的啊。」

赫敏搖了搖頭，問了一句：「如果你之前不了解莉斯緹亞，有一天你在馬爾福的記憶中看到了一些他被莉斯緹亞欺負的畫面，你會認為莉斯緹亞是一個怎樣的人？」

她沒等哈利說話就飛快地接道：「傲慢無禮，熱衷暴力，目無師長，簡直就是惡的集合體吧？但是你認識莉斯緹亞，她是這個樣子嗎？或者說，這個樣子的她能代表她嗎？」

哈利搖了搖頭，他發現一件事，如果以馬爾福的視角去看待莉斯緹亞，她確實是遠比他在斯內普記憶中看到的父親更為惡劣的存在。

她的傲慢驕縱確實也是她真實的存在，但是如果只評那些事情去評判莉斯緹亞，確實是對她的極其不公平。

莉斯緹亞傲慢卻又善良，她刻薄而又真誠，她就像她自己所說的一樣，只是為了追尋自我的自由而行動，她遵從著自己的本性而活，但是莉斯緹亞依舊是善良正直的，雖然友好大概與她是無緣了。

「也許，有機會的話，我應該去討要些盧平教授和小天狼星的記憶，看看他們的回憶中，我的父親是一個怎樣的人…」

「我倒覺得，你應該好好地把你這個毛病給改了。」，赫敏說著冷哼一聲，把手中的硬殼書對著哈利頭上狠狠地一砸然後轉身離去。

「我當然知道去年莉亞離開的主要原因不能怪你，但是這不代表我不在意這件事！」

紐蒙迦德——

莉斯緹亞拿著一根炭筆在石板上畫下了一團黑色的影子，「所以，你當時碰到了一個可以控制默默然力量的默然者？我也挺想見識一下的，這種超然的力量從何誕生。」

她說著，又聽到了耳畔邊有一聲模糊的呼喚。

「莉亞…」

莉斯緹亞攏了下長發，站起身歉意地鞠了一躬說到：「抱歉，先生。我想獨自安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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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毛不在時，故事大概大多數地方還是按原著劇情走。

我又不想複製粘貼，所以只好簡略寫下…

至於塞德里克，只要相信我是愛他的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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