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巫師界人口少的原因

莉斯緹亞揚起頭沒說什麼，她順著掃把下滑了一段距離，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躺在空中，靜靜地等待著哈利的表演。

哈利閉眼想了一下莉斯緹亞之前的動作，他左右撥弄了幾下掃把用更迅疾的速度完成了莉斯緹亞飛行的軌跡，緊接著他又握緊掃帚把開始了複雜地翻飛變向，他掣出魔杖握在手中，在空中劃出了學院名字的軌跡。

在最後一個字母完成後，哈利驕傲地昂起了頭，他知道那一刻，下面的歡呼都是為他而來。

莉斯緹亞右手握住掃帚一個360翻身重新騎回光輪2000上，她看著空中慢慢消退的顏色，用魔杖為格蘭芬多的字樣鋪上了另外一道色彩，但是相對於哈利的流暢她就顯得有些緩慢了。

莉斯緹亞在格蘭芬多大字之後停下，她低下頭拍了拍自己身下的掃把，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她在控制掃把時總有一種不協調的僵硬感，她認為那種零碎的不同步會嚴重影響自己在空中的平衡感。

她下面的一點雲層中，哈利正站立在掃把上迴旋著向她揮手，他見莉斯緹亞在看他，便又鼓足勇氣用發顫的雙手開始了在掃帚上倒立。

「不知死活。」女孩冷冷地評價道。

另一把光輪下，哈利也確實遭遇著莉斯緹亞評價的困難，他感到由於平衡點的變化，原本如同自己身體一般延伸的飛天掃帚控制起來的反饋感與之前有了一種截然不同的感覺。他從倒立中停下，抬頭看了一眼莉斯緹亞，莉斯緹亞正搖頭嘲笑著她的愚蠢。

哈利咬了咬牙，然後繼續試了幾次，他在第7次的倒立中終於成功，手中的光輪載著他在空中劃出了一個完美的弧形。一陣微風吹來，掃把輕抖了幾下，哈利笑了笑，他假裝一個不慎從掃把上掉落，然後一個翻身單手抓著掃把柄怪叫著飛行了幾圈才重新爬回掃把上。

他最後停在空中一邊擦著汗水一邊滿意地看著臉上寫滿了不敢相信的莉斯緹亞，他笑的很燦爛，像冬日的陽光。

莉斯緹亞長嘆了一口氣，她控制掃把飛向哈利身邊，「波特先生，你知道我剛才在想什麼嗎？」

「在想什麼？」

「我在想為什麼巫師的人口這麼少。」莉斯緹亞控制著掃把與他擦肩而過時說到，「可能天性中作死也是一個很大的原因。」

她又笑了笑，隨手一捋身後的長發，說到：「我也一樣……」，她開始了加速，在迴旋之中莉斯緹亞從掃把上滑落，她用右手抓著掃把繼續飛行，然後在一次驟然加速急停后莉斯緹亞鬆開手憑藉著慣性在空中翻了一個身變換著用左手抓回掃把。

疾沖的光輪帶著莉斯緹亞快速在哈利面前飛過，銀髮的身影對著他大聲說到：「波特先生，你的飛行天賦在巫師界應該是獨一檔的。如果只是對飛行掃把的操控，我確實不如你許多。」

正當哈利思考這是讚揚還是挑釁時，莉斯緹亞再一次從掃把上躍下。

這一次，她沒有選擇如同前兩次一般很快地抓回掃把，反而是張開雙手開始了自由落體，她在地面學生的尖叫聲中閉上眼享受著刺骨寒風鼓動耳膜的嘩啦聲，然後轉過身指著掉向另外一邊掉落的掃把大聲喊道：「光輪2000飛來！」

華麗的掃把微微震動了幾下然後在空中划著美妙的金光奔向莉斯緹亞，她在離地面不足三米處抓回掃把，然後掛在上面轉了幾圈坐回掃把，迅疾地在學生身邊掠過。

莉斯緹亞飛過一把無主的掃把，大喊一聲「起來！」，拿著古舊的掃把再次飛向空中。

她在空中把手中的掃把向前扔去，然後控制著身下的光輪2000跟隨著掃把飛去，一個快速交錯，莉斯緹亞從光輪2000上躍起落到另外一柄掃把上，然後如空中飛鳥一般繼續著自己的翱翔。

哈利低下頭，苦笑一聲降回了地面，他感到莉斯緹亞那種危險而又張狂的動作是他所不敢嘗試的，也是因此他品嘗到了一點深深的挫敗感。他曾以自己的飛行技術為傲，但卻在這一刻有些茫然。

「嗶——」，嘹亮的哨聲驟然響起，被這邊尖叫和喝彩引來的霍琦夫人拿著魔杖快步走來，她嘴唇輕輕動了幾下，莉斯緹亞突然感到掃把失去了自己的控制並開始帶著她飛向霍琦夫人身邊。

「科迪利亞小姐，」霍琦看她平穩地落回地面后才鬆了一口氣說到，「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嗎？在空中接換掃把這種事連高年級的學生也不敢嘗試，只有那些訓練有素的職業魁地奇隊員才會在飛行秀上進行表演。」

「抱歉，女士。」莉斯緹亞抬起頭說到，「我只是一時興起，而且我有自信，即使從空中跌落也有足夠的自保手段。」

「這是在我的課堂上，科迪利亞小姐！格蘭芬多扣去2分！」霍琦夫人不滿地瞪了她一眼，「幸好隆巴頓先生出事後我專門請弗立維教授為這些掃把施了一些強力控制咒語，從下節課開始我將只允許你使用這些掃把。」

馬爾福聽著霍琦夫人的訓話，不禁偷笑幾聲，他開始等待著霍琦夫人繼續奪去波特那令人討厭的特權，但是直到下課的聲音響起，馬爾福都沒有等到自己期盼的消息，他有些氣憤地在草地上踢了一腳說到：「該死的波特！」

哈利沒有理他，而是提著掃把幾步快跑來到莉斯緹亞身後問到：「那個…莉斯緹亞，你能不能教教我你剛才是怎麼做到的？」

莉斯緹回過頭看了哈利一眼，她還沒來得及說出「這是與飛行天賦無關的事項」這句話，赫敏便又不知從何處竄了出來，她冷冰冰地看著莉斯緹亞和哈利說到：「哈利，莉斯緹亞，你們還不明白自己剛才的行為究竟有多麼危險嗎？我覺得真應該建議霍琦夫人一併取消哈利的特權。」

哈利皺起眉頭看了赫敏一眼，羅恩則更是誇張地直接把赫敏推到一邊說道：「閉嘴，你分明是在嫉妒他們飛得比你好，這種需要天賦的課程可不是死記爛背能掌握的。」

赫敏沒說什麼，她惡狠狠地剜了羅恩一眼匆匆跑開了。緊跟著，莉斯緹亞搖搖頭也跟著赫敏的腳步走向了門廳。

「自以為是真討厭。」羅恩嘟囔了幾句後有些羨慕地看向哈利手中的掃把說到：「我也希望自己能擁有一把光輪2000。」

哈利笑了笑，他湊到羅恩耳邊說：「下次訓練時我和伍德隊長商量下能不能偷偷借你騎騎，教授看到就說在幫我訓練。」

「夠意思，哥們。」羅恩拍了拍哈利的肩膀說到，兩人開始討論起哈利的訓練，在這種氛圍下哈利也很快忘記了在莉斯緹亞手中感受的挫敗感，他開始沉浸於要在魁地奇比賽中獲得一個完美勝利的暢想中。

一直到上床睡覺時，哈利腦中依然迴響著羅恩的話語，「莉斯緹亞肯定在入學前就飛行過很多次了，而且那種危險的動作對魁地奇一點幫助也沒有，哈利你的找球手天賦可是得到了麥格教授和伍德隊長的共同認可啊。」，他覺得自己的哥們說的很有道理。

而且他也想起來了莉斯緹亞並沒有在掃把上做過站立和倒立的動作，哈利覺得就算去除這些自己的飛行水平和女孩至少也是55開。

不，我是6！哈利抓了抓枕頭，沉浸在了夜的美夢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