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狗，男生與女生

五個人就這樣相互看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零時的鐘聲在等待中悄然奏響。

「馬爾福遲到了，也許他因為害怕，不敢來了。」羅恩悄聲說。

哈利點了點頭，赫敏則是鬆了一口氣說到：「我想我們——」

「安靜！」，莉斯緹亞抬手止住了赫敏的話語，她仔細側耳聽了聽后說到：「隔壁有人，不像是馬爾福三個人的動靜。」。

聽到莉斯緹亞的話后，其他幾個人也開始屏住呼吸仔細去聽尋隔壁的動靜，正如莉斯緹亞所說的一樣，粗重的腳步聲中有一個令他們十分恐懼的聲音——費爾奇。

他正在對他的貓——洛麗絲夫人說話，「到處聞聞，我親愛的，他們可能躲在哪個角落。」

「糟糕！費爾奇怎麼會來？」羅恩緊張地看向哈利，哈利也是嚇壞了，他蹲下身沿著牆角走了幾步后瘋狂地向其他幾個人揮著魔杖，示意大家悄悄溜出去。

「費爾奇先生和他的貓，格蘭傑小姐，你的夥伴來了。」莉斯緹亞斜著眼看了看赫敏，她從來不是一個傻瓜，因此她在發現聲音來源是費爾奇的第一時間便明白了馬爾福陰險笑容背後的含義。

她回過頭看了看那群躡手躡腳摸向另一側出口的格蘭芬多，輕笑一聲，轉身低頭，雙眼在那一瞬間化為了金黃色的豎瞳，然後拿著魔杖毫不在意地迎著洛麗絲夫人的方向而去。

「莉斯緹亞，你在做什麼？」赫敏小聲地問到，對費爾奇的恐懼使她不敢發出任何太大的聲響。

莉斯緹亞沒有做任何回話，她繼續著隨意的步伐向前走去。

突然，一陣寒意激過，哈利等人死死地捂住口鼻試圖壓抑住自己打噴嚏的慾望，也是那一瞬，他們聽到了一聲凄厲的貓叫和費爾奇追逐洛麗絲夫人遠去的聲音，「夫人，你要去哪裡？快停下來！」

回過頭，莉斯緹亞的雙目再次化回酒紅，她隨意地揮了揮魔杖說到：「走吧。」，然後高昂著頭從彎腰的四人面前走過。

看著莉斯緹亞挺直的身子，哈利回頭和赫敏等人交換了一下眼神，跟隨著莉斯緹亞向背離費爾奇的那一邊快速跑去。

沒跑幾步，他們又聽到了費爾奇折回的聲音，他一邊奔跑一邊氣急敗壞地吼道：「肯定是有學生在那裡使用魔法把我的洛麗絲夫人嚇到的，小兔崽子，只要讓我逮住你們……」

莉斯緹亞回身看著身後的四人搖頭嘆道，「你們想對全世界都宣布自己在這裡嗎？女士和先生們！」，她十分篤定費爾奇根本就是被這群傻瓜鼓點般的跑步聲吸引過來的。

「可……可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啊。」哈利羨慕地看著莉斯緹亞如貓般輕盈的步伐說到。

又往前跑了幾步，莉斯緹亞看了看左右岔開的拐角說到，「我左你們右！我會故意製造一些聲響把費爾奇先生引到我這邊。」，但是沉浸於奔跑中的四人似乎並沒有聽到她的話語，他們一擁而上跟隨著莉斯緹亞邁入了左側的走廊。

「見鬼，能不能不要跟著我！」女孩痛罵一聲，拔出魔杖輕抖，幾聲噼啪聲開始在右側迴響。

這是一個成功的誤導，他們在下一個拐角前聽到了費爾奇踏入另一側走廊的腳步。

「看樣子，我們安全了？」羅恩聽著費爾奇沖向相反方向的聲音終於放了點心，他有些放鬆地降慢了跑步速度。

「閉嘴！」，莉斯緹亞冷冷地說到：「他沒走遠，繼續跑。」

她又籍著月光看了一下這個布滿了盔甲的走廊，提醒道：「奔跑時不要靠內側，小心——」

至於小心什麼莉斯緹亞還沒說完便被雜亂的咣啷聲打斷了，納威在逃跑時被盔甲絆了一下，為了尋回平衡，他向前抱住了羅恩的腰然後兩人一同摔向了另外一副盔甲。

如同諾米骨牌倒下一般，古老的盔甲遵從著集體的行為一具具如飛蛾般撲向地面發出了震人心脾的聲音，「哐當！」、「嘩啦！」……

夜的聲音，吵醒了整個城堡，尤其是剛剛被莉斯緹亞連續擺了兩道的費爾奇。

聽著走廊中震耳欲聾的交響曲，莉斯緹亞攤了一下手說到：「哦豁，玩完！」，臉色逐漸變得難看起來。

「快跑啊！」哈利轉過頭拉起羅恩和納威大聲喊道。在他的引領下，其他三個人開始順著走廊全速跑了起來，然後附帶著將更多的盔甲碰撞倒地。

「這群愚蠢的人類，究竟是怎樣活到現在的？」原地嘆了一口氣，莉斯緹亞跟上了他們的腳步，並順手拉了一下赫敏以便她不會被大家甩開距離。

他們繞過門柱，跑過一道又一道走廊，最後在上魔咒課的教室附近出來了。

「我想，我們已經把他甩掉了。」哈利喘著粗氣說。他靠在冰冷的牆上，擦著額頭上的汗。納威彎著身子，氣急敗壞，呼哧呼哧地喘著。

莉斯緹亞雙手抱胸斜靠在一處牆角，意外地發現自己在連續奔跑的過程中居然流出了一些汗水，她隨手拭去那些汗珠，冷冷地說到：「回塔樓吧，胖夫人串門應該結束了。」

羅恩吃力地點了點頭，「越快越好！」

「馬爾福騙了你們，」赫敏連續咳了幾聲后才可以保持流暢的說教，「你們明白了吧他根本不打算上那兒和你們會面——費爾奇知道有人要去獎品陳列室，一定是馬爾福向他透露了消息。」

「當然，他會付出代價的。」莉斯緹亞冷冷地說到。

哈利和羅恩認為赫敏可能是對的，但他們不想對她這麼說。

「我們走吧。」哈利說，他用魔杖指向回宿舍的方向。

「是你們！我換條路。科迪利亞家的祖先說過，唯愚蠢和懦弱而不可取！我覺得很有道理。」莉斯緹亞說著起身走向了另外一個方向，她在一個迴廊后重新走回，向著這層樓被禁止通行的道路慢慢走去。

路上，莉斯緹亞聽到了皮皮鬼的尖聲怪叫，他似乎在很開心地吼道：「學生不睡覺，在魔咒課的走廊里！」

「深表同情，廢物們。」莉斯緹亞無謂地聳了聳肩繼續著自己的探尋，她為自己的機智十分感動，果然只要不和他們在一起壞事就不會發生了……也許吧。

沒過多久，莉斯緹亞開始了再次感受到了絕望的回歸，她聽到了逐漸接近的腳步聲。

過了一會，從身後追上來的羅恩對莉斯緹亞露出了乾巴巴的笑容，他尷尬地揮舞著手臂說到，「嗨，莉斯緹亞。我們又見面了。」

「我想說髒話！」莉斯緹亞對著虛空用力揮舞了幾下魔杖宣洩了一下不滿后重回了青春的奔跑，她看著越來越近的走廊盡頭，心想要不幹脆用鎖腿咒把這些傢伙丟在這裡得了。

很快，跑在最前面的羅恩撞到了那扇鎖住的門上，他那驕傲的大鼻子感受到了充足的酸楚，然後為主人醞釀了嗚咽，「完了！」

悲傷氣氛的渲染下，納威絕望地推著那扇門，「我們完蛋了!死到臨頭了!」

莉斯緹亞冷冷地看著他們，她能聽見費爾奇正跟著皮皮鬼的指示逐漸接近。

「唉~，我怎麼就這麼倒霉？」莉斯緹亞長嘆一口氣重新握住了魔杖，然後她將魔杖緩緩抬起，厲聲喝道：「閃開，隆巴頓！」

與她聲音一同響起的是赫敏粗暴的「來這邊！」，她伸手奪去了哈利的魔杖同樣指向了那扇被鎖住的門。

「阿拉霍洞開！」她們幾乎是同時說到，門鎖咔噠一響，房門應聲而開。

兩名女生意外地相互對視了一眼，彼此交換了對男孩兒們真愚蠢這個事實的認知後跟隨著愚蠢者們的步伐一擁而入把門重新關上。

不同於將關注點放在門外世界的哈利等人，莉斯緹亞在進入房間后第一瞬間便開始借著小窗處透過的月光打量起這個被鄧布利多贈予了死亡祝福的小屋。

莉斯緹亞想她終於明白為什麼鄧布利多要強調這裡會邂逅橫死了，她正面對著一條怪物般的大狗的眼睛，這條狗大得填滿了從天花板到地板的所有空間。它有三個腦袋，三雙滴溜溜轉動的兇惡的眼睛，三個鼻子——正朝莉斯緹亞等人的方向抽搐、顫抖，還有三個流著口水的嘴巴，口水像黏糊糊的繩子，從泛黃的狗牙上掛落下來。大狗現在一動不同，六隻巨大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意外的闖入者，莉斯緹亞很明白，一旦三頭犬從他們的突然闖入中回過神自己和那些愚蠢的男孩女孩將面臨什麼命運。

「我討厭這種選擇。」莉斯緹亞厭惡地回過頭看了一眼仍在貼門細聽外側聲音的哈利、羅恩、赫敏和已經嚇傻了的納威低聲說到，她並不喜歡在人面前暴露自己真正的身份，但是似乎也沒有其它的選擇了……

在那一瞬間，她的內心是充滿矛盾和氣憤的。

這時，哈利的聲音響起了，「他以為這扇門是鎖著的，我想我們不會有事了——莉斯緹亞，你怎麼了？」

「我在想神經大條是不是成為救世主的必備條件！在死亡和費爾奇面前，愚蠢的救世主還在選擇費爾奇是嗎？」莉斯緹亞的回話里充滿了冰冷的憤怒。

哈利他們順著莉斯緹亞和納威的目光回過頭，然後在從未見過的噩夢中陷入了恐慌。

「閉上眼睛，忘掉今天經歷的一切……」莉斯緹亞迎著三頭犬的咆哮聲說到，但是哈利的動作卻明顯更快她一步，和莉斯緹亞說的一樣，在死亡和費爾奇面前他沒花任何時間就做出了抉擇。

那是莉斯緹亞從未考慮過的第三個選擇……

拉開門，哈利把小夥伴們一個個推出房間沖著莉斯緹亞喊道：「莉……」。

那一瞬，他愣住了，哈利看到莉斯緹亞身影模糊了一下，好像和一個銀白色的影子交疊了一下。但再看去，莉斯緹亞正快步走向門邊。

「剛才我好像看到一個銀白色的影子……」哈利小心翼翼地問到。

「那是頭髮！」，然後她打斷了哈利的再一次詢問，不耐煩地吼到：「閉嘴！信不信我送你去醫院躺一周。」

「你這麼大聲會把費爾奇引來的。」赫敏不滿地說到，似乎沒有看到那神奇的一幕。

這一次幸運女神站到了他們一方，走廊空無一人——

關上門前，莉斯緹亞重新看了一眼準備撲向他們的三頭犬和它腳下的活板門，然後默默地跟在幾人身後跑向了格蘭芬多塔樓的方向，「真是一個糟糕的夜晚！」

五人一陣狂奔，直到胖夫人的肖向前才停住了腳步。

「你們都上哪兒去了」胖夫人問道，帶著明顯的不高興。

「豬鼻子！」四個聲音同時響起。

肖像向前旋轉著開了。他們跌跌撞撞地爬進公共休息室，癱倒在扶手椅里。

有好一會兒，誰都沒有說話。

「他們到底想幹什麼？把那麼一個玩藝兒關在學校里！」最後，羅恩說道，「如果有哪只狗需要訓練，就是那隻了。」

他們很快討論到了那隻狗似乎在看守什麼東西，大狗下方的活板門就是最有力的證據。

討論沒有成功繼續下去，因此恢復氣力后的赫敏很快開始了和男生的壞脾氣對撞，她用老母雞般的聲音斥責著他們的愚蠢和莽撞，不甘示弱的男生們也為此紛紛反擊，妄圖在休息室再一次奏響驚醒城堡的樂章。

黑暗中，莉斯緹亞開口了，「我回去睡覺了，明天誰先看到馬爾福了請告訴我一聲，勞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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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把這章起名叫狗男女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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