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特別預告函:偷走完成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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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先生!」——面前三個女高中生幾乎是異口同聲。
莓愛里轉過去,沒敢抬頭看對方一眼,先道歉了起來:「對不起,撞到安室先生了。我沒想到身後有人……」
「我沒有錯過好戲吧?」沒回應她的話,把她拉到身旁,安室透的目光此時集中在世良身上,「還好世良小姐沒搶走推理的戲份。」
「你的意思是我的推理錯了?」世良不滿地瞪著他,彷彿現在他才是基德假扮的傢伙。
「不不,那隻能說是猜測。我不認為你有充分推理出整個事件,進而懷疑她是基德。」
「你說的沒錯。但我也不認為我的想法有問題——首先,她與基德接觸過。」世良提出到目前為止絕對沒有失誤的推測,這讓身旁的蘭和園子全都望向躲在安室身旁的莓愛里。
聽到這話,安室也自然看過去:「……看來這至少沒錯。」他能感覺到握著的細小手腕抖動了一下。
「再者,她有幾個可疑行為。一,她在展示台旁表現出對紅外線感應器好奇的樣子,碰到了展示台的玻璃。一是她去廁所卻沒有方便,而只是洗了手就離開了。還有一點,她在等待預告時間中,偶爾會左右晃動。」
「這些能說明她偷了寶石?或者證明她是基德?」安室直接問到了重點。
世良一愣,氣勢變弱了些:「……那是不能。但我認為這和她剛才給我的信息產生了矛盾:她說一直在觀察寶石的光影,因而發現了卡片,但她在過程中明明有多次變動過視線。她確實會發現寶石的陰影變化,但那絕對不只是卡片所造成的。事實上,這些寶石的閃光在我看來幾乎沒有任何變化。」
「世良小姐說的沒錯。寶石不會變動位置,但人會動。」安室頓了頓,走到展示架邊,舉著手在展示台上方揮了揮,照到寶石上的光芒不斷變化著,寶石也呈現出不一樣的頻繁閃光。他做了個「請看」的姿勢,笑道,「那為什麼,你會說寶石的光芒沒有變化呢?」
「那當然是因為我沒有——」她把「動」字吞下了肚,她知道問題在哪裡了,「不對。我在觀察大家的時候,不可能不產生些微的動作,那麼我觀察到的寶石閃光應該會有所變化才對。可是之前我看到的並沒有變化,那隻能認為是基德……」
「基德製造的照片或是投影——他慣用的障眼法。」
從展示台旁的地面發出了並非在場五人的說話聲。
但誰都知道這個聲音的主人——「柯南!」蘭驚訝地看著從地面上爬起的小男孩,「你怎麼回來了?和博士他們一起回來的嗎?」
「蘭小姐,是我開車去接他的。稍稍花費了點時間呢。」一旁的安室解釋著。
「嗯,我收到基德的預告函照片后,就拜託安室哥哥來接我了!」柯南大聲說道,而後走到展示台旁,踮起腳指向玻璃罩。「那個卡片,安室先生能不能幫我拿一下。」
「卡片?」安室走過去,當然沒忘了拉著莓愛里。他一走到展示台側面,就明白了柯南的想法,「啊,原來如此。」
「小鬼頭就是小鬼頭,那卡片是在玻璃罩裡面怎麼拿啊?」園子莫名其妙地看著柯南,卻見他笑著指揮起安室來,「安室先生,就從那個地方伸進去,拜託了。」
只見安室一伸手——竟從玻璃罩靠牆的地方直接伸了進去,取出了卡片——而周圍的牆壁像是柔軟紙張一般,彎曲了一部分。
蘭怔住了:「騙人……牆壁是軟的?」
「是假的?!」世良一步衝到牆邊,用手一摸——確實是硬的牆壁。她很快又繼續向其他地方摸去,直到蹲下身在柯南能碰到的高度才停下來。她用力一掌拍去,底部的牆面像紙片似地折向後方,露出牆后還有一方地面。她「啊哈」了一聲,不知是驚嘆還是不屑。
「對。這是一面假牆,大部分的地方都是塗了塗料的紙質材料,只有大人們能碰到的範圍是膠合板。」柯南順著被她折彎的部分爬到牆后,從那邊又傳來他的聲音,「果然,只有大家能碰到的部分和左右頂上兩側是膠合板。假牆后留了大約兩米的空間。」
「啊,真的是這樣!」「大家在這裡看了那麼久沒有人發現?!」
驚訝的蘭和園子自然立刻蹲下身從柯南鑽入的地方窺探牆后,確實如他所言,整個展廳被單獨辟出了一個小空間。
「原來如此。不是從前面進攻而是從後面下手——確實像是個壞傢伙想出來的伎倆。」世良再次確認了牆面兩側的感應器,確實是裝在了假牆與左右側牆面的交接處,她終於再次笑了,「看來基德早在顧問安裝大片紅外設備之前就已經設下陷阱了啊。不,或者就是混在安裝設備的人里。」
「嗯,我也這麼想。」柯南揭開展示台後方的紙牆看了眼,又從同樣的地方鑽回到前方的展廳里。
「基德既然製造了這麼簡單容易被識破的手法,說明這原本只是他的障眼法——這個手法對我這樣的身高無效,但他知道我今天不在,認為我會在明晚錯誤的預告時間和大叔一起出現,然後因為他已得手,我可能會因為焦躁忙中出錯,把心思全琢磨在這個詭計里防範他。而他,就堂而皇之偽裝成別人,從正面歸還寶石,順帶看一場好戲。」
柯南的推理讓世良猛地拍了自己腦門:「啊啊就是這樣!我就是反過來因為太專註在基德的偽裝上,反而忽視了現場的詭計!他故意假扮成可疑的女孩子出現,就是為了讓我只顧著抓他把柄,而忽視詭計吧。」她理清了全部思緒后,不忘帶上一句:「完全上當了,可惡……!」
「所以老師不是基德?」園子好不容易跟上推理的節奏,愣愣地問道。
「那倒也未必。」世良振作精神,看向安室和莓愛里,「你們登場太晚也許不知道。那位『老師』剛才可是秀了一把推理,彷彿基德本人在說話一樣呢。」
「啊,那我想莓愛里小姐應該不是基德。」
但這次否定她的,卻是身邊的好友,毛利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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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誰也沒料到蘭會參與進來,即使是再聰明的傢伙,此時也一臉茫然。世良趕忙問道:「你怎麼確定?」柯南也走到她身邊疑惑地看著她。
「那個……」難得在這種時候成為焦點,讓蘭有些膽怯,「按照剛才世良的推理,莓愛里小姐在和那個女孩——柯南你們可能不知道,之前在這裡有個自稱『中森警官女兒』的女孩子和我們聊了好久,因為被警官訓斥,她就離開了,莓愛里小姐有跟著她出門。如果像世良說的,回來的人是基德,那她不可能記得我和莓愛里小姐的約定。」
「……啊,『不能說』先生。」莓愛里嘀咕了一句,點頭贊同。安室看著她低頭的動作,似笑非笑。
不知為何,柯南好奇起來:「什麼約定?什麼不能說?誰不能說?」
「那不重要!」蘭臉紅著拒絕回答這個問題,「總、總之,那是我們來美術館路上才有的約定,基德不可能知道!」
世良想了想,終於承認這個假設不成立了:「如果真是那樣,就沒辦法了。好啦,我認輸,雖然不想承認……被基德完全牽著鼻子走了。那傢伙一定躲在暗處嘲笑我吧,真不甘心!」
「嘛,基德是知道世良姐姐很容易因為觀察過頭,對他人疑神疑鬼吧。」柯南試圖安慰她,「我之前也是,他太會製造增加他人可疑度的疑點了,只要上當一下,就容易往錯誤的方向推理。」
「是嘛,柯南也會這樣!」終於,可愛的小虎牙又露出了一角,「那我們一樣嘛,嘿嘿!」
見她心情好了起來,蘭提議去和警官他們提一下牆面的事,但安室的聲音卻又引來了他們的注意:
「既然莓愛里小姐是基德的誤會解除了,那麼……」
只見他已放開了牽著莓愛里的手,緩緩抬起,伸向她的臉龐,小心地撫過側臉——
「哇哦~(心)」蘭和園子不禁牽著手輕呼起來,「果然安室先生……!」
「——把為何會變成小賊的同夥一事也解釋一下吧?」
隨著安室沉穩的聲音,他取下了莓愛里長發下隱藏的耳麥。
「……咦?」兩位女高中生再次呆住。
可還沒等莓愛里說一個字,陌生的話語便打斷了他們。
——「報告!這裡發現了一張奇怪的卡片!」
從警備人員那兒得到的又是一張白卡片,乍看與安室另一隻手上的那張毫無差別。
「怎麼了,卡片有什麼奇怪嗎?」世良等著他下一步動作。
走到安室面前的柯南也抬頭看著那兩張卡片,忽然笑了起來:「原來是這樣。」
聽到這話,將它們拿在手中的安室也忽然像看透一切似的笑了。
他舉起兩張卡片,對著頭頂的照明燈逐漸將它們重合到一起,另外幾人也全圍到了他身邊抬頭看著。兩張卡上各有一部分透光度比較高的點和線,看似沒有規律,但隨著兩張基德卡片重合之後——
隱藏的眼淚已為我所有。怪盜基德
拼合出了這樣的字。
「隱藏的……眼淚?」世良疑惑地念著這個詞,「是和預告函一樣,把貓眼石叫做『眼淚』嗎?」
「但是隱藏是……」
還沒等蘭的話說完,安室已經放下了手裡的卡片,他走到展示台面前,和柯南一樣仔細觀察起「三姐妹」來。
不一會兒,兩人同時露出了解開答案的笑容。
「看來已經有答案了。」世良也不服輸地走過去觀察起來,但除了金髮金眸的少女變成了黑眸以外,並沒有什麼答案,「嗯……我不明白呢……」
她聽到柯南的提示:「是愛沙尼亞的三姐妹。」這一下,總算茅塞頓開。
「原來如此!愛沙尼亞——國旗是藍黑白三色,恰好對應三姐妹的眼睛顏色!」她高興地看向柯南,「也就是說,原本她的眼睛就該是什麼都沒有的黑色,而不是那對貓眼石,對吧對吧?」
「沒錯。這件作品不止是作為珠寶展品的價值,它還有國家意義上的人文價值。」安室看來頗為欣賞這件作品,入神地欣賞著,「若不是送來這件寶物的寶石商人庸俗地畫蛇添足,那便是對方有意隱藏它的真正價值了。我聽說這是不堪資金問題的愛沙尼亞商人給的東西吧?」
被他看著的園子連連點頭。
「那他恐怕是深愛著自己國家,為被迫送出這件寶物感到不甘,寧願去掩蓋其真正價值,也不願讓代表國家的寶物落入別國手裡吧。」
順著安室的話語,柯南說出了最後的答案:「也許基德會選擇那對寶石,也是因為發現了其中的價值,不願讓它失色而已。『隱藏』了真相的國家的『流淚』。」
「雖然是個小偷,倒還挺有情懷啊。」
世良的感嘆,在場的人都深以為是。
當然,也包括——
「聽到手下敗將小姐的褒獎真是何其榮幸。」
當大家轉身望向說話的那位警察時,已不見了人影。
不見的是基德假扮的警備人員。
還有站在他身邊的莓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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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偵探變多了,真讓人害怕啊,你說是吧?」
「……」
「不過有Kitty小姐站在我這邊,我已經很滿足了。」
「……」
「不如Kitty醬就這樣跟我走如何?」
「……那個……」
「怎麼了,mylady?」
「一定要在房頂上聊天嗎?」
被深夜的空氣冷到的莓愛里瑟縮著脖子,整個人縮成一個球。
還穿著警備服的基德好笑地看著她:「沒辦法,周圍的樹林都布滿了警力。不過我們躲在那些偵探的頭頂上,他們什麼時候才會發現呢?」
「大喊的話就會發現。」
「你要大喊?」
「我沒有大喊過。」
「那你遇到色狼怎麼叫的?」
「我也沒有遇見過。」
「假設,假設而已。」
「…………啊。」
「……作為色狼,真是遇到了很無趣的回應呢。」
「是嗎,抱歉。」
基德「噗」地一聲笑出了聲:「不過我可做了比色狼更大膽的事啊!」
「什麼事?」
「我把Kitty小姐整個人都偷走了,還不大膽?」
莓愛里似乎這才意識到確實被偷人了:「這算是沒好事嗎?」
「你認為呢?」
她回想了今晚的事,認真說道:「之前,你發現了我掉在臉頰上的隱形眼鏡,並想為我戴上。為了感謝你,我答應做你和世良小姐之間的傳話人。」
「嗯哼。」
「你說希望讓世良小姐了解更多你的想法,所以我複述了你的一部分話。我也有照你說的,提醒躲在展示台後面的你聽我和鈴木顧問的對話。還有之後卡片的提示也是。」
「對,不過別忘了還有等待時間裡我和你的聊天呢。」
「那只是你單方面告訴我『三姐妹』的真正價值,還有不是聊天。」
「說的也是。不過不管怎麼說,我有和約定的一樣,沒有讓你做違法的事吧?」
「嗯。」
「這下知道我不是壞人了吧?」
「但是偷東西是不好的。」
「……真是個頑固的小姐。」基德故作生氣,與莓愛里拉開了點距離。
這可把莓愛里冷壞了,她小聲喊了句「冷」,又本能地往他身邊靠。
少年輕笑,拉起她的手,往左右各塞了一顆寶石:「這下不是偷了吧?」
「……那不是我變成了壞人?」
愛笑的傢伙又更樂了:「他們才不會懷疑Kitty小姐呢,別忘了那位可怕先生怎麼護著你的。」
「可怕先生?」
「咖啡店的那位。」
「安室先生不可怕啊。」
「不不,我覺得很可怕。」基德拍拍她的肩,「我好心提醒小姐你一聲,那種一直掛著微笑的人,說不定是比我要壞很多的壞男人哦。」
很少見地,莓愛里不悅了,她避開了對方的視線:「安室先生才沒有一直在笑。他會生氣,會驚訝,會吐槽,是很普通的人。而且他救過我,我想壞人是不會救人的。」
「唉……好吧好吧。」
苦笑著站起了身,基德輕輕一甩手,身上的警備服不知何時變成了一身白色晚禮服。月光下,銀色在空氣中蔓延,好一會兒,莓愛里才看清那是件斗篷。她總算對「月光下的魔術師」這一稱號有了明確的印象。
「看來我在小姐心裡是敵不過那位先生了。但是Kitty小姐,你知道嗎?這世上偽裝的人有很多。那些聰明的偵探啊,無論是小孩還是大人,好人壞人,總是『隱藏』著各自的真相呢。你只是隱藏著眼睛,而他們,隱藏的東西可要更多——當然,我也沒資格說別人。」
「我……也有『隱藏』別的哦。」莓愛里輕輕低語。
「是嗎?」看著她的雙眼,基德想到了之前與她獨處時發生的事——「比如被觸碰到那隻金色的眼時,你會流淚那樣?」當時,他為她拭去了眼淚,那一瞬能感覺到冬日夜晚的寒冷。
「……大概是『隱藏』在我不記得的地方吧。」
「……哦,那看來,你也是個小壞蛋了。」
「唔?」
「你在我這個壞蛋面前『隱藏』了自己的秘密,那說明你比我更壞哦。」
「……這是在貶我嗎?」
「明明是誇你啊,呼呼……哈哈哈哈……」
少年爽朗的笑聲在空中響起,這若是再無人發現,就說不過去了。
莓愛里已經聽到了中森警官和園子的大嗓門。
「是基德!什麼?!他在屋頂上?!」
「哎,哪裡哪裡?!」
「Kitty小姐,接下來,向我走的反方向去。」基德向著微弱的月光走去,只留給她一道背影,「冰涼的『隱藏』的『眼淚』不適合你,就由我帶走了。還有——」
他的話語在空中很快消散了。
艱難地站起身,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好一會兒,直到那白色變成了滑翔翼飛往夜空中,莓愛里才轉身走向屋頂另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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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找到莓愛里的時候,她一個人抱膝坐在屋檐上。
「你在那邊做什麼,請下來。」
他說話比平時大聲,大概是因為兩人距離比較遠吧。
莓愛里有些困惑,她兩隻手各拿著一顆貓眼石,就算都聚在一隻手裡,也很難單手從屋頂爬下來。儘管這只是個單層建築的屋頂。
「我下不來。」
「跳下來。」完全沒理會她的苦處,安室有些嚴厲的喊聲從下方傳來。
這下莓愛里後悔了——基德說得真對,安室先生確實有點可怕。
猶豫了會兒,她還是放棄了掙扎。屋頂上又冷,總是要下去的,便不管三七二十一從屋頂一躍而下。
由於實在是害怕撞到什麼,她乾脆是閉著眼睛跳下來的。可當她再次睜開眼時,卻不是坐在地面上,或者臉朝著泥土和青草。
她正正好好落在安室透的雙臂間。
是她很有跳樓的天賦?
「……拜託你下次跳之前先喊一聲。」安室不滿的表情顯而易見。
「……好。」看來不是她有天賦,是下面接的人有天賦。
「基德做了什麼?」
她舉起雙手:「寶石,還回來了。」
「他給你的?」
「嗯。」
「然後還說了什麼?」
「他說——我是個小壞蛋。」
安室納悶:「你們聊的什麼啊……」
「基德偷東西所以是壞人的事。」
「那可為難你了。」
「還有安室先生是好人的事。」
「……那可為難他了。」
實在想象不了她和基德的對話是什麼樣的,最後安室不得不放棄:「……也為難到我了。」
不知道他在煩惱什麼,莓愛里卻想著別的事:「那個……安室先生。」
「又怎麼?」
「謝謝你又救了我。」
早已習慣了她的坦誠,安室心情也因此輕鬆了些:「你總是遇到奇怪的事呢。」正要放開她時,卻反過來被她握拳的雙臂抱緊——「莓愛里小姐?」
「……冷……安室先生,我覺得今晚很冷。」
「那是因為你剛才都在屋頂嘛……」拿她沒辦法,安室就乾脆這樣像掛著貓咪一樣抱著她,往室內走去。
「嗯……所以安室先生,這次不要放開我哦。」
聽到從懷裡傳來的女孩子特有的說話語氣,他先是一愣。
總算想到了這個「這次」的意思——是對應之前放開她手腕的「上一次」。
但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這似乎是非常難能可貴的,莓愛里在撒嬌的一刻。
安室差一點就要把吐槽脫口而出,卻在想到之後她肯定會跑開而忍住了。
要是變成那樣,驅車到外縣再回來的辛苦就不太值了呢。
在波洛時就懷疑基德在她們幾人中,安室總有種不太妙的預感。事實證明,這個預感很正確。雖然靠他自己也能搞定,但既然小偷的對手是那個男孩,他就不打算攪和了。在這種經常登報的事件上,還是低調一點為妙。
不過這種跑腿的工作,也算是有點回報了。而他竟然還有點滿意這種回報。
——「你果然是個小壞蛋啊……」
他大概能猜到,接下來那些人看到她「掛」在自己身上的反應了。喜歡名偵探柯南黑夜與驟雨的女兒(透她)請大家收藏:()名偵探柯南黑夜與驟雨的女兒(透她)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