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的保護者

「老傢伙！我說了不是我/乾的！！！」蝙蝠車穩穩的停在蝙蝠洞內，一個少年立刻跳了出來。他的語氣暴躁，頗有一副暴跳如雷的趨勢。

「我看見了。」隨後一個黑色的身影從另一邊走出，男人語氣低沉，聽上去極具震懾力。

「你看見了什麼？你不就看見他掉了下去嗎？」三原色的少年一把摘下黑色的多米諾面具，「我承認我沒能拉住他的手，但我沒有把他從陽台推下去！沒有！」

他在等待男人的回應，告訴自己，他相信他。

可惜，這只是一種奢望。男人一如既往沒有回答他，他只是開口：「傑森，你最近越來越暴躁了，這很危險。」

「危險？哈？危險？！」名為傑森的少年似乎因為這一個簡單的單詞，挑/起了無名的大火，「對。是我危險！哪只迪克就不危險！他是你的驕傲對吧？！」

「這是兩回事！」

「親愛的布魯斯老/爺，傑森少爺。我很高興兩位可以平安無事的回家。只是，恕我直言，能否靜下心來，好好的化解矛盾？」

「我…」老人家的出現叫傑森的火焰瞬間熄滅，「抱歉阿爾弗。」

少年瞪了男人一眼，順著階梯離開了蝙蝠洞。

「老/爺，您應該回應那孩子的。」阿爾弗雷德幫布魯斯脫/下披風，無奈的勸說著。

「回應什麼？」

「關於傑森少爺和理查德少爺的矛盾，我想或許老/爺直接說明自己的想法，他們之間也就不會相互攀比了。」

是的，傑森總是那麼不自信。而布魯斯每次談論到關於兩個孩子的問題時，都下意識的迴避，這種做法更是加深了傑森不自信的想法。認為自己和迪克相比的話，在布魯斯面前，永遠差了那麼一截。

「不過我說的是事實。」布魯斯在家長面前還是有點嘴硬，他不想說這是他的問題，就選擇轉移話題，「傑森最近的確越來越暴/力了。」

看看這些日子的數據吧，傑森已經把多少個惡/棍揍到半身不遂了。

「親愛的布魯斯老/爺，我想您忘了一件事，您做的可比傑森少爺厲害多了。」阿爾弗雷德拿起托盤，「這大概就順應了一句古話，有其父必有其子。」

布魯斯頭痛的扶額，怎麼到了阿爾弗雷德這裡，還成了他的錯啊？好吧，嚴格意義上，是他的錯，有句話叫言傳身教嘛！

傑森這邊，剛氣呼呼的通/過秘密通道，回到自己的房間。

說實話，他能感覺到自己下手越發不知輕重。不過，那也是因為對方都是人/渣！

隨著年紀的增大，傑森越來越明顯的感覺到自己與布魯斯之間的不同，當然主要是說他們之間的意見、想法不同。

布魯斯不願意動手殺/人，他們一直以來都是把惡/棍抓/住，關到監獄或者阿卡姆瘋人院里。

只是很明顯，這些方式是行不通的。

惡/棍不過是廢了些功夫、時間就再一次逃出來，實行又一次的犯罪活動。甚至是有些有錢有勢的混球，在拘/留所關了不到一天就毫無負罪感的回到家裡，享受生活。

而那些受/害/者呢？他們的痛苦無人述說，他們被損害的利益無人問津，他們的一切就彷彿就此被人淡忘，沒有人為他們伸張正義！

傑森的共情能力很強，他只要一想到受/害/者所受的暴/行，那些無辜的生命葬送在這些人/渣手裡，人/渣卻不用為此付出任何代價，他就恨不得殺了這些傢伙。

可是他不能。因此，只好在拳頭上加大力道，企圖讓他們感受到被害人的疼痛。

傑森不能理解，明明殺死對方才是最好的解決方案。比起一次次放任他們活下去繼續罪惡的一生，直/接/乾脆的結束這一切不是更好嗎？

可惜布魯斯不會同意這種大逆不道的想法，傑森也再清楚不過了。

這就是他們之間，最大的分歧之一。

走出浴/室以後已經接近四點了，傑森沒有直徑走向床鋪，而是來到書桌前翻來了自己的課本。

他馬上就要升到高中了，相應的要學習一些更加深奧的知識。在哥譚中學的三年裡，校園所學的知識對於傑森來說不至於晦澀難懂。

只是因為每晚都需要夜巡，空閑時間用來訓練的緣故，導致他在課堂上總會忍不住睡著。在老/師眼裡，也就算不上什麼好學/生了。說起來他現在還是長身/體的時候，睡眠不足可是一個大問題。

由於上課睡覺的事，傑森被請過好幾次家長了。對此，被叫去學校的阿爾弗雷德，也跟布魯斯提過多次意見，想讓傑森空出更多的休息時間。

怎麼說呢？以傑森個人的角度而言，比起休息，其實他更喜歡和布魯斯一起懲奸除惡。

夜晚才是傑森一天中最喜歡的時光！

但是傑森也清楚，阿爾弗雷德是在關心自己，就不好在這件事上發表意見了。

儘管阿爾弗雷德極力反/對未成年利/用休息時間打擊罪犯，哥譚這座城市的混亂也叫這個少年不得不獻出寶貴的時間，去參與保護它的夜間活動，失去本就不多的睡眠時間。

傑森是個十分聰明的孩子，不過花了半個小時，他就把作業和之後的課本內容預習了個通透。

坐在椅子上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傑森望著窗外。

「誰？！」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覺得有人在窺/探自己。這個想法/令少年不自覺發毛，身後頓時寒毛豎/起。

只是考慮到這裡是韋恩莊園，布魯斯的安保系統還沒有簡陋到什麼人都能入侵的地步才對。傑森就搖搖頭，讓自己不要多想。

傑森回到床/上，因為剛剛的小插曲一時間睡意全無。

事實上，這並非傑森第一次察覺到的異常。

他感覺自己身邊總有人在暗中偷/窺著自己的一舉一動，而且似乎是兩道視線？

其中一個大多集中在夜晚出沒，有時候又不會出現。

另外一個傑森說不清楚。他感覺這視線似有似無，不經意間能夠察覺到，仔細去尋找又找不到任何蹤跡，但放棄尋找以後卻覺得對方無時無刻不在看著自己。這叫傑森甚至下意識的疑神疑鬼，懷疑周圍存在不知名的東西。

這想法讓傑森有些害怕，畢竟他也不過是個孩子。傑森曾向阿爾弗雷德、布魯斯說過。可是布魯斯向他證明，他們附近沒有任何多餘的生物或者監控以後，傑森也就沒再向他人言說過了。

只不過，那真的是錯覺嗎？

少年蓋上被子，心裡還在思考這個問題。

或許他可以找時間專門去調/查一下，究竟是有人在跟/蹤自己，還是說這都是他過/度疲勞的錯覺？

不是他不相信蝙蝠俠，主要是這種被人窺/探的感覺太過強烈。

他能夠清楚的感受到對方並無惡意，可是沒人會喜歡有人暗中觀察著自己的一舉一動，哪怕沒有惡意。

正好馬上要到春假了，這段時間他可以先把有規律的那個逮住，看看到底是那個傢伙，膽子這麼肥，敢偷看羅賓？

傑森是一個行動力極強的孩子，這不，才過來多久，他就開始行動了。

現在是晚上三/點，學校放春假的第二天。傑森人不在莊園，也不在蝙蝠俠身邊，他一個人偷偷的躲在一棟高樓之上。

春假是每個學校都有的，哥譚中學的春假大概是三月底，持續兩周，與哥譚小學的假期不謀而合。

要問傑森怎麼記得怎麼清楚的？

知道提姆·德雷克嗎？德雷克家的小少爺，一個真正生活中溫室的花朵。是一個小可愛，嘴很甜，廢話也不多，不過不能說跟迪克是一個屬性的。

傑森表示，自從認識迪克本人，他就知道了什麼叫「偶像大多是只能遠觀不能近距離接/觸」這句話的含義了。

迪克人沒問題，就是認識對方后，傑森對他有了大大的改觀。迪克就是個迪克！真是太令人討厭了！

說起提姆，這小屁孩也不知道啥原因，特別纏傑森。和傑森在學校認識以後，就常常借著父母的名義，白天跑到莊園找傑森玩。

出於某些原因，傑森還知道這小子的偶像是羅賓。為數不多分得清自己與初代的區別，是個粉二代的小粉絲。

傑森才沒有因此對他另眼相看，只是覺得這孩子除了話多，的確挺好的。

回憶起那還是幾年/前的事，小提姆跑到莊園找他玩耍。

其實，玩耍就玩耍吧，兩個人年紀差別沒有那麼懸殊。可問題是傑森感覺自己和小提姆真的沒什麼能玩的遊戲。

這小子柔柔/弱弱的，玩點刺/激的，一不小心傷到對方怎麼辦？

傑森想了半天，認為外面的世界對這個小少爺有點危險，就決定待在書房看書，享受阿爾弗雷德專供小甜餅。

閑聊期間，傑森簡直臉紅到爆/炸。任誰都會害羞的吧？有個人一直在身邊吹二代羅賓的彩虹屁！

現在這次春假，傑森馬上就要面/臨升入高中的大事了。

未來的路很漫長，實際上傑森都沒有考慮的那麼遙遠。既來之則安之，這是他從小的習慣。

他多數時間只看眼前能夠專註的問題，未來的變數是很多的，與其現在就幻想那些，不如做好當下該做的事。

就像當年飢不裹腹的時候，他能活下去就不錯了，那還有時間思考所謂的未來呢？

而傑森覺得，比起考慮以後的專/業啊，上哪所大學之類的，不如交給阿爾弗雷德打理，他只要好好學習，做好蝙蝠俠助手的本職工作就好。

好吧，話題扯遠了。

傑森現在人在東區，沒有跟在蝙蝠俠身後，沒錯，他是偷偷跑出來的！

由於傑森近日來的暴/力行為，布魯斯沒有帶著傑森夜巡。氣不過的傑森繼而與之大吵一架，甚至想到了離家出走。

接著，阿爾弗雷德用充滿愛意的小甜餅打消了傑森的念頭。

在享用小甜餅的時候，傑森坐在窗邊，想起了幾天前的打算。於是偷偷拿上制/服，通/過他熟悉的陷阱，和監控死角，逃出韋恩莊園，出來打探偷/窺之人的底細。

這件事並沒有花費傑森多少功夫，大概是因為第一個人也不是經過訓練的特殊人員，傑森廢了些時間，摸清規律就逮到了兩道視線中的其一，一個小小斯托卡——提姆·德雷克。

哦！天啊！傑森真的沒有想到，定點偷/窺自己的人，居然是這個看起來毫無殺傷力的小可愛？！

在他的印象里，小提姆永遠是一副脆弱的小天使模樣。每次笑的像是一個蜜糖娃娃，力氣也非常小，不像是會做這麼危險的事的人啊！

「喂，小少爺，你說你晚上不在家裡好好待著，沒事出來幹啥？這裡是哥譚！你不會不清楚吧？」

傑森說著，假裝惡狠狠的瞪著小提姆。

他上下打量片刻。儘管小提姆以前就有前科，傑森也沒能料到這孩子竟然如此大膽！

跟/蹤蝙蝠俠和羅賓？！不要命了？！這裡可是哥譚啊！！！你以為你帶了防狼噴霧和電/棒就可以出門了？

傑森越想越覺得小提姆太不懂事了！這要是出了事怎麼辦？

「那個，羅賓哥/哥你生氣了？我只是好想看見你而已。」小提姆可憐巴巴的看著傑森，企圖用自己的卡姿蘭大眼睛打動傑森。

這是提姆的慣用伎倆，每當他感覺自己闖禍的時候就會用甜膩膩的稱呼再加可憐的大眼睛看著對方。

傑森微微眯起眼睛，原本還想恐/嚇一下面前的小屁孩。不經意間注意到提姆膝蓋上的擦傷，紅色的小血珠掛在上面，在白凈的腿上看上去十分刺眼。

「走了！別再做這種事了懂嗎？我今/晚看著你回家！別想耍花樣！小少爺。」

傑森就這樣護送小夥伴回了家，自己也趁布魯斯夜巡結束前，溜回房間。

事情進展的非常順利，他抓到了第一個偷/窺自己的傢伙。雖然其真/實身份完全沒有預料到，卻也極大的加深了傑森抓/住另一個偷/窺狂的信心！

等著吧！羅賓來抓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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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提姆：另一個我害了我！我的三次記錄被打破了！！！

提姆：呃…

傑森：信心滿滿，準備抓下一個偷/窺狂！

提姆：呃…

小提姆：說句實話，你可能不信，傑森偷/窺你的另一個人，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