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十七章 密謀20

第一千六十七章 密謀20

現在的話,他們內訌了,其目的並不算是多麼的激烈,後果也不會有多麼的嚴重。

這麼多人在爆炸事故中傷亡,至少是一件令人遺憾的事。但是安納肯對兩名年輕的科學家隱隱還有些佩服,他希望自己能有他們那樣的膽魄,因為他們的所作所為是具有現實意義的,雖然的確非常瘋狂,但是有意義。

他們的行為說明,由於人們普遍的知識更加豐富,於是個人造成災難的可能性就增加了;同時,某個貪婪的企業家或者妄想自大的人也可能會做出同樣的事情。但是這兩個小子很明顯一心要搞變革,而不是什麼科學實驗。

根據後來掌握的情況重新總結這段歷史,人們可能會說,如果當時使用武力來了結這樁倒霉的事情情況可能會更好一些。毫無疑問,這件事情用武力是可以完成的,儘管會造成許多傷亡。

也許,如果我們的情報部門在當時能象不久之後那樣,發現這一周密利用這些戰俘中反抗情緒的、涉及面很廣的複雜陰謀,那我或許就會採取另外一種不同的立場了。

但是,我當時並不清楚,現在也不清楚,方面為取得宣傳上的勝利究竟準備犧牲他們自己人多少生命。

但是在當時除了這兩位享有威望的重要人物之外,似乎沒有人能勝任這種貌似不義的舉動。如果拉馬施當時能公開以脫離德國相威脅或者果真脫離,那麼他不僅拯救了奧地利的生存,而且也拯救了由於無限擴張而陷於內部深刻危機的德國。

如果那一位篤信宗教而又十分明智的人當時向我坦率預告的行動不是由於軟弱和笨拙而破產的話,那麼我們今天歐洲的情況可能會好得多。

當然,以往她也沒做過這種可能造成嚴重後果的事。這也就罷了,最可怕的是,她不會如此深切地感受到不能掌握狀況的危險。

以上這種情況,就是巨對的人給我們提供了再明顯不過的例子,他們以各種邪惡的重擔來對的施加壓力。而且,奇怪的是,有的人雖然可能不贊成這種卑鄙的行為,但至少卻容忍了它。

即使這樣,它還是被認可的,並且表現得相當令人厭惡,因為當有些人尋求以最溫和的辦法改正這種非常不光彩的事情時,他們卻受到了懲罰,失去了法律的保護,甚至天知道還要受到什麼樣的災禍的作踐。

這就是孟德維爾博士的體系。它一度在世界上引起很大的反響。

雖然同沒有這種體系時相比,它或許並未引起更多的罪惡,但是,它起碼唆使那種因為別的什麼原因而產生的罪惡,表現得更加厚顏無恥,並且抱著過去聞所未聞的肆無忌憚的態度公開承認它那動機的腐壞。

最後,甚至整個戰爭的總的結局,也並不永遠是絕對的,戰敗國往往把失敗只看成是在將來的政治關係中還可以得到補救的暫時的不幸。很明顯,這種情況必然會大大緩和緊張程度和力量使用的激烈程度。

我當時在倫敦;開頭我們在英國的人並不意識到情形會那麼嚴重,也不懂得它的後果是那樣地不可收拾。

拿我自己來說,雖然對損失了相當大的一筆錢感到著惱,但是,損失的大部分是票面利潤,等到局勢澄清以後,我發現自己的現款並不減少。

首先,你去了法庭,這是你的第一個舉動,而那樣做其實是沒有必要的。

其次,你在法庭上申辯時的表現,這是你的第二個舉動。最後,事情變得那麼滑稽可笑,我們落到這種地步,似乎由於我們膽小怕事而喪失挽救你的機會,但實際上只要我們還有點用,這樣做極為可能,也是切實可行的。

當然,從另一方面來說,希伐若的態度,也有人爭辯說是k應該表示感激的。

它是造成目前這種形勢的惟一特效藥,k自己決不能,也決不敢,而且官方也是不可能容許造成目前這種形勢的,那就是說,從一開始,用不著絲毫弄虛作假,他就發現自己跟官方當局面對面地碰上了,完全可能那麼逼近地面對面地碰上了。

不過這仍然是一件值得懷疑的禮物,這樣,k固然可以不用說謊和施展手腕了。

可是也因此使他處於幾乎無法防禦的地位,在鬥爭中吃虧,要不是他提醒自己,官方當局同他自己之間的實力相差那麼懸殊,他能施展的策略即使都施展出來,也不能改變這種情況而造成對自己有利的局面,那他可能早已灰心喪氣了。

說到底,他們所追求的東西,其實也無非是更加安全的環境而已,要麼給一個更加安全的環境,要麼允許隨意的退出。

所以,一個人就像商品一樣地被貼上標籤並受到商品式的對待。

至於這個人的自身是什麼,根據其個人素質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人們只是隨意地、並因此只是例外地提及。人們根據各自的需要通常都把人的素質擱置一邊,或者視而不見。

一個人自身的擁有越多,對世俗常規的安排就越感到不滿,他也就越希望退出世俗人群的圈子。世俗如此安排是因為這樣的事實:在這個貧窮和匱乏的世界,應付匱乏和需求的手段無論在何處都是最重要的,因此,也是壓倒一切的。

當然,對於那些已經享有的人來說,是不再需要的。這一點,我們也同意,因為歸根結底並不是為了嘛!人類發展的目的並不在於某種空洞的。

對嗎?問題當然在於社會的道德基礎。

但是,這到最後才是如此。那麼,開始階段呢?第一步呢?托爾斯泰的莊園雅斯那雅-波良納在當時成了公開的思想俱樂部。

可是要把這個地方也像格勒的阿赫馬托娃的住宅那樣用包圍起來,檢查每個人的身份證件;或者讓那些人們也受鎮壓,像我們在時期所遭受的那樣,使得三個人不敢集在一間屋子裡談話的話,那麼,大概托爾斯泰也會起來要求的。

存在是為了讓一部分窮人安於現狀限制他們流動限制他們的眼界以此讓他們不繼續往上爭搶蛋糕都行。福利的存在本身就會有多種效果,具體你重點在看那種只是取決於你的出發點,或者說屁股坐在哪裡。

然而,只看一點不看其餘要不得,不是這個目標正確就代表著其他目標的不存在。對一個事情有多個解決方案,一個方案也許能同時解決多個事情的一部分,現實是網狀的而不是點對點的直線連接。

還有,有關當局要能做出令我們感到滿意的安排,必須擁有這樣堅定的信念:像我們這樣的社會在全世界都找不到,我們有充分的閑暇,也有各種生活必需品的豐富供應,它要做的事情。

就像個人一樣,是生活得好,而幸福生活不可缺少的前提條件首先就是我們自己不犯罪,同時也不因他人的錯誤行為而受苦。

要滿足第一個條件不難,但要同時有力量避免傷害卻非常難,確實,只有一個辦法可以滿足這些前提條件,這就是變成全善。對社會來說也一樣,如果這個社會變成善的,那麼它的生活就是一種和平;如果這個社會變成惡的,那麼就會有內外戰爭。

魯濱遜在島上,孤孤單單的,沒有同伴的幫助,沒有任何一樣幹活的工具,然而卻能獲得他所吃的食物,卻能保持他的生命,甚至還能過得相當的舒服。

這對各種年齡的人來說,都是一個很有意義的問題,我們可以用各種各樣的辦法使孩子們對這個問題感到興趣。我原先用來作為比喻的荒島,就要這樣地變成現實。

我同意這種說法,即:這種環境,不是社會的人的環境,也的確不同於愛彌兒的環境;但是,我們應當根據這種環境來探討所有其他的環境。

時期的人民中存在的不同的習慣。在探究這些不同習慣的原因時,我們一般地來說是能將產生第一種結果的原因追蹤到壓抑下層階級的一切因素上去,這些因素使得他們不能、也不願意進行從過去到將來的推理,他們準備默認其標準十分低的生活上的舒適和體面。

我們能將產生第二種結果的原因追蹤到有助於提高社會的下層階級的地位的一切因素。上去,這些因素使他們最接近這樣一些人,這些人"瞻前顧後",因此,不能耐心地默認那種剝奪了他們自己和他們的子女保持體面、道德和幸福的手段的想法。

「這正如你們擁有的那個模擬現實環境玩藝兒一樣,」弗爾南德斯說,「那些環境貌似真實,但其實是假的。每天我們都生活在由我們的思想限定的現實環境里,這些環境正在改變,關係到女性的環境已經改變,而關係到男性的環境已開始改變。

男人們不喜歡已經改變的那種環境,而女人們也不歡迎現在將要改變的這種環境,並且有人會利用這個環境。但是歸根到底,這些問題都會得到解決。」

「是沒有。現在只剩下最後一點考慮了,那就是我們所稱的不友善的工作環境。

這種環境通常是在這樣的情景下產生的:一個人受到某一種類型事件的多次騷擾,這些事雖然本身並不具有性的性質,但卻可以積累起來,構成以性別為基礎的擾。我不認為你僅僅依據這一件事情,就可以斷言工作環境不友善。」

當我躺在那裡思考這些時,我對這種種可能性評價極高,不過僅僅是作為技術方面的成就,而不是作為真正的優越之處,因為暢行無阻地鑽進鑽出,這該意味著什麼?

它意味著不安的意識,沒有把握的自我評價,不正當的**,不良的素質,由於有了這地洞,由於只要向它完全敞開心扉它就能為你注入安寧,這些素質將會變得更加不良。

當然我現在不在洞里,正在尋找回洞的機會,因此像這種必要的技術設施該是非常理想的。不過也許並不那麼理想。

這裡,真實的思想是有用的,因為作為思想對象的房子是有用的。

所以真實觀念的實際價值基本上是由於觀念的對象對於我們的實際重要性而產生的。觀念的對象的確也並非在任何時候都是重要的。

在另外一個時候,我可能就用不著房子;在那時候,我對房子的觀念,儘管是可以證實的,卻是不切實際的,因此還不如讓它潛伏在意識之中。

但是因為幾乎任何對象都會有一天暫時變得很重要,貯存若干觀念的額外真理、作為一般的儲藏品,它的好處是明顯的,因為在某些僅僅是可能的形勢之下這種額外真理也會是真的。

然而可惜的是,就算是這樣子簡單的,甚至可以說,是一種請求憐憫的行為,也依然沒有將那個影子打動,而那個影子什麼的,給出的理由相當的簡單,因為如果有第一次,那麼就還會有第二次。

死人的目光多少有點乞憐。人死後遇到的事件與他活著時經歷過的事件及其情節與地點基本相同(這對死去的人來說也許是種安慰,因為他會認為自己熟悉那些事件),但同時又有不同程度的差別。

如果這些差別符合邏輯發展的連貫性,那倒是可以接受的;如果是任意的、無章可循的,那就令人討厭。因為一個人活著的時候總想進行他認為必要的更改,而現在呢,卻不能進行任何更改,原因就是他已死了。

這使得死人的心情老是不高興,心裡老覺得受妨礙,但同時又感到自足,就像一個人這麼想:重要的是我過去的生活,現在的事么,不必那麼認真了。

她在去世前給我寫的信,尤其是她發來的最後一份電報向我證實了如果她還活著她完全可能已回到了我的身邊,我至少可以為此而感到高興。

我覺得這不僅顯得更柔和,而且顯得更美好,沒有這份電報事情會不那麼完善,會缺乏藝術和命運的象徵意味。

事實上,這個事件即使以別的方式發生也會具有那樣的象徵意味;因為任何事件都像一個特殊形態的模子,無論是什麼樣的事件。

只要它們的發生中斷了一連串的行為同時似乎為這些行為作出了結論,它們就一定會給這些行為勾畫出輪廓,而且我們還會認為這是唯一可能的輪廓,因為我們並不知道還會有什麼別的輪廓可能代替這樣的輪廓。

首先,你去了法庭,這是你的第一個舉動,而那樣做其實是沒有必要的。

其次,你在法庭上申辯時的表現,這是你的第二個舉動。最後,事情變得那麼滑稽可笑,我們落到這種地步,似乎由於我們膽小怕事而喪失挽救你的機會,但實際上只要我們還有點用,這樣做極為可能,也是切實可行的。

說:「當然,也可能是f醫生說的對,那序幕中什麼越軌的事情也沒有。

但是不管有沒有,只要z認為有那就等於有,只要種種跡象使z相信有,那就是有。z質問o的時候o並不解釋,o的不解釋在z看來就是有,這樣,o就仍然是做到了她所要做的告白。有和沒有都並不重要,重要的是o希望z認為有,那樣,o就終於等來了赴死的時機。」

是連名字和長相也不知道的「那傢伙」閣下。可是,寫出如此完美而正確的組裝操作指南的人,在飛機的設計階段大概就想到了這個搬出順序了吧。儘管是素不相識的人,但也並不是一點想見一面的心情也沒有,雖然儘管這大約不可能的吧。

當我們在思考我們死後發生的事情時,我們此時的錯覺不是仍然會使我們想到活著的我們自己嗎?

說來說去為一個去世的女人不知道我們已了解她六年前的所做所為而遺憾這是不是比我們希望一個世紀以後我們死了還受到公眾好評滑稽得多呢?

即使第二種假設比第一種有更多的實際依據,我這馬後炮式的忌妒心引起的遺憾卻仍然和那些熱衷於身後榮耀的人的看法錯誤如出一轍。

不過如果從我和阿爾貝蒂娜的分離中得出的莊嚴的最後印象暫時取代了我對她那些錯誤的考慮,這印象也只能賦予這些錯誤以無法挽回的性質從而使它們變得更加嚴重。

如果碰到和個人幸福有關的問題的時候,一個女人甚至會連二加二等於四都加以否認。要是理智告訴她黑的是黑的,而愛情告訴她黑的是白的,那可憐的理智就會立刻完全被否定。

至於為什麼儘管有那麼多這樣的女人,而世界上的事卻還照樣能進行,卓健德拉就完全沒法理解了!

如果我這個夢是我生平僅有的夢,如果它的情節與實際的死亡有很多地方不符,又如果我雖做了這夢,卻並不因此對這死亡採取任何行動;這樣的話,毫無疑問,我們將都稱它為奇異的巧合——除了這再沒有旁的解釋。

反之,如果這夢有很長的情節,其中每一點都與實際死亡的情節相符;如果我經常做這樣的夢,而且個個都同樣地與實在相符;

又如果在我醒來的時候,我總是把它們當成真的一樣立即採取行動——比旁人先一步行動——這樣的話,很可能我們得承認:我具有某種神秘的預見能力;我這些夢不可思議地正就指那些真正的實在;說它是「巧合」,就沒有接觸到問題的本質。

我並不是說不會有那麼一天,到那時,即便對這些金光耀眼的少女,我們也能把她們的性格丁是丁卯是卯地說個明白,但這是因為那時候我們已經對她們不再鍾情了,當見到她們出現在我們面前,跟我們的心所期待的形象很不相同的時候,我們的心不會再為這新的模樣久久不能平靜了。

到那時,她們的模樣將會固定下來,那是我們的一種訴諸理性判斷的漠然態度的結果。

然而,理性的判斷亦未必更明確,因為在理性判定一個姑娘身上有某種缺點,而另一個姑娘身上很幸運地沒有這種缺點之後,它又會發現與這個缺點同在的卻是一個彌足珍貴的優點,於是,從這種所謂理智的判斷(它僅在我們對她們不再感興趣時才會出現)。

只能看到年輕姑娘性格上一些恆定的特徵;當我們的那些女友,以我們的期望所具有的令人眩暈的速度,每天、每星期變看模樣出現在我們面前,而我們沒法讓它們在旋流中停下來。

那麼,可見昨天的那場恐懼就是這麼來的。最可怕的是想到,為了這樣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當真幾乎毀了,幾乎毀了自己。可見,除了租房子和問起那攤血,這個人不可能說出任何別的東西。

可見,除了這些囈語,x也沒有掌握任何事實,除了可以作不同解釋的心理狀態,x那裡並沒有任何真正的證據。可見,如果不再出現更多的事實(不應該再出現更多的事實了,不應該了,不應該了!)那麼……那麼他們能拿他怎麼辦呢?

即使逮捕他,又能用什麼來徹底揭穿他呢?而且,可見x只不過是現在,只不過是剛剛得知租房子的事,而在這以前,他並不知道這回事。

任何意義上的反叛行為,都是不被允許的,他絕不允許有任何一個人,膽敢挑戰自己的權威。

但加爾文並不滿足於半心半意地接受,他堅持要人民無保留地服從,哪怕是一個標點符號也罷。

他認為,光是系統地闡述一下規仍是不夠的,因為那可能讓個人留下一定程度的,決定他是否和在什麼範圍內照辦。

加爾文從來不是一個在原則問題或者日常生活方面能容忍的人。

在精神事務方面,他絲毫不能容忍別人與他平等地交換意見;在個人信仰方面決不同人休戰。

他認為不僅有權利而且有責任要求所有的人服從,必要時可使用武力,並象懲罰公開的反抗一樣野蠻地懲罰那些持冷漠態度的人。

轉變為嘲笑對方,而這樣做對自己絕無幫助,因為在嘲笑對手的時候他自己的尊嚴中最重要的性質也失去了。

由於這些原因,人們在任何神廟或公共獻祭中都不能使用嘲笑的語言,在公共體育活動、市場、法庭,或其他公共場所都不能用。

違反這條禁令要受到官方的制裁,有這種行為的人不能擔任各種公職,因為這樣的人不尊敬法律,不按立法者的吩咐辦事。如果有人喜歡罵人,那麼任何旁觀的老人都可以為了維護法律的尊嚴而動手打他,使他的壞脾氣變好。

「我有這個權威,因為在我們那裡,任何微小的違抗都是要處死的!」

什麼!一位君主為了自己的利益,自信可以在一天之內犧牲兩三萬臣民,而一個父親在他認為合適的時候,卻不能主宰自己子女的生命?!多麼荒謬!

被這樣的鎖鏈禁錮的人是多麼不合邏輯、多麼軟弱啊!父親對子女的權威,這惟一真實的權威,惟一有利於所有他人的權威,是大自然親自賦予我們的,細心研究它的實行情況隨時可以向我們提供範例。

彼得大帝絲毫也不懷疑這種權利,他行使這個權利,並且向他的帝國的所有臣民公開宣布說:根據神聖的的法律,父親擁有處死子女的完全的、絕對的權力,用不著上訴和徵求任何人的意見。

行事,而是錯誤地聲稱自己作為一名真正聰明的統治者有權宣布任何事情,並且說蔑視成文法典而為所欲為是最好的統治辦法,如果出現這種情況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如果事實上他是在他的慾望和無知的引導下試圖模模擬正的政治家而去違反法律,我們也一定不能把他,或把與他相同的人,稱作小蘇格拉底這無疑是可以的。

但是,雖然懲罰原則應該是在大家的贊同下寫進契約的,可是在邏輯上並不是每個公民都必然贊同對他們之中侵犯他們整體的人使用極端的刑罰。

「任何一個為非作歹的人,既然是在侵犯社會權利,於是便由於他的罪行而成為國家的叛逆。他破壞了國家的法律,所以就不再是國家的成員,他甚至是在向國家挑戰。

這時,保全國家就和保全他自身不能相容,二者之中有一個必須毀滅。在對罪犯處以死刑時,我們殺死的與其說是公民,不如說是敵人」。

從生下來一直到死,都在監視下生活。即使他在單獨的時候,他也永遠無法確知自己的確是單獨一人。

不論他在哪裡,不論他在睡覺還是在醒著,在工作還是在休息,在澡盆里還是在床上,他都可能受到監視,事先沒有警告,事後也不知自己已受到監視。

他做的事情沒有一件是可以放過的。他的友誼、他的休息、他對妻兒態度、他單獨的時候的面部表情、他在睡夢中喃喃說的話、甚至他身體特有的動作,都受到嚴密考察。

實際行為不端那就不用說了,而且不論多麼細微的任何乖張古怪行為,任何習慣的變化,任何神經性習慣動作,凡是可以視為內心鬥爭的徵象的,無不會受到察覺。

他在任何方面都沒有選擇餘地。另外一方面,他的行為並不受到任何法律或任何明文規定的行為法則管轄。

沒有法律。有些思想和行為,如經察覺,必死無疑,但是並沒有受到正式的取締禁止,沒完沒了的清洗、逮捕、拷打、監禁、氣化都不是當作犯了實際罪行的懲罰,而僅僅是為了把一些有朝一日可能犯罪的人清除掉。

不僅需要有正確的觀點,而且需要正確的本能。要求他必須具備的各種信念和態度,有許多從來沒有向他明確說明過,而且若要明確說明。

但是,過了還不到一天,我已經發現,儘管他外表是那麼冷靜,但在他內心深處什麼地方卻蘊藏著一股熱情——熱衷於破除那些在瑣細行為中表現出的種種陋習。

他要維護權利——這是他的好癖。他的想法是:每個公民都必須把自己看作是一個非官方的警察,不受任何報償,經常監視維護著守法與執法情況。

他認為,要維護和保障公眾的權利,惟一有效的方法就是要求每個公民都盡自己的一分力量,去防止或懲罰他本人看到的那些違法亂紀行為。

判斷行為功過的那些一般準則就這樣逐漸被看成某個無所不能的神的規則,這個神在觀察我們的行為,並在來世報答遵守這些規則的人和懲罰違反它們的人。這種考慮必然使上述規則具有新的神聖的意義。

我們行為的最高準則應當是尊重造物主的意志,對於這一點凡是相信神存在的人是決不會懷疑的。違抗神的意志這一想法本身似乎就意味著大逆不道。

一個人如果反對或無視具有無限智慧和無限權力的神給他下的命令,那這人該是多麼自負,多麼荒唐!

一旦自己的權威被別人挑戰了,自己的分量在別人的內心之中就會下降,別人說不定還會養成一種一旦不滿,就會立即對他發難的習慣。

這種時候男人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面子,他會告誡自己不能不顧臉面。因為他怕見到情敵會傷害自己,他自身有一種自卑感。

如果私下去見情敵,那麼一旦發現對方比自己更具魅力,經濟上也更富有時,他就會被徹底打垮,從而蒙受巨大的心靈創傷。

所以,一個小孩子是自然而然地對人親熱的,因為他覺得所有接近他的人都是來幫助他的,而且由這種認識中還養成了愛他的同類的習慣;

但是,隨著他的利害、他的需要、他主動或被動依賴別人的時候愈來愈多,他就開始意識到他同別人的關係,並且還進而意識到他的天職和他的好惡。

這時候,孩子就變得性情傲慢、妒忌,喜歡騙人和報復人了。當我們硬要他照我們的話去做的時候,由於他看不出我們叫他做的事情的用處,他因而就會認為我們是在任性了,是有意折磨他,所以他就要起來反抗。

同樣,這種類型的人也往往希望自己永遠正確,而一旦被證明出了錯,即使僅僅是在微不足道的細節上出了錯,他們也會變得十分惱怒。

他們必須比任何人知道的事都多,這種態度有時候會明顯得令人尷尬。那些在其他方面都十分嚴肅可靠的人,一旦面臨一個問題而不知其答案,可能會不懂裝懂。

或甚至憑空撰一個答案,儘管在這個特殊問題上無知也並不會有損他們的名譽。有時候,他們會強調希望預先知道即將發生的事情,希望預期或預言各種可能性。

這種態度可能是不願意出現任何不能控制的局勢,不願冒任何風險的心理。對自我控制的強調錶現為不願意讓任何感情擺布自己。

患神經症的女性可能會感受到某個男人對她的吸引力,但一旦他真的愛上她,她又會突然轉而輕視他,看不起他。這種類型的病人往往很難讓自己弛騁於聯想,因為那就意味著失去控制和讓自己被捲入到未知的領域中去。

他可能生活在一種不斷的恐懼中,深怕別人會佔他的便宜,會從他手中奪走金錢,會剽竊他的某一思想;他會對他碰見的每一個人都產生這種恐懼的反應,深怕這個人是在對他打什麼主意。

人是一種很容易被意識控制的動物,一旦產生自以為是的優越感,內心就會沒有沉澱,當我們沒有了自己的態度,沒有了自己的想法,才需要借嘩眾取寵的方式來爭取他人的認同。

當孩子年齡大到能夠上學或與同齡的孩子交往時,他馬上發現別的孩子對他沒有這種溺愛偏袒。

他自然想得到別的孩子的好感,避免為他們所憎恨或輕視。甚至,對自己安全的關心也告誡他要這樣做;並且不久他就發現:要做到這一點,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不僅把自己的憤怒,而且把自己的其它一切激情壓抑到小朋友和小夥伴大概樂意接受的程度。

這樣,他就進入了自我剋制的大學校,越來越努力控制自己,開始約束對自己的感情,但即使最長期的生活實踐也不足以十全十美地約束自己的感情。

甚至熱烈、活潑的人所喜歡採用的那種大聲跟自己說話以放鬆心情的做法也應該予以杜絕,以免讓這種行為變成了一種習慣。

因為這種習慣一旦形成,思想就會與說話親密無間。慢慢地,甚至與別人的交談也會演變成為說出聲音的思維,而如果我們是明智的話,我們就會在思想和說話之間保留相當的距離。

有時候,我們覺得別人根本就不會相信我們的某些事情,但其實,別人還不曾想到過要懷疑這些事情。但如果由於我們做出的行為使他們真的對這些事情起了疑心,那他們就肯定不會相信它們的了。

他感到受人控制,處於危險之中。他仰面躺下的那一瞬間,他感到不管怎麼說自己是默認了一種他不能完全理解、也不能完全承認的事實。這麼做日後會有麻煩的。

他不願意和她一起去馬來西亞,他也不想和自己的上司保持這種關係,甚至他連一夜也不想和她過。因為這種事往往會被別人察覺,人們便會在冷飲機旁議論,在過道相遇時會投來一種意味深長的目光。

況且自己的配偶遲早會發現,這是常事,接下來便是猛地關門,見離婚律師,誰撫養孩子的問題。

我們很難描述他們對於冷落的敏感程度。約會的延期,長時間的等待,不能立刻得到答覆和回應,彼此意見不合,簡而言之,任何不順心的事情,任何不能順利實現自己要求的挫折和失敗,都會被視為拒絕和冷落。

這種拒絕和冷落不僅會把他們拋回到他們本來的基本焦慮中,而且會被他們認為相當於一種侮辱。我以後會解釋為什麼他們會把這種冷落視為一種侮辱。正因為冷落的確具有這種侮辱的內涵,所以它往往會激起極大的憤怒,這種憤怒很可能公開爆發出來。

例如,一個神經質的少女會因為自己的貓咪沒有對她的親昵給以回應,就勃然大怒地把它摔到牆角。

如果有人要他們稍等片刻,他們就會把這種等待理解成因為自己在別人眼中無足輕重,所以別人沒有必要對他們準時。這種理解很可能使他們迸發出強烈的敵意,導致他們完全收回自己的感情,從而變得態度冰冷、麻木不仁;儘管幾分鐘之前,他們在迫不及待地盼望著這次會面。

他努力像平常一樣地用各種話題來引起同伴們的興趣,或者,如果他感到自己堅強到敢於提到自己的不幸,就努力按自己所設想的他們談論它時所會採用的方式來提起它,甚至努力使他的感受不超過他們對它可能具有的感受。

然而,如果他尚未很好地習慣於嚴格的自我控制,他不久就對這種約束感到厭煩。長時間的訪問會使他感到疲乏;在訪問即將結束時,他隨時都有可能做出訪問一結束他肯定會做出來的事情,即,使自己沉迷於過分悲痛的軟弱狀態。

就算是能夠搞定一次兩次,難道每一次都能夠搞定?

基本上執行任務一次一次刷一次吧,所以能維護的基地就那幾個。

她又露了兩次面兒,每一次都和上一次不過隔幾分鐘的工夫;同時兩次都問過那個小孩這句話:

每一天都是一個新的日子。走運當然是好的,不過我情願做到分毫不差。這樣,運氣來的時候,你就有所準備了。

大約每星期要請她們吃一兩次飯;儘管缺少了x,而且只有一桌牌,不過每有一次這樣的宴會,都依照第一次如法炮製。

「這樣還不夠。你得讓我知道你在哪裡,每星期至少聯絡一次,直到這些賠償事宜全部解決為止。」

「是嗎?對,也許講過了,兩次房地產,一次廢鐵,一次石油,一次運輸,這樣的經歷哪怕減去一天我也不願意。」

這些總結要用多少時間?這項支出原來也統計過了。每份小結、總結的末尾都註明了它們的代價——多少小時多少分鐘。詳細的每月小結要耗費一個半到三個小時。

統共才這些。再加上制訂下個月的計劃用一小時。合計是三個小時,而每個月的預算有三百小時。

百分之一,至多百分之二。因為每月小結是依據每日的記錄,而每日的記錄只用幾分鐘,不會更多。彷彿是那麼輕巧容易,誰想這樣辦都可以辦到……幾乎是習慣成自然了——象上表一樣。

能夠——要不是阿波羅最後一次,是的,最後一次站在他的

每一次人生的關鍵時刻,每一次大大小小的抉擇,其實都是一個能不能自我戰勝、能不能超脫的過程。

「習慣了也就沒什麼。關鍵是不要讓東西增加,沒用的東西就一直扔掉,這樣的話打掃起來也不會過於麻煩,三十分鐘就可以打掃完。

一星期有一萬零八十分鐘,努力個三十分鐘,可以換來剩下的一萬鐘的舒適,挨過來說,要是捨不得那三十分鐘的努力,那就一定要過那剩下不舒服的一萬鍾了。」

不,一個人的好運氣什麼的,總是有限的,如果別人一直搞叛亂的話,那麼就算是他自己,遲早也會有一天被下面的人給弄死。

「有時候甚至於這樣,如果你需要打倒一個人,你首先給他很大的權力,讓他在行使權力時多得罪一些人,再來打倒他就比較容易了。現在有很多人還不知道這個道理,將來也還有人不知道,永遠會有那樣的笨蛋存在。」

「連座」這種想法本來是這麼考慮的:每個人都是在別人中間生活,所以他們天生小心翼翼,生怕招致別人的仇恨。假如一個人惹禍會連累到一大批人,那他一定會更加小心。這種想法是好的,但是對衛公這樣已經害死了上千人的傢伙卻是不起作用。假如我是他,到了這種地步也只好豁出去了。

可是也許她並沒有什麼要供認,直到現在,很可能並沒有什麼可供認。

這樣把事情宣揚得這麼大,是不是太傻呢?說不定要逼得自己非說話算話不可,是不是太傻了?

這個案子的結果會使波辛尼身敗名裂?一個身敗名裂的人是不顧一切的,可是-他有什麼辦法呢?他也許到海外去,一個身敗名裂的人,總是到海外去的。

沒有錢,他們又有什麼辦法呢-如果真是「他們」的話?還是等一下,看看苗頭再說。如果必要的話,他可以僱人監視她。

「既然我們已經把這個可怕的話題談開了,而且你承認不久的將來你就要有個孩子,那麼我現在就把幾個星期以來我一直想跟你說的話說出來吧。有兩件事情。第一,你獨自趕車是很危險的。

你明白這一點,而且大家也跟你說夠了。哪怕你個人並不在乎你是否會被人,你也得考慮考慮後果呀。因為你的固執,你可能給自己惹出事來,那時本城一些正義的男人便不得不去弔死幾個人替你報仇。

這就會招致x對他們進行懲罰,有些人也許會被絞死。你有沒有想到過,那些上等女人之所以不喜歡你,其中一個原因可能是怕你的行為會給她們的兒子丈夫惹出大禍來?

再說,要是x人把人處理得多了,x便會對x採取更為嚴厲的措施,結果讓人們覺得連x也好像是天使了。

我這樣說是有依據的,因為我一直跟x關係很好。說起來也難為情,他們待我就像自己人一樣,所以我聽見他們公開這樣說過。

他們要徹底消滅x,為此不惜再次燒毀整個這座城市,並且把十歲以上的男人全都絞死。這全傷害到你的,x。

你的錢恐怕也保不住了。誰也說不準一旦大火燒起來會燒到哪裡為止。沒收財產,提高稅金,對可疑的女人課以罰款----這些辦法我都聽他們提出過。x人----"「你認識x人嗎?像x·x,休,或者----」x不耐煩地聳了聳肩膀。

社會本來就是往不會餓死人的方向構成的,老百姓就算忘了自己嫁出去的女兒,也不會忘記自己借給別人的一枚銅板。

就算你把一兩當十兩還,他還是不會忘記自己曾經借過你一兩。

這也會成為你出人頭地的絆腳石。胸懷大志的男子漢絕不會向人借半毛錢。

借別人也不行。向你借錢的人,一定會說你的不是,因為他自己和人借錢很沒面子,想把你也拖下水,所以一定會在背後說你的壞話。

換言之,這遲早是爭執的發端。身為一個男人,如果沒有辦法明白地拒絕對方的要求:『我不希望發生會傷害我們友情的事情,所以不能答應你』,將來就很難有大作為。

「好的,」我說,「這是兩個兇殘的騙子,他們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現在我和他們攪在一起,不管我情願不情願,必須得跟他們再往前走上一段。

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什麼原因。要是你說出了他們的真面目,鎮上的人肯定會把他們抓起來,這樣我被解救了,可是還有另外一個人,他就會有很大麻煩了。這個人你不認識,但是我們必須救他,不能讓他再遭殃了,你說對嗎?如果你認為應該這樣那我們就先不拆穿他們。」

……我知道,,如果我的力氣大一些,人家就會聽從我、怕我,因為這裡只服這個。每個人都只顧塞飽自己的肚子,為了達到這個目的,甚至可以去偷自己的同志。

別的事,大家一概不管……我有時甚至覺得,如果他們明天跟了高爾察克,他們也會照樣為高爾察克效勞,照樣殘酷鎮壓人,可我就不行,這一點我是辦不到的!……」

樹大招風,人怕出名,豬怕肥。一個人若出名了,時常會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人來找你。你想不要別人來找都不行,因為這本是江湖人千古以來便存在的規矩。

你因別人的名而使自已成名,別人當然也會為了你的名來找你,他當然希望因為你的名而使他出名。——縱然成名又怎麼樣?總有一天你定會因為你的名氣而死。做個默默無聞的人又有什麼不好?成名了又有什麼好?

「如果我是你,查理,我會朝這一方面下手。再到那邊去,跟他們混在一起,讓他們找你談話。當然這樣做不會一帆風順。不管是清白的或是有罪的,他們都會高興有個機會跟外人談談,因為他們可以對你說一些他們不能對別人說的話。

不過,我想,或許你可能認出一個與眾不同的人來。一個隱藏了什麼的人是根本負擔不起跟別人交談的後果的。戰時干情報的那些傢伙都知道這一點。如果你被逮到了,你只能說出你的姓名、階級和單位,其餘的一概不能說。

父親非常神經質,人只要有某一方面的官能超過了常人的需要,那就難免會有這種毛病。而且他還很感情用事,感情用事的人也往往總是這樣,心腸雖狠,卻常常受氣。

此外,他的倒霉事兒也挺多,這可不都是他自己招來的。人家做了個圈套,他去稍稍幫了點忙,結果倒反而落在這個圈套里送了命--其實在他生前他早就受夠這幫子人形形色色的陷害了。

感情用事的人就是這樣,老是要受到人家的陷害。尼克現在還沒法把父親的事情寫出來,那隻能待之將來了,不過眼前這片打鵪鶉的好地方,倒使他又想起了他小時候心目中的父親。

所以,必須要將所有的威脅什麼的,都提前扼殺在搖籃里。

危機公關最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在輿情還沒有擴散的時候就將它對自己不利的因素消滅在搖籃里。

那麼,他將怎樣利用他所有這些在目前看來是過多而將來成長到更大的年歲時就不會是過多的天資和體力呢?

他將在必要的時候盡量把它們用到有益於他本身的事情上;他可以說是把他現在的生命的多餘部分投放於將來:強壯的孩子為柔弱的成人準備食糧;

不過,他是不會把他的東西放在可能被別人偷走的箱子里,或者放在不屬於他自己的倉房裡的;為了要真正佔有他所取得的東西,就要把它們放在他的手裡和頭腦里,放在他自己的身體里。

所以說現在是到了工作、教育和學習的時期了;請你們注意的是,這並不是我任意選擇的,而是大自然指導他這樣做的。

保障手段還在養成階段,一切都一切都還未完全成型,這時候有必要在自己的保障還沒有築成的時候,就把自己背後靠的大樹砍掉不要嗎?

我好好地休息了一會兒。由於我擺脫了希望的煩惱,確認我這樣做是逐漸地在失去一切希望,覺得過去的事情對我來說已經是沒有什麼意義,因此,我盡量使我完全處在一個開始生活的人的境地。

我心裡想,實際上我們永遠都僅僅是在開始,在我們的生活中,除了連續的眼前的時刻以外,便沒有其他的聯繫;而在眼前的時刻中,始終要把採取行動的時刻當作第一個時刻。

在我們的生命的每一個時刻,我們都在死亡和誕生,死亡能給我們帶來什麼好處呢?

客人任何公民都不能冒險去做任何違反法律的事,如果有人敢這樣做,那麼他會被處死或受到最嚴厲的懲罰。如果我們把剛才已經描述過的那種理想擱在一邊,那麼這種處於第二位的統治才是最公正的和最需要的。現在,我們必須繼續說明被我們稱作第二位的狀態是如何在具體實施**現的。你認為我們有必要這樣做嗎

為達到這一目的,我們必須強化這一想法:每個人都必須承受許許多多來自外在的艱難制約,沒有了這些制約,生活也就不成其為生活了。

對自己適時的小小約束會在以後的日子裡避免了許多外在的桎梏,這就正如在一個圓圈裡,緊靠著圓心的小圓圈對應著圓周圈,後者經常比前者大上百倍以上。

約束自己比起任何其他手段都更有效地使我們避免了外在束縛。正如塞尼加所說的:「如果你想把一切都納入你的控制,那麼,你就把自己納入理性的控制吧!

我們還談到了軍事人員和軍事指揮所何時離開安全區的問題,他認為要到最後一刻,也就是街道爆發巷戰時,再撤出來,一分鐘也不能提前,在南市就是這樣的。

儘管如此,雅坎諾神父仍然設立了安全區,並因此而獲得了巨大的成功。但是黃先生忘了一點,南市隨時都可以從毗鄰的外國租界得到食品和其他必需品。

而我們在,要想準備得充分,就必須在到來之前在安全區內備好米面、鹽、燃料、藥品、炊具和其他我也說不清楚的東西,等到了最後關頭我們就什麼也籌集不到了,因為那個時候我們就和外界斷了聯繫。

同時看待機會也是如此:「在和平時期絕不能夠無所事事,相反,應該努力地利用這些時間,以便在命運逆轉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反擊的準備。」

他說這是一個賢明的君主應當遵守的,同樣,這也是放之任何人也皆準:機會只給奮力準備的人。

有這樣一種想法是我們必須仔細考慮的。我們剛才提出來的整個綱領中的所有安排並非都像是能夠找到完全實現的條件。

它假定在此定居的所有人都喜歡這樣的社會規範,願意忍受終生把自己的財產限制在一個確定的界限內,願意接受我們已經提出來的生育方面的限制,願意不要金銀,以及我們已經提到過的立法者禁止擁有的東西。

他們還要接受事先規定了的城堡的中心位置,把住宅分佈在整個領土上,就像立法者已經規定了的那樣,儘管這位立法者好像是在講述他的美夢,或者是在蠟板上塑造他的城市和居民。

因此,影子做出了一個決定,那就是壓制所有膽敢反對的聲音,隨後,自然而然的,就是殺雞給猴看,讓他們明白,膽敢和自己唱反調,是什麼下場!

還有,我設想,要是他懷疑有人想要,不願服從他的統治,那麼他下一步的目標就是找借口把他們除掉,把他們送到敵人手裡,借刀殺人,是嗎由於種種動機,僭主一定會挑起戰爭,他不得不這樣做。

對,他一定會這樣做。他這樣的行徑難道不會引起公民們的反對嗎?

當然會。有些人過去幫他取得權力,而現在與他一道掌權,他們中有的人會反對這樣做,公開向他表示反對意見,也在相互之間議論此事,這些人可以算是最勇敢的,是嗎是的,他們好像是最勇敢的。

不幸的是,或者幸運的是,她對那匹可憐的馬所運用的毒辣手段,在奧索身上並沒有產生她預期的效果。

奧索絲毫不懷疑這種野蠻的毀傷動物肢體的行為是他的仇人作的,他尤其懷疑奧蘭杜奇奧,可是他不相信這個青年在遭受他的侮辱和打了耳光以後,認為割傷一匹馬的耳朵就能挽回面子。

相反,這種卑鄙齷齪而且荒唐可笑的報復,更增加了他對敵人的蔑視,現在他的想法同省長的想法一致了:根本不值得同這樣的人較量。

他等待別人能夠聽見他說話的瞬間,立刻向亂成一團的嘍啰們宣布,他們必須放棄廝殺的念頭,司法當局馬上就到了,他們會為馬的耳朵報復的。

面對著這種野蠻殘暴的專制權力,受苦受難的人們養成了敢怒而下敢言的習慣。

他們為了不使自己處於被動挨打的地位,養成了絕不發出任何威脅的習慣,因為發出威脅就等於提醒對方,肯定會引起對方迅速的報復行動。

他們明白了社會就是他們的敵人,因此,當他們受到委屈而要求伸冤時,他們就去求強盜的地下組織,即所謂黑幫。黑幫採用緘默法,即所謂守口如瓶的原則,加強了自己的權力。

在西西里,一個陌生人想問一下到一個城鎮去的路,甚至連個回答也得不到。

凡是試圖殘酷無情地壓倒他人意見的人,對反對意見總是極端敏感的。

因此,當整個世界竟然敢於討論處決塞維特斯一事時,加爾文就認為這是極大的不公平:他們居然不把這個行動評價為一次虔誠的、最合全能的上帝心意的行動而熱情地接受它。

加爾文此人,僅僅因為意見上的分歧就把一個同胞殘酷地燒死了。加爾文希望別人同情他而不同情那個犧牲者。「如果你能知道我所受到的哪怕是十分之一的痛罵和打擊的話』,加爾文寫信給一個朋友說,「你就會對我所處的悲劇地位表示同情。

那麼,對於我們這些無人給說項求情的,對他進行討伐、打算把他貶為奴隸的、能殺就殺掉他的人,我們能期待落個什麼樣的下場呢?他能不極端殘暴地折磨我們,使世人都害怕,不敢再反對他嗎?因此,我們必須儘力想法不要落入他的勢力之下。

面對著這種野蠻殘暴的專制權力,受苦受難的人們養成了敢怒而下敢言的習慣。他們為了不使自己處於被動挨打的地位,養成了絕不發出任何威脅的習慣,因為發出威脅就等於提醒對方,肯定會引起對方迅速的報復行動。

他們明白了社會就是他們的敵人,因此,當他們受到委屈而要求伸冤時,他們就去求強盜的地下組織,即所謂黑幫。

黑幫採用緘默法,即所謂守口如瓶的原則,加強了自己的權力。在西西里,一個陌生人想間一下到一個城鎮去的路,甚至連個回答也得不到。

到目前為止,在缺乏對手和對抗的方向之後,他無能的氣憤在自己體內製造了謀殺的氣氛,他的眼光帶著威脅性,他的態度是嘲諷的,他的聲音是尋釁的。

他在說話時是顯得很急躁的,說話前就已表明態度:禁止與他不相同的言論,更進一步的,他是個嚴肅真理的服膺者,他不能忍受任何未來的知識在真理面前有著相反言論(「我不喜歡揮動假借意見的叉子班門弄斧」)。

他的聲音加入了強調的警告:「你最好順從,你這個小人!你試試好了,你敢反抗我!

爾後,元老們轉念一想,他們的利益,他們的生存.受到了蠻族人的威脅;而沒有執政官的幫助,是不能戰勝蠻族人的。出於這種考慮他們剋制住自己的驕橫,摒棄了其他一切想法。

他們把他的朋友們叫到一邊,出於,』害關係而達成和解,外加一些暗示和諾言。

可是哈米爾卡爾再也不願意涉足任何政府。大家便一起懇請他。他們一面哀求他,一面又在說話時老是使用叛變這個字眼,這使他發起火來。惟一的叛徒就是元老院,因為雇傭兵的義務隨著戰爭消滅而平息,戰事一旦平息,他們就不受任何約朿丫。

他們怎麼就以為他們不會受到追究?他的暴戾傲慢叫囂著報復。事實上,他開始暢想當彭波尼婭聽到宣布對他的丈夫死刑時的那一刻,暢想她遭受的痛苦的畫面。

奧路斯會死,佩特羅尼烏斯會幫忙把愷撒推往正確的方向,不過即使沒有任何煽動,尼祿也可能照樣那麼做。

對於他喜愛的達官貴人,他幾乎從不拒絕他們的任何要求,除非碰巧他不喜歡他們,或者他們的想法和他自己的想法與樂趣產生了衝突,但這裡卻沒有這種情形。

由於我的這一公開而大膽的聲明完全違背了皇帝的計劃與政策,他因此永遠也不會寬恕我。他在國務會議上以一種很策略的方式提到了這事。

據說,最聰明的幾位大臣至少是以沉默的方式表示了他們是贊成我的意見。可是另一些人是我的死敵,忍不住就要說話,旁敲側擊地中傷我。

從此,皇帝與一小撮對我不懷好意的大臣之間就開始達成一項陰謀;不到兩個月,陰謀暴露,卻差點兒以我的徹底消滅而告終。最大的功績在君王眼裡又能算什麼,你一拂逆他,不使其野心得到滿足,再大的功勞也等於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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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十七章 密謀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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