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補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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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昨晚覺沒睡好嗎？」

「嗯，我到休息室補個覺，盡量別吵。」

「嗯嗯嗯！」

眼看傅沉舟直接去了休息室沒有過問她晾晒衣服的事，虞不眠小小的鬆了口氣。好不容易在人間有了個窩，可不能這麼快就失去容身之所。

她就站在書店門口吃肉包子，左右看看無人，便從褲兜里掏出那張紙袋——下次還是跟老闆說不要給錢換成實物。

現在要做的就是假裝把袋子里的錢拿走然後把紙袋和早餐垃圾一起扔到垃圾桶里……誒？？？

虞不眠眨眨眼睛，只見袋子里沒有預料中的黑灰，是完完整整的錢！

——「若哪天遇到人間的貴人，人間的繁華你也能捏在手裡。」

虞不眠的雙眼緩緩睜大，樂得蹦起來——她終於不再是一窮二白的妖了！

*

傅沉舟這一覺直接睡到了虞不眠下班。

虞不眠聽到休息室中的腳步聲，偏頭看去，就見傅先生睡了一覺模樣更加慵懶了，一雙桃花眼似有盈盈水光，勾魂攝魄。

比她還像妖精。

虞不眠笑眯眯打招呼，「老闆下午好，您這一覺補得有點漫長。」就像是昨晚一宿沒睡。

傅沉舟有一瞬間恍惚以為自己在小兼職身後看到了搖晃的尾巴，捏捏鼻樑，打碎這幻覺。他走到熱水機邊接水喝。

「下班前把招聘海報搬到店外去放到路口，招個做晚上兼職的，聯繫好后……」

「老闆，晚上我也可以！」好不容易得到的賺錢機會豈能讓給別人！

「時間很長，確定可以？」

「沒問題！」

「那就你先干著。點外賣了，你吃什麼？」

「雞腿滷肉飯！」

「嗯。」

「老闆，你不問問別的？」

「什麼？」

「白天就賣出去了五本書！這樣下去，修招牌的錢都沒有！」不止是修招牌，書店裡外側的牆壁有很多牆皮脫落，牆面痕迹斑駁老舊需要刷新。

「……隨意吧，開店只是為了打發時間。好吧好吧，別看我了，你想怎麼做？」

「限時折扣？廣告效應？VIP福利？朗讀會，發傳單，擺攤……」

「打住，晚飯到了。」

「那我說的……」

「你去弄，賣出五本以上給你算提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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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沉舟轉身去店外接外賣，這會兒店裡沒人，虞不眠小跑跟上他，「老闆，提成具體怎麼算……啊，你是昨晚和今天中午的外賣小哥！」

傅沉舟去接外賣袋的手一頓，抬眸去看外賣小哥，桃花眼裡含著漫不經心，但氣氛莫名有點緊張。

外賣小哥摸摸後腦勺，憨憨一笑，說：「這邊住戶少，都歸我負責。不眠書店歇業半年，都以為傅先生搬走了，書店重新開業，街區都重新熱鬧了起來。」

傅沉舟：「……」

虞不眠探頭往外看，沒看出街道哪裡變得熱鬧，路上都沒人，像是看出她的疑惑，外賣小哥說：「還沒到時間。」

虞不眠：「哦。」

傅沉舟接過外賣袋，客氣的和外賣小哥說了聲謝謝，轉身回店。

外賣小哥騎上小電驢，去往下一戶送外賣。

*

「老闆，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虞不眠跟著傅沉舟進店。

「誰是老闆？」

「你……您。」

「閉嘴吃飯。」

「喔。」

傅沉舟只吃了早飯，這會兒也沒什麼胃口，掰開筷子只吃了幾根青菜，沒碰清清爽爽的玉米粒和甜豆。

虞不眠餘光瞥見他沒怎麼吃的模樣，豪氣的把餐盒推向傅沉舟，「老闆，草不好吃，吃肉。」

虞不眠：感謝小天使送的推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