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代價
老太太激動道：「另外，夢涵，你約一下錢總，這次他對我們潘家非常照顧，我們要好好感謝他。」
「這次合作成功后，我們潘家將超過段家等世家，名列二流世家、！我們潘家這次是遇到貴人了！」
「是，我散會後就立刻聯繫錢總！」潘夢應聲道。
老太太想到自己年輕的時候，和潘老爺子一起艱難打拚半輩子，打敗了不知多少的競爭對手，流下了不知多少血淚汗水，才使得潘家位列臨安城三流世家水準。
這次得了大機緣，合作成功后，晉陞二流世家也鐵板釘釘，不禁老淚縱橫，向潘夢涵投去讚許感激的目光。
看着老太太向潘夢涵投去的目光，潘成傑臉色發黑，心中極度不爽。
為什麼這個蕩婦能簽下合同？我的助手不是看到她進了大廳沒一會就被前台小姐趕出來了嗎？她連錢總都沒見到，就簽下了合同，這怎麼可能？
要是合同是假的還則罷了，要是真的，就如奶奶所說，她接了副總經理的位置，而自己是總經理，她將成為自己最大的競爭者。
而且這次項目由她全權負責，完成這筆生意，潘家將賺的盆滿缽滿，躋身二流世家前列不在話下。
潘夢涵到時功不可沒，很多人包括奶奶都會支持她，她成為公司繼承人也是鐵板釘釘的事，而自己則沒有一點希望。
「我一定要想辦法阻止她！」
潘成傑心中念頭電轉，在心中思量著計策，雙眼狠毒如毒蛇。
「這份合同一定是假的！她才進天晟集團幾分鐘，連錢總人都沒見到，怎麼可能簽下合同，這合同一定是她偽造的！對！一定是她和葉天韻那個敗家子偽造的！」
「她知道如果簽不成合同就會被趕出潘家，然後就只能帶着他爸媽去要飯，所以她做了份假合同來騙你，奶奶，您不要上當啊」
潘成傑猙獰地看着潘夢涵，惡狠狠開口道。
「是啊！奶奶，您不要被這女人給騙了!」
「這種心術不正的人，就不要讓她繼續留在潘家！」
「對！讓她掃地出門！」
其他紈絝聽到潘成傑的話紛紛附和道。
老太太看着面部猙獰扭曲的潘成傑，長長嘆了口氣，將合同遞給潘成傑。
潘成傑接過合同，開始翻看起來，當看到白紙黑字的各項條款，天晟公司的蓋章，錢拓的簽名時，身軀不由顫抖起來，眼神愈發怨毒。
「你這個蕩婦，騷女人，我們潘家的臉都讓你給丟盡了，你恐怕陪睡了錢總，把他搞得爽歪歪的，才拿到的合同吧！紙包住火！你靠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得到的合同，被外人知道了，我們潘家再次淪為別人的笑柄，你還記得五年前你嫁給葉家那個敗家子嗎？」
「如果不是奶奶，我們潘家也要和葉家一樣破產，你現在已經去街上乞討了！」
潘成傑將合同一把攥在手裏，面部扭曲猙獰，歇斯底里地朝着潘夢涵怒吼道。
今天簽成了合同，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一回，被奶奶再次認可，卻被他用這樣的言語折辱，潘夢涵終於忍無可忍，這五年來被潘成傑欺辱帶來的委屈和怒火被引爆。
「你……，你……」，潘夢涵俏臉發紫，眼眶微紅，柳眉倒豎，咬牙切齒地指著潘成傑，氣急的連話都接不上來。
「我什麼我，你這賤人，靠賣肉……」
潘成傑話還沒說出口，剛猛的拳風迎面吹來，殺馬特的頭髮被勁風捲起，自己還沒看清出拳的人便倒飛出去，不省人事，不知死活。
此刻，潘家所有人都沉默了，沒有人敢啃聲，老太太也一臉愕然。
所以人都驚訝地看着葉天韻，沒人看清剛才他的動作，只見他身法如鬼似魅，接着潘成傑便倒飛出去，不省人事。實力恐怖如斯，這真的是人能辦到的嗎？這就和看武俠電影一樣！
最震驚的還是潘夢涵，她無法想像，五年前的葉天韻還是一個文弱書生，雖然充滿英氣，意氣風發，風華正茂，但戰鬥力很弱雞，從小到大就沒打過架的人。
而今卻形如鬼魅，拳如閃電。
這一瞬間，她眼前的他如同陌生人一般，但他高大魁梧的身軀卻帶來了滿滿的安全感，只要有他在便是晴天。
「這五年他究竟經歷了什麼？」潘夢涵心中暗問。
葉天韻怒目圓瞪，如猛虎出籠，憤慨地看着會議室呆若木雞的眾人。
「我昨天就說過，今天再說一次，你們誰要欺負我的女人，這就是下場！」葉天韻指著倒在血泊中不省人事，半邊臉高高腫起的潘成傑，朗聲道。
潘夢涵聽到葉天韻的話，心中湧起陣陣暖意，如沐春風，滿腹心酸與委屈也消散不少。
聽到葉天韻的話，潘家眾人稍微回過神來，看着葉天韻如見鬼神一般，都略顯呆愣，誰都沒有敢說話，只有潘家老太太抱起血泊中的孫子，心疼不已，對助手焦急喊道：「林雪！你還愣著幹什麼啊？快打電話送急救中心！」
女助手林雪是個三十左右身材姣好的美女，該突的地方突，該翹的地方翹，五官雖然遠比不上潘夢涵，但還算精緻。
此時的女助手早已嚇得花容失色，她畢業後跟着老太太已經五六年了，也算見過世面的人，可如今像葉天韻這樣的人，她卻聞所聞，見所未見，簡直和武俠電影虛構的主角一樣神異。
林雪畢竟是和老太太摸爬滾多年，深受老太太賞識的人，臨危不亂的應變能力非常不錯。
她很快回過神來，拿出電話撥通了急救中心的電話。
潘夢涵看着被老太太抱在懷裏，血流不止，半張臉高高隆起的潘成傑，心中擔心不已，要是人被打死了，自己的老公葉天韻可是要坐牢，被判刑的啊！
五年的煎熬，好不容易重聚，自己剛簽下了天晟集團的項目，即將被董事長重用，日子也會因此一天天好起來的，可如今要是死了人……
想到這裏，她的俏臉不由變得凝重，憂心忡忡的看着葉天韻，都怪他不聽自己的話貿然出手。
葉天韻感受到潘夢涵那焦慮憂心的目光，輕輕地摟着她，小聲地寬慰道：「你不用擔心，我有輕重，他最多輕微腦震蕩，在醫院躺上一兩個月！」
「而這幾個月月里，將不會有人來搗亂，你和天晟公司的合作將會順利的進行！」
聽了他的話，潘夢涵還是擔憂地看了一眼地上重傷的潘成傑，選擇相信葉天韻的話。
會議室一片寂靜。
老太太面色凝重，冰冷的眸子掃了一眼葉天韻，沒有言語，在座的其他人都低下了頭，深怕成為下一個潘成傑。
幾分鐘后，急救中心醫護人員進入會議室，將不省人事的潘成傑用擔架抬走，老太太擔憂地跟了出去，臨走時慍怒地對葉天韻說道：「要是傑兒有個什麼三長兩短，老太婆就算拼了這條命，也不會放過你」
看着老太太離開會議室，其他潘家後輩如坐針氈，走也不是，留下也不想，紛紛低下頭，等著潘夢涵和殺神般的葉天韻走了之後，他們再走。
葉天韻看着這一群唯唯諾諾的紈絝，不由輕蔑地冷笑一聲，牽起潘夢涵的纖纖細手，走出會議室，離開了公司。
臨安的夏日的午時，驕陽似火，熾烤著大地。
臨安食品廠招聘區域。
林源穿着乾淨的白色格子襯衫，藍色牛仔褲洗得有些發白的，手上拖着地攤上幾十塊錢買來的巨大手提箱，站在應聘的人堆里排著隊。
人堆里，林源面帶猥瑣地微笑，嘴上念念有詞，暗自哼唱道：「九九那個艷陽天吶，好想有個她呀，白天么么噠，晚上啪啪啪……」
「林源！」一位約莫二十來歲的女子，穿着一套幹練的黑色職業西裝，皮膚白晢，雙腿修長，一張娃娃臉嬌俏可愛，手裏拿着一大堆簡歷，朝着人群喊著林源的名字。
「林源！」
「林~源~！」
林源回過神來，舉起自己的右手喊道：
「我……我……」
「我在這！我在這！」
「我艹！早不想她，晚不想她，偏偏這時候想到她，現在尬了吧！連工作的機會都差點丟了！」林源不由在心中暗罵，穿過人群，向女子桌前走去。
女子看了一眼林源，一米七幾的身高，皮膚黝黑，肌肉結紮，格子衫都要被撐爆了……
「這男人還真是壯實！雖然有點黑，但還是蠻帥的！」女子點頭暗贊道。
「這小妞長得可真是水靈啊!，小蛇腰，大長腿，前凸后翹，膚白貌美，身材更棒!」
在女子打量著林源的同時，林源也在仔細打量着她。
「林源，我剛才叫你三遍你沒聽見嗎？還想不想要這份工作？」
女子眉頭微皺，嗔怒道。
林源見女子微怒，陪笑道「仙女姐姐別生氣，我這不是第一次見到你這麼漂亮的仙女嘛，忍不住多看了幾眼，一不小心就看得失了神，還請見諒！」
女子被這麼一誇，嬌美白晢的臉上泛起一層紅暈，她看了看四周，發現人群都在小聲地互相攀談，沒有注意到自己，這才一臉傲嬌開口道：「這還用你說！告訴你，我可是我們這個廠公認的廠花！」
「那可不！仙女姐姐仙氣飄飄，顏值高，身材好，不當廠花天理難容！」林源接話道。
女子滿意地點了點頭。
「你小子不錯，應變能力不錯，勉強錄用你，這個你拿去填一下，明早八點去廠里的人事處報道，記住本仙女的名字：戚夏，到時候報本仙女的名字，他們會給你安排個不錯的職位，好好乾！」
林源連忙雙手地接過香氣四溢的表格，恭敬道：「感謝仙女姐姐給的機會，我一定好好工作，定不負仙女姐姐所託！」
林源說完，感覺一陣肉麻，想給自己兩個大耳刮子，不過看看戚夏，似乎還一臉受用的樣子！
「好了，你走吧！」
戚夏說完，繼續低頭在簡歷堆里翻找著合適的人選。
林源看着戚夏，頗有些不舍，多美的風景線啊！再多看兩眼唄！
戚夏拿起一張簡歷，抬起頭，正好看見林源正拖着大箱子朝人群走去，不由皺了皺眉頭，若有所思。
「林源，你等等！你是剛到臨安的嗎？」戚夏叫住了林源，指了指他的大箱子，問道。
「我之前在臨安大學讀書！」林源看着戚夏，晃了晃那個幾十塊的大箱子，苦笑道：「畢業沒幾天，之前沒找到工作，我家庭條件又不太好，父母過得也拮据，所以我不好意思找家裏要錢，沒錢交房租，被趕出來了！」
「現在仙女姐姐給了我工作，我會好好乾的！大不了住一個月橋洞！等月底拿了工資再去租房子！」
戚夏聽完眼前一亮，似乎有了什麼想法，點了點頭道：「嗯，看在你人還挺上進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地收留你吧，你今晚先去姐姐那裏將就一晚吧！明天姐姐想辦法幫你弄一間職工宿舍。」
林源聽完戚夏的話，雖然覺得孤男寡女的有些不太好，但轉念又想，一分錢難倒英雄漢，自己全身上下只有二十塊錢，住在香噴噴的仙女家，不僅今晚有吃有住，還有大美女看，可比橋洞好多了。
況且自己對她也沒有非分之想，自己條件擺在這裏，窮屌絲一枚，像她那樣的美女，追她的富二代肯定很多，就當是她遠房親戚來借宿一晚吧！出來混臉皮一定要厚！
「仙女姐姐真不愧是仙女，心地善良純潔，像你這樣的仙女，世界上可不多了！謝謝仙女姐姐收留，仙女姐姐今晚可千萬不要玩滴蠟啊，我怕火！」
戚夏聽到後半句話，朝他翻了個白眼，但見他答應下來，嘴角勾起，露出淺淺的梨渦，活像一隻奸詐的小狐狸。
「去那邊坐着等著吧，結束了我來找你！」戚指了指不遠處的椅子道。
於是，林源朝這戚夏恭敬一笑，連連稱好，拖着大皮箱走向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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