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接了一個燙手山芋
「好!」永夜正要衝過去。
「慢著!」微音叫住他:「若他打你,你可以還手打他幾拳。」
微音知道永夜雖靈力過人,但他絲毫不懂使用法術,怕他只顧著閃躲不還手吃虧了。
「嗯!」永夜說完飛也似的往兩位打的熱火朝天的人竄了過去。
「砰!砰!砰!」
永夜硬生生的插在兩人中間,這麼一來,務必經受迎過去的掌力。
他記着微音說可以打這藍衣男子幾拳的話,也不客氣的連連出掌。
掌勢雖然像蠻牛一樣毫無章法,但每一招都震天動地,飛沙走石。
打得剛才還處於強勢的藍衣男子身中數掌,只能勉強的支撐。
一陣強勁掌風撲來,藍衣男子連翻幾翻,終於吐出一口鮮血,半跪在地上,抬頭不可思議的問:「你是誰?為什麼打我?」
永夜說:「我是永夜,是妹妹讓我打你的。」
他嘴上說着話,手上拳勢接着也砸了過去。
藍衣男子想躲,可是血氣岔了岔,瞬間被一掌擊中。
他的身體被這一拳砸上半空,拋出一條弧線,重重的掉落在地上,昏迷了過去。
「永夜,不要殺人!」微音驚懼的大叫。
雖然她不知這藍衣男子是善是惡,可她不想純真無邪的永夜手中沾上鮮血。
驀然想起了昨天在喜堂上,她以長刀對着秦如眉的時候,趙元笙也是這般對她喊。
「微音,不要殺人。」
他是否也是不願意讓她的手沾上鮮血。
可她的手上早已經鮮血淋漓。
「不要殺他。」霧彤也跟着大喊,聲音之中充滿了驚惶。
她飛快跑到那藍衣男子身前,蹲**顫抖的摸著那藍衣男子,驚急得眼淚直掉。
微音愣了愣,這霧彤分明對這藍衣男子很在意,可為什麼方才會打的你死我活?
「還好!只是昏了過去。」霧彤察看過後,如釋重負的長吐了一口氣。
她回頭對永夜吼:「你為什麼打他?」
永夜忐忑的說:「妹妹讓我幫你打他,你不要這麼難過啊!他沒死。」
霧彤怒道:「你下手怎麼不知輕重?要是他有個三長兩短,我必找你拚命。」
永夜很老實的告訴她:「你不要找我拚命,你又打不過我。」
「你……你欺負人。」霧彤氣惱道。
微音暗笑,以永夜的單純,豈會欺負人?別人不欺負他就很不錯了。
微音走近霧彤:「永夜不會欺負人,他只是實話說實說而已。他不懂法術,不會控制自身的靈力使用,才會不知輕重致人昏迷。他聽我的話幫你打人,你要是生氣,就找我撒氣吧!」
晉泓跑過來看了看地上的藍衣男子,輕嘆道:「霧彤不要生氣,他們也是想幫你。你這弟弟方才太霸道了,我還怕他會將你打死呢!」
微音吃了一驚:「這地上的人是你弟弟?」
糟了,難怪霧彤這麼憤怒,原來是打傷了人家的弟弟。那這衣裳肯定換不了。
霧彤抽了抽鼻子說:「不錯,他是我弟弟藍蒲青,是來找我回鷹族的。」
「咦,他在變!」永夜好奇的指着地上的藍蒲青。
大家低頭看去,只見地上霧彤的弟弟藍蒲青竟然迅速變形。
轉眼間,變成了一隻藍色的大鷹。
微音明白了,這就是藍蒲青的真身,那麼霧彤的真身應該也是一隻大鷹。
「你弟弟穿藍衣,羽毛是藍色的,你身穿粉色長裙,難道你的羽毛是粉色的?」微音好奇的問。
她還從來沒看到過粉色的鷹。
霧彤白了微音一眼:「真是孤陋寡聞,我們是鷹之王族,都擁有藍色的羽毛。我如今幻化為人,看到喜歡的衣裳買來穿便是,這與羽毛顏色無關。」
晉泓焦急的插話進來:「你弟弟身受重傷,我們將他抬上車廂,為他上些傷葯吧!」
霧彤的臉色卻凝滯了一下,搖頭道:「我們不能帶着他,我這弟弟要是醒過來,定然還要帶我回去。」
晉泓嘆了口氣:「那也不能不救他啊!他是你弟弟。」
霧彤想了想,深邃的眼睛看向微音。
看的微音心驚膽戰:「你看我做什麼?」
「你想不想要衣裳?」霧彤對微音始綻開了一個如花般的笑容。
「想要,可是我不會為了兩套衣裳就答應幫你照顧弟弟。」微音已經猜到了她的意思。
無論如何她都不會接手這個燙手山芋。
「如果再加兩套衣裳呢?」霧彤誘惑她。
「不行,你自己的弟弟自己照顧。」微音搖頭道。
「再加十兩銀子呢?」
微音還是搖頭。
「再給你們十個餅呢?」
微音繼續搖頭。
霧彤臉色突然緊皺,小嘴扁了扁,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我弟弟這樣子,都是你哥哥打的,你要賠啊!你要不賠,我今天非得纏住你們不放。」
微音心中驚嘆,這霧彤說笑就笑,說哭便哭的本事真是一絕。
轉一想,她們現在缺衣裳,缺銀子,缺食物。這樣走出大山不是被視為瘋子,就是挨餓有受凍。倒不如接了這生意,還可以乾乾淨淨舒舒服服的走進人群中。
「好吧!我答應你。」微音終於點頭。
霧彤聽她答應了,哭臉瞬間變成笑臉,立刻鑽進車廂內。
很快,她將一個包袱放在微音面前。
「這包袱里有男女衣袍各一套,大餅十個,裝着十兩銀子的錢袋一個,一瓶傷葯,你拿去吧!」
「衣裳怎麼是男女各一套?你不是說再加兩套衣裳嗎?」微音不滿的問。
霧彤訕笑道:「我們外出就只備了兩人的衣裳各一套,待下次再見,我再將另兩套衣裳給你們。」
還有下次?再會無期吧!
微音輕嘆一口氣,也不跟她計較,伸手接下了那包袱。
霧彤怕弟弟醒來再逼她離開來齊晉泓,拉着晉泓匆匆上了馬車,喚醒車夫先微音他們離開。
微音在包袱找到傷藥瓶,打開聞了聞,感覺不甚好。
見藍蒲青這隻大鷹還在昏迷,她打算在山裏找些草藥與這瓶傷葯融在一起,治療自己與藍蒲青的傷勢。
晌午,陽光普照。
趙元笙回來的比往日都要早,從前他為了生意每天早出晚歸,可他現在就算賺再多的錢,沒有微音跟他分享,也毫無意義。
剛進大門,便看到母親與秦如眉在院子裏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