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房門再度被關上

第10章:房門再度被關上

房門再度被關上,房間內靜悄悄的一片,安靜的有些詭異。

郁瑾楓跟著收回視線,卻見君纏綿不知道什麼時候整個人鑽進了被子裡面,把自己捂得一絲不漏。

郁瑾楓不由得好笑出聲道:「出來吧,她們都已經走了!其實,你也用不著害羞。反正我們待會就要成親了,以後也都會住在一起,不過就是提前了一天而已。只有你不去多想,沒有人會覺得奇怪的。」

君纏綿聞言,一把掀開被角,狠狠瞪了那傢伙一眼,緊跟著從床上爬起,咬牙道:「你放心,她們不會再有機會看到剛才的那副畫面。」

昨天晚上是自己失誤,太過小看了他,以後絕對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更何況,一旦拜堂結束,拿了休書她便會走人,以後大家老死不相往來,也不會再有機會見面。

更不可能會同睡在一張床上。

「是嗎?」郁瑾楓淡笑扯唇,笑的一臉的高深莫測!

誰說沒有機會,他倒是覺得機會多的是,多到讓她習慣為止。

君纏綿沒有理會他,而是徑自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然後朝門外走道:「麻煩你還是讓她們把衣服送到我之前住的廂房,我不習慣待在你的房間,有你的對方,會讓我覺得全身都不舒服。」反正就快要走了,也不用再跟那傢伙假裝客氣。

郁瑾楓依舊是一臉淡笑,不在意的出聲道:「隨你!」

反正她早晚還是會住過來的。

回到自己之前住的院落,推開房門,就見寵兒整個人反射性的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表情很是緊張,見了她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一邊拍著胸口,一邊道:「嚇死我了,怎麼會是你?你不是去青城了嗎?怎麼會突然又回來了?」

君纏綿撇了撇唇,沒好氣的回答道:「別提了,昨晚開溜計劃沒成功,被那隻郁狐狸當場給逮到了。倒是你,幹嘛這麼大反應?像是做了什麼壞事似得?該不會是趁我不在,偷偷帶男人回來過夜了吧?」

「胡說什麼呢?」

寵兒翻翻白眼,數落出聲道:「你還好意思提?都怪你,想的那什麼餿主意,讓我代替你拜堂,一想到待會有那麼多人看著,連皇上皇后也要來,緊張的我一晚上都沒睡,一直坐到現在。」

「倒是你,既然沒走成,為什麼不告訴我一聲?昨天一整夜沒回來,你到底去哪了?」

君纏綿呶了呶唇道:「我能去哪?當然是被那傢伙抓在關在府里啊!」

「啊?」

寵兒聞言,立馬緊張抓著她上下打量道:「丞相大人他沒把你怎麼樣吧?」

君纏綿被搖晃的有些頭暈,不由得拉開她的手道:「你現在看到我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就知道我沒事啦!行了,你一整晚沒睡,就別管我了,快去裡面休息一會吧!待會我們還得要趕路呢!」

「趕路?你不是說丞相大人不讓你走嗎?」寵兒不解挑眉。

君纏綿一邊推著她往內室去,一邊催促道:「他只是說昨晚不讓我走,沒說一輩子不讓我走,總之,你就別管了,等著跟我一起離開就是了!」

正說著,突然敲門聲響起:「夫人,我們是大人安排來幫您梳洗換妝的。」

寵兒微微挑眉,停下步子,撥開她抵在自己肩上的手道:「算了,我看我還是別睡了,小姐出嫁這麼重要的日子,我這個當丫鬟的怎麼能不在旁邊陪著。」

君纏綿卻是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唇道:「有什麼好陪的,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反正拜完了堂之後還是會和離!」

寵兒無語望天,沒見過比她家小姐更胡來的,居然把成親這麼大的事情當兒戲。

想和離?怕是沒有那麼簡單吧!

那個郁丞相,明顯就是纏上她們家小姐的樣子,恐怕壓根就沒有打算過要放手。

也就她自己在這裡自以為是,一廂情願。

寵兒心裡想著,卻也沒有點破,而是轉身走到門口,拉開房門,沖著外面一長串手捧著嫁衣首飾的丫鬟們道:「我家小姐在裡面,待會就有勞各位姐姐了!」

「寵兒姑娘多禮了!」

為首的丫鬟沖著寵兒頷了頷首,跟著便陸續進門。隨後站成一排,齊齊朝著君纏綿行李道:「見過夫人。」

來府里也有一段時間,君纏綿被叫夫人也叫的差不多習慣了,沒覺著什麼不自在的,沖著眾人點了點頭,便由著大家開始替自己梳妝。

早知道成親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可也沒有想過會那麼複雜。

整整一個早上,五六個丫鬟圍著自己,搗鼓來搗鼓去,好容易忙著差不多了,沒等她喘口氣,就有喜娘進來,說是吉時已到,要摻她去拜堂。

之後又是一系列繁瑣的儀式,好容易走到最後,君纏綿累的骨頭都快要散架了。

一回新房,便迫不及待的掀開頭頂的蓋頭,沖著屋內嚷嚷道:「寵兒,快過來幫我捏兩下,累死我了!」

話音未落,緊跟著一雙大手按上自己的雙肩,推著她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

君纏綿詫異回首,正奇怪那丫頭什麼時候動作變得這麼快,沒想到看到的人居然會是郁瑾楓。

這才意識到,自己現在所處的是那傢伙的卧房,而寵兒被自己打發在原來的廂房裡睡覺。

郁瑾楓手上的力道拿捏的恰到好處,按的她很是舒服,倒也沒有拒絕,只道:「你怎麼也回房了?」

她還以為,他會先留在外面招呼客人,要等到入夜才會回房間。

郁瑾楓櫻紅的唇角輕揚,襯著他大紅的喜服,整個人看起來更為的妖嬈,妖孽的氣質顯現的更為明顯道:「你沒聽到剛才最後喊得那句,是送入洞房,當然是要新人一起回,哪有你一個人先回來的道理?」

君纏綿翻翻白眼,這傢伙什麼時候都不忘占自己的便宜。

懶得理會他,跟著直接從袖中拿出一張早已準備好的紙,攤開,遞到郁瑾楓的面前道:「你現在回來也好,和離書我已經準備好了,你直接簽字吧!」

「娘子倒還真是積極!」

郁瑾楓淡掃了一眼紙上的內容,並未細看,爾後妖嬈咧唇,笑的像是只姦猾無比的狐狸般,緩緩出聲道:「忘了跟娘子你說,皇上賜婚,是不能夠休妻或是和離的,否則就算是抗旨,一樣要砍頭的。」

「什麼?那你為什麼不早說?」君纏綿忍不住睜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望著對方,緊跟著反應過來什麼,咬牙切齒,怒瞪著對方道:「郁瑾楓,你竟然敢陰我。既然不能休妻或和離,那麼我休夫總成吧?皇上要砍頭,就讓他來砍我好了!」

說著憤怒將和離書撕成碎片,然後推開他的手起身,圍著房間繞了一圈,找來紙筆,「唰唰唰——」的飛快寫了幾個字,往郁瑾楓臉上一扔,不等對方出聲,便打開房門,怒氣匆匆的走了出去。

早知道那傢伙不安好心,但沒有想到他竟然會那麼陰險。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郁瑾楓看著她離開,卻也不惱,畢竟,對方的反應早在自己的意料之中。跟著彎身撿起落在地上的休書,拿到面前一看,只見上面寫了寥寥幾個字道:余年少單純,不知人心險惡。被爾所騙,今方識爾之用心,深感二心不同,難歸一意。特立此書,休之棄之。從今爾後,嫁娶隨意,互不干涉。

因寫的太過匆忙,對方竟連落款也忘了留。

郁瑾楓不由得好笑搖頭,跟著將休書收起,置於袖中。

想跟他嫁娶隨意,那也要問過他願不願意。

君纏綿回到房間,便將寵兒從被子里拉出來,一邊換下喜服,一邊催促出聲道:「快點收拾東西,我們即可就離開。」

「這麼快?」

寵兒揉著惺忪的睡眼,一邊往放衣服的柜子走去,一邊道:「那郁丞相他知道了嗎?萬一待會賓客們要是發現小姐你不在,問起怎麼辦?」

一提到那傢伙,君纏綿便是滿臉的怒意,咬牙道:「管他去死,那個傢伙,根本就是個大騙子。最好是被皇上發現,然後把他第一個拉出去砍頭。」

寵兒滿頭黑線。

對方若是真被拉出去砍頭,她這個罪魁禍首恐怕也跑不掉吧?

寵兒打開柜子門,將早已經收拾好的行李拿出來道:「我的東西早就準備好了,就差小姐你的,我記得你昨晚帶走之後,早上並沒有帶回來。」

君纏綿這才想起來,行李被那傢伙扔在房間了。早上出來的急,忘了拿了,現在再讓她回去,她也不高興。便道:「算了,反正也沒什麼重要的東西。剛才那些人不是拿來了很多首飾,說是那傢伙給的聘禮,你直接挑一些值錢的,路上換成盤纏使便是了!」

「可你不是也說了,你跟郁丞相成親只是做做樣子,之後便會和離,兩人各走各路,拿人家的聘禮好像不太好吧?」寵兒微微蹙眉,感覺有些不妥。

君纏綿卻是理直氣壯的回答道:「有什麼不好的,本姑娘犧牲自己的名節嫁給她,好好一個大姑娘成了二婚女,拿他點東西又怎麼了?」

「反正堂也拜了,親也成了,這些東西是我應得的。再說了,之前為了給他找女人,花光了我們大半的盤纏,剩下一小半還落在了他的屋裡。不拿這些東西,你是預備要跟我兩個人一路討著去青城尋找紫葉龍涎草的下落嗎?」

寵兒若有所悟道:「原來小姐昨晚上是睡在郁丞相的屋裡了!」

君纏綿當下抽了抽嘴角,黑著臉道:「這不是重點好不好!」

寵兒順著她道:「好好好,我知道,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宮主,如果宮主知道你為了幫他找解藥,受這麼多的委屈,一定會很心疼的!」

說到秦楓綿,君纏綿的眼中忍不住浮現出一絲柔光道:「只要他能夠好起來,我做任何事情都是值得的!」

寵兒搖頭,一臉的難以理解道:「真不明白,宮主那種淡然超脫,溫潤柔和的性子,怎麼會跟你這個混世魔王處的這般好。」

君纏綿臉上帶著幾分得意,道:「這你就不懂了吧?沒聽說過這世上有一種詞語叫做互補嗎?正因為風綿與世無爭,淡然超脫,所以才能夠無條件的包容我啊!」

「你沒發現連我們的名字都很相似,他叫風綿,我叫纏綿,裡面都有一個綿字,就註定了我們兩個今生投緣。」

寵兒卻是不以為然的撇唇道:「什麼呀,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我都聽長老們說了,左使大人生你的時候,因為想不出要叫你什麼好,剛好宮主在旁邊,吵著說綿兒要看妹妹,左使大人靈機一動,就照著宮主的名字隨便幫你取了一個,說是那樣你們兩個聽起來更像是兄妹。」

「其實啊,不過就是左使大人她懶得慢慢幫你想名字罷了。嘖嘖,纏綿,纏綿,怎麼聽都不像是正經人家女孩子的名字。」

君纏綿當即黑了臉,抽搐著嘴角道:「臭丫頭,你什麼意思?是說我的名字不好聽嘍?小心我回去之後告訴我娘,看她到時候怎麼整治你。」

寵兒不怕死的沖著她吐了吐舌頭,「那就等你見到左使大人再說吧!話說回來,我們也有一年多的時間沒見到左使她人了吧?也不知道她現在人怎麼樣了。」

「這麼長時間不出現,連自己的女兒都不要了,就知道她現在一定過的很逍遙,很快活,逍遙快活到樂不思蜀嘍!」提到君臨夏,君纏綿的臉色不由得變得有些難看,橫眉豎眼,語氣也不是很好的樣子。

從沒有見過如此不負責任的娘親,自打她五歲開始就時常丟下她,自己一個人到處跑來跑去,有時候一兩年也不見人影。

幸好她有著二十歲,正常人的思維能力,再加上風綿跟長老們的照顧,不然還不知道要怎麼活下來呢。

寵兒緊跟著數落道:「還說呢,你不也一樣?只管自己高興,凡事隨性而為,也不管別人的死活。我們就這樣一走了之,丟下那麼大個爛攤子,丞相大人怕是有的收拾了!」

「那傢伙奸詐狡猾的很,用不著你替他擔心。倒是你,收拾的怎麼樣了?收拾好了我們就快走吧!」君纏綿沒好氣的翻翻白眼,一想到那傢伙故意不告訴自己,騙自己拜堂成親,心裏面就惱火的狠。

壓根就忘了,是她自己先擔心自己的腦袋不保,默認這門婚事的。

而且,也是她先招惹利用的對方,是她先想要藉助對方的勢力進宮,堅持留在丞相府里不走,所以才會有後面所發生的一切。

說到底,郁瑾楓才是那個最無辜的人。

他不過就是想要兌現承諾,想要以身相許來報答她的救命之恩罷了。

結果人家非但不領情,利用完了就打算拍拍屁股走人不說,還硬是給他扣上了一個騙子的罪名。

他不過就是少提醒了她一句,怎麼就叫做騙了呢?

「夫人,丞相大人讓我請你去前院,說是皇上跟皇後娘娘要留在府里吃飯,讓你過去作陪。」突然間,門外丫鬟的聲音響起。

君纏綿跟寵兒皆是一怔,看著剛剛換上的便服,君纏綿先是蹙了蹙眉,跟著想到什麼,抓起手邊的嫁衣便往寵兒身上套去,口中同時催促出聲道:「快,快換上,然後出去幫我擋擋。」

「我擋?怎麼擋?」寵兒茫然望著她的舉動,不懂她到底是打算要搞什麼鬼。

君纏綿急匆匆的回答道:「當然是你假扮我去陪他們一起吃飯啊!」

寵兒越聽越迷糊,「假扮,怎麼假扮?你忘了,皇上皇后,還有滿朝的文武都見過你?」

「笨!」

君纏綿食指輕彈了她的腦門一記道:「你忘了在落幽谷,葉長老曾經教過我們什麼?」

「你是說……易容術?」寵兒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

「沒錯!」

君纏綿很用力的點了點頭道:「郁瑾楓那個傢伙根本就沒有打算要放我們離開,現在不過就是在想辦法故意拖延時間。」

「我不會再相信他了,按照他說的,我們很可能明年也到不了青城。所以我決定執行原計劃,還是我一個人先上路,等我走了之後,你再找個機會,甩掉那傢伙來青城跟我匯合。」

「能行嗎?」

寵兒不確定的望著她,總覺得這樣的辦法似乎太過冒險。

君纏綿卻是表現的很有信心道:「放心吧,我的易容術絕對不會出問題的。你到時候只管負責吃,盡量少開口就行了。」

「皇上皇后就只見過我一次,不會認出來我的聲音的,至於郁瑾楓,你只管無視他好了,就算他看出來什麼,也不敢當著皇上皇后的面拆穿你。」

「等到了晚上,你只管把妝卸了,跟他說我已經離開丞相府了,那傢伙也奈何你不得。」

「可是,你就這樣走了,會不會不太好?」寵兒仍是有些遲疑。

君纏綿撇了撇唇,頗不以為然道:「有什麼不好的,反正休書都已經給他了!他自己也清楚,我同意跟他拜堂成親不過是權宜之計,大不了他就去皇上面前告發我,讓皇上來治我的欺君之罪便是了!」

「之前我就已經跟他說過,要麼去找皇上退婚,要麼成親之後就和離,那傢伙自己選擇了後者。誰想到他剛才居然跟我說,皇上賜婚是不可以休妻或是和離的。我看他根本就是個大騙子,存心騙我跟他成親,是他有愧於我在先,我為什麼不可以一走了之?」

「我看郁丞相也沒有你說的那麼壞啦!」

寵兒見她滿臉的氣憤,忍不住幫郁瑾楓說話道:「可能你是跟他說過你們成親之後就和離,可是他的態度呢?你現在仔細想想,他有正面答應過你,要跟你和離嗎?還是你自己一廂情願的以為他答應了?」

君纏綿忿忿道:「是,他是沒答應,可他當時也沒有反對啊?」

那傢伙明明一早就知道,一旦成親,他們的夫妻關係就會迫於皇權,而必須一直保持下去,可卻故意不告訴她。

根本就是早有預謀,壓根就沒有想過要跟她和離。

寵兒受不了的搖頭道:「是,他是沒有反對,因為他原本就打算要娶你,既然如此,有何必反對?是你自己一個人在那裡搞不清楚狀況,以為所有的事情都會按照你所設想的方向發展。」

「早就提醒過你,這裡不是落幽谷,不是所有人都會聽你的,都會讓著你,按照你的意志去做事情,偏你自己缺心眼!」

「你這女人,到底怎麼回事?怎麼竟幫著外人說話?」君纏綿恨恨瞪了對方一眼。

被郁瑾楓那隻狐狸騙她已經夠鬱悶了,居然連自己的丫頭也跟自己作對。

寵兒不承認自己向著外人,理直氣壯的替自己辯解道:「我只是在陳述事實罷了。」

「夫人?你好了嗎?」外面,丫鬟久不見她出去,不由得催促出聲。

君纏綿沒時間跟對方慢慢爭執,直接將剩下的衣服往她手裡一塞道:「別管什麼事實不事實。你快點把衣服換上,我幫你易容。」

「來得及嗎?」

寵兒朝門口的方向望了望,知道外面的人等的很著急。

君纏綿道:「陪客吃飯而已,又不是趕著上刑場,有什麼來得及來不及的。我之前沒事的時候,不是做了一張自己的麵皮讓你收著,你快點拿出來。」

寵兒想了一下,手指著剛從柜子里拿出來的包袱道:「好像被我放在行李里。」

君纏綿忙不迭的撲過去,解開行李,直接把裡面的衣物倒得滿桌子都是,東翻西找了一番后,從衣服最下面翻出一個小木盒,臉上的表情緊接著被欣喜所取代道:「找到了,找到了,好在沒有弄丟。」

君纏綿將麵皮小心翼翼的從盒子里拿出來,剛好,寵兒衣服也穿得差不多了,便示意其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跟著將自己的麵皮小心貼在對方的臉上。

搗鼓了片刻之後,就見活脫脫另一個翻版的自己出現在面前。

君纏綿拍了拍手,滿意看著自己的傑作道:「搞定!」

跟著不等寵兒反應,便將她給推了出去。

看著門外一臉著急的丫頭,再看身後飛快被關上的房門,寵兒內心哀嚎不已:小姐,我髮髻還沒有梳呢。

好在外面的丫頭等的心急了,倒也沒有看出什麼異樣,見了她,便不由得詢問出聲道:「夫人,可以走了嗎?」

「你再等我一下,一下下就可以了!」

寵兒說著衝進隔壁的房間,片刻后出來,已經換了一個跟君纏綿一模一樣的髮髻。

之後,微笑沖門外不明所以的丫鬟道:「我們走吧?」

而屋內,君纏綿草草將桌上的衣物收拾了一下,待外面兩人的腳步走遠,便拿著裝有首飾的那個包袱背在身上,悄悄朝著後院溜去。

此刻,所有的下人們都在前院忙碌,後院則顯得比較安靜。

一路走過來,一個人也沒有看見,於是乎,君纏綿很輕鬆的便出了丞相府。

經過馬房的時候,還順手拐走了裡面唯一的一匹馬。

到了街上,買了幾件換洗的衣服,又準備了一些路上吃的乾糧,向賣餅的老闆打聽了青城的方向後,便匆匆上了路。

原本以為,既是丞相府里養的馬,就算不是匹汗血寶馬,也該是一匹千里良駒才是,這樣才配得起那傢伙風騷的身份,風騷的個性,誰知道這匹馬竟跑的還沒有普通的馬快。

腳塵慢不說,還老愛使個性。動不動就給她停下來不肯走。

結果,走了足足一個多時辰,也不過才走到京城以南三十裡外的一處山林。

差點沒把君纏綿給氣死。

同時,對郁瑾楓的討厭指數,又「蹭蹭蹭——」的再次上升了N多個百分點!

春末夏至,晝長夜短,雖然已是申時末,但天色依然還是很亮。儘管從丞相府里牽出來的馬很不中用,但總好過自己兩條腿走路,在找到下一匹好馬之前,君纏綿暫且就只能夠先將就著。

腳下的這片林子看起來綿延數十里,但林里的樹木均不算太旺盛,所以林間的日照很好,一個人走在裡面並不覺得很陰暗。

加上君纏綿從小就在山裡長大,習慣了山中的氣氛,一人一馬,倒也不擔心天黑前走不出這片林子。

走到林子深處的時候,冷不防看到路邊上綁著一匹馬,周圍卻不見馬的主人,只見那匹馬高大昂揚,精神矍鑠,一看就比自己從丞相府里牽出來的要好很多。

君纏綿心思微動,當即決定從自己的馬上下來,直奔到那匹馬身邊,示好性的摸了摸馬頭,之後又沖著馬耳朵交流了一番后,便解開馬繩果斷上馬,正準備騎走,冷不防有道聲音響起道:「你幹什麼?」

君纏綿下意識的循聲望去,並未看見人影,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便不由得回過身,夾緊馬腹,示意馬兒走路,卻發現馬兒紋絲不動的站在原地,不管她怎麼催促都是一樣。

君纏綿當下氣結,敢情這匹馬比自己從丞相府里牽出來的那匹還倔。

難怪會被主人遺棄在山裡。

正憤懣之際,之前聽到的那抹聲音再次響起,「別白費心思了,西風是我花了三年時間才馴服的,除了我,誰都不可能駕馭的了它。」

君纏綿眨了眨眼,這才確定自己真的有人再說話,不由得更仔細的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就見大樹背後似乎正盤腿坐著一個人,被茂密的雜草擋住了所以她起先才沒有注意到。

聽著他狂妄卻略顯虛弱的聲音,君纏綿忍不住心生好奇,不由得翻身下馬,朝著男人所在的方向走進。

只見樹后的男人,墨發披肩,只用一根黑線隨意束在腦後。

臉部的輪廓深邃異常,如同是刀雕斧刻般,五官立體,稜角分明。尤其是緊抿的薄唇,唇線有如石縫一般冷硬。

那是一種跟風綿還有郁瑾楓截然不同的另一隻種美。

不,不應該說美,準確來說,應該是很帥,很酷才對。他的容貌,透著真正屬於男人的那種硬氣。

有一種驚心動魄的震撼力。

看的君纏綿不由自主得屏住了呼吸。

君纏綿覺得自己有必要強調一下,她不是花痴,她真的不是花痴,只怪她遇見的男人一個比一個帥,一個比一個容貌出色,讓人很難抗拒。

君纏綿痴痴的盯著對方看了許久,男人看起來似乎很難受,額上沁滿了細密的汗珠,雙眼閉合,似乎正在調息。

「你看夠了沒有!」突然間,男人毫無預兆的睜開眼來,眼神犀利冷冽,看的君纏綿沒由來的胸口一窒。

那是怎樣的一雙眸子,清冷深邃,無波無瀾,一如冰封的湖面,深不見底。

君纏綿一時間大腦脫線,幾乎是下意識的,想也不想的回答道:「還沒有!」這樣帥的天怒人怨,山崩地裂的一張臉,她怎麼可能看得夠?

尤其,帥哥看起來很不對勁,似乎被人給下了葯,難得遇上這麼順眼又養眼的帥哥,君纏綿老毛病又犯了,忘了郁瑾楓帶給自己的教訓,不由得好心關心出聲道:「你看起來似乎很不舒服,需不需要我幫忙?」

男子看起來似乎頗為不悅她的打擾,蹙了蹙眉,直接不領情的冷冷拒絕道:「不想死的就快點滾。」

「滾?我為什麼要滾?」君纏綿卻是眨了眨眼,故作天真的望著對方,非但不走,反倒是更加靠近了幾分道:「別害羞了,讓我來幫你嘛!」

男子雖然看似虛弱,卻還是撐著手邊劍,勉強站起身,靠著身後的樹榦,緩緩舉起手中的劍道:「你若再敢靠近我半分,休怪我劍下無情!」

鋒利的劍尖,只指著對方的喉口,只差一分,便可要了對方的性命!

君纏綿卻是撲閃著水靈靈的大眼,眼中沒有半分的懼意,反倒是笑的一臉歡快,迎著對方的劍,對方的視線,很萌,很狗血的回了一句,「能死在帥的天怒人怨,慘絕人寰,山崩地裂,禍國殃民……帥哥你的劍下,小女子死而無憾!只不過……在我死前,能不能先讓我幫你,你看起來真的很難受耶?」

看看,世界上有像她這麼偉大的人嗎?

為了幫人,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了。

男子卻是一臉的肅殺,根本不領情,半響,從口中蹦出一個字的單音,「滾——」

面上豆大的汗珠,從額上滾下,沿著他泛著不正常的潮紅色,卻異常俊美的臉頰,緩緩沒入衣襟。

君纏綿這一刻可以百分之百的確定,對面的男人是真的被人下藥了,而且還是這世上最惡俗,最下賤的春藥。

頓時,惡作劇心起……

「不要我?真的不要我?真的真的不要我……」幫?

幸好寵兒丫頭此刻不在她是我身邊,否則,絕對有理由說她被郁瑾楓騙婚,完全就是她自己自找的。

君纏綿壞笑著露出一副瞭然的表情,還不忘配合著點頭,外加無比惋惜的看了男人下半身一眼道:「我知道了,合著一定是你某方面不行!」

男人低吼一聲,抽回長劍的同時,單手一攬,一個利落的旋轉,電光火石之間,少女便被壓倒在對方與身後的大樹之間。

頭伏在她的頸間,男子微微喘著氣,咬牙切齒道:「女人,不想要後悔的話,就儘快滾出我的視線!」

「可是我一點也不想滾怎麼辦?」君纏綿吧眨著眼睛,笑的單純而又天真。

男子咬牙道:「好,我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走的,那就別怪我!」說著鬆掉手中的劍,改而探向對方的襟口。

正打算扯開對方衣襟的同時,卻被君纏綿堪堪躲過,緊接著雙手護胸,故作訝然的推開對方道:「你幹什麼?」

「你不是要幫我?」

男子半眯著眼睛,擋不住全身的肅殺之氣。

少女沒好氣的白了對方一樣,跟著垂下手來,從男子的臂彎下鑽出,笑的古靈精怪道:「我是說要幫你,可沒說是要用我的身子,我不過是剛好看到林子那邊有條河,好心想要扶你過去泡泡冷水,看你會不會好受一點罷了!」

「嘖嘖,沒想到你居然會想到那方面去了,男人啊,果然是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說完,還不忘故意瞄了對方下半身一眼,緊跟著搖了搖頭,一臉的鄙視之色。

男子全身的血液凍結!

他用下半身思考?

也不知道是誰一個勁的往他下半身看,還故意說著一些誘導性的字眼,說他這不行那不行。

原來根本就是在故意耍他!

好,很好!

膽敢耍他這個聞名天下的江湖第一殺手,這女人當真是好的的膽子!

感受他身上所散發出的強大殺氣,君纏綿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跟著忙不迭賠笑道:「別生氣,千萬別生氣,我開個玩笑而已。」

「相信你自己應該也很清楚,你越是生氣,便越是促進你體內的血液循環,加速藥性的發作。」

「而且看你的樣子,似乎中的並不是普通的媚葯,不是我危言聳聽,你現在如果不抓緊調息降火的話,很可能會因為血液循環過快,局部堵塞膨脹,導致血管爆裂而死!」

「為了表示剛剛對你的冒犯,我現在去幫你打些冷水來,你還是乖乖坐下來繼續調息吧。」

說完兀自轉身,跑的飛快。

她就算是再遲鈍,也能夠感受的到對方的危險性。

心裏面暗暗慶幸,自己是在他被人下藥的情況下遇上他,否則,早在她打他那匹馬主意的同時,怕是就已經沒命了。

早知道當初長老教她跟風綿練功的時候,她就應該好好學才是,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空有招式而沒有多少內力。

之前打不過郁瑾楓就已經夠鬱悶的了,現在遇上另一個帥哥,一樣就只要賠笑討饒的份。

而且還是一個被人給下了葯,武功屬於半殘狀態的帥哥。

真是人生莫大的悲哀。

君纏綿很快打了水來,跟著掏出自己隨身帶的帕子,沾濕了遞到對方面前道:「你先擦擦臉吧,應該會舒服一點。」

墨離抬眸,不領情的冷冷看了她一眼,並未見任何的動作,而是直接再一次閉上了眼睛。

君纏綿討了個沒趣,倒也沒有生氣,而是將水壺跟帕子放在對方的腳邊道:「看你的樣子,至少要兩三個時辰,藥性才有可能過去。只可惜我還有很要緊的事情趕著去處理,不能夠留下來陪你,你自己多保重。」

跟著像是想起什麼,從腰間解下自己隨身攜帶的香囊,掛在他的劍上道:「對了,這個給你,山中多蟲蟻,你若是打算留在山上過夜的話,這個可能會對你有幫助。」

君纏綿兀自說了一大堆,對方卻像是完全沒有聽見般,只到那丫頭騎上她那頭彆扭的小馬哥離開,墨離才緩緩睜開他那雙冰冷無波的眸子。

低頭,看了一眼腳邊的帕子跟香囊,眼神變得越發的幽遠而深邃。

路遇帥哥,讓君纏綿的心情大好,一路走過,倒也不覺得身下的小馬哥慢了。

晃晃悠悠,一個時辰之後總算是出了樹林。

又往前走了幾里路,在天徹底暗下了之前,選在了一個小鎮子上的小客棧里落腳。

從京城到青城,少說也有上千里的路程,一味的往死里趕路是不行的,還必須要保證充足的休息時間。

這樣才不至於到了目的地之後把自己給累垮了。

她算過了,等到了前面大一點的鎮子,換一匹腳程快點的馬,然後抓緊趕路的話,差不多四五天之後就能到達青城了。

拿用丞相府里首飾換來的銀子付了房錢,君纏綿特別交代小二送上熱水,洗了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這才睡下。

脫離了郁瑾楓的魔爪,君纏綿一夜好夢,睡得格外的香甜。

早上從客棧出來,就感覺身後隱隱約約的好像有什麼人在跟著自己,那種感覺一直持續跟著她到前面更大的鎮子。

到了鎮子之後,君纏綿第一要務就是吃飯,隨後換了她的彆扭小馬哥,重新買了一匹據說是品種優良的草原飛馬。

君纏綿不指望它能夠日行千里,只要不像之前的那匹那麼彆扭就行了。

至於之前的那匹馬,出了鎮子,經過一處小山坡的時候就被她給放生了。

之所以剛才沒有賣給馬場,是因為覺得它除了會被宰賣肉外,估計也沒有其它什麼作用了!

看在它多少也陪著自己走了一天的份上,君纏綿心有不忍,所以最終才會選擇讓它自生自滅。

換了一匹馬,腳程總算是快了很多。

只是身後被跟蹤的感覺一直都還在繼續著。

因為不確定對方到底是郁瑾楓派來的人,還是之前在京城時候跟蹤自己的那伙人,君纏綿只能夠盡量保持警惕,以不變應萬變。

下了山坡沒多久,經過某個路口處,君纏綿直覺前後都有人在逐漸靠近,不由得勒緊韁繩,馬兒長長揚蹄,停在了原處。

下一秒,就見前後跳出來十幾個人,以包圍之勢堵住了自己的去路。

君纏綿一一看過去,都是些生面孔,應該不是丞相府的人,不由得擰眉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跟了我一路,到底有什麼意圖?」

為首的男人答道:「姑娘無需緊張,我們不過是奉主子之命,想要請姑娘回去做客。沒有要傷害姑娘的意思,還請姑娘下馬,隨我們回去。」

跟了她那麼長的時間,必定不會只是想要請她回去做客那麼簡單。

只不過她現在趕著去找紫葉龍涎草,根本就沒有時間去研究對方真正的意圖。

君纏綿端坐在馬上,絲毫沒有要下馬的打算,居高臨下的看著那些人道:「很抱歉,我現在有一件很要緊的事情必須趕著去做,恐怕沒有辦法跟你們回去。你們不妨留下地址,等我辦完了我要辦的事情之後,再找時間親自登門拜訪。」

人她是一定要見的,不過不是現在。

跟了她那麼長時間,說實話,她也很好奇對方到底是什麼人。

「這我們恐怕不能如姑娘的願,今天若是帶不回姑娘,我們回去后沒有辦法向主子交差。」

「那你們的意思是,我今天還非得跟你們走一趟不可嘍?」君纏綿柳眉微挑,說話的同時,暗自掂量自己逃脫的成功率有多少。

早知道會遇上這種情況,當初出谷的時候就該事先從長老們那裡多A一些防身的寶貝出來才是。

什麼千日醉,七步倒的,保管揮一揮衣袖,不留一個活口。

為首的男人抱了抱拳,面無表情道:「請姑娘們跟我合作,不要為難我們!」

君纏綿無語望天。

拜託,現在是誰為難的誰?

「很抱歉,我今天還真沒有辦法跟你們合作!」君纏綿收回視線,聳肩回答的同時,握緊手上的馬鞭,狠狠對著馬屁股抽打了兩下。

對不起了朋友,不是我有意想要虐待你,實在是事態緊急,接下來就全看你的了。

馬兒吃痛嘶鳴,跟著不要命似得,拔腿朝著前面的人群衝過去。

擋在前面的人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跟著反應過來,便又齊齊的擁了上來,堵住去路的同時,紛紛將手上的武器往馬身上招呼。

那馬也真夠不管用的,被對方的劍劃了兩下就原地打轉,不敢再往前走了。君纏綿只得以馬鞭作為武器,奮力揮打,企圖衝破那些人的包圍。

若是單打獨鬥,這些人未必是君纏綿的對手,只不過那麼多人一起上,君纏綿應付起來便很是吃力。

剛開始還能夠勉強跟那些人對招,到後來體力便開始越來越不支,好在那些人只是想抓她,而沒有打算要傷她,下手並不算太重。

君纏綿寡不敵眾,正打算束手就擒之際,冷不防聽到遠處有馬蹄聲靠近。

不經意間的一個回首,立馬便認出來馬上坐著的,正是昨日在山上遇到的男人。

緊跟著想也不想,便施展輕功朝著男人的方向退去,然後穩穩落在了對方的馬背上。

墨離薄唇緊抿,冷冷回首,看著從天而降,隱隱有幾分面熟的女人,冷眸微眯,緊接著從齒間蹦出兩個字道:「下去。」

君纏綿卻是耍無賴般環上他的腰道:「別這麼沒有人情味嘛,看在我昨天好心想要幫助你的份上,你今天可不可以也幫我一次?只要幫我甩掉前面的這些人,我立刻就下馬,保證離你遠遠的,讓你以後都不用再擔心會見到我!」

「下去——」

墨離陰沉蹙眉,依舊是眼神冰冷,不帶絲毫溫度道:「不要再讓我重複第三遍!」

「你這人怎麼這麼……」君纏綿從沒有見過這麼難以溝通的人,正準備要跟她講道理,卻見剛才追著自己的一群人再度擁了過來,擋在了墨離的馬前。

為首的男人沖著馬背上的男人抱了抱拳道:「閣下,這位姑娘是我家主子要的人,還請閣下行個方便,把人交給我們。他日有機會再見,一定請我家主人好好答謝公子。」

君纏綿立馬緊張看向身前的男人,目光中帶著一絲乞求道:「拜託,拜託,我真的有很要緊的事情趕著去處理,不能跟他們回去。」

「而且,我也不認識他們家主人,你千萬不要答應把我交給他們。你看他們這麼多欺負我一個,就知道他們鐵定不是什麼好人了!」

她能夠感受到男人身上強大的殺氣,如果有他幫助自己,未必甩不掉這些人。

「閣下?」

君纏綿拜託對方的同時,面前追她的那一群人也在看著墨離,等待著他的決定。

「滾——」

結果,卻聽得墨離冷冷說了一個無比冷硬,而又很是熟悉的字眼。

君纏綿心中一怔,以為他是對自己說的,正倍感絕望之際,卻聽得對方再次冷冷開口道:「我不管你們之間有什麼恩怨,總之,不要擋著我的去路,否則,休怪我劍下無情。還不快讓開……」

對面的那些人聞言臉色均是一怔,大家同時握緊手上的兵器,大有隨時準備出手的打算,「對不起,如果閣下不把馬上的姑娘放下的話,恕我們不能放你過去。」

對方話音未落,君纏綿只感覺面前一陣風劃過,一道黑影執劍而起,直朝著對面的那些人落去,眼前一道劍光滑過,緊跟著哀嚎聲四起。

君纏綿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睛,愣愣看著面前倒了一地的人影。

一招,這男人只僅僅用了一招,便劃破了面前所有人的膝蓋,迫使他們半跪在地,短時間內怕是都沒有辦法再站起來。

長劍回鞘,墨離緊跟著轉身,面無表情的看向馬背上的君纏綿道:「現在可以滾下我的馬了嗎?」

君纏綿不由得猛吞了吞口水,一邊飛快滑下馬背,一邊艱難扯動嘴角道:「我下,我這就下!」

汗!這男人看上去好恐怖!

跟帝宮殺手集團里的那些變態傢伙們有的一拼。

她再次慶幸昨天是在他被下藥的情況下遇上他,否則,面前這些人的下場,很可能就會是她昨天的結局。

君纏綿看著面前東倒西歪,還有一些半跪的男人,不由得再次轉向墨離道:「那個謝謝你啊!」

結果,對方卻像是沒有聽見般,看都不看她一眼,兀自翻身上馬。

一聲低喝,駕塵而去。

君纏綿就站在旁邊,免不了吃了一嘴的灰,一邊迅速抬手捂住口鼻,一邊沖著那傢伙離去的背影吐了吐舌頭,大做鬼臉。

待到對方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內,君纏綿這才看著地上略顯狼狽的一群人道:「那個,刺傷你們的人是他,不是我,你們若是想要報仇的話記得請找他,還有,拜託你們別再跟著我了,我真的有很要緊的事情趕著去做。」

說完之後,便朝著自己的馬走去,卻發現,新買的馬因為腿上受傷太重,立在原地,根本不願意挪動半步。

真倒霉,看來她又得要換馬了。

君纏綿撇了撇唇,正準備步行離開,卻聽得身後響起一陣馬兒的噴氣聲,以及馬兒小跑的聲音。

君纏綿疑惑轉身,居然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跑出來一匹馬,看著有幾分眼熟。

待到近處才發現,竟然是自己之前放生的那匹。

一直都覺得這匹馬不中用,跑的慢不說,還老愛停下來不走,沒想到把它扔了,反倒挖掘出了它的潛力,不但能夠趕上另一匹馬的腳程,還能夠自己尋過來。

尤其是在這種時候。

出現的實在是太及時了。

君纏綿對它的好感度數幾乎是立馬的呈直線狀態飈升。

歡快的摟著馬脖子,蹭了又蹭,就好似撿到了寶一般,突然間真的很慶幸,之前沒有把它賣給馬商是多麼正確的決定。

否則,她現在就必須得靠步行走到下一個鎮子才行。

古代的交通不似現代這麼方便,路上還有公交車計程車給你乘,偶爾能夠遇上一輛馬車就已經很難得了,問題是人家還不一定肯停下來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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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君纏綿:寵妻霸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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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房門再度被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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