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時任神代無白班導的教師最近為此頭疼不已，要說也是他運氣好，分到的班裏恰好出了兩個萬眾矚目的天才，日番谷也不負眾望的擁有了一把最強系別的斬魄刀，他們這些教師如今對這位可是小心謹慎得很，畢竟很明顯的這個少年日後的成就絕對要高於所有教職人員，另一位在死神四項上同樣展示出遠超一般學生水平的神代無白自然同樣也是這些教師們眼中的重點關注對象，雖然吧，這個學生綜合成績有些糟糕，但是掩蓋不了她在武道上的極度突出啊。
偏科在死神學院裏倒也不算罕見，每年都有學生出現這方面的問題，但偏科偏到神代無白那種程度的就很罕見了，罕見到歷年都難找出一個有相似情況的案例。
擔任過她教師的人員都對這個少女又愛又恨，他們眼光不差，絕對能看得出這個少女身上的天分，但是這樣好的天賦，神代無白卻極其浪費。
是的，浪費，在教師們眼中這個少女毫無疑問絲毫不珍惜自己的天賦，她做什麼事都隨意極了，從頭到尾都是一種敷衍的意思，逃課交白卷翹掉演習諸如此類的事她都干過，課堂上的表現也很隨便，偏偏她又時不時表現突出，給他們來個驚喜，簡單說來，她就是不按套路出牌，隨心所欲的像個小魔女，偏偏長了一張太過漂亮精緻的臉蛋兒，看到她都不敢大聲斥責，更何況她和五番隊隊長那據說是收養的關係，這叫教師們更不好去罰她太過。
從五回生這一批學生開始找尋自己的斬魄刀開始，教師們的目光就一直關注著日番谷和神代兩人，前者果真不出意料的大放異彩，而後者呢......
遲遲未得到消息的班導在五回生這一學年都要結束時還沒收到神代無白那邊上報的消息后急了，這一屆只剩她一個還沒有把斬魄刀的信息上報了，他這邊都要封檔了。
於是他找到神代無白，一問，結果得到對方一句沒有的回答。
沒有？
沒有？？
沒有！！！！？
班導目瞪口呆，沒有是什麼意思？？
他驚愕的話都說的有些結巴，「沒，沒有是...是你還沒有找到嗎？」
他心裏隱隱有不好的預感，果然下一秒白髮少女面色淡定的丟了一句，「就是沒有啊。」
她語氣尋常的就像說了一句她今天吃飯了一樣。
可是這是說一句沒有找到就能隨隨便便過去的小事嗎！！！班導好半晌回不過神，還想再垂死掙扎一下，「不，不會吧，神代同學你，你要不再試試？可能是，呃，時間問題....」
話是這麼說，但是班導自己心裏也明白不可能是時間上的問題，學生們在五回生時最大的唯一的一個任務就是找到自己的斬魄刀，整整三學期一學年的時間跨度，絕對足夠任何一個學生完成這個任務了。
他心瞬間涼了大半，心緒難平的過了好幾天都沒能緩過來，這幾天他連夜翻閱大量資料，一邊又叮囑神代無白再去試試，殷殷切切的大有神代無白找不到斬魄刀他就要當場剖腹自盡一樣。
對此町茜翻了個巨大無比的白眼，「他在想屁吃！他再給無白一百年都沒用！」
坐在這張桌子旁邊的五番隊隊長和大木戶氏當代家主淡定的接受她的大嗓門。
只是在她吐槽完以後藍染看了眼縮在被爐里睡覺被吵到而翻了個身的白毛少女，對町茜建議道，「我覺得你可以把聲音放輕點。」
町茜看了眼睡得沉的神代無白，對藍染嘁了一聲，「她大白天補覺還不是你的問題，節制好嗎，節制。」
話雖如此，但她確實把音量壓低了。
五番隊隊長對此不置可否，提點一句，「不要偏題。」
他們三個今天坐在這是為了解決神代無白斬魄刀的事，沒必要把時間浪費在別的內容上。
大木戶悠木臉上始終保持着良善可親的微笑，眼神卻明顯一直在往神代無白那邊飄忽，很顯然他更在意觀賞少女的睡顏。
町茜也不想浪費時間，回到正題，「你們問我也沒用，她不可能有斬魄刀。」
「原因也很明確，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一個不是這個世界的外來存在，本就是混進來的，不是這個世界誕生的，怎麼可能能從她的靈魂里誕生出一把斬魄刀來。
大木戶提問道，「但是無白大人可以使用斬拳走鬼啊，這些都是死神基礎吧，不管是靈壓還是鬼道，既然這些她都有，為什麼唯獨斬魄刀沒法擁有？」
町茜耐下心解釋，「很簡單的道理，斬拳走鬼這四項說到底是靈壓衍生，只要有靈壓，就可以使出來，就是外在的東西你知道吧外在；斬魄刀那可就不一樣了——」
她斟酌著語句，盡量避開涉及到禁言的內容，「斬魄刀是你們靈魂的內在，是你們魂體生來就有的，直白的給你比喻一下，就是你們這些本土靈魂自帶一顆蛋，孵出來就是斬魄刀，無白呢，她這種外來的不是你們本地的，她可沒有揣著一顆蛋可以孵。」
「外在的那些她可以靠靈壓糊弄過去，內在的，就別想了。」
町茜內心默默補上一句，要是神代無白能把內在靈魂構造整的和你們一模一樣，那她就不會被這裏的世界意識判定為bug了，她也不用在這加班了好么。
「那無白大人的靈壓當時是怎麽產生出來的？」大木戶繼續問道。
町茜聳肩，「她自己整出來的啊，給自己整個外在的玩意兒又不難，唔，你可以想像成她了解了一下靈壓的原理，把自己身上某部分類似的力量改變融合出來；當然，那是她以前力量沒被封印的時候。」
「那讓無白大人再暫且解除一下封印，她應該有辦法改造一下自己弄出一把斬魄刀來的吧？」悠木提議道。
町茜沉默了一下，要是神代無白恢復到原先的那種程度，別說弄一把斬魄刀，她能有十數個辦法解決這種小問題，開玩笑，近神之體豈是說說的，那可和這裏的什麼靈王不是一個層級的東西，那是集合無數世界的技術和力量造就的，更變.態的東西。
可是就差在這一個近上。
近神，而非真正的神，那她就依然要受這個小小世界的束縛，被規則碾壓。
神才是可以隨手玩弄世間的存在。
她還不是。
町茜不敢冒險在這個時候為了一把斬魄刀就去解除封印，神代無白的封印一解除，幾乎就是明晃晃的向這個世界昭示她的格格不入，她會立刻被抹消掉的，萬一她沒扛過那後果就大了。
說到底她只要離開這個世界就可以了，町茜估算的沒錯的話，神代只要離開這個世界隨便找個地方就可以邁入那個領域，輕輕鬆鬆不費事，偏偏要在這個設定好的世界裏，要她說，再麻煩沒有了。
她攤開手直白的拒絕道，「不能解除封印。」
她看向藍染，意有所指的，「你也不想冒那麼大風險吧。」
藍染應該清楚她說的什麼意思，為了一把斬魄刀去承擔神代無白解除封印后被抹消掉的風險，太不值得了。
悠木並不清楚其中關竅，還想說什麼，「可是....」
「悠木。」藍染打斷他，他瞥過來一眼，大木戶悠木閉上嘴不再說什麼，而後他將視線投向町茜，靜靜看着她。
町茜也不在怕的，再往他心上扎一刀，「說到底還不是某人的原因嘛。」
她最近和藍染很不對付，但凡打個照面她都要嗆聲，給他臉色看，像這樣話裏帶刺的情況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大木戶不大清楚這中間的事，但不妨礙他理解出他們有矛盾這一顯而易見的問題。
總之還是之前副官的事引起的矛盾。
藍染可不在意她這種連撓癢都算不上的挑釁，在他看來就像是幼稚的發出幾聲虛而不實的叫聲，連一絲威脅都沒有。
他慢條斯理地，「如果我說希望你用你的能力來掩飾一下，嘛，想必你也不會答應吧。」
「有這個自知之明就好。」町茜揚起下巴。
「嗯，不意外就是了。」藍染也不在意，他本就沒指望町茜幫忙，只是來確定一下信息和他的猜測吻合度，他轉頭對大木戶道，「那就按照原先的計劃，稍微去攔截一下中央四十六室的視線就好了。」
「誒——那邊的老古董們可難搞了。」悠木抱怨了一句。
藍染對他微笑，「已經給你降低了難度不是嗎，他們應該還在處理兩把冰輪丸的後續掃尾工作，這種時候你連渾水摸魚都做不好的話——」
悠木聽出隱含的威脅之意，咳了一聲乖乖保證，「您放心好了，中央的人不會拿到無白大人的真實檔案的。」
藍染收回視線，這樣一來，即便無白沒有斬魄刀被登記在冊也不會有大的隱患，畢竟護廷十三番隊近些年沒以前那樣殺伐氣極重了，沒有斬魄刀的情況歷史上也不是沒出現過，之後把風向有意引導一下，就不會在死神間有什麼大問題，不像中央四十六室那種腐朽之極的地方，一旦知道了這種消息怕是直接就把人秘密處理掉了。
不過也得虧這幫老傢伙們眼高於頂，除去一些大事外，旁的底下的事他們可沒心思關注。
這麼多年來大木戶家多多少少能干涉一點點那裏的事，那個地方水太深了，憑大木戶氏如今的地位也沒法把手伸太長，但是無妨，這麼一點點程度也夠他運作了。
町茜默默地看他們時不時商量兩句，她有些心不在焉，半晌后才下定決心般叫住藍染，「之前那件事你考慮得怎麼樣？」
藍染瞥她一眼，言簡意賅的，「我以為我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
因為這件事，他們鬧得很不愉快，他本不欲理會，但他眸光停頓，從町茜面上看出些什麼后靜靜的凝視了她片刻。
隨後他下達的命令卻是，「悠木，把阿白帶回房間去。」
「啊？」大木戶悠木十分意外，讓他退下並不奇怪，怎麼連無白大人也.....
但他看得出來眼下的氣氛，很明智的沒說什麼，默默走過去，動作小心的抱起神代無白走出去。
合上紙門時藍染不咸不淡的警告了一句，「把人都撤下去，還有，別想着偷聽。」
大木戶背影僵了僵，說了聲是。
時間像是過了許久，但只是這種壓抑靜默環境下給人的錯覺。
「說吧，不允許阿白成為副隊長的理由。」藍染率先打破僵局，他笑笑，「你既然願意說了，我們彼此就別浪費時間了吧。」
町茜搖搖頭，「抱歉，這一點我絕對不能說。」
「但是我可以用別的條件來交換，如何？」這是她深思過後的辦法，她再這樣和藍染僵持着也沒用，她沒辦法打消藍染的想法，也不能有大動作去干涉他，更不可能如他所期望的那樣吐露情報，但是再這麼下去的話，她就只能眼睜睜看着藍染把神代無白立為五番隊副隊長了。
無白很快就要畢業了，若是藍染動作快的話，他甚至會在她進隊時就直接訂下。
無論如何她也不能讓那種情況發生。
「你我各退一步如何，我可以答應讓無白進五番隊，但是你暫時不能讓她做副隊長。」
藍染冷笑，「你未免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
町茜並不畏懼，她眼神沉靜，「再附加一個條件，無白的斬魄刀我可以幫忙，在你們的計劃上，我可以出手替她把淺打掩飾成斬魄刀的模樣，這樣在外人看來她是有斬魄刀的，只是她沒法始解，但始解不明的死神很多，這樣一來你們就不用那麼麻煩，如何？」
藍染不為所動，「總歸都是麻煩，也不差這麼點。」
町茜扯扯嘴角，「你可別太貪心。」
「原因。」藍染也不廢話，他冷冷的看着町茜，事到如今他也沒必要放長線釣大魚，「阿白確實是外來的靈魂，但是區區一個外來物並不見得會對這個世界造成傷害，何況她現在那種全封印的狀態，你沒有，不，應該說，你不該有任何理由阻止我選擇她做副隊長。」
「你也知道我不大喜歡被動，我既然決定了我的副隊長，就沒道理再改變，如果你不理解，那我最後明確的再強調一遍，我的下一任副官只能是她，明白了嗎？」
他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強勢到難以動搖分毫。
「你會害死她的！！」町茜忍無可忍吼道。
她話甫一出口臉色巨變。
一半是疼的一半是懊惱的。
這句話踩線了。
直接反噬了。
該死！她不是最清楚這個男人的言語有多能玩弄人心嗎！怎麼一不小心又順着他的話聽進去了？!
果然，對面的男人唇角彎起弧度，他又恢復到慣常那般和藹模樣，可又有些不一樣的，居高臨下的對她微微一笑，「你看，這不是能把有用的東西吐出來的嗎？」
「混賬...！」町茜一張口就是嘩啦啦的血塊，她只好先閉嘴擦掉嘴角的血，修復自己身體里的傷。
藍染好心的給了她幾分鐘恢復的時間，「能說話了吧，那我們繼續吧，索性你已經說了開頭，乾脆再多說點，才算不浪費這次的重傷。」
「我日.你媽！！！」町茜大怒，「你他媽——」
她呼哧呼哧深呼吸了許多下才壓下過於強烈的情緒，過了好久才撇過臉，「.....你放棄吧，再多的我不會說的。」
她打斷藍染，狠狠瞪他一眼，「再這麼來兩次我就真嗝屁了，你想都別想。」
說來也是鬱悶，從情報量來看應該是她占絕對優勢的，可每次實際她反而是被動讓步的那一方，但是有些事她可以退，有些底線卻絕不可能叫藍染越過。
剛才是她失態了，她不能被這個人牽着鼻子走。
藍染沉默幾秒，淡聲道，「為什麼說阿白會出事？」
町茜見他稍稍讓步的姿態，也不好再用咄咄逼人的態度，說到底這個男人的算計強勢，甚至是罕見的讓步都是因為他切切實實掛心神代無白，在明白這點后她的態度也沒法太糟糕。
「你其實已經有猜測了吧，早些年我被你控制在大木戶家裏的時候，你不是已經從我嘴裏挖出了不少東西了嗎？」町茜嘆氣，「所以我才說，不要太貪心啊，藍染。」
「你也知道我絕對不會害無白，相反，我在這個世界的理由就是想儘可能的保住她，不然我也不會讓你知道某些事情，」町茜笑笑，「強硬的手段我也不是沒有，你雖然能用無白威脅我，但我也不是真的不能硬碰硬，但我們彼此心裏有數，對么？」
藍染不語，亦不否認。
町茜其實很聰明，她很懂得審時奪度，不是誰都可以承受住他的壓力和他維持一種微妙的合作平衡的。
他閉了閉眸，只是在那孩子的事上，他希望能更謹慎點。
他不能容許任何他沒有注意到的差錯有從他手裏奪走神代無白的可能。
棋盤博弈中，信息匱乏的情況下就只能從心理入手。
但町茜也不是那樣簡單的對手。
她說得對，把她逼太急的話就得不償失了。
町茜觀察他的神色許久，「其實你換一種想法，既然我這邊都明確說了不允許無白成為五番隊副隊長，那不就從側面證實了你的一些猜測不是嗎？」
她看不出面前的男人此時在想什麼，只能儘可能的加大力度遊說。
「我的提議還是一樣，只要你暫時不讓她做副隊長，我這邊就同意她進五番隊，並且在斬魄刀的事上幫忙。」
町茜胸有成竹的道，「你是不是認為只要手段巧妙，就可以做出無白對這個世界沒有產生威脅的景象來？」
她搖搖頭，「不，你想的太簡單了，你根本不知道究竟什麼事會使得她不小心踩到雷，說不好她哪天不小心折了路邊一朵花都能引起蝴蝶效應呢，好吧，這也是你一定要從我這得到情報信息的最大原因，想要我坦誠呢，你是別想了，但是我可以一如既往的提供一些提示。」
「你以為至今為止她都沒有對這個世界造成一些改變嗎？那些小的影響暫且不計，還有一件事，兩年前真央發生的大事件，你以為她只是作為學生被卷進去嗎？」
那次事件從頭到尾，從背後人員到全部計劃似乎都和神代無白沒有直接關係。
藍染眯起眸，他很快想到什麼，「當時潛入十二番隊的是你？」
原本他對那個事件沒有多大興趣，畢竟和他，或是神代無白都沒太大關係。
原來如此，所以當時他會有那樣微妙的一絲異樣感。
「沒錯，那個事件殘留的藥劑也好，一些實用的資料也好，都是我偷偷毀掉的。」
「無白確實和事件無關，但是這個事件卻是因為她間接而起的。」町茜道，「你不覺得製造空間技術和強化能力的藥劑這種東西聽起來很熟悉嗎？你去過那個造神的實驗室，應該很清楚才是。」
町茜並不理會他的臉色，繼續自顧自說下去，「很簡單，因為神代無白和你有了因果，她進入這個世界，後面還跟了一個意外掉落進來的那個藏在上代大木戶家背後的尾巴，擁有那些技術，他怎麼可能只和大木戶家合作呢？」
「十二番隊叛逃的那個事件主使生平履歷想必你這個五番隊隊長也很清楚，他曾為貴族源氏服務，陰差陽錯下他得到了那個被你殺掉的博士殘留的資料，雖然只是那麼一點點，但也足夠他欣喜若狂沉迷研究了，這才有了之後他提出的空間定點製作技術和人體藥劑，才有了他拉攏了那麼多人，想要將真央作為試驗場的事件。」
町茜攤手，「我直白的告訴你吧，這個事件原本是【不會發生】的。」
原本日番谷冬獅郎入讀真央的時期里，是沒有發生這種大事件的。
「如何？這樣你還要繼續和我僵持嗎？我說過的吧，指不定她哪天摘朵花都可能會對這個世界造成影響。」
藍染嗤笑一聲，「你倒也不必如此危言聳聽，真這麼容易出事的話，你就不會隨阿白這樣生活了。」
他沉默了一下，「不過.....」
他抬眸和她對視，「僅這次的協議，我答應了。」
町茜對他一笑，「那麼，暫時的合作愉快咯。」
她伸伸懶腰，「哎喲和你談判真的很累誒，好啦，那我就先走啦。」
她對他隨意揮了揮手，轉身離開。
她背對着藍染朝外走去，是以背後的人也未看到那張面容上極度冷漠的神情。
※※※※※※※※※※※※※※※※※※※※
昨天寫到這一小段的時候腦洞是：悠木小心翼翼的抱起無白邁步，生怕吵醒她。
啊啊啊啊啊香香軟軟的無白大人！！我親手抱的！親手！！
然而激動的心，顫抖的手：大木戶少年剛走了兩步就絆了自己一腳，手裏的少女瞬間被他摔出去。
腦袋砸在地面上咚的一聲，在場的三人都驚呆了。
無白捂著額頭醒過來，死活賴在五番隊隊長懷裏不走了。
町茜微笑，藍染回以同樣的微笑：好的，下次再談。
嗯下章畢業！我說的！
年底了旁友們看文多留言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