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虎黃族長？」虎石被他說出的話嚇了一跳。獸神只在傳說中聽說過，傳說獸神英勇善戰，庇護子民，會在大災大難中降臨，為受人尋找新的道路。
只是所有人都聽過傳說，但沒人真正見過獸神，從小到大經歷的災難很多，但從來沒有獸神降臨過。從那之後，這個傳說漸漸消失了，他們這一代已經不給下一代講授這個故事了。
「我沒看錯，是獸神的氣息。」虎黃肯定道，「阿父沒有教過我更多的東西，但是看人這一點我不會錯。」
「你的意思是，輝和獸神有聯繫？」虎石猜測道。
「對。」
「這樣嗎？」虎石反問一句，開始思考最近發生的事，輝能拿出來糧食，而且每次拿出來的都不少。旱季之前，對方說可以拿肉食換取糧食，加上後來的獨輪車，和他說的鋤頭，就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東西。
輝一直強調他是拿糧食跟別人換的，但是這個別人是誰，他一直沒說過，自己也沒見過。
如果真像虎黃所說的那樣，對方和獸神有聯繫，那所有的疑惑都能解釋清楚了。
「獸神保佑。」虎黃又說了一句，「虎石，你的提議我同意。」剛才他在猶豫，但是看到這個人以後決定和猛虎部落站在一起。備受神保佑的部落，就算是失敗下場也不會慘。
「不可能！」他說出來立馬有人反對，「獸神根本就不存在，那個傳說早就已經不在了，你們黃虎部落和猛虎部落合起來騙我們。」
說話的人是平虎部落的首領虎前。
「傳說消失是因為沒有人見過獸神存在，大家都在別人的嘴中聽說的，但是你也不能證明獸神真的不在。」虎黃從小最佩服的就是獸神。
傳說獸神大公無私，以一己之力點化了獸人，最後自己卻死於非命，他為獸人做的最後一件事就是告訴獸人，他的後代會在若干年後降臨，屆時獸人就能過上和以前一樣吃穿不愁的生活。
「獸神已經幾百年沒有降臨了，真的會來嗎？」不止剛剛那個人懷疑，其他人也充滿了疑惑，幾百年前獸神的傳說到處都是，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少的人相信這個傳說。獸神也沒有真正的造福過獸人，他們逐漸擺脫了這個信仰。
「傳說獸神身受重傷，最後堅持不住才去世的，他的後代和他一樣需要療養。」白土突然說了一句話。
「療養？」另外幾個人一起看著他，這段傳說，他們沒有聽說過。
「對，」白土點點頭，「這次流傳在白虎部落內部的一個傳說，但是很久之前就沒人在意了。我阿姆的阿姆告訴過我，獸神點化獸人以後，已經受傷了，只是剛受到點化的獸人不會養活自己，打不過那些沒有受過點化的野獸，獸神為了保護他的子民，把那些野獸趕了出去，但是他的傷更重了。如果野獸之道他重傷，會重新跑回來，所以這個傳說只在某些部落流傳過。」
「那也不能證明剛剛那個人跟獸神有聯繫。」虎前還是不相信，他們部落是最晚組成的一個，部落里的族人從四面八方過來，都是一些年輕的獵手，但是因為經驗不足，捕到的獵物不夠。所以部落里的人沒有其他幾個部落的人強壯，他害怕，萬一直接對上小虎部落肯定是自己部落的人傷亡更嚴重。
「虎石，他拿出什麼過東西嗎？」虎黃把眼神轉到虎石身上，黃虎部落每一個首領的名字都一樣，這個名字就能證明他的身份，所以他可以直呼其他人的名字。
「拿過。」事到如今，虎石想瞞著也不能瞞下去了，「輝能幫我們向別人換取種子。」但是另外兩件東西不能說出來，那種他們見都沒見過的東西，虎石從一開始就打算留在部落內部。
「什麼種子？」虎黃立馬問道，在這之前，他聽說過猛虎部落在種糧食，但是到底種什麼不知道，他們也沒能找到好機會拿到種子，如果這次機會能看到種子，或者換取一部分。那今年的雪季，他們部落是不是就有食物了？
整個大陸，猛虎部落這樣的部落到處都是，幾十個人住在一個山上，每個季節的間隙出去打獵補充能量，儲存食物，等到旱季，雨季，雪季的時候就留在山洞裡，靠著之前留下的食物撐下去。只是食物並不容易儲存，到最後就爛了，他們盡量的多放鹽，讓食物多保存一段時間，但是往往不能他們所願。儲存下來的食物最多吃到季節的一半，剩下的時間就靠挨餓度過。
有沉不住氣的獸人會出去打獵，但是更多的時候會帶一身傷回來。就算能帶回來，獵物也少之又少，根本就不夠吃的，有時候連失去的能量都補充不回來。
猛虎部落這次旱季沒有一個人傷亡的事情，已經在附近流傳開了。大家都說他們是自己種了食物。雖然難吃，但是能活下去。
「種子。」虎石看了一圈，除了虎前，其他人都一臉期待的看著他，就算是虎前也想要，但是因為剛剛在反駁他們的話，沒好意思看過來。
知道要想尋求別人的幫助，肯定要出一部分血，虎石把自己放在身上的種子拿出來。
「這是白菜種子，那一片種的都是這個。成熟的時候有這麼大。」虎石比量了一下，「如果摘下來夠一個人吃飽。」
「一粒種子就能種出一個食物？」虎黃看著他手裡小小的種子，不相信。
「對。」虎石點頭，「這麼小的種子，能種那麼一大塊，這一把種子夠一個人一個季節吃的。」
虎石的話一說出來，就算是虎前也忍不住看了過來，大家認真觀察著他手裡的種子，不明白為什麼這麼小小的一個會長出那麼大的食物來。
「如果你們幫我們打敗小虎部落，我們會分一部分種子給你們，在雨季來臨之前種下去，雨季收穫，能夠族人度過一個雨季的。」虎石繼續說道。
「會給多少？」這是虎黃關心的，什麼都沒有食物重要，如果這個真能夠族人吃一個雨季的，那麼就算有人受傷也值得了。
每個雨季來臨之前，獸人出去捕獵也會受傷，而且臨近雨季的時候出去捕獵，經常和其他部落的人起衝突，大家為了一個獵物都不退讓，最後的結果肯定是打一架。
同樣是打架，這一場能換取整個部落一個雨季的食物，為什麼不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