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女人太美好麻煩
「飛？那是我對你躁動的愛在飛翔。」
「唉呀，我說的是真的，好像白色的，嗖一下就飛上去了。」說著，藍雅一手推開趙子川的臉，側身向天花板上看。
「奇怪，我明明看見了。」
呼，趙子川見藍雅沒發現玲瓏，鬆了口氣。
他趕緊岔開話題，認真道，「肯定是白天工作太累了，來，趴著，我給你按按大椎。」
「真是挺累，脖子、肩周都不舒服。」藍雅也沒多想，翻身趴下。
她和往常一樣，閑聊之中帶著情人考驗，「唉，你說實話，想不想金屋藏嬌？」
「胡咧咧。」趙子川否認脫口而出，心底卻咯噔咯噔的。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這屋裡，真有嬌啊！
嬌，就在床側。
玲瓏似乎很著急，站在床側不斷指肚子，臉紅的像熟透了的草莓。
「真不想？」藍雅戲聲反問，跟著就要翻身，她是想看趙子川的表情有沒有撒謊。
翻身，那就和玲瓏對眼了！
情急之下，趙子川伸手按住藍雅纖細的脖頸，煞有其事的嚴肅口吻，「你可別亂動，這脊柱側彎太嚴重，得好好按按。」
「嚴重嗎？」藍雅果然老實下來。
她不知玲瓏就在一側，側臉趴在床上，「我上周去體檢，醫生說我有點肩周炎，唉，你要是大老闆，我也就不用這麼辛苦。」
「咱們這個階層的勞苦大眾，想改變命運，真是挺難。」
我才是難！
難中男！
兩個女人之間距離不到一米，稍微一個動作就可能四目相對。
趙子川一邊給藍雅按摩、搭話，另一邊，還得用眼神讓玲瓏消失。
神吶，救救我吧！
就在這時，砰的一聲。
房門遭到暴風捶擊，敲門聲如同擂鼓，咆哮聲，猶如河西獅吼，「趙子川，你這個不要臉的玩意，給我滾出來！」
嗖，玲瓏縱身一躍藏起。
幾乎同時，藍雅也驚的翻身坐起來，「完了，我媽來了。」
人生啊，就是這麼多無奈。
丈母娘來捉姦。
這不是第一次，基本上，藍雅晚半個小時回家，何久麗就隔空宣布：丈母娘還有十分鐘到達戰場。
趙子川抑鬱。
他家庭條件一般，可夠努力，工資一萬出頭，年終五萬上下，前不久剛付了首付，在帝都五環買了一套五十多平的毛坯房。
不到三十拼到這個份上，趙子川挺驕傲。
可他的驕傲，在丈母娘何久麗眼裡一文不值。
何久麗手挎四萬多的愛馬仕小包，絲毫不顧及趙子川的尊嚴，進門便罵，「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德行，你和我閨女，配么？」
「我閨女也是你能碰的？」
「告訴你，不管你給藍雅下了什麼迷魂藥，從今天開始，你再敢纏著藍雅，我就打斷你的腿！」
「媽！」藍雅嗔怨一聲。
何久麗見閨女走上來，非但不聽解釋，指著藍雅一瞪眼，「憋回去！」
「他一個鄉村土鱉能給你什麼幸福！」
「媽，他努力……」藍雅孝順，只能用近乎懇求的口吻跟何久麗商量。
可何久麗一點不想聽，直接反駁道，「努力有用，還有窮人么？」
「再者說，他努力的結果是什麼？是五環外那套小破房，還是八十萬債務？」
「閨女，你信媽的話，癩蛤蟆就算吃到了天鵝肉，那也是癩蛤蟆！」
「他，只能給天鵝丟人！」
夠了！
趙子川想吼出來，可他忍住了，他走上前，不卑不亢的口吻道，「阿姨，您直接告訴我，我做到什麼樣的標準才能娶藍雅。」
「嗑！呸！」
何久麗一口老痰，直接吐向趙子川。
她咄咄逼人道，「你聽不懂人話？癩蛤蟆永遠是癩蛤蟆，沒資格也沒可能變成天鵝。」
「你要是真喜歡藍雅，就趕緊滾蛋，別污染了我們藍雅潔白的羽毛。」
趙子川拳頭不由緊攥，又鬆開了，他強扯出一絲笑，溫聲細語道，「阿姨，三十年河東……」
「三十年你大爺！」何久麗罵聲出口的同時，上來，就要給趙子川一個大耳光。
藍雅見了趕緊阻攔，「媽！」
「哼。」打人不成，何久麗冷哼一聲，指向趙子川。
她渾身上下散發著帝都土著的優越感，肆無忌憚的嘲諷道，「還學人家三十年河東，你丫三百年，也是一文不值的垃圾！」
「走！」
「媽！」
何久麗蠻橫的聲音，藍雅掙扎回眸的深情，像一冷一熱的兩股力量，攪動著趙子川的心。
趙子川戳在原地，久久不語。
系統能帶來什麼機緣，還是未知，但他已經帶回了一個掐絲琺琅鼻煙壺。
雖然不知道鼻煙壺能賣多少錢，但有古今穿梭這個能力，趙子川，相信一切都不是夢。
他壓抑的口吻道，「喜歡錢是吧，等著，我會讓你求著我娶藍雅！」
「公子，對不……」
「你不用道歉，跟你也沒關係。」趙子川不耐煩一揮手，從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咕咚咕咚喝起來。
心中堵了千言萬語，不吐不快，趙子川也不管玲瓏懂不懂，宣洩道，「我是窮人家出身，可我這個歲數，靠打拚在五環買了房，不弱了吧？」
「我在努力幾年換四環，再換到三環，總有一天，我能出人頭地吧？」
「我天真的以為，通過努力，總能贏來何久麗的認可！」
「結果呢？」
「呵。」
夜，屬於孤獨和烈酒，也屬於夢想。
趙子川被何久麗定義為『癩蛤蟆』，心中不忿，更是不甘心，他會比從前更勤奮，而且，現在他還有了系統。
清早，趙子川趁著街口人少，帶玲瓏出了門。
「我們去哪？」玲瓏緊跟著趙子川，一臉警惕的盯著周圍，她身上穿的，是趙子川的白襯衫、運動褲，很普通，可這普通的衣著也無法掩蓋玲瓏的美貌。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玲瓏的美便是如此。
她不需要華服點綴，也無須胭脂潤色，只站在那裡，便是天地之間的一道風景。
這一路上，路人側目。
他們不是痴迷的看著玲瓏，就是羨慕的看著趙子川，一個小年輕因為看玲瓏，騎著電動車直接鑽到了臭水溝里。
完犢子，草率了。
趙子川心裡有些慌，這鄰里街坊的，萬一哪個長舌跟藍雅描述了玲瓏的貌美，可咋辦。
他心有餘悸道，「大姐，求你個事。」
「公子請說。」
「你能變的丑一點嗎？」